“拿起錢,麻溜滾蛋,賈家不歡迎你!”
一直躲在賈張氏身後瑟瑟發抖的賈旭東,此時躥了出來。
那裝腔作勢、耀武揚威的模樣,就跟二鬼子似的。
被李愛國瞪一眼,又嚇得縮了回去,引起住戶們的哄笑聲。
“我剛才說過,今天來討兩筆債,剛才隻是第一筆。”
李愛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在易中海陰沉的目光中,他緩緩解開褂子,甩到地上。
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上面遍布深淺不一的傷口,每一道都像一條彎曲的蜈蚣,似是經受了酷刑……觸目驚心。
嘶....
屋內頓時響起一陣驚呼,王主任和周鐵虎的臉色鐵青起來。
“怎麼回事,這是誰乾的!”
王主任急火攻心,失去往日的冷靜。
這麼多猙獰的傷口,有些還位於要害部位,下手的人明顯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李老弟,我對不起你啊!”
周鐵虎猛地捶了捶胸膛,抬起頭雙眼怒視王主任。
“工段把愛國交給你們街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照顧?”
“我...”
王主任無言以對,痛苦的揉著腦袋。
“周車長,您放心,今天我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她大步走到李愛國跟前,撿起褂子,彈去上面的灰塵,仔細幫李愛國穿上。
“愛國,誰乾的!”
易中海見勢不妙,忙站起身,腆著臉笑:“王主任,都是誤會,幾個孩子鬨著玩,犯不著...犯不著....”
“我沒問你,坐下!”
王主任狠狠瞪易中海一眼。
這次麻煩大了...易中海雖不甘心,卻隻能坐下。
他後悔當時沒有檢查李愛國的傷勢。
當時要是下手再狠一點,就沒有今天的麻煩事兒了。
現在隻希望李愛國能夠識時務,不要把全部的事情講出來。
如果是以前的李愛國,確實可能會考慮到以後要在大院裡住,怕得罪這幫禽獸,而委曲求全。
但是。
現在的李愛國通曉劇情,早就清楚這些禽獸的真面部。
魯大師說過一句話:“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這幫禽獸就是“怯者”。
他們隻敢欺負“弱者”。
李愛國把被毆打的事情講一遍,加重聲音道:“當日襲擊我的人中,有賈東旭,何雨柱,劉光齊和劉光天。”
被點到名字的人,個個面如死灰。
賈東旭不知何時又躲到了賈張氏身後,此時怯生生的探出腦袋:“我……我隻是最後補了兩腳,李愛國主要是被傻柱他們毆打的,尤其是傻柱,下手老狠了。”
“賈東旭,你胡說什麼!要不是你來求我,我能幫你對付李愛國?”傻柱氣急敗壞。
劉光齊和劉光天不在屋內,二大爺劉海中忙站起身:“我家光齊和光天隻是放哨的,特彆是光天,才不到十歲,真正的是凶手是賈東旭和傻柱。”
二大媽抱著劉光福,哭嚎:“走了牽牛的,捉住拔橛的,我們劉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二大爺,二大媽,你彆亂說話,我家東旭親眼看到劉光天給傻柱遞了棍子。”賈張氏不乾了,站起身大聲嚷嚷。
“老嫂子,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光天他們都是去幫賈東旭的忙,這總沒錯。”
劉海中指著賈張氏的鼻子說道:“賈東旭跑到我家,跟光齊光天說,他懷疑秦淮茹早就被李愛國欺負過,請光齊光天幫他出氣。你家賈東旭就是主謀!”
“主你娘了個腿,再胡說八道,老娘一逼夾死你!”
賈張氏眼睛赤紅,挽起袖子,衝上去就要對劉海中騎臉輸出。
劉海中五大三粗,身為鍛工的他,常年揮舞大錘,戰鬥力遠超傻柱。
面對一個豁出去的老虔婆,卻束手束腳,眨眼間,臉上便被劃了兩道血口。
另外一邊,賈東旭和傻柱也杠上了。
傻柱因為秦淮茹在旁邊,沒辦法動手,兩人隻能打嘴炮。
一時間,屋內亂成一團。
王主任的臉黑了。
“啪!”
巴掌拍在桌子上。
“像話嘛,像話嘛!亂成這個樣子,易中海,這就是你所謂的文明四合院?”
易中海冷汗直冒,走上前,想把賈張氏從劉海中的身上拉起來。
可是這會賈張氏正玩得起勁,壓根不理會易中海。
賈張氏今年也就四十多歲,還長了一身肥肉,白胖白胖的。
俗話說,人胖力不虧。
賈張氏著實有把子蠻力,易中海拉扯兩下,竟然沒能拉動。
他隻能附在賈張氏耳朵上,小聲道:“老嫂子,給個面子,你也不想賈東旭通不過二級鉗工考核吧?”
賈張氏渾身一顫,不情願的從劉海中身上爬起來。
賈東旭成為鉗工已經五年了,還是一級鉗工,每個月隻能拿到二十七塊五的工資。
這年頭,鉗工晉升考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工人進到工廠裡,隻要努力工作,有兩三年功夫,總能晉升為二級鉗工。
但是。
賈東旭太笨了,易中海這個大師傅,手把手教,都教不會。
唯一晉升二級鉗工的辦法,就是作弊。
正好今年易中海負責軋鋼廠鉗工晉升考試。
隻是,也不能輕饒了劉海中。
賈張氏在站起身的瞬間,還不忘記啐出一口粘稠的黃痰。
黃痰直掛劉海中的鼻尖。
ou~
....
見王主任還沒開始追查,四合院內部便亂成一團粥,易中海深知今天這事兒很難善了。
他尷尬的笑笑,走到李愛國跟前。
“愛國,你是大爺看著長大的。
跟雨柱,東旭,光天和光福,都是好兄弟。
他們做得確實過分了。
我等會,讓他們給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派出所,要街道辦乾什麼?”
李愛國斜睨易中海:“我的訴求隻有一個,就是要把毆打我的那些人都抓起來,然後再賠償我一筆醫藥費。”
“你....”
易中海沒想到李愛國會如此不識抬舉。
思緒一滯,輕咳一聲:“愛國,都是大院裡的鄰居,以後還要經常見面,沒有必要撕破臉皮吧?”
“這會要跟我擱鄰居了,當初他們毆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我也是他們的鄰居?”
“.......”
易中海見李愛國態度強硬得跟鋼釘似的,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賈張氏見賈東旭要蹲笆籬子,扭頭瞪著秦淮茹:“小賤人,我早就說你是個克夫的狐媚子,不讓東旭娶你,現在好了,東旭要去蹲笆籬子了,全都是你惹的禍。”
“賈家大娘,彆這樣說小秦姐姐,這事兒全賴李愛國。”傻柱在旁邊替秦淮茹鳴不平。
賈張氏瞪大眼,正想啐傻柱一臉吐沫。
忽然想到了什麼,竟吞咽了吐沫,衝著傻柱笑了笑。
隨後,站起身,跑到易中海耳邊嘀咕幾句。
易中海眼睛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