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直接抬手把這四大家族全部殺了,到時候降臨整個世界,以天神下凡的姿勢告訴這座城今後就以他為尊。
隻要一句命令殺無赦,豈不是輕輕鬆鬆就能夠這把這城接管,那豈不是再好不過?
突然間,靈雎目光一顫,嘴巴微微張起,不可思議的回想著自己剛才的想法。
她趕忙搖頭,想要把想法甩出去。
不是,不是,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啊?
一時間,她眼淚汪汪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前方一片白雲的空白之處。
靈雎心中懊悔不已。
她沒想到自己覺得有這種惡毒的想法。
她以前可是一個善良並且看不得他人受到傷害的好人家的姑娘。
從前,她總是開個粥棚去救濟一些流浪百姓,做的善事更是無數。
而今日,她居然有了此等想法。
頓時,靈雎恍然大悟。
這都是因為陸遠這個家夥影響了她。
靈雎自我安慰,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歸到陸遠的身上。
在她看來,就是她跟陸遠時間太長,導致陸遠那些跟流氓一樣的脾性,反而傳授給了她。
否則的話,她一個好的姑娘,又怎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自我安慰的靈雎,習慣性得嘴角揚起。
同時,她仿佛突然明白了陸遠這麼做的原因。
那她就安心的坐在九天之上,看著此時陸遠的操作吧!
劉家。
陸遠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劉璉,嘴角一揚,淡然一笑。
“劉璉你現在是什麼想法呢?”
聽完陸遠的一番話之後,此時劉璉心中可謂是波濤駭浪。
他已明白他眼前這位洪武爺所為何意。
其實是希望他能夠讓女子掌權,但這是他劉家,是他當家作主,更何況他也是為劉家的未來考慮。
一想到如果讓女子劉念音掌權,那她嫁人之後,這劉家產業豈不是成了他人家的產業?
劉家產業就這般白白拱手相讓,他做不到。
想到這裡,劉璉目光堅定。
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讓劉念音成功接管整個劉家。
他面部堅定,看到陸遠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抱拳肯定說道:“聖上,此事恕微臣實在不能答應。”
“這女子日後定要嫁人,她且身為女子,日後還要相夫教子,哪裡還有什麼精力管理整個劉家產業?”
“惟一適合的人選,還是微臣的那小兒子小四。”
陸遠嗬嗬一笑,“如果讓你那老父親,知曉你如今這般做,怕不是要被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給你一巴掌!”
聽了這話話,感覺自己的父親被冒犯的劉璉也是錯愕不已。
他嘴巴張了張,再看著眼前那是披著洪武爺身份的劉遠,最後這口氣也隻能夠咽下。
甚至劉璉還訕笑了幾分,點了點頭,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他就怕對方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一巴掌拍死。
然而,面對陸遠的意思,劉璉總是拐彎抹角,不答應這件事情。
如果如此的話,那陸遠日後想要將這劉家產業掌控在手中,怕是有些困難。
雖然小四明顯是個廢人,但陸遠也沒興趣對他出手。
此時這劉璉心裡面不斷自我警醒,絕不能讓劉念音接管我劉家。
這般自我警醒後,他目光更加堅定。
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心裡面是瞧不起這個女孩的。
自古重男輕女,隻有男子才能繼承下去傳承香火,女子又有何用?
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從一開始這有了劉念音這個女孩之後,劉璉在她出生之時就已經想好了,將其作為聯姻的工具。
如果日後劉家需要什麼親戚來幫忙,或者是遇到什麼問題,那這個女兒就是他與對方合作的工具。
如今到了使用時期,結果陸遠卻勸他去讓劉念音接手他們劉家,這又怎麼可能呢?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答應的。
哪怕是違背聖意又能如何?
一旦他答應了,那無異於將他們劉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但不答應,如果因為違背聖意導致最後獲得滿門抄斬,那他們劉家一樣是萬劫不複。
此時,在劉璉眼中,他面前的兩條道路都是走向深淵。
不過違背聖意這條道路,如果他眼前自稱為洪武爺的人,要是最後沒有辦法把他們告上朝廷,控訴他違背聖意。
那麼他們劉家就有機會重新安安穩穩的進行他的計劃。
在劉璉看來,如今這條路無異於是最為保險的。
緊接著,他抱拳堅定的說道:“聖上,恕臣直言,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臣都不會答應。”
“臣一定會讓小四接手劉家。”
陸遠冷冷一笑,“可笑至極!愚昧無知!”
“嘭!”
陸遠怒拍桌案,輕喝一聲,直接嚇得這劉璉一顫抖。
但他低著頭並沒有跪下,可見此時劉璉反抗的想法有多麼堅定。
陸遠嘴角一揚,好笑說道:“你以為你的劉家會如你所想那般,走的很遠嗎?”
“終究不過是無儘曆史長河中那麼一朵浪花罷了,不值一提。”
“想讓劉家長久昌盛,就應該選擇最為合適的接班人,這也是最為首先的。”
“而你卻把這最重要的核心忽略。”
“你老父親劉伯溫若知道,怕不是要被你活活氣死。”
聽了這話,劉璉驚疑不定。
他也知道自己那小兒子小四愚蠢至極,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根本沒什麼能力。
若非有著劉念音一人在家中把持,現在他們劉家的家產業恐怕早就被其他的三家給吞噬個乾淨,直接一毛不剩了。
劉璉也知道這些情況。
但他心裡面就是過不了那重男輕女那一道坎。
在他看來,女人就該相夫教子,而不該插手家中行業。
陸遠冷冷一笑,“朕不過是從那拿起一個飯碗走到現在這一步,難不成在你眼中這一樣是卑賤的嗎?”
硬核衝突之下,劉璉嚇得連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斷磕頭大喊,“微臣從未如此覺得,微臣隻是,聖上乃是九五至尊,怎會與那平凡人等相提並論?”
“那你的意思是說朕不是人咯?”
陸遠說完這話,嘴角微微抽搐。
為了能夠說服著劉璉,他已經連自己都開始罵了。
嗯,陸遠覺得自己還真是夠狠啊!
這眼前的劉璉跟著連忙搖頭,不斷大喊,“微臣並非如此,還望皇上明察,皇上明察,”
劉璉眼中滿是驚恐。
對於這後世的一句話,他又怎會聽聞。
所以,他一時間愣在原地,根本不知如何反駁。
甚至於,劉璉被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陸遠嗬嗬冷笑,“你覺得這廣大的平凡人等並無區彆?”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你女兒與他人又有什麼區彆?”
“難不成在朕的眼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黎民百姓都是分為上下九等嗎?”
陸遠一聲聲質問,那劉璉更是不斷搖頭。
他已經回想起之前的一切。
他從來不會忘記眼前這位自稱為洪武爺的九五至尊,曾經那可是憑借一個碗打到如今的天下。
一開始說他是最卑賤的乞丐那都不為過。
而如今卻成為高高在上、受人敬仰、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的皇帝。
若說一開始的身份,任何人都可以與他相提並論。
這一刻,劉璉震撼萬分。
就在此時,陸遠淡然說道:“在朕的眼裡,世間人人平等,更沒有所謂的男尊女卑。”
“難不成在你眼裡你的奶娘,你的生母都是卑賤之人嗎?”
最後一句話,陸遠是直接扯嗓子直接大喊出來的。
這劉璉把頭低得更低了,整張臉都快直接貼在地面上。
他不斷瘋狂搖頭,甚至淚流滿面。
這一刻,他最後的心理防線終於被徹底擊潰,眼中滿是驚恐。
劉璉感覺自己真的是找死,仿佛已經把劉遠給惹到了極點。
他感覺自己如果再不識趣,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但陸遠最後一句話令他驚為天人。
是啊!如果男尊女卑,那他母親在他眼中也是卑賤之人嗎?
明明他把他的生母生父都放在了同等位置上,並且把他生母放在了幾乎所有人的位置之上,甚至比他那洪武爺,也就是陸遠的位置還要更高。
在他心中,他的生母那可是世間最值得他尊敬的。
這一刻,陸遠的一句話就仿佛令這被世俗眼光世俗觀念所洗腦的劉璉突然雙眼變得清醒明悟了許多。
他感覺一下子似乎看清了許多東西。
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情,緊接著立刻點頭,趴地上大聲道謝。
“多謝聖上指點迷津,微臣明白了為什麼會讓劉念音去接手整個劉家。”
“至於日後,她的夫婿則由她自己來定。”
“不過微臣還是希望能夠找人入贅,不希望劉家的產業改換他姓。”
陸遠連連點頭,心中大喜,當即大喊一聲,“平身吧!”
隨即,陸遠笑著說道:“此是你劉家祖上打下基業,又怎可改換他姓?”
“自然是以入贅為名,招來夫婿。”
“即便是劉念音改嫁他人,那這劉家產業也必須姓劉。”
“劉家也是隻屬於你女兒的嫁妝,旁人絕不可碰。”
“否則,斬立決!
最後三個字,就仿佛給這劉璉服下了定心丸一樣,令他徹底安心。
頓時,他的面色不再擔憂,反而連連高呼,“聖上英明!聖上英明!”
另一邊,鄭家老爺和鄭家夫人二人攜帶家仆一同連忙趕到鄭荊山所在的位置。
這鄭家老爺看到鄭荊山渾身成了血人。
雖然此刻已經被清洗乾淨,但是上面的傷痕卻清晰可見。
頓時,他怒發衝冠,眼眸滿是怒火,更是瞬間閃過暴怒。
鄭家老爺攥緊拳頭,趕忙衝了過去,滿眼擔憂的大聲呼喊,“我的鄭兒,劉璉那個混蛋居然敢這樣對你。”
“你放心,老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剛到此處,鄭家老爺直接劈裡啪啦一頓亂說。
“是不是要叫他劉璉徹底被殺死?”
之前,一旁的鄭家夫人一是淚水直流。
但在此刻,一眼望去,便能發現她面色平靜,甚至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冷靜。
鄭家夫人那麼直勾勾看著眼前的兒子躺在床上,就一言不發安靜的站在一旁,好似並不會為其受到的傷害而傷心。
但此刻,冷不丁的,她眼角的一滴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鄭家老爺回頭一看,都瞬間驚恐萬分。
此時,他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叱吒風雲,一手遮天的女子。
他不會忘記。
當年他不過是隻是一個小孩,根本沒資格繼承鄭家大業。
但自從結識了此女子之後,與她合作。
就在兩人的聯合之下,鄭家老爺最終成功高居此位。
這個過程中,少不了周夫人的一步步引導。
在周夫人的幫助下,他將所有的兄弟姐妹一一鏟除,或是發配出去,最後一個不留。
她有如此能力,令人不由得為之敬佩。
眼下,劉家被周夫人記在了心裡。
要知道,周夫人最是看重自己的兒女。
就連周夫人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的孩子就會遭到這種對待。
這一刻,她下定決心要讓劉家從這世界上徹底消失。
但此時,鄭荊山哪裡有個心思敢去劉家討要說法。
現在,他心裡面滿是恐慌和害怕。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劉家看到的劉璉那般惶恐。
尤其是,劉遠身體裡的洪武爺那令人恐怖的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要讓一切臣服。
而劉璉卑微的跪在地上
面對如此暴怒的父親,鄭荊山嚇得連忙忍著疼痛,趕忙大呼一聲,“父親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
“鄭兒,你這是什麼話?”
“難不成你還以為父親怕他劉家不成?”
鄭家老爺看他那一向囂張跋扈,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兒子,今日不僅受到此等重傷,並且還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頓時,他怒火暴升。
在他看來,這一定是劉家下手太狠,才會讓他的兒子對一個區區劉家心生恐懼。
這也讓鄭家老爺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劉家付出血的代價。
鄭荊山就知道父親會是這個反應。
他的父親向來是自傲至極的,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即便提到洪武爺打拚打下天下之時,他也隻是冷冷一笑,稱其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乞丐罷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