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室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有問題?”降穀零問道。
“那個……銀色的長假發我也有,但是……”黑羽快鬥上下打量他,期期艾艾地開口,“降穀先生,琴酒比你高了快10公分,你覺得能不被認出來嗎?我可沒連增高鞋都帶上。”
——其實是帶了的。但是增高鞋也增不了10公分的差距啊,又不是名媛的恨天高!
降穀零:…………
“噗。”花山院漣沒忍住笑出聲來,又趕緊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
降穀零黑著臉,幽幽地盯著他看。
“好好好,我不笑。”花山院漣勉強讓自己正經起來,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腦上,加快速度。
“還要多久?”降穀零問道。
“半小時,最快了。”花山院漣答道,“那之後,也不是按一個鍵,就像手機的一鍵鎖定一樣就搞定了。這是潛水艇,係統會一級級傳下去,從開始鎖定到全艦鎖定完成,有5分鐘的時間差。”
“你也縮短不了這個時間差嗎?”衝田總司問道。
花山院漣微微一頓,回過頭,像是看傻瓜一樣看他:“5分鐘是從主控室跑到魚雷發射口,再算上等待時間後的最短時間了。你就不考慮自己出去的問題嗎?”
“啊哈哈哈……”衝田總司摸著頭乾笑。
“那就是說,等boss上潛水艇,我們起碼要拖住十五分鐘時間。”水無憐奈走進門,順口接了一句。
“最方便的辦法,果然還是把boss和他帶來的人全部放倒。”降穀零說道,“然後我們就能從容地鎖定係統後離開,最後在深海毀屍滅跡。”
“好像也不是不行?”水無憐奈躍躍欲試。
很顯然,掃蕩潛水艇後,腎上腺素還處在興奮水平。
“準備兩手計劃,先看看boss帶了多少人。”降穀零點了點頭。
“我得留在主控室,這次離不開。”花山院漣說道。
降穀零思考了一下,一指他:“快鬥,把他易容成琴酒。”
“啊?”所有人都愣住,包括花山院漣本人。
“可是他的身高也不夠啊。”黑羽快鬥抓狂。
“把椅子拉高一點,他坐著,再加上帽子的高度,會造成視覺差。”降穀零胸有成竹道,“我繼續用伏特加的臉,和基爾一起去接boss。就說……琴酒在看重要文件!”
“聲音呢?”水無憐奈問道,“你們隻有一個變聲器。”
“但是有這個。”降穀零拿出兩個小小的貼片,“可好用了。”
“竊聽器和擴音器?”花山院漣驚訝道,“柯南用的那個?”
“對,你配合一下就行,琴酒本來話就少,必須開口的時候,快鬥幫你說。”降穀零說著,把對應的微型麥克風遞給黑羽快鬥。
“咳咳,這裡是琴酒~”黑羽快鬥接過來,乾咳了兩聲。
頓時,琴酒的聲音同時在他
嘴裡和降穀零手指上響起。
“安德卜格本來就神出鬼沒,你躲到外面去也不會引人懷疑。”降穀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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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公安……還真是什麼都有啊。”水無憐奈有點羨慕。
“因為公安有個很好的協助人。”降穀零微笑,又看向角落裡的鬆田陣平。
“了解。”鬆田陣平朝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降穀零吐出一口氣,繼續計算。朗姆來了的話,萩原研二肯定也跟著回來了,雖然式神不能對活人下手,但卻能保護己方。但是……如果式神牽製了敵人卻導致對方死亡,這反噬會不會算在花山院漣和式神頭上?
比如,關鍵時刻,如果萩原研二按住了朗姆不讓他動,硬是讓水無憐奈一槍把他打死了,那這算是水無憐奈殺的還是萩原研二殺的?
“還有什麼疏漏嗎?”水無憐奈看他沉思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就是……我們來動手。”降穀零低聲道。
“我知道。”水無憐奈點頭。
他們是臥底,手上沾血理所當然,但這些孩子卻不應該經曆這些。她去看過被衝田總司放倒的底層成員,每個都是昏迷不醒,被刀鞘打的。
降穀零拿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
【坐標xxx,xxx,倒計時35分鐘,趕不到殺了你。——Furuya】
幾秒後,手機屏幕亮起,回信就像本人一樣簡單明了:
【了解。——Akai】
降穀零閉了閉眼,回頭喝道:“下潛。”
水無憐奈沉默著操縱潛水艇潛入深海,往輸入的坐標而去。半分鐘後,手機信號消失。
“35分鐘?”卡邁爾一聲驚叫。
“速度點,趕得上。”赤井秀一翹著腿,一邊按手機,一邊說著,語氣特彆淡定。
“要是……趕不上呢?”卡邁爾戰戰兢兢地問道。
赤井秀一先按下發送鍵,隨後才抬起頭,悠悠地開口:“可能,明年今天需要朱蒂給我們燒紙了。”
卡邁爾:???!!!
“畢竟……那是波本嘛。“赤井秀一歎息。
卡邁爾隻覺得腦子裡嗡嗡的,一團漿糊:就……為什麼赤井先生您看起來好像還挺愉快的樣子?
八丈島上,諸伏高明接到了弟弟,首先對了一波情報。
“基安蒂死了?”諸伏景光怔了怔。
“摔死的。”諸伏高明答道,“她想從懸崖上面爬下來,脫離警方的包圍線。但是手上的箭傷太重,繩子係得不夠牢固,半途鬆開,掉下來當場死亡。”
“可惜少了一個活口。”諸伏景光自然地接口。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很默契地住口。
“你還要回太平洋浮標和黑田理事官彙合?”諸伏高明問道。
“嗯,我來接一個人。”諸伏景光點頭。
諸伏高明也沒問他要接誰,直接讓巡邏的警車送他去酒店。
淩晨4點前,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酒店大堂安安靜靜,但是角落的休息區還亮著一盞燈。
昏黃的暖光照在少女精致的側臉上,顯得像是個人偶。
諸伏景光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你來抓我嗎?”花山院瞳問道。
“不是。”諸伏景光搖頭,“我需要你幫忙。”
“我?”花山院瞳怔了怔,又忍不住失笑,“我還有什麼可以幫你。”
“我需要格蘭威特幫我引出賓加。”諸伏景光開口道,“包括,賓加在太平洋浮標裡做的一切手腳。比起來硬的,我相信軟的效果會更好。”
“我為什麼要幫你。”花山院瞳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如果我說,我能理解你的過去——”諸伏景光開口。
“閉嘴!你能理解什麼!”花山院瞳身上的氣息一滯,猛地坐直,聲音突然拔高了。
“我知道太晚了,如果當年我們早一點伸手……”諸伏景光一聲輕歎,“我不是想要辯解什麼,隻是那幾年,漣也很辛苦,每天壓力都很大。當時總想著,就算花山院先生重男輕女,可到底是親生父親,總輪不到堂兄插手。抱歉。”
花山院瞳往後靠了回去,沉默不語。
“我和Zero……我們從小就沒了父母,總以為那就是最痛苦的事了,抱歉。”諸伏景光重複了一遍。
眼看少女依舊沒什麼反應,他跟著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更溫和:“如果漣在這裡,我想他會說……”
花山院瞳忽的站起來,背影遮住了燈光。
“小瞳?”諸伏景光看著她。
站著的女孩也可以居高臨下看他,好一會兒,轉身往外走去。
“小瞳!”諸伏景光趕緊起身追上去。
“不是要去太平洋浮標嗎?走吧。”花山院瞳回頭看了他一眼,“……Scotch。”
諸伏景光怔了怔,隨即笑起來。
“我沒見過賓加,他也沒見過我。”花山院瞳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不過,我聽說過這個代號,想要刺激他露出破綻是很容易的。”
“哦?”諸伏景光驚訝。
花山院瞳勾了勾唇角,輕描淡寫道:“隻要多說幾遍:賓加算什麼東西,給琴酒提鞋底都不配,也想和琴酒一較高下?先贏了伏特加再說。”
諸伏景光張大了嘴,愕然。
“就這麼簡單。”花山院瞳一聲嗤笑,“當然,如果同樣是組織代號成員說出來的,效果會更好。”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覺得很難評。
“不過……我倒是覺得,賓加起碼有一點比琴酒強吧。”花山院瞳忽然加了一句。
“什麼?”諸伏景光感興趣地問道。
“眼光。”花山院瞳吐出兩個字。
“琴酒眼光不好?”諸伏景光不解。
“他居然喜歡伏特加,那是什麼眼光!”花山院瞳比他更震驚。
“……”
“…………”
諸伏景光表示,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好久,他才艱難地開口:“你怎麼知道琴酒喜歡伏特加?”
“基爾說的。”花山院瞳不假思索道,“組織平時也是有交流平台的,內部的網絡論壇,貝爾摩得建立的。時間久了,哪怕大家都不用自己的代號,也分得出來誰是誰。”
“組織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諸伏景光一整個震驚,“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那玩意兒?”
似乎Zero也不知道吧?要不然早就潛入進去找情報了。
“彆想了,都是一群無聊的人在八卦。”花山院瞳擺擺手,“你和琴酒這種性格的人,誰會拉你們進去。波本倒是來過幾回……不過後面就不來了,根本沒什麼情報。”
諸伏景光扶額歎氣,這都什麼跟什麼。
“對了,基爾好像是聽基安蒂說的。”花山院瞳又說道,“說是伏特加向琴酒求婚了,連視頻都拍了。”
“……”諸伏景光頭痛無比。
那個視頻,似乎是他家孩子合成出來的?居然會發酵到整個組織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