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我不乾,我覺得我會有生命危險,比潛入組織還危險!”
“我保證你沒事。”降穀零無奈。
“……”黑羽快鬥的背脊緊貼著牆壁,欲哭無淚。
——不,彆說保證我沒事,我覺得你自身難保!
“快鬥,不能拖太久,貝爾摩得會起疑的。”降穀零催促。
黑羽快鬥:……不,救命啊!
“你們在乾什麼?”旁邊傳來諸伏景光的聲音。
“Hiro?你怎麼來了?”降穀零一怔。
“收到了快鬥的消息。”諸伏景光拿起手機晃了晃。
“趕時間,我群發了。”黑羽快鬥答道。
降穀零沉默。
群發,很好,四人小群,還有一個花山院漣。
“所以,你們在吵什麼?”諸伏景光問道,“直美小姐呢?”
“被貝爾摩得帶走了,組織居然弄了個潛水艇來,也不知道海上保安廳在乾什麼。”降穀零皺了皺眉,“我打算一起過去看看情況,Hiro你來得正好。”
“什……?”諸伏景光一愣,就被他拉到一邊。
“Hiro,你能不能繞過漣聯係到他們?”降穀零問道。
“不行。”諸伏景光搖頭,反問道,“你打電話可以繞過基站嗎?”
降穀零被堵了一下,又歎氣:“那就隻有你能幫我了。先把蠟人藏起來……”
“等等,Zero,這不可能。”諸伏景光嚴肅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法跟你上潛水艇,萩原他們也一樣。我們是依靠漣的靈力存在的,一旦他的靈力被截斷,我們就會被迫回到式神空間。”
“漣的靈力被截斷,除了距離太遠,就隻有過一次,那是他自己掉進海裡昏迷了。”降穀零說道,“難道他自己好好的,也不能把靈力透入海面下?”
“淺水應該可以,鬆田曾經跳海把快鬥嚇暈了。”諸伏景光答道,“但是潛水艇那種深度不太可能,並不是陰陽師的能力問題,是他自己的心理問題無法克服。”
“所以,隻能我一個人去嗎。”降穀零喃喃自語。
“太危險了。”諸伏景光滿臉的不讚同。
“這是最好的機會,而且我得保證直美小姐的安全。”降穀零爭辯。
“那你的安全誰保證?”諸伏景光問道。
“我自己保證,不會有事的。”降穀零笑笑,“再說,不是還有快鬥和水無憐奈在嗎?貝爾摩得為了解藥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說著,他拿出不停震動的手機,按掉電話,回了條短信:
【組織綁架了直美·阿爾簡特,有點忙。】
“你……”諸伏景光糾結地看他。
“一天。”降穀零認真地說道,“幫我瞞他一天就行。”
“你覺得,一天之內你能救出直美小姐?”諸伏景光的眉頭皺得死緊,“彆忘了,那是潛水艇
,是海下密室,甚至不需要看守就無路可逃。”
“不是的。”降穀零胸有成竹道,“他們是潛水進來太平洋浮標的,那潛水艇就不會距離太遠。上浮被發現的可能性太大,隻能從海中直接進入內部——那能進就能出,我有把握。”
“魚雷發射管?”諸伏景光想了想說道。
“放心吧。”降穀零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向黑羽快鬥。
“你們商量好了?”黑羽快鬥問道。
“我隻能幫你瞞一天。”諸伏景光正色說道,“還有,如果出了問題,儘可能讓潛水艇上浮,距離海面越近越好。”
“我知道了。”降穀零點頭。
“所以,就沒人問問我的意見嗎……”黑羽快鬥扶額。
“趕緊走吧。”降穀零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黑羽快鬥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來,吸一口。對普通人的效果大概在六到八小時之間,但是經過訓練的人,四小時左右會醒。”
“那這期間萬一……”諸伏景光擔憂道。
“沒事,琴酒不在潛水艇上,要明天才會和我們彙合。伏特加很好哄的。”黑羽快鬥答道,“所以,琴酒到達之前,一定要離開。”
“好。”降穀零接過瓶子,深吸了一口氣。
門開了。
“是我!”黑羽快鬥急忙喊道。
貝爾摩得放下槍,沒好氣道:“你再不來,我可就一個人撤退了。安德卜格。”
“嘿,多帶了一個戰利品。”黑羽快鬥把昏迷的人扛進來。
“波本?”貝爾摩得一愣,看他的臉色有點古怪,“你怎麼抓到他的……”
“用他男朋友的臉。”黑羽快鬥理所當然地答道。
貝爾摩得沉默,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該說波本被愛情衝昏了頭,居然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嗎?不過,對於小師弟的易容術,她還是很有自信的。那才是真正繼承了老師衣缽的傳人。
“還有個備用的潛水袋吧?快點。”黑羽快鬥催促。
貝爾摩得撩了一把頭發,拿出備用潛水裝備把降穀零裝進去,一邊問道:“沒驚動人吧?”
“沒有,我又沒和他打起來,打也打不過啊。”黑羽快鬥抱怨。
“總之,趕緊離開這裡,他們也快察覺了。”貝爾摩得說道。
兩人重新穿好潛水服,打開門,一人拖著一個潛入海中。
“所以……你們就把波本也帶回來了?”潛水艇裡,水無憐奈目瞪口呆。
——不會被花山院漣打死吧?想想科恩的下場!想想琴酒的車!
“正好,結果了這個叛徒,大哥一定很高興。”伏特加拿出手|槍,對準了降穀零。
黑羽快鬥手指一動,剛想阻止,水無憐奈的動作更快,一把抬起伏特加的槍口:“住手。”
“為什麼?”伏特加不滿。
“波本是威脅花山院漣最好的人質,這麼
殺了太可惜了。”水無憐奈說道。
“就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是我的戰利品,也輪不到你處置。”黑羽快鬥一聲冷笑。
“那就等大哥來。”伏特加原本也沒什麼主見,遲疑了一下就放下了槍。
“安德卜格去把他倆關起來再說。”貝爾摩得說道。
“基爾幫把手,我一個人怎麼拖兩個?我可不是體力型的。”黑羽快鬥抱怨。
“知道了。”水無憐奈走過去,背起了直美·阿爾簡特,又偷看了一眼黑羽快鬥,心裡微沉。
新成員,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他們回到主控室,就見屏幕上放著兩張照片。
左邊是宮野誌保的證件照,右邊是……灰原哀。
“這是直美小姐U盤裡的數據。”貝爾摩得托著下巴,一邊思索著解決辦法,臉上卻不動聲色。
“你說雪莉變成了小孩?這也太玄幻了。”水無憐奈不敢置信。
“我也不想相信。”貝爾摩得一攤手,“或許,是這個跨齡識彆係統本身就有問題吧。”
“那我們還費那麼大勁搶它做什麼?”伏特加皺眉。
“再試一次。”忽然間,通訊器裡傳出一個機械化的聲音。
“這個聲音,朗姆?”貝爾摩得臉色一變。
“是不是係統錯誤,再試一次就知道了。”朗姆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貝爾摩得臉色陰沉,但還是運行了係統,檢索宮野誌保。
一張張照片跳出來,很快就布滿了整個屏幕。
“這……看起來係統是把相貌相似的人都識彆出來了?”水無憐奈遲疑道,“照片裡的女孩分布在幾個國家,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黑羽快鬥站在最後面,默默鬆了口氣。
這應該的有希子姐姐……幸好他們提前準備了。
“不對。”朗姆的聲音繼續想起,“那些照片都是近日拍的,沒有一張超過一個月。而且雖然在不同國家,卻沒有兩張是同一時間段的。這是近期才有人假扮雪莉在世界各地露面造成的假象——因為有問題,所以他們提前準備了應付跨齡識彆係統的辦法。”
貝爾摩得無語,這種易容程度,有希子……但雪莉的身份一旦被揭開,新一也很危險,怎麼辦?
“貝爾摩得,放大第三張照片。”朗姆說道。
貝爾摩得一怔,照做。
一張照片被放大,占據了整個屏幕。
那是一張少年偵探團的合照,前面幾個孩子都隻拍到了背影,不過灰原哀和安室透正好回頭,被拍到了正臉。
“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貝爾摩得的目光隱晦地從走在最前面的柯南身上掠過,又安慰自己。都沒拍到臉,應該不會被朗姆注意到?
“用波本的照片進行檢索。”朗姆吩咐。
“!!!”黑羽快鬥的眉頭狠狠跳動了一下。
“哎?”貝爾磨合和水無憐奈對望了一眼,又遲疑道,“朗姆,你該不會懷疑這個金發的小孩是波本?當初我們就查過,這孩子出現的時間和波本叛逃對不上。而且波本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並沒有變成小孩。”
“試一試。”朗姆催促。
“……是。”貝爾摩得無奈,隻能挑出波本的照片進入檢索。
不過,這點她倒是沒有心理負擔。波本人就在這裡,怎麼可能和安室透是同一個人,如果他能變回來,就說明解藥成功了,新一也早就變——
還沒等她想完,鋪滿屏幕的照片頓時讓所有人失聲。
不止有警校時期的降穀零、組織時期的波本、近期的公安降穀零,還有很多孩子的照片。
和灰原哀一起被拍到的、和花山院漣在一起的,還有更古早的……
“宮野艾蓮娜?”貝爾摩德震驚,“波本小時候認識宮野艾蓮娜?”
“把那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比較。”朗姆吩咐。
貝爾摩得咬了咬牙,手指都有點顫抖。
屏幕左邊是年幼的降穀零和年輕版的宮野艾蓮娜,右邊是灰原哀和安室透。無論是誰都不敢說這兩個孩子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