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磨磨蹭蹭的,不過花山院漣還是去找降穀零“自首”了,畢竟他可不想晚上被趕出臥室。
不過,出乎意外的是,降穀零居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生氣,甚至沒叫他刪照片——雖然說了也不會刪。
降穀零也無奈:我說了你就刪嗎?
他在花山院漣手裡的各種羞恥照片已經數不清,結婚照算什麼。
當然……晚上的福利就暫時不要想了!
第二天一早,黑羽快鬥就跑過來了。原本合同也是走個形勢,大大咧咧的少年根本沒看一眼就簽了名,也不怕那其實是一份賣身契。
隨即,花山院漣就被易容成了諸伏景光的模樣。給黑羽快鬥的理由是:公安任務,做不在場證明。
黑羽快鬥也不深究,橫豎降穀零沒反對,有些事,裝糊塗不知道才是最好。
有淺井成實陪同,很快,兩人就做完了所有的檢查,隻是一些檢查單據,就算花山院漣開了加急,也要一兩個小時候才能拿到。
“去吃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花山院漣提議,“為了抽血,都沒吃早飯。”
“好。”降穀零摸了摸肚子點頭同意。
“我還要趕回診所,就不陪你們了。”淺井成實搖頭。
“彆太忙了,你是醫生,也要注意身體啊。”花山院漣提醒。
“謝謝。”淺井成實對他們笑了笑,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
“他父親那個案子判了,殺人犯都坐牢了。”降穀零往旁邊看過去,“對他來說,從那一天開始,往後的人生都是新生。”
“挺好的。”花山院漣看著出租車在視線裡遠去,一聳肩,“當時聽到淺井醫生說已經準備親手複仇,現在真的很好。”
降穀零握住了他的手,眼底也帶著笑意:堤無津河邊,被你撿到的那一天,同樣是我的新生。
吃了一餐遲到的早餐,或者說是提早的午餐,兩人回醫院取了報告。
“唔……”降穀零看著自己那份報告,若有所思。
“怎麼了?”花山院漣湊過去。
“沒什麼。”降穀零搖頭,順手折起了報告單。
“彆,找個醫生看一下吧。”花山院漣按住了他的手。
“這時候醫生都去吃飯了,等晚上讓淺井君看就好了。”降穀零說道。
“不就是找個醫生嗎?”花山院漣挑眉,直接摸手機。
“漣!”降穀零頭大地去搶手機。
“你的表情不對,肯定有問題。”花山院漣盯著他,“要麼你自己告訴我,要麼我問醫生。”
“真的沒事。”降穀零和他僵持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敗退,無奈地開口,“確實有幾l個數字和我以前的體檢報告相距不小,但我真的沒感覺到不舒服。”
“我……”花山院漣剛要說話,隻聽身後傳來疑惑的聲音:
“兩位這是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花山院漣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
白大褂的男醫生站在那裡,手裡抱著一個文件夾,胸口的名牌上寫著:山口陽一主任。
“小林醫生去吃飯了,如果著急,不如讓我看一下?”山口陽一溫和地說道。
“拜托了!”花山院漣聞言,立刻搶過報告單遞過去。
“不客氣,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呢。”山口陽一笑笑,把文件夾夾在肋下,結果報告單翻了起來。
“你可真會小題大做。”降穀零歎了口氣。
“我不放心。”花山院漣沉聲說道。
aptx4869這種東西,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後遺症?灰原哀是生化專家,卻不是醫生。
“你叔叔也是擔心你。”山口陽一隨口說的。
“叔叔?”降穀零石化。
雖然現在花山院漣頂著諸伏景光的臉,胡子紮拉的,但也不至於把他們的年齡認成兩代人吧?
“誰叫你的臉看起來就小。”花山院漣直樂。
“唉?失禮了,原來是哥哥嘛。”山口陽一愣了一下,笑著道歉。
“我才是他哥哥。”降穀零扁扁嘴。
他明明比Hiro還大半歲好不好!
“這……”這回,山口陽一是真的愣住,看看他,又看看花山院漣,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抱歉”。
降穀零咬牙切齒:遲早要想辦法把諸伏景光靈體上的胡子給刮了,看看到底是誰臉嫩!
“放心吧,沒什麼大問題。”山口陽一迅速看完了報告,還了回去,又問道,“你是不是偶爾會有關節痛之類的情況?”
“偶爾。”降穀零遲疑了一下才答道。
“什麼?怎麼不告訴我!”花山院漣急道。
“我的運動量這麼大,有時候肌肉酸疼又不是大事,泡泡熱水就好了,這也要報告?”降穀零無奈。
“這可不是運動量大的緣故。”山口陽一搖搖頭,“以後有什麼狀況,哪怕再小的問題,也不應該瞞著家人的。”
“那我這是?”降穀零問道。
“生長痛,這回倒確實沒什麼問題,多吃點補鈣的東西就好,不行也可以補充點鈣片。”山口陽一很自然地說道。
“生……長痛?”降穀零傻眼,要不是教養夠好,差點直接罵一句庸醫:到底會不會看?他都29歲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青少年發育期間才會出現的生長痛啊!
“還會再長高點的,高興壞了?”山口陽一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你很健康,但是骨骼定型之前,注意鍛煉不要過量。”
降穀零和花山院漣不禁面面相覷,連醫生走遠了都沒注意。
“要不……我們換個醫生看看?”花山院漣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位山口醫生都是主任了,不會連檢查報告都看錯吧?”降穀零說道。
“對了。”花山院漣忽的反應過來,一拉他往醫院外跑,“走,去找小哀!”
“哎?”降穀零被他拉著跑了幾l步,豁然一省,失聲道
,“漣,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aptx4869。”花山院漣的表情很嚴肅。
上了車,他立刻撕掉臉上的易容,又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正在扣安全帶的降穀零。
今天他們是來體檢的,都是一身休閒的打扮。
降穀零一身白T恤牛仔褲白球鞋,運動外套鴨舌帽,更加顯得一張臉青春水嫩,就和附近大學的學生似的。
但是……確實不對勁。前陣子降穀零一直變大變小地反複,每次都折騰得人仰馬翻。加上朝夕相處,那一點點微妙的變化確實不明顯,他也就沒注意到,頂多也就是覺得人瘦了點。但現在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一點不一樣的地方的。
“慢點開車,就算有事,也不急。”降穀零安慰。
“嗯。”花山院漣應了一聲,踩著限速的標準飛馳到了阿笠博士宅。
“漣君?降穀君?這是?”阿笠博士看到他們有些驚訝。
“我們找小哀,公安的事。”花山院漣說道。
“跟我來吧。”灰原哀站起來,“博士,沒關係,不會是壞事。”
“好吧,我去給你們準備點水果,談完了來吃一點。”阿笠博士帶著一點憂慮走進廚房。
灰原哀帶他們來到地下室,問道:“怎麼,解藥又出問題了?”
“應該。”花山院漣把降穀零的體檢報告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灰原哀一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接過來。
然而,隨著她的翻動,臉色越來越嚴肅,兩人也開始不安起來。
“小哀,這也是aptx4869的後遺症嗎?”降穀零問道。
“啪!”灰原哀直接將檢查報告拍在桌上。
“怎麼了?”花山院漣緊張道,“很嚴重?”
“讓我抽個血。”灰原哀說著,轉身就拿來針筒,一副準備自己上手的樣子。
“你……”花山院漣眼見降穀零已經挽起衣袖,隻能嘀咕道,“你悠著點,他早上才抽了那麼多血呢。”
“抽一管血不會暈的,他健康得很。”灰原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一針紮進血管。
“誰的人誰心疼。”花山院漣咕噥著,拿起酒精棉花,在針拔出來的瞬間就給按上了。
“我又不是瓷娃娃。”降穀零又好氣又好笑地搶過棉花自己按著。
灰原哀沒理會他們親親我我的,拿著一管血放到架子上,在裡面滴了幾l滴藥劑。
一瞬間,鮮紅的血液仿佛褪去了顏色,變成了漂亮的銀白色。
“這……還是血?”花山院漣目瞪口呆。
“銀色子彈……”灰原哀喃喃自語著,手指都顫抖起來。
“銀色子彈,你開發的那個藥?”降穀零沉聲道。
“對,我的父母,真正想研究的銀色子彈。”灰原哀點了點頭,表情複雜地轉過頭看著他們,叫了一聲,“花山院君。”
“啊?”花山院漣還在震驚
中回不過神。
“你……拚上性命也要保護好他——”灰原哀盯著降穀零,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現在,就是銀色子彈本身!”
“零,是銀色子彈本身?什麼意思?”花山院漣震驚。
“字面意思,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代謝掉,但起碼這個時候,他的血能製造出完美的銀色子彈,那就是組織的boss一直想要的東西!”灰原哀慢慢地說道。
花山院漣和降穀零對望了一眼,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實驗室裡一片死寂。
“嘛,還有個好消息,你們要不要聽?”灰原哀打破了氣氛。
“還能有什麼好消息?”降穀零苦笑。
“解藥已經完全平衡了,你不會再變回小孩子。但是,你也沒有重新變回29歲的降穀零。”灰原哀說道。
“嗯?”降穀零迷茫地眨了眨眼,沒理解她的話。
什麼叫“沒有變回29歲的降穀零”?他現在不就是降穀零嗎?
“你現在的骨齡,隻有22歲左右。”灰原哀拍了拍桌上的檢查報告,露出一個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看好戲的笑容,“也就是說,銀色子彈讓你回到了22歲,一個男人身體素質最巔峰的黃金年齡。但是和貝爾摩得不同,你會繼續成長,你——是一個成功版的貝爾摩得。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
降穀零一臉震撼,恍惚想起山口陽一醫生那個眼神,原來……人家是真的以為他那句“我才是哥哥”是小孩子鬨彆扭,懶得計較嗎?
“WeBeBothOfGodAndTheDevil,Since;#039;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花山院漣喃喃地說道。
“我們是天使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令時光倒流,讓人起死回生。”灰原哀低聲重複了一遍。
——那是板倉卓的日記裡提到的,貝爾摩得說過的話。
“這回好像真的麻煩大了。”花山院漣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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