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英雄歸來(1 / 1)

花山院漣起床的時候,按照慣例,身邊早就沒人了。

他躺了一會兒,等瞌睡清醒了,這才慢悠悠地起來洗漱,一邊猜測,等會兒見到的是降穀零呢,還是安室透呢?

打開衣櫃,就發現少了一套淺杏色的家居和服。

——沒變,還是降穀零啊。

花山院漣也說不上有沒有遺憾,不過……既然沒那麼容易變回去了,是不是多做點愛做的事也沒關係了?

來到餐廳,果然,他又是最晚的一個了。而今天難得的是能在早餐上看見淺井成實。

“今天診所休息嗎?”他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因為每天這個時候,淺井成實早就出門了,他的早餐都是廚房提早準備的。

“嗯,今天休假。”淺井成實微微一頓,抬頭看他,認真地說道,“我父親的案子,今天開庭。”

“怎麼不早說?”花山院漣一怔,脫口而出。

“花山院君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淺井成實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我和妃律師談過好幾次了,一定能用法律光明正大地送他們進監獄。”

“恭喜。”花山院漣由衷說道。

“真的,非常感謝。”淺井成實站起來,對他深深地鞠了個躬。

“我也不是沒好處的,淺井醫生要一直做我們家的家庭醫生啊。”花山院漣說道。

“當然。”淺井成實心裡一暖。

說實話,做花山院家的家庭醫生真的是最好的工作環境了,自由,沒什麼事,自從安室透回京都後,他的工作也就是給家裡的傭人頭疼腦熱的配點藥。家裡的幾個主人,似乎從來不會生病一樣。

吃過早飯,淺井成實去了律師事務所,準備和妃英理進行開庭前最後一次證據核對。

花山院漣叫住了想要回房間的花山院瞳,拿出一個小盒子拋給她。

“什麼東西?”花山院瞳一怔。

“繭的體驗徽章,你和蘭一人一個。”花山院漣答道。

花山院瞳的表情有些驚愕,握緊了手裡的盒子,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這麼大的人了,還玩什麼遊戲……”

“13歲你以為你有多大?要不是我超過年齡了,我也想玩。”花山院漣朝她揮揮手,“去去去,找蘭玩去。”

“嗯,謝謝哥哥!”花山院瞳笑了笑,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花山院漣又拿出另一個盒子遞給黑羽快鬥:“你的。”

“哇!”黑羽快鬥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我倒要看看這麼稀有的體驗徽章長什麼樣子……”

話沒說完,他就愣住了。

裡面的絲絨墊子上,擺著兩個精致的徽章。

兩個?

“帶青子去玩吧。”花山院漣不在意。

既然安室透出不來,留著體驗徽章也沒用,正好讓黑羽快鬥拿去哄一哄青梅,以免將來身份拆穿的時候被揍得太慘。

“但是……”黑羽

快鬥有些糾拿一個就算了,居然連青子的份都有……

“就當是補償我把你扔海裡差點淹死的錯吧。”花山院漣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不是被淹的!”黑羽快鬥雖然感動,但還是抗議。

“對,你不是被淹的,你是因為海裡的魚被嚇暈的。”華花山院漣改口。

剛要走出門的衝矢昴:……???我聽到了什麼?

“花山院漣!!!”黑羽快鬥漲紅了臉怒視他。

“難怪漣跟廚房說這幾天不做魚。”降穀零調侃了一句。

“我沒把深海之心藏在魚肚子裡你就知足吧。”花山院漣補充了一句。

黑羽快鬥“嗬嗬”兩聲,生無可戀。

因為第二天就是繭發布會的日子,吃完早飯,黑羽快鬥就回江古田去接青子了。畢竟出席這樣的場合還需要試禮服,也趕不及明天一大早再過來。

而降穀零卻要帶著花山院漣去辦另一件大事。

白色的馬自達RX7停在警察廳樓下,引來一陣圍觀,就算是警察也想近距離看看這位臥底七年歸來的前輩。

降穀零和花山院漣下車,後面還跟著一個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人。

“降穀先生!”風見裕也熱淚盈眶地衝過來,又下意識看了看那個隻露出一雙貓眼的男人。

這天氣把自己裹這麼嚴實,不是身體有病就是見不得人,不過是降穀先生帶來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走吧。”降穀零輕聲道。

“嗯。”那個全副武裝的“人”顯然是實體化後的諸伏景光,輕輕地應了一聲,有些感慨地跟著他們走進警察廳的大門。

他這具身體其實是個放大版的玩偶,主體是蠟像,出自大師之手,和本人惟妙惟肖,幾乎能以假亂真了。蠟人的心臟是一塊古董勾玉,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符文,又由花山院漣和降穀零聯手充滿了靈力,足夠他在外面活動兩三天的。

按照降穀零的測驗,隻要不用專業儀器檢測,不錄像,不受傷,基本上看不出破綻。哪怕擁抱一下,頂多也就覺得這人體溫有點低。

花山院漣沒說大話,這樣一個諸伏景光,怎麼看都和活人沒什麼區彆了。

諸伏景光適應了一早上,也算是重新找回了做人的動作,不會再總想著飄了。

“降穀警官還真是人氣很高呢。”花山院漣一路東張西望。

很明顯,抱著文件匆匆從走廊上走過的人,有點多。

降穀零歎了口氣,停下腳步。

“降穀先生?”風見裕也回頭,疑惑地看他。

“你去忙吧,我自己去見管理官。”降穀零說道。

“是。”風見裕也不敢違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降穀零看了一眼周圍,注意到他的目光,偷看他的人都尷尬地笑笑,趕緊加快腳步,該乾什麼去乾什麼。很快,走廊上就安靜下來。

“我是你的。彆亂吃醋。”金發的青年笑眼彎彎。

花山院漣眨了眨眼睛,心裡在尖叫:都29歲的人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

他忍不住就想起當時在雙子塔上拍過的那張照片——十年後的自己,站在現在的降穀零身邊,可不就是剛好?

至於十年後的降穀零……嗯,這張童顏,不逆生長就不錯了。

“咳咳。”諸伏景光無奈地提示了一下他的存在:不要旁若無人就這麼黏黏糊糊啊,我還看著呢!

“走吧。”降穀零一聲乾咳,拉著花山院漣的手往管理官的辦公室走,一邊說道:“這位黑田管理官是新調來的,以前是長野的,他因為受傷昏睡了十年,毛利先生跟他打過交道。我今天才是第三次見,該怎麼說你記住了?”

“記住了,大部分照實說就行,Hiro確實在我身邊三年。”花山院漣乖巧地點頭,但又說道,“我覺得黑田管理官挺好說話的嘛,就是長得有點凶。我申請公安派人貼身保護的時候,黑田管理官可是一口答應的。”

聽他說這個,降穀零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進來。”辦公桌前的黑田兵衛抬起頭來。

“打擾了。”降穀零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這是?”黑田兵衛挑了挑眉,獨眼看向最後的諸伏景光。

“黑田管理官。”諸伏景光反手關門,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黑田兵衛的表情嚴肅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見過你——在絕密檔案的殉職警察那一欄裡。”

“我是諸伏景光,隸屬於警視廳公安部,是七年前被派往組織臥底的警察——和降穀君同一個組織。”諸伏景光開口。

“所以,你還活著?”黑田兵衛雙手交叉,手背托著下巴,眼神犀利:“我記得,諸伏君的殉職報告,就是降穀君送回來的?”

“是。”降穀零點頭,微微一頓,解釋道,“因為景光暴露得蹊蹺,我們懷疑警視廳有組織的臥底。所以救下景光後,不敢把身受重傷的他送回公安,而是秘密藏了起來。”

“我們?”黑田兵衛有些微妙地問道。

“處死景光的組織成員萊伊,是fbi潛入的臥底赤井秀一。”降穀零頓了頓,一臉不爽地說道,“當然,現在那位fbi搜查官也已經殉職了。”

“那麼,諸伏君這三年是藏身在花山院家?”黑田兵衛的目光終於放到了花山院漣身上。

“是。”諸伏景光點頭。

“Hiro——諸伏警官是我撿回家的,當時他受了很重的傷。”花山院漣很自然地說下去。

“我把諸伏君藏好後,急著先回去布置現場和假屍體,等我回來時,發現他不見了。”降穀零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自己醒來走了,還是被彆人發現帶走了,不安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他的消息。無論公安和組織,他都沒有回去。抱歉,是我的私心,沒有把這件事報告公安,當時甚至我都不確定他的死活。”

“公安有組織的臥底,這點你的判斷沒有錯。”黑田兵衛點了點頭,又看諸伏景光,“那麼,諸伏君就一直留在花山院家,什麼都沒做嗎?”

“因為他不記得了。”花山院漣面不改色道,“我把他救回去,請了家庭醫生,但是他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為什麼會受傷,隻記得自己叫‘Hiro’,我看他身手不錯,又無牽無掛,就留在身邊做了花山院家的保鏢。直到這次回東京,見到了降穀警官,好像一下子刺激了他的記憶。”

“畢竟Zero是我的幼馴染,除了高明哥,他就是我最惦記的人了。”諸伏景光的表情根本不需要偽裝,“而且,我暴露後,一直擔心會不會連累Zero,看到他的臉,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嗯嗯。”花山院漣點頭。

很好,失憶梗百試百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