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直升機的是降穀零,隻是……副駕駛的花山院漣非要用一種很彆扭的姿勢圈著他的腰。
問就是充電。
讓鬆田出來了這麼久,等下還要支持景光化形,靈力消耗太大。雖然現在不碰到也能恢複,但到底不如直接抱著速度快。
再問就是我想抱!
不過,花山院漣看著降穀零的側臉,又有些疑惑。
今天晚上,靈力恢複的速度似乎……特彆快?上一次這麼快,還是滿月之夜東京灣碼頭的那一抱。
原本他以為,安室透的恢複速度會比降穀零慢,是因為身體被縮小的緣故。但這段時間的經驗告訴他,降穀零能為他恢複靈力的速度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隻是其中的規律他還沒找到。
“快到了,你先放開我。”降穀零說道。
“那我今晚可以抱著你睡嗎?”花山院漣問道。
“……”降穀零啞然,這讓他怎麼說?可以,還是不可以?
“噗……”後面傳來諸伏景光一聲輕笑。
“Hiro……”降穀零拉長了聲音抱怨。
“沒辦法,你是年長的那個,就讓著他一點唄。”諸伏景光憋著笑,裝作在看窗外的樣子,卻借由玻璃的反射正大光明欣賞幼馴染尷尬的表情。
果然,有漣在他身邊,Zero整個人都鮮活了。
真好。
“所以,可不可以啊。”花山院漣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要是能乾淨利落地解決普拉米亞的話。”降穀零含糊地說道。
“沒問題。”花山院漣精神一振,摩拳擦掌,鬥誌高昂。
——為了我的幸福,請你犧牲吧,普拉米亞。
直升飛機緩緩下降,落在天台上。
普拉米亞得意洋洋地宣告了自己在澀穀安置的液|體|炸彈,打開了直升飛機的艙門。
“我最討厭被人用槍指著了。”花山院漣抱怨。
還沒等普拉米亞反應過來,手裡的槍和手機就被人一腳踢飛,隨即一記手刀砍在她肩膀上,造成肩關節脫位。
“啊!”普拉米亞一聲慘叫,在地上打了個滾,捂著脫臼的肩膀坐起來。
“呯”的一下,天台門被砸開,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衝上來,兩把槍指著她。
“又見面了,普拉米亞。”降穀零利索地跳下飛機,一手按了把帽子,一手拿出了手|槍。
“降穀警官。”柯南鬆了口氣。
“做得很好,柯南君。”降穀零說著,又嫌棄地看了一眼他身後多出來的人,“以及,普通市民就彆卷進案子裡來,麻煩。”
“抱歉,我隻是很擔心我家的家主大人。”衝矢昴推了推眼鏡,平淡地回答。
柯南也黑線了,想說你理直氣壯叫一個小學生……好吧,高中生去查案,卻說fbi是普通人,這雙標也實在沒準了。
“你就是……降穀零。”佐藤美和子走
過來。
“初次見面。”降穀零對她微微點頭,眼神是全然的陌生,沒有一絲屬於安室透的熟悉。
花山院漣跟著跳下直升飛機看熱鬨,但有點微妙的不爽。
太簡單了,就像……嗯,看電影爛尾的那種感覺。
不過,生活畢竟不是電影,要是能輕鬆抓住罪犯,沒有任何人受傷,本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到此為止嗎……”普拉米亞歎了口氣,不動聲色的,卻從發髻裡摸出一個手榴彈,向著花山院漣的方向扔過去,一臉獰笑,“起碼我能多拖點人陪葬哈哈哈哈哈哈……”
“該死!”柯南的足球飛過去,驚險地把手榴彈挑起炸成煙花。
然而,因為爆炸距離太近,天台上的人還是被震得七倒八歪。
“沒事吧?”降穀零顧不上普拉米亞,先去找花山院漣。
“沒事。”花山院漣站起來,揮了揮面前的煙塵,轉頭對著把他撲倒的人說了聲,“謝謝。”
“沒事就好。”佐藤美和子鬆開手。
花山院漣看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他不需要保護,但身為一個被保護者,道謝也是應該的。可……剛剛被佐藤美和子撲倒的時候,雖然時間很短,但那種感覺不會有錯,是靈力的恢複!
很微弱,不注意的話,甚至感受不到。但那種感覺是真切存在的,絕不可能是錯覺!
他以前和佐藤美和子見面時握過手,當時並沒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握手的效力不夠?
“普拉米亞要跑!”柯南喊道。
煙塵漸漸散開,普拉米亞已經趁機跳上直升飛機。
降穀零開了兩槍,沒打碎直升飛機的玻璃,也不著急,微微一笑,反而阻止了柯南想要冒險追擊。
“就這麼讓他走了嗎?”柯南直跳腳。
“她會自作自受的。”降穀零胸有成竹。
就見普拉米亞拿出備用的手機,惡狠狠地按了下去——
“轟!”
爆炸的不是降穀零的脖子,而是直升飛機。
“就你那個破爛炸彈,早就被拆下來了,我們日本最優秀的拆彈警察。”降穀零臉上帶著神采飛揚,手一揚,將假的炸彈項圈拋向了月亮。
“混蛋混蛋混蛋!”普拉米亞一連串地咒罵。
“飛機要掉下去了。”柯南說道。
“沒事,還有人在等她。”降穀零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唇角也勾了起來。
“誰?”柯南疑惑。
“是一個她想念了很久的老朋友了。”降穀零心情很好,“下樓吧,現在過去剛好。”
“哈……”柯南一頭霧水。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面面相覷。他們查了很久降穀零的資料,也沒查出多少有用的東西,隻知道他是當年的警校第一,畢業後就去了公安。
原來,降穀零是這個樣子的嗎?要是在街上遇見,隻怕他們都以為是哪個學校的學生,怎麼都和公安警察對不上號
。尤其是和那個一板一眼討人厭的風見裕也比起來。
“沒受傷吧?”降穀零又確認了一遍。
“沒事,謝謝佐藤警官。”花山院漣眼神一閃,乾脆伸出了手。
“啊,那是我們警察該做的。”佐藤美和子嚴肅地說了一句,伸手跟他握了一下,“但是花山院君,下次請不要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我會注意的。”花山院漣敷衍地回答了一句,鬆手。
果然!這次握手也能感受到靈力的恢複。
很微弱,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個程度基本上沒什麼用,杯水車薪而已。可讓他震驚的隻是“佐藤美和子能讓他恢複靈力”這件事,明明連柯南和赤井秀一都做不到。想著,他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高木涉。
“怎麼了?花山院君。”高木涉疑惑道。
“沒什麼。”花山院漣收回了目光。
就算要再測試一下,高木涉也不是好人選。
一行人坐電梯下樓,有些詭異的安靜。
降穀零靠在角落裡,帽簷壓得更低,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叮~”電梯在一樓打開。
“怎麼,吃醋了?”花山院漣悄悄抓住了降穀零的手,“我隻是感謝一下佐藤警官。”
“彆胡說。”降穀零白了他一眼,又有些鬱悶,“抱歉,明明是我離你最近。”
“想什麼呢,你當時在看著普拉米亞啊。”花山院漣捏了捏他的手心。
就在這時,不遠處已經傳來人群的驚呼聲和什麼東西砸落下來的聲響。
“糟了,直升機要墜毀了!”柯南喊道。
“該死!”普拉米亞勉強操縱著大部分設備已經損壞的直升飛機,想降落得儘量遠一些,也能爭取離開的時間。
忽然間,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誰?”普拉米亞這一驚非同小可,她再匆忙也不至於看漏直升飛機上還有一個人存在,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諸伏景光笑眯眯地說道。
“你……”普拉米亞錯愕,“諸伏景光,你還活著?”
“真是失禮啊,我不過是……離開了幾年罷了。”諸伏景光的笑容還是很溫柔,但手底下卻一點兒都不溫柔,一拳打在普拉米亞小腹上。
普拉米亞一聲悶哼,往下一滾,離開駕駛座,就在狹窄的空間裡跟他搏鬥起來。
“正好,我們新舊賬一起算。”諸伏景光的眼神冰冷,更像是蘇格蘭的狀態,“三年前,你就害Zero受傷,當時沒抓到你真是我最後悔的事之一了。居然讓你在三年後差點再次傷到Zero……”
“嗬,沒把你們幾個家夥一起乾掉才是我最大的遺憾。”普拉米亞冷笑著,一偏頭躲過他的拳頭,手裡又多了一把小刀。
在不停下墜的直升飛機裡打鬥,幾乎沒有多少轉圜的空間,躲避刀鋒更難。
諸伏景光微微一挑眉,乾脆不躲了,任由她一刀紮在自
己心臟上。
“去死——嗯?”普拉米亞得意的獰笑僵在了臉上。
刀子是刺中了心臟的位置不偏不倚,而且直接插到底。然而,被害者身上卻沒有一絲血跡,甚至臉上都沒有變化。
她不信邪地把刀拔出來,再刺了幾下——
刀刀正中心臟,不過彆說血了,就連刺下去的手感都特彆詭異。
不像是人體,更像是……粘稠的空氣,或者紮進一灘高密度的液體裡似的。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普拉米亞隻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尖叫起來。
“唔……從物理定義上來說,我應該是鬼?”諸伏景光笑得燦爛,“畢竟今天是萬聖節之夜嘛。”
普拉米亞:……
“普拉米亞小姐這麼想念我,不出來見見你似乎讓我良心不安呢。”諸伏景光繼續說著,但手裡可沒留情,趁著她愣住的瞬間,一拳打在她臉上,順手搶下了刀子。
“你……”被砸在艙壁上的疼痛讓普拉米亞清醒了幾分,發狠道,“這世上哪有鬼,我倒要看看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很好,距離飛機掉下去,還有……半分鐘?足夠了。”諸伏景光隨手把刀子往後座上一扔,赤手空拳衝上去。
對他扔掉搶來的武器的行為,普拉米亞倒是一愣。總不能這個不知道用了什麼障眼法的家夥還有決鬥精神?
“彆誤會。”諸伏景光微笑,“我隻是覺得,拳頭到肉的感覺更讓人心情舒暢。”
用刀的話,流血流多了可能死人,他可是公安警察,不會動私刑殺死犯人的。拳頭才好用,會疼,但他會控製力道的,絕對不會死。
普拉米亞越打越心驚,她的格鬥技術當然高明,絕對不比這個自稱諸伏景光的人差。可她落到對方身上的攻擊就像打到了棉花上,完全沒有效果,而對方落在自己臉上的拳頭卻一下比一下更重——沒錯,這個混蛋,一直在朝她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