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花山院漣在安室透的房門口追上了降穀零。
當然,也是降穀零並不是存心想甩掉他。
“生氣啦?”花山院漣抱著他撒嬌。
降穀零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是帶著一絲溫柔和縱容的。
還能怎麼樣呢,是他自己選的人。
“有什麼想要搬過去的嗎?”花山院漣見好即收地拉開房門。
“沒多少東西。”降穀零搖頭。
這裡的東西原本都是花山院漣準備的,而且他又不會再用小孩子的衣服物品,要搬走的隻是自己偷偷置辦的東西,以及……那一排玩偶。
可是,把屬於安室透的玩偶搬走的話,很容易被發現是同一個人吧?
畢竟7歲的安室透喜歡玩娃娃就算了,29歲的降穀零……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你先收拾自己的東西吧。”花山院漣看著一排玩偶摸了摸下巴。
“好。”降穀零拿了個背包出來,把要帶走的東西裝進去。
也不過是筆記本、一些文件、一把槍和子彈,還有些零碎小玩意兒。
很快就收拾好,拉好背包拉鏈,他一回頭,忍不住驚悚:“你在乾什麼?!”
“玩娃娃。”花山院漣眼睛都不眨一下,正在給鬆田玩偶換衣服。
旁邊的景光玩偶已經換上了一條黑色的晚禮服長裙。
“你……”降穀零的表情千變萬化,煞是精彩。
“誰叫他們騙我!”花山院漣咬牙切齒地給鬆田玩偶穿十二單。
哪怕娃娃版的十二單已經簡化了很多,但層層疊疊的,全穿上去也不容易。
降穀零思考了一秒要不要阻止,就決定隨他去了。
“誰叫他們騙我!”他點點頭,走過去,扒拉出一條萌黃色的蛋糕裙,“這個挺適合班長,和娜塔莉很搭。”
“好!”花山院漣愉快地點頭。
把十二單鬆田擺在晚禮服景光旁邊,又撈起萩原玩偶,一手是那條華麗的純白婚紗。
降穀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兩人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加快動作。
花山院漣整理好婚紗的裙擺,盯著最後一個萊伊玩偶思索:“不能不合群啊……”
“這個!”降穀零頭也不抬地丟過去一件……水手服。
“女高中生嘛。”花山院漣比了比,迅速給玩偶換上,還順手給長發紮了個雙馬尾。
“很好!”降穀零擺好最後一個班長玩偶,看著那一排整整齊齊穿著精致小裙子的玩偶,滿意地點頭。
花山院漣忍不住抱著降穀零蹭蹭:是很好!你高興就好!
“漣,我們……”就在這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起穿門進來。
“找到琴酒了?”花山院漣問道。
“沒有,不止是琴酒,那個組織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看起來是打算短期內不行動了。”萩原研二一聳肩。
“所以……咦?”鬆田陣平眼睛一亮,繞著他們轉了一圈,“嘖嘖”兩聲,“這就在一起了?誰告白的?不會是金發的老師吧?嘿嘿,公安警察誘|拐未成年哦……哇!”
“呯!”
“……”降穀零看著自己的手愣愣地發呆。
他隻是……順手就敲下去了,腦子裡什麼也沒想。但是……手上有實感,真的能打到?可剛剛不是碰不到Hiro嗎?
“不是,他為什麼能看到……不,能打到我?”鬆田陣平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花山院漣也愣住,好半晌才開口:“雖然契約的本質是讓你能從我這裡借取靈力,但……我還沒教你怎麼用啊?”
“所以,我除了被動的能看見,也能碰到他們?”降穀零轉頭看他。
“當然。”花山院漣下意識點頭,“活人不能碰到式神,但靈力可以。”
降穀零聞言,立刻伸手。
萩原研二伸手和他一碰——指尖從虛空中穿過。
連著嘗試了幾次,降穀零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焦慮。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鬆田陣平爬起來,揉著腦袋吐槽。
他是鬼,確實不會被任何實體的東西傷到,但靈力是唯一能傷到他們的媒介。隻不過這世上隻有花山院漣一個陰陽師,他們從未經曆過式神與非人的戰鬥,這才太過意外。
變成鬼之後,還是第一次知道居然還會痛。
“說起來,你腦袋上那個是什麼東西?”鬆田陣平湊到他面前去看。
“你閉嘴。”降穀零牙癢癢地,順手一巴掌摁在他腦袋上,把他拍了個踉蹌。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花山院漣:???
“我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鬆田陣平怒吼道。
降穀零眨巴著眼睛,看自己的手。
“哈哈哈哈……”花山院漣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
“有什麼好笑!”鬆田陣平抓狂,“所以說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突然開掛了?”
“我和零簽訂了契約,他從我身上借取靈力,就能看見你們。”花山院漣說道,“所以鬆甜甜,彆仗著他聽不見就口無遮攔,被揍了我可不管。”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控訴地看他:“你作弊!”
花山院漣攤手,表情無辜。
“所以,我要怎麼做才能使用靈力?”降穀零問道。
“其實你會用了,隻是不穩定。”花山院漣撓了撓頭,“情緒穩定一點就好,你想想剛剛你碰到陣平哥的時候是怎麼做的?這個我也教不好,我天生就有靈力,也沒把這種力量交給過普通人,你是第一個。”
降穀零思索了一陣,忽的出手,一拳把萩原研二打飛了。
花山院漣傻眼:好、好、好凶殘!
“小降穀,我覺得你就是存心想揍我們。”萩原研二苦著臉爬起來。
幸好
他是鬼,砸不壞屋子裡的東西。
“對,我叫你拆彈不穿防彈服!”降穀零磨了磨牙,繼續揍。
“喂喂喂,你夠了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萩原研二理虧心虛,也不敢還手,隻能禍水東引,“我已經被小陣平揍過了,你去找Hiro,那個才是你幼馴染!”
“放心,我誰也不會落下的。”降穀零揉了揉拳頭關節,露出甜蜜的笑容。
萩原研二冷冷地打了個寒顫,躥到了花山院漣身後。
“Hagi,好看嗎?”花山院漣抱起玩偶給他看。
萩原研二驚恐。
“作為你們騙我的懲罰……你們,把那些裙子全部穿一遍吧!”花山院漣微笑。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都是Hiro的主意!”
“放心,一個都不會少,同期就要整整齊齊,是吧?”花山院漣獰笑。
“對!”鬆田陣平從降穀零的魔爪下溜出來,指著他喊道,“騙你的主犯是這個,我們都隻是夾在當中兩邊不是人的幫手!”
降穀零一愣,臉上頓時浮現起一絲內疚。
雖然花山院漣說了不怪他,但是……他自己卻無法理直氣壯。
“同期就要整整齊齊,是吧!”鬆田陣平重複了一遍。
要死一起死,反正他們是鬼,彆人又看不見,但這不是還有個活人嗎!
降穀零臉上忽青忽白的,拳頭發癢。
“對,漣,彆以為我不知道……”萩原研二微笑,“你讓人做了一套小降穀尺寸的十二單,是吧?”
被式神拆台的花山院漣一頭冷汗:“不,零……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降穀零笑得更溫柔了,“難道說,你不是想看我穿?”
“當然不是!”花山院漣理直氣壯,“我明明是想看你和透醬一起穿!”
降穀零隻覺得腦子裡“嘣”的一下,有根弦斷了。
“哇,救命!”花山院漣拉開紙門,落荒而逃。
“無法無天的小鬼。”降穀零沒追,隻是露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情緒。
要說生氣,倒也沒有,就是有點無奈。
“所以,決定了?”萩原研二忽然問道。
“嗯?”降穀零一怔,轉頭看他。
“在一起的事。”萩原研二的表情很嚴肅,“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哪怕是你。”
“放心吧,我不會後悔的。”降穀零一聲輕笑。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會兒,忽的放鬆下來,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那就好。”
“我也覺得很好。”降穀零很坦然,又伸手,將他和鬆田一起抱住,“遇到他很好,能再看到你們,也很好。”
“切。”鬆田陣平有些彆扭,但還是沒動讓他抱著了。
這一次,手沒有穿過虛空,而是切切實實擁抱住了希望。
“安心,你不是一個人啊。”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摸摸他的
頭。
花山院漣一直跑回自己的房間才鬆了口氣。
好可怕……
“你敢做,就要想到會被揍。”諸伏景光一臉無奈地出現在他身邊。
“但是……十二單的零哎,Hiro你不想看嗎?”花山院漣振振有詞。
諸伏景光沒有表情:不,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好吧,有點想看。
但是為此要冒著被幼馴染打到魂飛魄散的危險,所以還是算了吧。
花山院漣正要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人,有些驚訝地一挑眉:“快鬥?怎麼了?”
“先跟你說一聲,你讓我做的那個醜絕人寰的面具我搞定了,什麼時候見個面。”黑羽快鬥說道。
“那行,周末我去找你。”花山院漣想了想說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還沒跟降穀先生說。”黑羽快鬥似乎猶豫了一下,“你知道黃昏彆館這個地方嗎?”
花山院漣思索了一下,搖頭:“沒聽說過,怎麼了?”
“有人假借我的名義發邀請函,將很多偵探召集到了黃昏彆館,我懷疑有什麼問題。”黑羽快鬥嚴肅地說道。
“召集偵探?”花山院漣一怔,隨即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和降穀警官在一起,我們會查查的。”
“敢假冒我,這事必須算我一個!”黑羽快鬥抗議。
“那要不你過來,我們也去那個黃昏彆館看看。”花山院漣提議。
“說起來,你也算是個偵探。”黑羽快鬥若有所思。
“我……”花山院漣還沒說完,房門被敲了兩下,傳來女傭的聲音,“家主大人,郵箱裡收到一封很奇怪的邀請函……”
“放門口吧。”花山院漣提高聲音說了一句,又說道,“聽到了吧?”
“嗯嗯,所以我要扮成誰?”黑羽快鬥躍躍欲試。
“你誰也不用扮,本色演出就好。”花山院漣勾起一絲笑容。
“工藤新一?”黑羽快鬥遲疑,“但毛利小五郎也收到了邀請函,會被認出來的吧?”
“又不是隻有工藤君和你長得一樣。”花山院漣一聲嗤笑,“記得帶上一把竹劍……對了,你能說京都口音吧?”
“我知道了……”黑羽快鬥黑線。
他知道要扮演誰了,不過……這家夥還真是會合理使用竹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