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安室透抱著被子躺在床上,又打了個噴嚏。
“38度5,還行。”灰原哀看了看體溫計,給他拿來一杯溫水和退燒藥,一邊數落,“這個天氣,一身汗在配電間那種地方坐了一小時,不感冒才奇怪。”
安室透吞下藥,苦著臉道:“誰叫解藥突然失效……”
“我沒跟你說過持續時間不穩定嗎?”灰原哀白了他一眼,“但凡你完成任務後馬上離開……”
——叫你寵!寵出問題了吧!大晚上做什麼甜、甜、圈!
安室透心虛地揉了揉鼻子。
“趕緊睡,最好明天起來退燒,否則我不幫你應付你家監護人。”灰原哀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安室透一個人躺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淩晨兩點了。
把公安的手機藏好,他又拿出安室透的那個兒童款手機,果然,好幾個未接來電和短信。
他看了看最後一封短信就是10分鐘之前的,略一猶豫,就撥了回去。
“透?”花山院漣剛走進房間,有些意外。
“睡太久,剛剛醒了。”安室透沙啞著聲音說道。
“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花山院漣問道。
“我生病不是你逃班的借口。”安室透無情地指出。
“哈哈哈。”花山院漣乾笑了兩聲,放柔了聲音,“好點了沒有?”
“早上應該就退燒了。”安室透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經意地說道,“現在才回家,姬城小姐這麼壓榨人的嗎?”
“沒有,隻是遇見個好久不見的朋友。”花山院漣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騰出手來解衣扣,“對了,有很好吃的甜甜圈哦,可惜透君沒口福了。”
“我明天感冒就好了。”安室透說道。
“要是好了,我就留一半給你。”花山院漣聽著他的聲音,焦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哄道,“好了,繼續睡吧,彆把瞌睡都聊醒了。”
“知道了,你也早點睡,明天……就放假吧。”安室透嘀咕了一句,打了個哈欠。
“好,明天我來接你。”花山院漣笑著應道。
“我又沒叫你來接。”安室透忍不住反駁。
“是是是,你沒叫,是我想來接你。”花山院漣又說了幾句,摁掉電話。
說起來,這次淺井醫生回老家的時間似乎有點長了,那個地方……叫月影島來著?
洗了個澡,換上睡袍,他躺在床上,卻還是沒有一絲瞌睡。
離開警察廳後,他又返回降穀零的家,確定了自己離開後,沒有人回來過。無奈之下,他隻能收拾乾淨廚房,提著做好的甜甜圈出門,順便拿走了備用鑰匙。
但是,降穀零究竟去哪兒了?
明明知道發郵件給風見警官,怎麼就不知道給他也捎個信?
正想著,床頭的手機發出“叮”的一聲。
花山院漣一骨碌坐起來
,心跳也快了一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有種預感,這一定是他等的信息。
果然,發件人的名字跳入眼簾:降穀零。
不過,打開郵件,又不禁有些失望。內容很簡單,似乎是匆忙中寫的:
【抱歉,之前一直追蹤的人有線索了,要離開一段時間。——Furuya】
“一直追蹤的人?組織的嗎?”花山院漣的疑惑並沒有減少。
“大概是他以前臥底中抓到過漏洞的某個成員吧。”諸伏景光出現在他身邊。
“真的好忙啊。”花山院漣把手機一扔,身體重重地摔回床上,一聲哀歎,“討厭的組織麼能不能早點揚了,真討厭!”
諸伏景光笑著戳了戳他的腦袋,飄了出去。
Zero也不知道怎麼樣,還是去看看吧。
第一天晌午,花山院漣就來到了阿笠博士家。
“博士不在?”他有幾分意外。
“博士昨天去長崎拜訪一個老朋友了。”灰原哀平靜地回答,“透君的話,早上我看了,燒已經退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好了。”
“那真是辛苦小哀了。”花山院漣摸了摸她的頭,放下兩個紙袋。
灰原哀芯子裡是個18歲的少女,又是研究藥物的科學家,一點感冒自然信手拈來,完全不在乎家裡有沒有大人,或許比花山院家的傭人還靠譜。
“什麼?”灰原哀問道。
“下季的新款,員工福利,我順便帶過來。”花山院漣說道。
灰原哀心裡一暖,想了想,問道:“你覺得,我去報個畫畫的培訓班怎麼樣?”
“挺好的,如果你真喜歡畫畫。”花山院漣點頭,“我可以給你推薦老師。”
“沒畫過,不知道喜不喜歡。”灰原哀的表情閃過一絲不確定,“但是,要試一試才知道喜不喜歡吧?”
“說得對。”花山院漣挺高興她能想開,“你還小,什麼都可以試一試,然後看看喜歡哪個。”
“鋼琴……”灰原哀沉思。
“小哀喜歡鋼琴嗎?我以為你會想和我一樣拉小提琴呢。”花山院漣故意露出傷心的表情。
灰原哀“噗”的一下被他逗笑了:“給小提琴伴奏也挺好的。”
“漣哥哥,這麼早?”安室透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走出來。
“透君。”花山院漣一把將人抱起來轉了個圈子。
“乾嘛啊,放我下來!”安室透被他嚇了一跳。
“我想死你了。”花山院漣蹭蹭他的臉。
“隻是一晚上沒見而已。你本來就2點才回家,我昨天在家你也見不著。”安室透哭笑不得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快放開!”
“哦。”花山院漣又抱了抱,才戀戀不舍地放下。
不過,誰說見不著的啊。昨天要不是安室透不在家,他肯定選擇跑去小孩房間抱著一起睡。
靈力消耗太大了,而且都沒來得及再抱一抱降穀警官。
“真是的,
你是小孩子嗎。”安室透無情地推開他。
“我是尋求安慰啊。?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花山院漣垮下了臉。
為了貝爾摩得的事,這些日子其實他都沒怎麼工作,姬城小姐的忍耐估計快到極限了……接下去的日子,得努力工作還債了。
博士不在,花山院漣乾脆借用廚房做了頓簡單的午餐。
下午的時候,少年偵探團上門探病。
“昨天?”灰原哀想了想才說道,“博士不在家,大概我出去買藥,他睡著了沒聽見門鈴。”
“這樣啊。”步美說道。
“不過,蘋果收到了。”灰原哀又笑了笑。
花山院漣收拾了廚房,抬頭看一群孩子說說笑笑的樣子,不禁感歎。
“啊~”柯南又打了個哈欠。
“怎麼回事啊柯南。”元太大大咧咧地說道,“一直打哈欠,昨天沒睡好嗎?”
“嗯,做了個噩夢。”柯南一臉無奈。
不是沒睡好,是忙了一晚上,幾乎沒睡啊。用來敷衍蘭的借口還是在博士家幫忙照顧安室透,幸好博士不在,蘭也不會和孩子求證。
花山院漣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如果是平時,他還不會注意柯南哪天沒睡醒,但昨晚太特殊。作為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和組織交手這麼大的場面,柯南不可能不參與。雖然他這邊一直瞞著,但誰知道這小鬼有沒有用彆的方法突入現場?
“漣哥哥,怎麼了?”柯南低頭看看自己,“我臉上沾了什麼嗎?”
“就是有點像熊貓,趕緊回去睡覺吧。”花山院漣彆開眼神,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哈哈哈……熊貓!”孩子們大笑起來。
花山院漣轉身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小瞳?我在阿笠博士家……哎?我馬上過來。”
“漣哥哥,瞳姐姐怎麼了?”安室透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卷進了一個案子,成了目擊證人。”花山院漣的臉色有點古怪。
總不能花山院瞳到了東京,也被柯南的死神氣運給傳染了吧?出門遇到案件什麼的……
“我也去。”安室透跑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你病剛好不要吹風……算了,到時候就在車裡等我好了,接上小瞳一起回家。”花山院漣話到一半改了口。
“那我們在這裡陪小哀,等博士下午回來好了。”步美舉手。
“不要玩得太過,明天要上課。”花山院漣又提醒道,“柯南君,你最好是補覺。”
“知道了啊。”柯南無語,很想說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也掛著兩個黑眼圈?明明大家都是忙了一晚上。
花山院漣帶著安室透上車,簡單地講了一下案件。
也是花山院瞳純純倒黴,抄近路走小巷,走路看手機,剛巧碰到搶劫犯從後面撞了她一下,買的東西撒了一地。
然而,更離譜的是,她追出小巷後,巡警抓住了三個在大街上奔跑的人,身高體型差不多,衣服差不多,
誰身上都沒搜出贓物。而事發地沒有監控,這個時候也沒有行人路過,失主追到巷口的時候高跟鞋斷了摔了一跤,頭撞在台階上昏迷不醒。被撞到的花山院瞳因為注意力在手機上,也沒看清楚具體特征。
警察就為難了,受害人不能指證,唯一的目擊證人沒看清。而且因為失主撞到的是頭,傷勢不輕,隨時可能從搶劫演變成過失置人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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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院漣把車停在路邊,囑咐了一句安室透留在車上,自己下車走過去。
“漣哥哥。”花山院瞳鬆了口氣。
“沒事,你把你知道的告知警官就行。”花山院漣安慰了一句,目光落在三個嫌疑人身上。
嗯,很經典的三選一。
隻是,看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有些凝固了。
粉色的頭發,帶著眼鏡,眯著眼睛,一身淺色的休閒西裝。明明是張陌生的臉,但看起來總有幾分熟悉感。
“花山院小姐,您真的想不起來一點兒特征嗎?”高木涉問道。
“那三個人雖然身材相近,衣服從背後看,款式也差不多,但是發色相差很大。”佐藤美和子提醒。
“唔……”花山院瞳一臉苦惱,“當時我低著頭看手機,被撞掉了東西就趕緊去撿,等我抬頭時,就隻看見人影在巷口一閃而過了。印象中,好像是……金發?”
“哎?”眾人莫名看向三個嫌疑人的腦袋。
黑色、淺栗色、粉色,就是沒有金色的。
“佐藤警官,不會三個都不是吧?”高木涉小聲說道。
“不太可能。”佐藤美和子皺著眉,“根據花山院小姐描述的體型和衣服顏色,又正好在馬路上奔跑的人,居然能一下子找到三個就已經很多了。”
“也是。”高木涉撓了撓頭,一轉身,驚道:“花山院君?”
花山院漣卻走到了那個粉色頭發的年輕人面前,直接問道:“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哎?但是我印象中好像是初次見面。”青年推了一下眼鏡,困惑地說道,“我叫衝矢昴,是東都大學的研究生。”
“是嗎?”花山院漣挑了挑眉,假笑道,“我是東都大學的新生,也許是在校園裡見過學長呢。”
“那還真是緣分。”衝矢昴答道。
“喂喂,就算你們認識,也不能就認定他不是犯人吧?東都大學了不起啊?”旁邊黑色頭發的中年男子不滿地嚷嚷。
“啊,這位是伊藤拓也先生,說是在慢跑鍛煉身體。”高木涉說道。
“在大街上跑步?”花山院漣懷疑。
“我就喜歡在街上跑,邊跑邊看路邊形形色色的商店。怎麼,不行嗎?”伊藤拓也的語氣很衝。
“你喜歡就行。”花山院漣敷衍了一句,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衝矢昴身上,“那學長是為什麼在街上奔跑?”
“本來今天是去圖書館查一些論文資料的,回家的路上走到一半想起來筆記本忘帶了,生怕被彆人拿走,就趕緊跑回去取。”衝矢昴答道。
“筆記啊,那現在不著急嗎?”花山院漣問道。
“搜查一課的警官先生說派人幫我去取了,真是太感謝了。”衝矢昴一臉的感激。
“應該的,順便也查證一下。”高木涉說道,“最後一位小野仁先生,是……”
“衝矢學長,你是哪一係的?那位導師?說不定我認識,以後可以在學校裡請教學長啊。”花山院漣仿佛根本沒聽高木說什麼,自顧對著衝矢昂露出亮閃閃的眼神。
“喂喂……”高木涉停了下來,一頭黑線。
“那個……我是工學係的。”衝矢昴仿佛被他的熱情嚇到了,往後退了幾步。
“漣哥哥,你不是來幫我找犯人的嗎。”花山院瞳瞪他。
“啊?”花山院漣一愣,茫然道,“我又沒看見犯人,怎麼找?我就等你錄完口供帶你回家。以及……我和這位衝矢學長一見如故!學長,等下我能請你回家吃飯嗎?”
花山院瞳:???
衝矢昴:…………
警察和其他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