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花山院瞳回頭,認真地打招呼。
“嗯嗯,路上小心。”花山院漣站在大門口,笑眯眯地揮手。
花山院瞳牽著安室透的手,往帝丹小學方向走去。
13歲的少女依舊是黑色的洛麗塔式蓬蓬裙,順直的長發及腰,漂亮得像是個洋娃娃,手裡還拉著個金發混血的漂亮小孩,一路走,一路吸引路人的視線。
安室透簡直生無可戀,想說不需要,但想起女孩那糟心的身世和家人,以及小心翼翼不給任何人添麻煩的模樣,又說不出口。
“咦,透君?”十字路口傳來歡快的招呼聲。
“早上好,透君。”步美驚訝地看著他們,臉上有點紅,“這個大姐姐是?”
“我是花山院瞳,透君的姐姐,請多關照。”花山院瞳微微彎腰,和她對視。
“瞳姐姐真好看。”步美怔怔地說道。
“謝謝,你也是。”花山院瞳露出一個笑容。
“綠燈了哦。”元太在最前面喊道。
“來了。”孩子們蹦蹦跳跳追上去。
“那是透君的朋友嗎?”花山院瞳問道。
“嗯。”安室透心累地點點頭。
“是啊,我們都是少年偵探團!”光彥嗆著說道,“還有柯南君和灰原同學,全員六個人!”
“是嗎?那真厲害。”花山院瞳讚歎。
“哈哈哈,也沒有啦……”
一路說笑中,安室透也發現了,花山院瞳雖然看著不太好親近的樣子,但還真是很討小孩子喜歡。
“那,下午放學我來接你。”校門口,花山院瞳說道。
“不、不用了。”安室透乾巴巴地說道,“放學我和朋友到阿笠博士家裡去玩,瞳姐姐剛剛到東京,明天就要辦轉學手續了,應該也很忙的,不用管我。”
“那好吧。”花山院瞳摸了摸他的頭,“早點回家,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安室透鬆了口氣。
花山院瞳目送他們走進校門,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拿出手機查看備忘錄,自語道:“接下來去米花商場……不過太早了商場應該還沒開門?先回家又晚了,好為難啊……”
另一邊,花山院漣已經和赤井秀一一起,到了警察廳公安部,再換風見的車,帶他們前往據點。
當然,和上回一樣,還是蒙著眼睛繞了幾圈。
未必能防得住,但這是規定,就必須遵守。
到達地底那個誇張的玻璃房,解下眼罩,可以看見貝爾摩得還是老樣子。不愧是影後,無論心裡怎麼想,表面上甚至比上回更悠然自得了。
“風見警官,開門吧。”花山院漣說道。
“但是……”風見裕也顯得有些遲疑。
“沒關係,她又沒有武器,就算突然發難,還能在fbi的王牌面前把我怎麼樣嗎?”花山院漣笑了起來,“而且,唯一能離開這裡的電梯,需要密碼才能
啟動,對吧?”
風見裕也無言以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想問他為什麼蒙著眼睛都知道需要密碼。
不過,降穀零既然吩咐了,一切都聽花山院漣的,他也隻是發郵件報告了一聲,就打開了玻璃房的門。
花山院漣和赤井秀一兩個人走進去,風見在外面關門。
“好久不見,萊伊。”貝爾摩得坐在床沿,對他們笑了笑。
赤井秀一抱著雙臂靠在門上。
“板倉卓的磁盤我看過了,確實是很了不得的東西,我已經銷毀了。”花山院漣直接說道。
“所以?”貝爾摩得挑眉。
“代表公安,和你做個交易。”花山院漣把玻璃房裡唯一一把椅子拖過來,放在正對著床的位置,自己坐下來。
“說來聽聽。”貝爾摩得不置可否。
“我們放你回組織,你成為我們的汙點證人。”花山院漣說道。
貝爾摩得也被他的話噎住了,好久才神色複雜地說道:“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接受這麼荒唐的提議?”
“荒唐?我不這麼看。”花山院漣一聲低笑,“無非就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有,而且隻有我有——貝爾摩得,上次我說過,你給我研究資料,我幫你研究出逆向解藥,這個條件依舊作數。”
“你要我回組織,拿到研究資料給你?”貝爾摩得詫異地看他,“如果我回組織,為什麼要聽你的?”
花山院漣從背包裡拿出筆記本,開機,調出一個視頻,放在桌上。
這個位置,玻璃房裡三人都能清楚地看見畫面。
視頻的角度,似乎是監控錄像拍下來的,裡面的主角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鴨舌帽,隻露出一點金色的頭發。那人匆匆穿過馬路,走進警察廳的大門,腳步微微一頓,回頭往後看了一眼。
而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被攝像頭拍到了臉,赫然是貝爾摩得本人。
隨即,那人抬手壓了壓帽簷,低頭匆匆走進大門。
“你……”貝爾摩得一下子站起來,胸口劇烈起伏。
“隻要我願意,我能給影後小姐拍十七八部諜戰片,想怎麼拍怎麼拍,拍完了往組織的郵箱一送——不知道琴酒是不是你的粉絲?”花山院漣認真地問道。
貝爾摩得:……
這栽贓陷害的手法簡單粗暴,但有效。
琴酒未必會信,但那個男人原本就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要不是因為boss,他想殺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何況這回她落在公安手裡這麼久,以琴酒的疑心病,怕是更想弄死他一了百了。
這種視頻多了,哪怕她是boss的……也會被懷疑,默認琴酒動手吧。
赤井秀一眼神飄忽,雖然眼角的餘光還盯著貝爾摩得的動作,但看起來就像是在發呆。
沒辦法,雖然早知道花山院漣和怪盜基德不清不楚的,但第一次看見這個視頻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假的。
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公然造假證…
…好吧,公安的行為本來也不怎麼合法,從這方面來說,這小鬼和波本倒是絕配!
“你要的僅僅是研究資料?”貝爾摩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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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資料,加上朗姆。”花山院漣答道。
貝爾摩得愣了一下,隨即“噗”的一下笑出來:“不要琴酒?”
“已知的從來不可怕,我說我從未把琴酒放在心裡,你信嗎?”花山院漣淡淡地說道。
目前琴酒被他的式神監控,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並沒有多大威脅。相反,連赤井秀一和降穀零都不清楚身份的朗姆才是麻煩。因為未知,或許哪天身邊突然出現的一個人就是朗姆呢。
貝爾摩得沒再說話,仿佛在沉思。
“板倉卓的磁盤,我大概能猜到是做什麼用的,那是人類不應該現在掌握的技術。”花山院漣悠然道,“但是……那對你沒用。要研究逆向解藥,一定需要組織裡那份研究資料:銀色子彈計劃。”
“你不問我有關boss的消息?”貝爾摩得不解地問道。
“研究資料和朗姆。”花山院漣搖了搖手指,笑眯眯地說道,“我們的要求不高,不過,如果能完成這一單,以後未必不能再合作點彆的,是不是?”
貝爾摩得一聲嗤笑,顯然沒放在心上。
“人是會改變的,比如你。”花山院漣若有所指,“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天使呢?”
貝爾摩得臉色一變,隨即沉默下來。
“boss需要那種技術,想必是大限將至。”花山院漣說得毫不掩飾,“對他來說,朗姆已經成了心腹之患,除掉朗姆,對你們boss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是不是?”
貝爾摩得皺起了眉,思索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送我回組織?”
“想辦法把你送進醫院就好了。”花山院漣胸有成竹,“公安……有你們的臥底,那就幫忙傳個消息給琴酒。”
貝爾摩得的手指輕輕絞著衣擺,似乎在思考利弊。
花山院漣隻是淡淡地笑,仿佛篤定了她會同意。
“你可真是……算計人心的高手。”貝爾摩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確實,她沒有任何不答應的理由。因為對方索要的東西,並沒有踩到她的底線。研究資料不僅僅是對方要,她也想要。而且花山院漣說得對,雪莉在對方手裡,資料不給他根本毫無用處。而朗姆……朗姆的命需要考慮嗎?這幾年,朗姆的權勢越來越大,隱隱已經威脅到boss了,和琴酒的摩擦也越來越大——不得不說,花山院漣完美命中了組織的死穴。
當然,她也不信公安真的沒有其他需求。一旦合作,她就算是背叛了組織,有一就有二,溫水煮青蛙。
可……就算明知道是飲鴆止渴,還是忍不住希冀。
這個不見天日、完全隔音的玻璃房,除了生存需要,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個人跟她這個囚犯說話。
根據三餐數日子,這樣死寂的生活能把一
個正常人逼瘋。
“我答應。”貝爾摩得終於說道。
“很好,合作愉快,貝爾摩得女士。”花山院漣輕輕一笑。
走出玻璃房,赤井秀一開口:“你在一點點拔除組織的羽翼。”
“對。”花山院漣很坦然,“根本沒必要去找boss,他躲得那麼好,為什麼不換條思路?隻要一個個剪除代號成員,最後剩下一個快死了的boss和一群群龍無首的底層人員,這個組織還有什麼威脅性?中間的代號成員才是組織的靈魂。”
赤井秀一啞然。
每一個臥底都在致力於尋找boss的蛛絲馬跡,想要從源頭上把組織一網打儘。從沒有人像花山院漣那樣的逆向思維,boss找不到?那就不找了。砍掉你的四肢,打斷你的骨頭,讓你一個人癱瘓在那兒L慢慢等死就行。或許哪天腐爛發臭了也沒人知道。
畢竟,找代號成員可比找boss容易多了。
“花山院君,接下來我們怎麼行動?”風見裕也問道。
“你來安排,如果有問題,問降穀警官和赤井先生。”花山院漣毫不猶豫道,“我不擅長臨陣指揮,不給你們添麻煩。”
“我知道了。”風見裕也點點頭,鏡片下的目光流露出讚賞。
明明還沒成年,但不驕不躁,進退有度這一點已經超越了大部分成年人。隻可惜是花山院家的家主,否則多好的公安苗子。
想必降穀先生也很遺憾吧。
“你送我回去?”花山院漣歪了歪頭。
“麻煩風見警官先送他出去。”赤井秀一卻道,“我還有點細節想跟貝爾摩得單獨詢問,可以嗎?”
“哎?”風見裕也一怔。
“有關於……一個故人。”赤井秀一頓了頓才開口。
“我知道了。”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
花山院漣不解,不過這種事,隻要公安不反對,他也不會多事。
隻是,走了幾步他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沒人告訴過赤井秀一明美還活著?有人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