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哪裡開始找?”叫人準備好五千萬現金交給毛利小五郎,花山院漣拎著柯南找了個室外咖啡館坐下來。
“先是要找到蘭姐姐在電話裡說的那個蟶子町在什麼地方,可是玉名警官居然說熊本縣沒有這個地方!”柯南抓狂,“我們需要網絡和電話號碼黃頁本……”
“等等。”花山院漣拿著手機發了條短信,又轉頭讓服務員端來兩杯冰咖啡,“冷靜一下,彆亂。”
“你……”柯南靜了靜,好奇地問道,“漣哥哥,你為什麼不和玉名警官、毛利叔叔他們一起?你就……”這麼相信
我嗎?
“唔,如果他們那邊能用贖金把蘭救回來,那也不差多我一個。那種事,警方才是專業的。”花山院漣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要是還有其他的,小孩子的思維方式有時候比大人還管用,尤其在解謎上。”
“謝謝……”柯南怔怔地看著他。
“喝杯冰的,醒醒腦子,我們從頭開始。”花山院漣把一杯冰咖啡放在他面前,又說道,“放心,他們要殺的肯定是那個成增健三。其實我看到了那位議員先生做過的事,血壓都高了……嘖,加上他還背了一條人命債,被人複仇太正常了。”
“人命債,擔下了受賄責任而自殺的佐伯秘書嗎?”柯南若有所思。
“家主大人,您要的東西。”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走過來,把懷裡抱著的東西放在桌上。
一台筆記本電腦,一本電話號碼黃頁本。
“在車上等我。”花山院漣說了一句,把書丟給柯南,“你的。”
柯南抱著黃頁本,一臉震撼。
“遵命。”墨鏡男恭敬的應了一聲,離開。
“動作快點。”花山院漣打開了電腦,連接電子地圖。
“嗯。”柯南沉下心,翻開黃頁本。
這時候,有花山院漣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隊友真的超級靠譜!
有堅實的後盾,或許再加上那一杯冰咖啡的冷靜效果,他的思路也異常清明。
“向日葵……難道……”很快,他就看到了想找的東西,“在這裡!”
“走!”花山院漣“啪”的一下合上筆記本,一手夾著筆記本,一手抓起柯南就跑。
“等……放我下來啊!”柯南掙紮,“我們就兩個人過去嗎?”
“夠了。”花山院漣把他塞進後座,自己也鑽進去。
車子剛走,馬路邊上就跑過來幾個孩子。
“啊,來晚了,柯南那家夥!”步美抱怨道,“我們也擔心蘭姐姐啊。”
“看起來他們是找到人了。”灰原哀站在最後說道,“好了,我們回賽場。你們,不是要把冠軍獎杯拿回來給她嗎?”
“可是……”
“沒關係,漣哥哥一起去了,起碼相信花山院家的保鏢吧。”安室透也安慰道。
他相信花山院漣能處理好這件事,但這絕不是小孩子能去
冒險的。
“好吧,我們走!事已至此,一定要拿到冠軍!”光彥捏緊了拳頭,背後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燒。
“嗯。”安室透應了一聲。
灰原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說什麼。
“家主大人,就是這裡了。”墨鏡男把車子停在一片向日葵花田旁邊。
花山院漣下車,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塊“蟶子町”的招牌,估算了一下角度,很快就確定了毛利蘭所在的屋子。
卷閘門放下了,這種門一動就會發出巨響,而且開門速度太慢,被驚動的劫匪拿毛利蘭當人質就不好了。
另外就是……氣窗。
花山院漣看了一眼那個隻有小孩子才能進出的氣窗,搖搖頭。還真是非要給柯南英雄救美的機會啊。
“漣哥哥。”柯南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花山院漣把他抱上去,看著他鑽進氣窗,低聲道:“解決不了的話,彆輕舉妄動。”
“了解~”柯南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花山院漣歎了口氣,揮手示意伊達航穿牆進去看著點孩子,自己準備繞去正門。然而,正好看見一輛車開過來,在門口停下。
“同夥嗎?”他想了想,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誰?”男人嚇了一跳,轉過身,警惕地盯著他。
“抱歉,迷路了,剛好看見這裡有人,準備問問路。”花山院漣一臉無辜,指了指停在花田邊上的車。
男人瞥了一眼那輛看起來就很貴的車,下意識鬆了口氣。這是不知道哪個公子哥兒跑到鄉下地方來玩,找不到路了吧,趕緊打發離開就好。
“我有個妹妹,說是去找人買點水,一直沒回來。順便問問你見過一個十七八歲、黑色長發的女孩子嗎?”花山院漣說著,打開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
男人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女孩,身體一陣緊繃,但很快放鬆,搖頭道:“抱歉,沒看到。”
“是嗎?真遺憾。”——同夥確定!
花山院漣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心虛,這根本就不是職業的犯罪分子,就是普通人而已。
“你是要去……啊!”男人一句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頓時痛得彎下了腰,胃裡一陣酸水直冒。
“我要去熊本縣警察署,不過要帶你一起。”花山院漣面無表情地捏了捏拳頭。
“嘩啦~”卷閘門被人從內部往上抬起。
陽光照進黑暗的倉庫,落在柯南臉上。男孩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平靜地說道:“解決了……看起來這邊也解決了。”
“你……臭小子……”男人掙紮著爬起來。
“噗!”花山院漣一記手刀再次把人放到,“嗯,現在解決了。”
柯南“嘶”了一聲,摸了摸脖子,寒毛直豎。
看起來就好痛!
“蘭,沒事吧?”花山院漣跨進倉庫的同時,彎腰抓起躺在地上的男人的一
隻腳,把人拖了進去。
“我沒事……”毛利蘭傻乎乎地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趕緊說道,“他們的同夥應該還有一個人,是個男的,就是打暈我的人。因為是背後,我沒看見臉,他們說要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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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增健三,是吧?”花山院漣了然地一挑眉。
“你怎麼知道!”被柯南綁起來的胖子驚恐道。
“雖然這人挺欠揍的。”花山院漣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裡面的恩怨情仇,直接說道,“總之,人你們是彆想殺了,成增健三被我‘請’到警察署喝茶去了。當然,能不能出來……嗯,看你們表現。”
“什麼表現?”胖子傻傻地問道。
“乖乖去自首。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當然,在那之前,先好好向我妹妹道歉啊混蛋!”花山院漣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胖子“噗通”一下跪坐在毛利蘭面前。
“啊這……”毛利蘭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漣哥哥,你說讓成增健三出不來是什麼意思?”柯南好奇地問道。
“請律師,告到他出不來,幾十年的賬一起算,他出得來算我輸。”花山院漣答道。
“你是白癡嗎!”被他拖進來的瘦高男人趴在地上,抬起頭來罵道,“如果起訴有用,我們為什麼要自己動手?你以為你是誰,能鬥得過議員大人……”
“閉嘴,白癡。”花山院漣一腳踩在他背上把他踩得臉著地趴回去。
“他是花山院漣,他說讓成增健三出不來,就能說到做到。”柯南推了推眼睛,又補充了一句,“隻要那個人犯下的罪過都是真實的。”
“當然是真的!他……”
“我讓你說話了嗎?”花山院漣的腳下碾了碾。
“那個……表哥……”毛利蘭乾笑了兩聲,都覺得這兩個綁匪有點可憐了。
“他的罪證整理好給我的律師,然後去自首,行不行?”花山院漣問道。
“你……真的能?”瘦高男人遲疑。
花山院漣不答,抬起腳就要踩——
“漣哥哥,我已經報警了。”柯南扶額,“你夠了啊。”
“你要告我嗎?”花山院漣低頭問道。
“你要是真的能讓那個混蛋罪有應得,你踩死我都行!”瘦高男人咬牙切齒。
花山院漣繃不住了,“噗”的一聲笑起來,輕輕踢了踢他:“起來,到門口等警察去。”
“哦……”
“表哥。”毛利蘭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道,“他們會怎麼辦?”
“他們隻是計劃殺人,還沒動手,不會多嚴重。”花山院漣輕描淡寫道,“實際已經操作的隻有綁架勒索,不過看起來你這個受害人也沒有想追究的意思,那頂多就是恐嚇警察擾亂治安,請個好點的律師,關兩年就出來了。”
甚至,還未必都會一起進去——至今尚未露面的那人,隻要毛利蘭不深究,就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參與了。有這兩人扛下這些罪責就夠了。
柯南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皺了皺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最終沒說什麼。
花山院漣把手機交給毛利蘭,讓她去打電話給毛利小五郎報平安,又摸了摸柯南的頭,輕聲道:“柯南君,你是要成為偵探的人,但偵探……畢竟不是警察。”
“這有什麼區彆嗎?”柯南不解。
“警察有維護法律的天職,無論心裡怎麼想,都要依法辦事,不該有自己的私心。然而……偵探不是。”花山院漣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表情嚴肅,但語氣是溫柔的,“柯南君,法理之外尚有人情。既然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倒也不必錙銖必較。作為一個普通市民,沉默是我們的權利,並沒有任何違背法理良心的地方。”
柯南怔了怔,慢慢思考著他的話。
“嘛……如果這兩個家夥非要把同伴供出來,準備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話,就不關我們的事了。”花山院漣微笑。
“誰會做那種事啊。”被綁在旁邊的胖子顯然聽見了,含糊地嘀咕了一句。
網球賽場,少年組決賽。
一群孩子瑟瑟發抖。
“透君,你居然說你不會打網球……”步美看著走下場的安室透,興奮得小臉通紅。
“我沒說過不會。”安室透想了想,轉頭問道,“沒說過吧?”
“沒有。”灰原哀確認。
雖然……你也從來沒參加過訓練罷了。
“那我上了。”光彥扛著球拍上場。
“光彥,加油!”元太和步美站在場邊喊道。
不過,就看對面的對手毫無精氣神的模樣,結果顯而易見。
“你的網球,什麼水平。”灰原哀好奇地問了一句。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手指揪著球拍線,悶悶地答道,“高中的時候,參加青少年全國網球聯賽,拿到過個人冠軍。”
灰原哀抽了抽眼角,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問道:“降穀君,你就不覺得,你實在太寵他了嗎?”
“嗯?”安室透不解地看著她。
灰原哀看他的眼神滿滿的恨鐵不成鋼:“降穀君,你好歹是個成年人了,就因為花山院漣說想要冠軍,你就去欺負一群小孩子……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我有儘量壓製水平。”安室透的目光有些飄。
“你管那叫放水?”灰原哀指指旁邊上一場準決賽時的對手,一個個都跟鵪鶉似的。
再放水那也是一年級小學生好嗎!
“……”安室透心虛地彆開眼神。
灰原哀歎了口氣,正色道:“降穀君,他把你當孩子。但是你呢,你把他當什麼?你可不會真用小孩子的心態去看他,總不會哥哥喊多了,當真了吧?”
“我當然把他當孩子。”安室透不假思索道。
灰原哀倒轉筆記本給他看。
“什麼?”安室透一怔。
“花山院漣的個人資料。”灰原哀公事公辦地說道,“那個男人,12歲繼任花山院家家主,14歲創辦VariousFlowers,17歲以個人資產登上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他今年19歲,當初不服他的花山院家旁支一個個乖順得像是小貓,除了打個電話抱怨,真讓他們做點什麼,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彆看他平時對你溫和可親,就真把他當成陽光開朗未成年大學生。”
安室透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溫和可親是他的性格,但不是他的做事手段。”灰原哀說道。
安室透抿了抿唇,他知道灰原哀說的是對的,花山院漣絕不是真正純良無害的人,看他對fbi的手段就知道了。隻是距離太近,每次看到他像是曬飽了午後日光而慵懶隨意的模樣,就下意識忘記這不是貓,是睡獅。
“嘛……不過感情牌對他還是挺好用的。加油,降穀君。”灰原哀輕飄飄地加了一句。
安室透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在這時,放在看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灰原哀一偏頭,看到屏幕上那個“漣”字,再看到手機主人瞬間溫柔起來的表情,心裡默默歎氣。
——你就寵吧!彆自己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