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在鬨了在鬨了(1 / 1)

好不容易確定了沒人受傷,回到家,花山院漣都沒把人放下,而是直接抱進了大宅。

安室透哭得太久,身體一抽一抽的,還在打嗝,眼睛鼻尖都紅彤彤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這是怎麼了?”剛準備出門的淺井成實趕緊跑過來。

“沒事,就是嚇到了。”花山院漣無奈地歎了口氣,“高高興興去滑雪,突然冒出來兩個匪徒劫持了巴士。”

“……啊?”淺井成實愣住。

該說什麼?這也太……倒黴?這麼小概率的事件都能碰到。

“我哄哄就好。”花山院漣說道,“淺井醫生急著上班?”

“啊對,我今天下午班,晚飯不回來了。”淺井成實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說道,“給他多喝點溫水,敷一下眼睛,要不該腫起來了。”

“知道啦。”花山院漣笑著說道。

幸好這邊宅院裡配備了基本維持運轉的傭人,隻要一句話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準備好吃的喝的,洗臉的溫水毛巾。

花山院漣把人帶回自己的房間,先給小孩洗了臉和手,換掉臟兮兮的衣服,自己也稍微收拾了一下。

安室透捧著杯子,小口喝著帶著一絲淡甜的蜂蜜水,偶爾打個嗝,就是不說話。

門外,三隻式神扒在門框上看熱鬨。

“你說Zero準備鬨多久?”鬆田陣平問道。

“多久都沒用。”萩原研二一臉的憐憫,“就漣那個性子,直起來的時候真的是一根筋。小降穀要是不說清楚,他永遠以為是被劫匪嚇的。”

鬆田陣平斜睨了他一眼,眼神裡明顯是幸災樂禍。

諸伏景光憂心忡忡:“但是哭這麼久是不是對小孩子的身體不好啊。”

“應該不會哭了吧?”鬆田陣平想了想道,“本來他在現場也是裝小孩子,用來騙組織成員的。”

“不止是組織成員。”諸伏景光扶額。

“還有誰?”鬆田陣平一愣。

“你不認識……”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車上有赤井秀一,fbi的王牌搜查官。曾經和我、Zero一起在組織裡臥底,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暴露了。”

“赤井秀一……啊,就是你說的那個在天台想放你走的萊伊?”萩原研二問道。

“嗯。”諸伏景光苦著臉道,“不過Zero看起來好像還在誤會。”

“問題不大?”鬆田陣平唯恐天下不亂,“反正是fbi,Zero的話,就算知道是誤會也會說:fbi統統從我的日本滾出去——之類的。”

“噗……”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死命憋著笑,不讓裡面的花山院漣聽到。

花山院漣正和妃英理通完電話,繼續打電話給毛利小五郎下委托。

有這樣的父親,表妹也實在不容易。這個委托對毛利小五郎來說也不難,作為一個前刑警,人脈還在,查起來專業對口。就當是變相補貼家用了!

給幾個劫匪下完加刑通知,他才轉過身來繼續哄孩子:“透醬,你看我保證那幾個壞蛋在你成年之前絕對出不來,彆哭了。”

安室透手指用力,要不是沒開護腕,差點把杯子捏碎。

——你是對你自己做的事完全沒自覺嗎!

“透?”花山院漣歪了歪頭,更疑惑了。

怎麼感覺好像更生氣了?可是他也沒有濫用特權,這不是讓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嗎?受害者還不許請律師討公道了?

安室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壓根兒L沒往自己身上想,不禁咬牙切齒。

“怎麼了?”花山院漣跪坐在他面前。

“你就這麼開車去卡巴士,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啊!”安室透一聲低吼。

“啊……這個啊。”花山院漣撓頭,“我車技很好的,這不是沒事嗎?”

“很好?有多好?”安室透冷笑,“你才19歲,拿到駕駛證上路才多久!”

“上次就告訴警部了,駕駛證雖然是才拿的,但是……我14歲的時候就能把車開出特技了,這點事很簡單的。”花山院漣很無辜。

再說,又不是他開車!

“善泳者溺於水。”安室透低著頭,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話。

他並不懷疑花山院漣的車技有水份,就看他彆停巴士,除了站立的劫匪之外沒有一個人受傷,這技術幾乎讓他以為看見了萩原研二在世。

然而,再擅長又怎麼樣?那兩個最擅長拆彈的混蛋,最後還不是都死於炸彈!

門外,兩個“善泳者溺於水”的式神都莫名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可是,我真是有把握才做的。”花山院漣一聲歎息,揉了揉他的頭,“小孩子彆想那麼複雜,相信大人就好了。”

安室透咬牙,但心裡也清楚,自己這幅樣子,無論說什麼也不會太被當真的。

小孩子……真是麻煩的小孩子的身體啊!

“好啦,晚飯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花山院漣捏了捏他的臉哄道,“你最喜歡的天婦羅和味增湯怎麼樣?還是捏幾個壽司?今天早上剛剛送來的新鮮魚子醬。”

“我最討厭漣哥哥了!”安室透氣呼呼地抓著他的手咬了一口,跑出門去,遠遠喊道,“我要不理你三小時!”

花山院漣本來想追出去,但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收回了想法。

真是小孩子,生氣的方式也隻是“不理你三小時”,算了,給孩子做點好吃的,等晚飯的時候再接著哄哄唄。

不過,他也沒忘了吩咐傭人給安室透的房間裡送浴桶和熱水,讓他好好泡個澡,睡個午覺。

因為巴士的爆炸,花山院漣自己身上也不免有些臟汙,做飯之前,他還是匆匆洗了頭發洗了澡,換上了家居的和服。

仿佛是計算好了似的,剛係好帶子,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花山院漣怔了怔,拿起手機,盯著屏幕上顯示的【非通知號碼】,

眉頭一皺,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然而,內心深處又因為那種猜測,隱隱泛起一絲期待感。

等手機又響了三聲,他才咽了口口水,接起電話:“喂……”

“不是賣保險的。”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花山院漣被噎住,好一會兒L才委委屈屈地開口:“降穀警官……”

所以,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這都沒到一周時間呢。

“你自己乾了什麼好事,需要我提醒你嗎?”在自己房間鎖了門,安室透戴著變聲器,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我?”花山院漣茫然,脫口道,“我每天都在安分工作讀書,可沒去招惹那個組織的危險分子。”

“我說你今天乾了什麼,還記得嗎!”安室透怒道。

“今天……”花山院漣怔了怔,“你已經知道了嗎?”

“我是公安警察。”安室透咬牙。

就像是花山院漣總用來搪塞他的那句“因為我姓花山院”,公安警察的身份就是他解釋情報來源的最合理途徑。

劫持巴士,勒索警視廳,最後出了一個爆炸案,其中還牽扯到花山院家的家主,公安怎麼會不知道!

“好吧,所以你也要不理我三小時嗎?”花山院漣更委屈了。

“……”安室透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要是花山院漣跟他辯解,他還能訓斥,但這樣委屈巴巴又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覺得有點罵不出口……人家冒著生命危險救人,他不領情還要指責,總覺得自己很不識好歹。

好一會兒L,他才歎了口氣,無奈道:“下次做事之前想想後果,就算你對自己的車技有自信,但有沒有想過萬一撞擊導致□□爆炸呢?那一車的人都沒了。”

——我當然想過,而且讓鬆田上車處理了嘛。

花山院漣眨了眨眼睛,喉嚨裡咕噥了一下,把解釋咽了回去,隻用一種很疑惑的語氣說道:“土製火|藥?現在的劫匪居然這麼不講究的嗎?我還以為是安裝的定時炸彈、C4之類的呢。”

安室透怔了怔,這才想起,他按下求救按鈕之後,似乎沒人提起過炸|藥的不穩定性。那花山院漣理應是不知道的。

“降穀警官是特地打電話來關心我的嗎?”花山院漣追問道。

安室透一滯,想說不,我是特地打電話想罵你一頓的,但是態度太好有點罵不出來……

“我很高興。”花山院漣笑眯眯的,仿佛身邊都在開花。

安室透茫然,一頭霧水。

高興?哪裡值得高興了!

“說起來,我能給降穀警官送東西嗎?”花山院漣又問道,“你現在在東京吧?”

“你又想送什麼?”安室透聞言就想起來還在加班加點處理基德事件的風見。

“比如,晚上我打算做魚子醬壽司,就想給你送一份。”花山院漣說道。

“彆鬨了。”安室透扶額,微微一頓

,又說道,“如果有要緊事,打電話給風見,他會把你交代的事優先處理。有什麼要給我的,可以由風見轉交……不準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浪費公安警察的人力!”

“哦。”花山院漣身邊的花頓時蔫了不少,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那麼,等你的任務結束,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當然。”安室透一聲輕歎,放柔了聲音,“等我任務結束,會有一段長假。”

“太好了。”花山院漣一聲歡呼,隨即又給自己找補,“透君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安室透隻能苦笑,結束後恐怕就沒有安室透了,想想還不知道那時要怎麼說出口。

“總之,不管和組織有沒有關係,彆做危險的事,聽到了沒有?”他叮囑道。

“嗨嗨,我一直……”

“嘟——嘟——”

“掛了?”花山院漣看著手機,一臉苦大仇深。

至於這麼著急?還是說,那邊有緊急情況?那麼……降穀零其實是百忙之中抽時間給他打電話的?

想想就有點小開心~唔,如果飆個車就能讓降穀警官主動打電話來,是不是可以……

算了,打住打住。

少年打了個寒顫,把那點小心思強行摁了回去。

——我是成熟的大人了,才不會跟個小孩子似的,整天為了求關注就給喜歡的人惹麻煩!

另一邊,安室透迅速掛了電話,抬頭看向房門。

腳步聲正好在門口停下,紙門上映出人影:“透少爺,我來收拾浴桶。家主吩咐給您送了點水果來,等午睡起來吃就不涼了。”

“來了。”安室透按下心跳,淡定地站起身,打開了門。

在哪裡打電話都不算安全,看起來真的需要一個安全屋了。

不過,花山院漣給他的那個就算了,得讓風見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