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就看著你們演 彆的孩子有的,我家孩……(1 / 1)

柯南隻覺得背後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這些資料擺在面前, 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要是真的被花山院漣認定是盜竊商業機密,他和灰原兩個小孩子是沒關係,但博士肯定會惹上大麻煩的!

可要是說實話, 那就會把漣也拉進對抗組織的危險裡來。那是京都花山院家的家主,雖說他現在年輕,看起來沒什麼話語權。但萬一他出點什麼事, 那就是整個日本的商界和政界都會震動的大事!

而且,他工藤新一的身份也保不住,必須坦誠……會被蘭的哥哥打死的吧!

想著,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花山院漣很有趣地看著他糾結的表情,哪怕肚子快笑破了,臉上神色卻絲毫不變。

——叫你騙蘭!叫你讓我妹妹哭!嚇死你!

“嗚嗚——”突然間, 旁邊傳來女孩的哭聲。

“灰原?”柯南被嚇了一跳。

灰原哀捂著臉,眼淚不停地留下來。

“小哀, 彆哭啊。”阿笠博士手忙腳亂地拿紙巾給她擦眼淚。

花山院漣眨了眨眼睛,感覺大開眼界。

真哭啊?眼淚說來就來……不過也正好趕上了宮野明美的死, 讓小姑娘趁機發泄情緒了, 要不然等以後, 灰原哀也不是會掉眼淚的類型。

但是, 就算哭也不會讓你們混過去的!這個水是不能放的,否則柯南那個人精就算今天因為太緊張沒想起來, 事後也會回過味:如果他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 絕不可能含糊過去。

“才不是偷的,那個研究是我父母的!”灰原哀突然說道。

“哦?”花山院漣怔了怔,又勾起了唇角。

也對,江戶川柯南就沒演技,也就隻有蘭才會被他騙, 所以雪莉打算親自上了嗎!

“那是我父母的研究,是他們欺騙了我父母,把研究資料都占為己有,還殺了我父母!”灰原哀繼續說道。

“灰原?”柯南驚疑不定地看過去,一時間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殺人?”花山院漣的表情嚴肅起來,“殺人可不是商業間諜行為了,你報警了嗎?”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了,是實驗室事故,我和姐姐相依為命長大的。”灰原哀擦了擦眼淚,漸漸冷靜,“姐姐怕他們殺人滅口,隻當做信了他們的話,是我父母在實驗中違規操作才導致了實驗事故,雙雙死亡。但是現在連姐姐也死了,被他們殺死了!”

“如果你父母的實驗事故是許多年前發生的,現在想必找不到謀殺的證據了。但是……”花山院漣看著她說道,“你說你姐姐被殺了,那報警了嗎?”

“……”灰原哀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她死的時候,你不是就在旁邊嗎?”

“你是宮野明美的妹妹?”花山院漣故意裝出驚愕的表情。

“灰原!”幾乎與此同時,柯南也喊了一聲,眼中露出強烈的不讚同。

他不想把花山院漣扯進來,不想再牽連無辜了。

“所以,這份研究資料,我隻是拿回來,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灰原哀沒去看柯南,堅持說道。

“你怎麼證明?”花山院漣問得很直接。

“……”灰原哀微微一頓,咬了咬牙,“你知道這份資料不用指定的電腦打開就會自動銷毀,那就表示我之前沒看過它。但是我能默寫其中部分內容,也理解它的意義,因為我從小背誦父母留下的手稿。那是他們去世後,姐姐偷偷藏起來的東西。”

花山院漣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點點頭,換了個話題:“所以,這個磁盤,是從哪裡拿來的?需要我幫忙找律師起訴嗎?”

“沒有這個必要了。”灰原哀轉身拿來一張報紙,把頭條展示給他看,“姐姐死前盜出了研究資料,混在一堆磁盤裡寄去了她的老師廣田教授家。那些人知道不好,已經銷毀痕跡潛逃了。”

花山院漣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

這要不是他知道真相,差點就信了。不過,宮野明美,廣田教授,磁盤……加上組織開始銷毀雪莉知道的據點,連成一串居然還合乎邏輯,挺像一回事的。臨時能編出這麼個前因後果都能對上的故事也算急智,至少比柯南又演技。

今天就算放他們過關吧。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他又問道。

“小哀的父母是我的老朋友了,我會照顧她的。”阿笠博士連忙說道。

“也好,有需要的話打電話給我,畢竟……我和明美小姐也算有緣。”花山院漣說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灰原哀。

“謝謝。”灰原哀接下名片,低頭道了聲謝。

阿笠博士見狀,趕緊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花山院君,你托我做的東西在這裡了。”

“謝謝,博士。”花山院漣接過盒子,卻沒當面打開,而是拿出了手機,“博士,你的賬號多少?我把費用轉過去。”

“不用不用。”阿笠博士立刻搖頭,“給孩子們做的玩具,收什麼費。”

“那不行。”花山院漣笑道,“這是我特地拜托博士做的,而且之後我還想做點彆的東西,就當是研究經費了。”

“研究經費?”阿笠博士驚訝道,“你相信我的發明?”

“當然,博士的發明都很有趣。”花山院漣笑眯眯地點頭,“說起來,博士要不要做我們公司的顧問?不用上班,掛個名就行。我出研究經費,博士的發明優先提供給我,我看需求出使用或買斷費用。”

阿笠博士聞言,眼中閃過光芒,躍躍欲試。

“博士可以考慮一下再答複。”花山院漣轉完賬,指指灰原哀手上的名片。

“好,讓我想想。”阿笠博士點頭。

花山院漣知道他是心動了的。

阿笠博士缺錢嗎?並不,真缺錢也不能支持他一直搞發明研究,那是最燒錢的東西。他需要的是認同感和被人需要。

就憑柯南和少年偵探團身上的那些裝備,投資絕對不虧。

當然……虧幾次也無所謂,VF給他賺那麼多錢,光是分紅他幾輩子都花不完,就當買個會熱心照顧自家孩子的老人高興,有何不可。

“那我先走了。”花山院漣裝好那個盒子,站起身來。

阿笠博士把人送到門外,這才擦了把冷汗,長長地舒了口氣。

“終於騙過去了。”柯南癱倒在沙發上。

“笨蛋!”灰原哀一聲冷笑,“你以為他是誰?你那個你說什麼都信的青梅竹馬?他是靠騙的能騙過去的人嗎?”

“……啊?”柯南愣住。

“我說的關於我父母的事,都是實話。”灰原哀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除了模糊了我變小遺失的十年時光,其他全是實話。”

柯南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問道:“你父母的實驗事故,果然是組織……”

“我不知道,但我是這麼認為的。”灰原哀咬牙道,“他們不可能違規操作導致實驗事故,一定是組織殺了他們再偽裝事故,為的就是騙我繼續進行他們的研究。”

“總之,你先看看剩下的資料還有多少能用。”柯南沉默,很快又打起精神來。

灰原哀坐到電腦前,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回頭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APTX4869的藥物資料還留存了30%左右,雖然不能馬上做出解藥,但有了這部分基礎在,我複原全部數據隻是時間問題。”

“太好了!”柯南幾乎蹦起來,但想起他的話,立刻又問道,“壞消息呢?”

“除了這些,什麼都沒留下來。”灰原哀一攤手,“組織的名單、研究員的名字之類……什麼都沒了。你想報警也沒證據了。”

“是嗎……”柯南有些遺憾。

“能做出解藥就是最好的事了。”阿笠博士樂觀地說道,“剛才我還在想怎麼辦呢,幸好花山院君這個時候上門。”

“對了,博士,他托你做的是什麼?”柯南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阿笠博士尷尬地摸了摸頭,眼神一轉,有點心虛。

“嗨嗨,商業機密是吧。”柯南翻了白眼。這是已經答應了做漣的顧問了啊。

“嘛,反正是給透君的東西,你遲早會看到的,就當是個驚喜。”阿笠博士說道。

“說起來,他說和我姐姐有緣是什麼意思?”灰原哀問道。她直覺不僅僅是因為花山院漣見證了姐姐死亡的緣故。

“這個……”柯南抓了抓頭發,小聲道,“就……剛剛告訴你的,透君的父親,和你姐姐……”

“你說的和他父親青梅竹馬的底層人員,是我姐姐?”灰原哀傻眼。

“嗯。”柯南點頭。

灰原哀愣了許久,終於開口:“我隱約記得,姐姐似乎提過一次,小時候住的小鎮上,有個經常和人打架受傷的男孩子很喜歡媽媽,把她當初戀。不過進了組織後就斷了聯係了。”

“初戀……”柯南被震了一下,“所以你放心吧,他們不會和組織有關係的。”

“那就好。”灰原哀的眼神有些複雜。那個孩子,竟然是姐姐的……

花山院漣回到家,安室透剛好把晚飯端上桌。

“禮物。”一個精美的包裝盒放在桌上,外層用卡通紙包了起來,還紮了朵絲帶花。

“又是禮物?”安室透把味增湯放好,脫下隔熱手套,順手拿起盒子搖了搖。

很輕,也沒發出聲音,除了盒子本身的份量,裡面就像是沒東西似的。

他也不是期待禮物的小孩,何況這些日子花山院漣送了他太多的禮物——萩原研二的娃娃也做好了,現在和鬆田娃娃一起放在床頭。

除非再送他一個Hiro娃娃……不過想也不可能。

花山院漣能從班長那裡拿到鬆田和萩原的照片,卻沒有Hiro的。

“打開看看嘛。”花山院漣彎腰抱著他蹭蹭。

安室透歎了口氣,就當自己是在哄個大孩子了。畢竟這人從小都是孤獨一個,大概覺得對人好的方式就是送禮物——偏偏他還特彆、特彆有錢!

包裝紙拆開,裡面的盒子早被換成了黑色金絲絨的禮盒,打開一看,卻讓人很意外。

安室透拿起那個……黑色的護腕,總覺得這個禮物很突兀。翻了翻,發現上面用金線繡著花山院家的家紋杜若菱紋。再仔細看才能察覺家紋中間,杜若的花蕊有一點突起。

回頭看了看,但身後的人什麼都沒說,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神色。

安室透想了想,把護腕戴在右手上,輕輕撥了一下突起的花蕊——

“嘭!”

一張椅子碎成了一堆木條。

安室透:……懷疑人生。

要不是這把椅子剛被他拿去墊過腳,他會覺得是某人故意把椅子拆散了再擺在那裡做樣子的。

他……一巴掌拍碎了一把實木椅子?甚至沒覺得手疼。

“透醬好厲害!”花山院漣鼓掌驚歎。

安室透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握了握拳,遲疑道:“柯南的腳力增強鞋?”

“我拜托阿笠博士做的,護腕是我自己設計的。”花山院漣一臉的理所當然,“彆的孩子有的,我家孩子也得有!”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之餘,又忍不住感慨。就算是變小之前,他也沒這麼大力氣,何況現在小孩子的身體,再精湛的格鬥技巧也彌補不了力量不足的弱點。可有了這個護腕,他的戰鬥力隻會比原來更強,畢竟沒人會防備一個小孩子。

就是可惜了,要是以前有這東西,伏特加給他喂藥的時候,他肯定能一拳把他和琴酒疊著揍進堤無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