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鬱桑沃卻在家門口的地上,看見了一些雪花,部分已經融化,變成了一灘水。
鬱桑沃覺得有些奇怪,她越過那一灘水走了進去,房間裡是一片暖洋洋,“今天有人來找茬嗎?”鬱桑沃隨口一問。
房間裡的幾人都覺得奇怪,“沒有啊,門外非常安靜。就是狗狗有段時間在狂叫,給它們零食它們都不吃,一直叫。”
鬱桑沃垂下眸,沒有再說話,隻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此時,樓上的某個房間裡,幾個男人正緊張的貓著步子躲回了房間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走過的地方,依稀可見稀薄的水跡。
“這就回來了?我們還沒看到什麼呢。”其中一個黑衣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
“誰說的?至少我們知道,這女人的對面這家人的關係很好。”另一個灰衣男人也有些忌憚,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幾乎要聽不見了。
“我們是現在走?還是再觀察觀察?”
灰衣男人有些猶豫,被分配了調查的任務,他就有些發怵,知道被調查的女人有木倉之後,心裡更加發怵了,但就調查出這麼點信息,回去也沒辦法跟老大交差啊。
“還是走吧。”灰衣男人最終下定決心,調查可以慢慢來,萬一死了可沒有重來的機會。
黑衣男人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剛才我在樓梯口看到她的一點身影,都嚇得不行了。”
“不知道老大什麼時候下手。”灰衣男人不想每天做這麼危險的事。
“應該快了,聽說這女人的物資很多,再加上給我們火雲幫潑臟水,惹怒我們老大。”黑衣男人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一邊和同伴閒聊。
“可是大部分人的物資都放在空間背包裡,要是那女人死活不拿出來,我們也沒辦法吧……”為火雲幫一雪前恥,還能拿很多物資,這就很爽,但要是物資拿不到,這事兒就沒那麼圓滿了。
黑衣男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她不是還有家人嗎?這事兒容易的很。我們隻要把她的家人控製住,一切都是手到擒來。”
黑衣男說完,就聽到一個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還有一些淩亂細碎的聲音。
黑衣男下意識的閉嘴。
同伴還要繼續說話,黑衣男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那道腳步聲輕而緩慢,走走停停,看起來漫無目的,不像是回家的人,黑衣男後背一涼。
拖著同伴往房間深處走去,這是一個無主的屋子,房屋的主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成為了他們的臨時躲藏點。
門外的那道聲音在門口的位置停了下來,沒有半點猶豫,一腳猛踹向門的位置,本就被撬過好幾次的防盜門,不堪重負,直接打開,露出了裡面破敗的現狀,鬱桑沃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但鬱桑沃知道他們肯定在這裡,三隻狗非常賣力的衝在最前面,嗅聞著陌生人的氣息。
黑衣男和灰衣男此刻心跳如擂鼓,不過半分鐘的時間,鬱桑沃就站在衣櫃門口。
鬱桑沃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擺弄著手中的自動步木倉,哢嚓哢嚓的聲音,讓門後的人心驚膽戰。
裡面的人透過衣櫃縫隙,看見了黑洞洞的槍口,塑料質地的衣櫃無法抵擋近距離的子彈,如果她開槍,躲在衣櫃裡的人必死無疑。
“彆彆開槍。”黑衣男急切地喊出了聲音。
他不知道是怎麼被發現的,但他還不想死。
“出來。”門口的女聲因為怒火而壓低了聲線,有些低啞。
鬱桑沃退開了幾步,等待著裡面的人出來,不一會兒衣櫃櫃門打開,裡面走出來兩個身材相仿的男人。
鬱桑沃懶得盤問,“你們自己說,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隨時會開槍。”
這句話直接讓兩人的額頭上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
在槍口的有力威脅下,直接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全部都說了。
雖然不知道火雲幫的人是怎麼知道她擁有許多物資的,但拿她的家人逼迫她交出物資,是鬱桑沃不能忍受的。而且交了物資,鬱桑沃確定她和她的家人肯定都活不下來,對面的宋梨湛也會受到牽連。
原本鬱桑沃都懶得搭理火雲幫了,但這些人像是腦殘一樣,非要自己往槍口上撞。
“你們火雲幫一共有多少人?”鬱桑沃淡淡的開口。
黑衣男感受到的壓力更加龐大,“我我……我還有家人,求你放過我行嗎?我有一個八歲的女兒,還有七十二歲的母親,我加入火雲幫是迫不得已的……”
鬱桑沃的臉上絲毫沒有被打動的痕跡,你的家人是人,我的家人就不是人了嗎?
黑衣男繼續哀求,“我要是說了火雲幫的信息,等我回去我就死定了。求你……我隻是一個調查信息的,我什麼也沒做啊。”
鬱桑沃依舊不為所動,隻是微微抬起槍口,扣住扳機的食指略微用力。
“你不說,我現在就能讓你死。”
迫於壓力,黑衣男人還是開口了,“火雲幫,現在大概有五百個家庭,具體是多少人我真的不知道。”
“中高層呢,有多少個?”
“二三十個……都是補充玩家的時候,一起從外面進來的人,他們建立起了整個組織,我隻是最底層小嘍囉,真的沒什麼權力。”黑衣男一旦開始開口,就乾脆全說了,說一半留一半,回到火雲幫還是一個死字,不如全說了,興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對對對。”旁邊的灰衣男不斷點頭附和。
鬱桑沃垂著眸,讓旁人看不清她的想法,空氣仿佛被凝固了,面前的兩人壓力大到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最後灰衣男人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從身後掏出一個點燃的燃/燒/瓶,在房間裡舞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直直的朝著鬱桑沃的方向拋過來,“去死!!!”
灰衣男人嘶吼著,眼睛睜到最大,“動手啊!!!我們肯定活不下來了!”
黑衣男人騎虎難下,也跟著拋出了燃/燒/瓶。
哢嚓,一個燃/燒/瓶落地碎裂了,在鬱桑沃身側一米的位置,另一個燃/燒/瓶還沒落地就被跟著鬱桑沃來的三隻狗中的一隻叼住了。
鬱桑沃感覺到火舌在身上蔓延,她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將眼前的兩人擊倒,緊接著快速往後退,一邊往後退,鬱桑沃還一邊脫衣服。
現在燃燒的隻有最外層的衣物,鬱桑沃將脫掉衣服猛踩了幾下,燃燒也就結束了。
眼前的兩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鬱桑沃走下樓梯,房間裡的幾人先是聽到了槍聲,又看見一個穿著單薄的鬱桑沃,心中皆是一驚。
“怎麼了?”鬱母迅速的給鬱桑沃找來一條毯子,僅僅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鬱桑沃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冷透了。此刻她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