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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427 字 6個月前

溫稟認不認識什麼大師,能不能驅鬼我不知道,但招財明顯不是凡人,世俗道德約束不了,他若對人有惡意,那後果必然不好。

我因擔心招財對溫稟真有殺心,敷衍著應了溫稟夜裡來我屋一起睡的提議,哄著讓他同仆人去收拾東西。

關上門後,沉著臉盯著招財看了一會兒,冷聲道:“我一直當你是稚子愛玩鬨,你也從未做過傷人的事,可我二人畢竟殊途,你若真對人有殺心,我窮儘任何辦法也會困住你。”

我與招財相識十餘載時光,這一生幾乎都與他在一起,大概從未見過我如此冷臉,他眉頭一動,身形移動,直接坐到我床上,還翹起二郎腿,他臉帶不屑,看著也不大開心:“你如何困我?又覺得自己憑什麼能困住我?”

我抬步走到他面前站定,嚴肅地垂目看他:“你既依附我存在,我若死了,你覺得你還能活?”

招財聞言抿了下唇,臉帶薄冰,冷嘲了一聲:“你當真可笑。”

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若是想在我死後借我身子還陽作惡,我會讓我爹娘把我身體燒成灰燼。”

招財抬起眼睛,他滿臉怒氣,似被我氣極。

我蹲下來,捏了捏他的臉,又開始哄道:“招財聽話,彆鬨,我不知你為何不喜溫稟,還因此編了個荒謬的故事來誆我,但你不能隨意害人。”

他沉臉看我,非要說:“我若非要他死呢?”

他軟硬不吃,我收回自己哄他的手,站起身負手而立,嚴肅道:“你若如此不聽勸,我會想辦法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我想到此處,又覺得有些傷心,我與他相識已久,早已把他當做摯友親朋,到不得不分離的時刻,固然傷心。

招財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搖頭歎道:“我弄不懂你了。”

我道:“你既不是人類,不受人世道德約束,我與你形影不離幾算雙生子,你若害人,我便覺得是我害了旁人。再則,你既口中講過輪回和神仙,則證明這世間並非沒有能約束你的東西,你若殘害無辜,我也怕你遭報應,下輩子投胎做牛做馬還好說,若入無間之地永生永世受儘折磨,我又怎麼忍心?”

招財表情動容了片刻,他嘴唇掀了下,冰涼的臉上忽而回暖了些許。

好一會兒,這暖意又抑製不住地蕩到眼睛裡:“你……”他笑了下,“我真的不懂。”

我搖頭:“笑得這麼開心,是否覺開始得自己不該張嘴胡說八道?”

他無奈搖頭:“我是說我不懂你,你與溫稟是一見如故?為了他自己死了也行。”

我眉頭一跳,感覺雞同鴨講了許久,我當是我哄好了他,他才笑起來,如今不知道他笑些什麼,我歎氣:“這與是不是溫稟都沒關係。”

他也跟著歎出一口氣:“你沒有記憶時,能與溫稟一見如故,為了他冷臉對我。有記憶時,面對沒記憶的我,卻避之不及,我不大懂。我或許不該試圖來找記憶,或許直接敲暈你腦袋,讓你失憶再重新認識我即可。”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招財臉色平淡下來,他沉吟了好一會兒,又自顧自搖頭:“我縱使找回了記憶,也做不出溫稟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他抬起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你……”

他頓了頓,表情浮現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悵惘:“我也搞不清楚,我二人過去究竟是不是神仙眷侶了。”

他這副難得一見的認真神情,讓我一度懷疑他之前編得那個故事,都是確有其事。

可我又不期然地想到他幻化出陛下的臉,嚇得趕緊把這個想法從心裡扔了出去。

我與陛下年歲相差大不說,若真如他所言擁有一段親密關係,我爹要把我逐出家門還要死諫也不說,我自己也斷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陛下若強迫,我要吊死在家門口。

我趕緊甩了下腦袋,把這古怪想法甩出腦袋:“彆胡說八道了。”

招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袖擺一收,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有些怕他去傷人,在屋裡喊了幾聲,不見他應,有些擔心準備去找溫稟。

才走到門口,一張寫了字的符紙貼在我眼前。

我撕下來看,招財寫:【我不殺溫稟,等他自我壽命終了即可。左右不過多等幾年。】

不管招財是否執意在編故事,還是一切真如他所言,我確實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但我如今是周遂衍,有我自己的親朋好友,我既沒有他所說的那段記憶,固然應當是過好我如今自己的一生。

我把符紙撕碎,對著虛空處點點頭:“你不害人,便好。”

我推門要走,一張符紙又貼上門框:【隻是你要受苦,我不舍得。】

我把紙團揉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無妨。”

我本是今日遇到了頗多事,想去看看我娘親,才剛出院子,陛下的聖旨就來了。

我轉身繞了個彎往前殿方向去接旨。

陛下下旨對我一頓大誇,後把去豎城賑災的差事叫給了我。

我接下聖旨,恭送走了宮裡侍人,回頭一看,我爹正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豎城偏遠,去一趟路程要月餘時間,如今又因疫情封城,而周邊城鎮又對疫情草木皆兵,好些人都開啟了逃難路。

這件苦差晾了很長時間,沒什麼人願意去,弄不好染上疫情人沒了,屍體都帶不回來。

我爹因為我被委派去豎城氣的眼睛瞪紅了,我家就我一個獨子,而他又曾是陛下老師,陛下不可能把這苦差讓來我做,他便知道這一定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氣得胡直抖,話也說不出,隻手指點了我數下。下一刻便急著要進宮,說這事讓我來做,不如他這個老骨頭去。

我立刻義正詞嚴地說,國家大義固然應在小家小義之上。

我爹頹喪下來:“你才十幾歲。”

我說對,是該建功立業的好年紀了。

我上前拍了拍我爹的肩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阿爹,這事我不做,也有彆人要去做。誰不是旁人的兒子呢?勿用擔心,我自出生就有祥瑞在身,應當是百毒不侵,我去比旁人去要好,放心等我回來。上次秋行還說要把他妹妹介紹給我認識呢,我從來隻聽他講妹妹,如今怎麼也要回來見上一眼。”

我爹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決定起了我的人生大事:“待你回來後,我便去柳府提親。”

“……”我咳了聲,“那倒也不用著急,至少得問問女方意見罷,您這欺男霸女的惡霸似的,也不怕壞了名聲。”

我爹踹了我屁股一腳,讓我趕緊去找我母親。

母親若知此事,肯定心裡不放心,他讓我得去哄哄。

我連忙應聲,衝他混不吝地敬了禮,跑走了。

招財上次似被我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