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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573 字 6個月前

手拍了拍自己胸口:“這分明就是吟無啊,嚇我一跳。”

我雙手揣到自己衣袖裡,懶得理他,埋頭往他家大門方向走去。

延雀此人這些年雖是不著家,但家裡仍舊塞的滿滿當當,入目全是亮晶晶的東西,一抬頭頂上更是一面碩大的鏡子,實在不能多看,我步子邁得飛快。

延雀在身後喊:“唉我是不是打擾你二人團聚了?實在沒辦法,我見到吟無那臉就忍不住想我在凡間對他那半魂做的種種,一害怕就跑了哈哈。不過你也不用擔憂我,自行下到修羅界去與他恩愛兩不疑就行,以後若是想我了,你到天庭來看我,或許我們在夢裡相見也可,修羅界我可不再去了。”

我埋頭走。

延雀還喊:“你也不要如此生氣啊,如今他就在那裡,你不是隨時可以見嗎?元淮,元寶——”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捏了個訣,直接回了小周天。

小鴉坐在院內搖椅上正愜意喝茶,被我動靜弄的微側頭:“大人?”

我立刻從不知為何又到我腳下的花圃叢中跳了出來,扶起被我踩塌的花草,質問小鴉:“我這次可特意記住了位置。”

小鴉默默放下手中茶杯,呐呐道:“我看您總忘,便換了個位置。”

“……”我沒忍住笑了一聲,“專門往我腳底下挪啊,小鴉。”

他從椅子上起身,慢騰騰地開口道:“那我待會兒就挪回去。”

我頷首,抬步往屋裡走:“我睡覺去,無大事彆讓人來打攪我。”

小鴉走到我身前:“大人好像不大開心。”

我笑問:“有這麼明顯嗎?”

小鴉點頭,輕聲嗯:“您進來,感覺身上顏色都灰蒙蒙的。”

我抬手輕拍了下他的腦袋:“無事,不用擔心。”

我話音才落,延雀跟著我後腳咋咋呼呼地衝進小周天,跑到我身旁,很忙碌似先摸小鴉腦袋:“小瞎子,眼睛如今好沒好?”

我抬手拿下他放在小鴉腦袋上的手掌,無奈:“你又有什麼事?”

延雀雙手按上我的肩膀,注視著我的眼睛:“你與吟無既然過去是那種關係,如今他沒死,可我看你為何好像不是很開心?”

我多看了延雀兩眼,離得太近又看不太真切,便往後退了兩步,上下掃視他一圈,油然生出了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感:“延雀,你長大了,竟然能看得懂周圍臉色和心情了。”

延雀跨步過來,伸手弄亂了我的頭發:“我就說你最近這些年,跟吟無越發像了,你裝什麼吟無?他不在了,你要把自己活成他的模樣?”

我抬手用力掐他的臉:“說得什麼蠢話?”

延雀大叫了一聲,雙目立刻含上熱淚地往後大退了兩步:“對著我的臉,你也能下得去手?”

我說讓他彆煩我了,我腦子裡一團亂麻,準備躺床上自己去捋一捋,讓他自己到一邊玩去。

延雀非說:“有什麼好捋的,你若是想吟無便到修羅界去陪那個人,反正那人什麼都不記得還對你一見鐘情,為了你都願意遣散滿地的貓。”

我抬起袖袍揮散了他的吵鬨的聲音,入到內殿,往床的方向走了兩步,褪了衣物,化了貓身,跳到了床榻上,揣著前爪趴下了。

第46章

不過我沒想到,我這一覺睡醒,天都變了。

具體睡了多久我不知道,小鴉聽我的吩咐,我未醒時,他不讓任何人來小周天。連宿痕被丹璀吩咐來找我,都被他冷酷地拒之門外。

我之所以醒來,還是被丹璀親自來小周天把我寢床上提起來,他雙腿已好,坐在我床邊,與貓身的我對視。

我張嘴打了個哈欠,從他手上跳下來:“什麼大事?”

“他如今住在十亡殿,剛誕生沒多長時間,年紀小,不知禮數、沒什麼教化,到處惹是生非,他可以鎮死魂,偏偏讓死魂海的碎魂整日嚎叫。”

“……”我側頭,“既已是死魂,嚎叫幾聲也不許了?過去幾萬年不也這麼叫的,如今少叫幾百年就不習慣了?”

丹璀不理我,隻自顧自說:“音魃傳信與我,讓天庭著人下去幫忙。他整日隱著身形,滑似河中泥鰍,誰也抓不著他。”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你讓人去幫忙就好,喊醒我作甚?”

“……”丹璀深呼吸一口氣,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看來已平複情緒,繼續道,“我讓宿痕去十亡殿。宿痕領命迅速,想也不想,馬不停蹄便走了。”

我慢騰騰嗯了聲:“他覺得這人是吟無。”

丹璀也慢聲回道:“不出意外的話,他確實是。”

我搖頭:“他什麼都不記得,他便不是。”

丹璀呼吸一頓:“你……”他沉默,“我會想辦法,幫他找回過去那些記憶。”

我跳到丹璀的膝蓋上,抬頭看他:“也不用執著,他如今比過去開心,也不用多想自己過去是誰。”

丹璀眉頭皺了皺,作罷:“那到時再說罷。”他轉而道,“宿痕到十亡殿,見是見到了他,不過反被他套了些信息。”

我沒忍住哈哈笑。

丹璀頓了頓,突然跟著笑起來:“他說要人來教導他,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個人得是天庭的財神。”

“天庭財神這麼多。”我道。

“他還補充說,是個原身為貓的財神。”

“……”我氣笑,“我可不是貓。”

丹璀一根食指放我爪下,抬起我一爪:“你如今這副模樣,可沒有什麼說服力。”

我收回自己爪子,嚴肅拒絕道:“我可不去。你不知道我上次當老師,險些和學生師徒不/倫起來,好在我意誌堅定、堅守住了本心,才沒落的那個下場。如今你又要我去當誰的老師,也不怕重蹈覆轍,他又看上我,我該怎麼辦?”

丹璀笑了聲:“那不是正好。”

我不聽,反正說什麼我也不大想去。我煩得很,如陷怪異沼澤,一個不慎,便要落到怪圈裡,我做不出來逼誰承認他是我相熟之人的事來,也沒法面對著同一張臉就能把對方當成我熟悉之人。

吟無離去的這麼多年裡,我知我表面雖與過去無異,但也不是沒有過擔憂,我也曾在睡夢中憂心,憂心自己也變得兩手空空,而那個自我誕生時一睜眼便看見的吟無,真的沒了。

死亡於我而言都帶不走的東西,替換卻可以讓它完全消失。

茶水替泉水,黃花替紅花,春又來幾度。

可人不如故。

我堅決的態度,遭到了天界眾仙僚和音魃殿主的反對,音魃更是傳書與我,說那小鬼實在煩人,他隱著身形去各殿偷東西,偷彆人寢殿的掛畫且算了,還在彆人褻衣上用靈力畫滿擦也擦不掉的貓,趁人睡著時在彆人臉上畫烏龜。

“五殿那個煞神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