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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790 字 6個月前

是騙我說你壽元將儘?你在尋死?”

“當然不會。”吟無睜開眼睛,“我知我壽元將儘,但我這般比你們都聰明有用,故而死前也能完成一兩件大事。”他笑了聲,調侃我,“元寶,你以後可再也遇不到我這麼聰明的人了。”

我盯著他,沒忍住又問,還有什麼事情要講嗎?

吟無眼皮上下一眨:“沒了。”

我點了點頭,本想說那我有些話要講一講了。

吟無又慢騰騰開口:“先前跟你講的那句話可還記得。”

我本來有很多話要講,這麼突然被打岔,大腦頓住,脫口而出:“你講了那麼多話,我該記哪一句?”

吟無卻直身,一根手指扣進我衣領裡,把我拽了下來:“親我。”他命令道。

我眨了眨眼睛,想笑話他這還不如溫稟呢。

他用另外幾根手指蹭了蹭我下巴,輕聲說:“來。”他緩慢道,“我可不想再強……”

他話還沒說出來,我伸手按住他後腦勺,湊上前去覆上他嘴唇。

吟無抬手摸了摸我的臉,笑聲從我們相貼的唇中傳出來:“好乖。”

我用牙齒輕咬了下他的嘴唇。

我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講。

我想要問他,問他是什麼時候覺得自己喜歡我的,問是溫稟影響他,還是他影響到了溫稟?

還想告訴他,我確實是不知,是我影響到周遂衍還是周遂衍影響到了我。

我為周遂衍時,確實心疼溫稟,他又乖巧聽話,旁的人找到我告狀,說溫稟如何陰毒,我也常一葉障目,覺得把我乖學生逼到那份上,對方也定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而我與吟無相識時間太久,我睜開眼睛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我過去雖然故意做出一副煩他總逼我好好為仙的模樣,但內心深處也確實有些心疼吟無身為天帝有些孤獨,我知道,常常覺得一切都很無趣,我也知道。

吟無。

當然是對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

我本來想要說得有很多,要跟吟無一起回憶我與溫稟之間的相處,還要回憶跟吟無認識的漫長的時光。

但我與他唇齒相貼之間,這些便都不想說了。

都不用說了。

我伸手摸了摸吟無的後腦勺,低聲問他還有話想要跟我說嗎?

吟無用大拇指擦我嘴唇,雙眸盯著我唇看了片刻,說沒了。

我用手背抹了下自己嘴唇,盯著他的眼睛:“那我說。”

吟無嘴角翹了下:“你講。”

我說:“你夜裡著紅衣來我小周天,當我娶你。”

吟無嘴唇碰出嘖的一聲,笑我:“胡說八道,膽子不小。”

我直回身子,垂眼看他:“那我回小周天了。”

吟無含笑道:“你彆躲回去哭,那我可哄不著。”

我搖頭。

吟無朝我揮了下長袖:“走罷。”

我回小周天後,竟然在裡面見到人間見過的那隻化形的小烏鴉,他蹲在地上幫我澆花,聽見動靜時還嚇了一大跳。

他語序顛倒說話一字字蹦,我大概聽著他講,他說自己本來被關起來,差點被那蛇妖拿去煉丹,命大逃出來,到處亂飛的時候,一道金光過來就把他召上了天庭,那個面容嚴肅的天帝,沉聲說他立了功,讓他管我叫師父,來幫忙照顧小周天的花花草草和我,繼續修煉精進。

他眼睛還看不見,表情也有些呆愣,我伸手摸了摸他腦袋:“謝謝你。你就在我這兒住吧,若有人敢欺負你,你來告訴我。”

小鴉仰起臉,衝我點了點頭,他嘴唇囁嚅半晌,最後還是垂頭沒有張嘴。

我蹲下身問他:“你想要說什麼,在我面前什麼都可以講。”

小鴉低聲講:“阿倫……”

我摸了摸他腦袋:“他死了。”

小鴉頓了頓,突然蹲到地上,低著頭不講話了。

溫稟在人間時,從小到大幾乎沒什麼喜歡他的人,大了後厭惡他的人有,害怕他的人更是多不勝數,我之前一直想,他死時,想必難有人為他傷心。

我為神仙,知曉他究竟是何人不談,更不用說死亡一事於我而言實在算不上一件多值得傷心的事,我心疼他死時遭遇、遭受的屈辱,但並不為他的死亡所傷心,因於我而言,死亡並不是結束。

若我一直是周遂衍,當然會心疼他,為他傷心,但我為周遂衍一生太過短暫,沒活到能為他死而傷心的時候。

如今知曉有人會因為他死而心傷,心裡竟閃過了一絲慰藉。我伸手摸了摸小鴉腦袋:“不用傷心,等終有一日我們也不得不離開時,便會與他們相聚。”

相聚在塵埃裡,相聚在雲雨中,相聚在這人世間的芸芸眾生間。

成為砂石、成為養分,最後又融為一體。像未生出時一樣。

【?作者有話說】

-親一下也不通過審核嗎!

第39章 (上卷完)

我在小周天裡歇了幾日,躺在塌上開浮塵虛影看人間情況,我見柳秋行登了基,說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周氏一族,隻讓他們閒散度日,再不可入朝為官。

又見延雀頂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幫柳秋行安撫過去溫氏古板老臣。

後來延雀回了天庭,偷偷來我小周天坐了一會兒,偷了幾塊吟無贈我的鏡子,又忙不迭地下凡曆劫去了。

我沒把吟無的事告訴他,畢竟他來找我時鬱鬱寡歡,說自己兩魂已融為一體,再也見不到自己曼妙身姿,我當著他那副真情實感鬱卒模樣的臉實在講不出正經話,隻好把他趕出小周天,讓他趕緊投胎曆劫去,晚一秒吟無都要來抓他。

他嚇得連鏡子都差點忘帶,趕緊溜了。

後來虛影裡柳秋行年歲逐漸長了,一直在周府養貓的宿痕,活到近耄耋之年回了天庭,也不說來見我,為當了我二十幾年的爹而給我道歉,隻兩膝一屈,直挺挺跪到了吟無不開門的殿前。

吟無的大殿已經有幾日沒開門了,我不知道這天庭的天帝是否回歸虛無就這麼悄無聲息。

我某日在院內教小鴉如何認我林中靈草,告訴他哪種草配著釀酒好喝,讓他學學。

教到入夜,我口乾舌燥,招了一壺水到手上,握著壺把,對著壺嘴仰頭喝水。

抬頭就見吟無施施然穿過我小周天的禁製,慢悠悠逛花園似地走了過來。

我眼睛一眨,衝他笑:“你還沒死啊?”

他走到我身旁蹲下,伸手拍了下我面前小鴉,小鴉立刻變為一隻漆黑烏鴉,他揮動翅膀啊啊了兩聲,我聽著他像是在喊阿倫,他聒噪地在吟無周圍盤旋了幾圈,吟無一彈指:“出去玩會兒。”

小鴉便被趕出了小周天。

我誒了一聲,抹了剛喝水時不小心濺在嘴角的茶水,還未講話,吟無掃我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