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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753 字 6個月前

“你可曾聽過吟無這個名號?”

溫稟不搭腔,繼續朝我走。

我氣極:“吟無,你若是如此戲耍我,我往後再見你一眼便是豬狗!”

溫稟聞言竟嘴唇微掀起了個笑:“老師連放狠話都放成這般,這個叫吟無的人豈會害怕?”

他緩步走向我:“要我來說,若二人關係相近該放狠話是,從此往後死生再不相見,若違誓當天打雷劈魂消天地,若二人是仇人,該講再見他一眼要抽他筋拔他骨,飲儘他血。”

我頓了頓,竟想他說得挺有道理。

待他走到我面前停住,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他帶偏,我端詳他表情:“你當真不識吟無?”

溫稟沉眼看我:“我倒疑心老師故意講這麼個名字來騙我,騙我與你不隻此生此世,不隻此十年,還有生生世世。”

我沒忍住為自己名節正名:“我與吟無也不是這般關係。”

溫稟嘴角又掀了掀,他意味不明地吐出句好字,又迅速湊來覆唇而上,我沒來得及錯開,他舌頭一推,竟不知道推了個什麼藥丸進了我嘴裡,而後手掌按上我嘴巴,不許我吐出。

“……”我揮開他,到他身後,把嘴中藥丸拿出,放在眼下端詳。

再抬眼看溫稟,見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個碧玉藥瓶,把裡面藥丸全部倒在掌心,磕糖豆似得一顆一顆往自己嘴裡放。

他沒再試圖朝我走來,隻原地一言不發地吞藥丸。

我手指捏碎自己指腹藥丸,放在鼻下聞了聞,一股古怪的香味,聞後腦袋微熱了一瞬,我蹭掉指腹藥丸碎屑,看溫稟:“什麼東西。”

溫稟面皮潮紅,額角沁出汗珠,含笑答我:“春/藥。”

“……”

“你覺得此藥,會對我有用?”

溫稟搖搖頭:“沒用。”

他把藥罐裡的藥全吃進嘴裡,扔了藥瓶,往地上一蹲,仰頭看我,面色潮紅,滿臉薄汗,眼珠似都沁水。

“周遂衍,你就看著我這般受情熱不得解,爆體而亡吧。反正你也不想救我。”

【?作者有話說】

???

第26章

他想必忘了我是個神仙,我衝他搖了下頭,我若要替他解這類藥,不過多思索是該用治愈術、解毒術還是彆的術法。

左右也不過幾抬手的事情,算不上什麼難事。再不濟我出門把剛休息的崔老喊起來,讓他來想辦法救這腦子出問題的溫稟,也不是多難事情。

可他這般對我發瘋,我便不想讓他好過。

他蜷在地上,呼吸起伏巨大,本就未乾的頭發又濡濕了一寸,他汗涔涔的手指在地面上印下濕漉掌印。

偶爾抬眼看我時,眼尾潮紅,似帶了怨懟又像情難自控。

見我真不理他,他屈膝從地上站起來,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踉蹌著步子朝我走來。

赤裸腳掌踩在地上也留下一串濕漉腳印。

“老師曾寫過話本,講兩人情到濃時,寬衣解帶,交頸纏綿,而後吟哦不休。”

我莫名臉上一熱,咳了聲,點評:“那寫得不如何。”

溫稟衣物本來就沒穿好,快走到我面前時候,衣衫已亂七八糟,他抬手擦了下臉上水霧,笑起都費力:“那老師說說,如何才算是佳作。”

我在我二人間隔了個不可見的障礙物,溫稟行路被阻擋,他頓了頓,抬步往旁繞過。

可他步子實在踉蹌,繞走兩步,腳下一軟膝蓋落地當的一響。

他仰頭辨我方向,雙眼迷蒙似難以視物。

我沉默不語。

他手撐地,試圖起身,手腕又一軟,又蜷回了地上,他額頭抵上地面,雙手枕靠地面,呼哧呼哧呼吸重若風箱。

他喊了聲周遂衍,最後那個音節吐出時,嗓音裡已帶了哭腔。

“溫稟,你認錯人。”我道。

他仍舊埋頭,深呼吸了許久,穩住嗓音,又道:“那神仙,你知道被火烤是什麼滋味嗎?”

他仰頭一抹臉上似水流的汗,潮紅眼眶辨我出聲方向:“你體會過如至冰窖是什麼滋味嗎?”

“你真的活過,死過,痛苦,傷心過嗎?”

他坐起身子,低頭撩自己衣擺,不管不顧開始自足起來。

他喘息聲細微,未過一會兒,眼淚又簌簌流出,和臉上汗水混成一片繚繞雲雨:“你說你不是他,求求你假裝假裝是他好不好?”

“我老師周遂衍,不忍看任何人受苦,他不舍我傷心愧疚記掛他,我好想他。”

他側頭用肩膀蹭掉臉上滾滾熱淚,嘴唇微啟:“好難受,老師。阿倫好難受,阿倫難受。”

我擰眉看這幾乎半喪失神誌的人,說是不想讓他好過,我見後也覺心情煩躁,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讓誰不好過。

我臭著臉,把溫稟連人帶衣服一起提了起來,帶著他從窗縫離開屋,到了最近一溫泉處,伸手把他扔了進去。

他落水後掙紮欲出,我站在岸邊抬手掀水蓋過他,讓他重新跌回水中,如此幾次,他落入水中不再掙紮,久久不露頭,我又擔心這人嗆水溺了,在岸邊蹲身探了一眼,他一雙滾燙胳膊從水下伸出,把我從岸邊拽進了水裡。

我落水濺起巨大水花,腦袋頓了一瞬,在水下剛睜開雙眼,溫稟胳膊環上我後頸,嘴唇覆上,他像溺水人在吸取我心肺內所剩氣息。

我腦袋嗡嗡,又煩又氣,拍水起身,把他摜到岸上,伸手按他脖子,擰眉看他:“膽大妄為、行事荒唐,當我真不會生氣?!”

溫稟感覺此刻已失了大半神誌,他手順著我按他脖子的手往上摸,水中起身遇了風肌膚本該冰涼,可他一雙手卻燙如烙鐵,弄得我都沒忍住縮了下胳膊。

他貼上來,手指勾上我衣服,渾身熱氣滾滾,囈語似胡言亂語:“阿倫難受,老師幫幫我,老師救我。”

他變得如此這般意識不清,我氣豈不是全撒在了棉花身上。

我黑臉,鬆開按著他脖子的手,扯自己被他扯下的衣袖。

一來二去,隻聽見撕拉一聲,他無意識,力氣倒大,生生撕碎了我衣袖,我沒忍住揮起殘袖把他掀翻在地。

他咳了起來,轉頭竟咳出一大灘血,他手指攥拳,又嘔出一口血來。

“……”我想我應當是沒用大力,他卻吐得像心肺俱裂。

我一甩殘袖,讓袖角恢複如初,再朝溫稟走去。

他手中握著我衣袖的殘布,低頭擦自己口鼻血跡,低笑聲:“你當真一點不憐我。”他說著又吐出一口血沫,怔怔地望著虛空處,“我老師,真的……”他頓了頓,聲音茫然,“沒了。”

我歎了口氣,蹲到他身旁,三指捏起他手腕,指腹下感覺他脈搏突突直跳,似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即將炸開。

我深呼吸一口氣,先施了治愈術,見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