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1 / 1)

招財進寶 你爸爸 4641 字 6個月前

溫稟的手還在我胸前輕柔順著氣,我捏開他手,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你的二皇兄,溫禮,是個下凡曆劫的神仙。”

溫稟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掌,良久竟隻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我沒忍住笑:“膽子倒大。”

第22章

我既已知曉自己記憶恢複之法,斷沒有坐著慢慢等待恢複的道理,一方面想要回天庭找幾百年未見過的吟無,把他打得滿地找牙,騎在他頭上問他用了什麼下作手段,讓我來凡間曆劫;另一方面,我在天庭多見上幾個同僚,那過去記憶不全都回來了。

我拍拍袖起身,準備正好趁尋若傷了,把他捆了一起帶回天庭,我不殺他,但總得知道他要做什麼。

溫稟本來跪坐地上,跟著我起身問我,要去做什麼。

我道,去找尋若把這咒解,我需要去見見認識的人。

溫稟問我:“見溫禮?”

我頓了頓,忘了這茬,延雀曆劫回去,肯定會去小周天找我,沒見到我或許會下來尋我。

我原地思索片刻,延雀腦子不好,下來找我玩,那蛇妖拚死抵抗,他定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我告訴溫稟,溫禮名為延雀:“腦子不大好,不用去見。”我道。

溫稟長長哦出一聲,讚同:“確實。”

我回看他一眼,凡人都唯恐對神不敬,他倒什麼話都敢說,我再仔細分辨他眉眼,細細思索天界眾仙中有沒有這麼個人。

溫稟視線錯開,一會兒面皮竟微微紅起。

“……”我頗有些無語,“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不過想看看我過去是否認識你。”

溫稟無辜看我:“那想起來了嗎?”

我搖頭:“我在天庭好友遍布,住在雲裡幾不出門的女仙,我也能認得她臉喊出名字,對你卻沒什麼印象。”

溫稟點頭,表情沉靜:“那或許我就是一尋常凡人。”

我再抬眼看他,溫稟微笑:“剛剛老師問我在想什麼。”

我收回目光,已經想到這人嘴裡應該要說出些什麼不得體的話,果不其然聽見他道:“老師一眨不眨盯著我,我以為您想親我。”

“……”我歎氣,剛撐住腦袋,腦子突然靈光一現,“天庭眾仙,我確實大差不差都能認識,但閻羅九殿,每一殿的大鬼小鬼我可認不全。”

我摸摸下巴,告知他:“閻羅九大殿,一殿比一殿陰冷,我平日不愛去,認識的人不多,等抽空我幫你去問問,他們誰人認識你,待你此世結束後,若有機緣,我可以去找你玩。”

溫稟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湊過來,臉頰壓近我:“老師,我可不是跟你玩笑。”他緩慢道,“我要與你做夫妻。”

我擰眉揮袖推離他:“放肆。”

剛要罵他,他眼睛一垂,認起錯來:“阿倫錯了。”

我一口氣不上不下憋了回去,最後隻得化為鼻腔裡一哼。

溫稟又道:“我是神是鬼都不可知,老師彆替我假設未來,阿倫不信的。您在人間陪我十載,以後事阿倫不想,也不敢再想。”

講得如此委屈,仿佛我所說的話都是為了誆騙他,算我自找沒趣。

“那算了,我也不替你問你究竟是誰了。”

我二人一時沉默下來,溫稟又道尋若如今在行宮養傷,我尋不到尋若,閒著也是閒著,便招手讓溫稟過來,之前探他記憶被延雀那張都快看吐的臉打斷,後續事尚且不知道。

溫稟本來聽話的蹲我身旁,聽聞我是要再探他記憶,他伸掌覆住自己腦門,不欲讓我碰:“老師還想知道什麼,我可告訴您,您用仙法會讓阿倫擔心。”

我道他這短短二十幾載的記憶有什麼值得我勞神,他盯著我不動。

我無法,隻得放棄。

他又與我大概講了講其後發生的事情,他一出與妖物結契救恩師的故事,講得實在平平,我聽得打了個哈欠。

趴在桌上睡覺的黑貓,被我哈欠聲弄醒,它走到我眼前,蹲下身,仰頭喵喵,似在邀請我回它體內睡覺。

我眯眼看它,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隻尋常黑貓,古怪。

我伸手捏捏黑貓後頸,告訴溫稟,我現在好像見到熟悉的面孔便能恢複一點相關記憶,尋若既然暫時無法找,那他可以在幫忙收起宮內各個人物的畫冊,左右無聊,看下能不能找出一兩張熟識的面孔。

本是為了無聊消磨時光,溫稟命宮人抱了許多畫像來,還興師動眾請了畫師給宮裡人畫像。

我坐在他寢殿裡,絡繹不絕地收畫像,儼然一副要把我累死模樣。

我卻在看了兩天後,越覺驚心,隨手撿幾張都能看到一張熟臉,我坐在椅子上開畫卷,越看越覺得再這樣坐著多翻幾天,天庭期豈還有人在?

吟無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略感焦躁,伸手扒開一張扣住的畫,我一愣,又見到一老熟人的臉,此人與之前見著的面熟仙僚不同,他是我在天庭的至交好友,我倆常一起飲酒、垂釣,商量著萬載時光過去,到我二人神隕之日,要手拉手重回虛無。

我記憶中,我二人上次見面時好似不過才幾日前,丹璀肩上扛了一根他用柳條做成的魚竿,晃晃悠悠地在小周天門口喊我一起去釣魚。

他說吟無見自己殿裡鯉魚養得肥碩連跳也不會跳,看著煩人,全丟到無根湖裡自生自滅去了,讓我二人趕緊去釣回來養著。

丹璀平日見到吟無一聲不吭如同木頭,背後卻整天惦記吟無宮裡的東西,吟無從殿裡拿垃圾塞我衣襟裡讓我扔出去,他也滿眼冒星地要撿過去供起來。

也不知道什麼心態。

我不記得那時我二人到底有沒有去釣魚,反正釣到我也不會養這魚,隻會烤了吃。

溫稟回來時,我正盯著畫像下一排小字,上面寫著畫像時間和被畫人姓名。

他走來掃了一眼:“怎麼會留有他的畫像?”

我看他:“怎麼?”

他伸手把畫像卷起,放蠟燭上點了起來,畫紙燒起來不快,溫稟放在手上拿了好一會兒,火舌才往上躥。

溫稟沉默,隔了會兒問我:“老師記得此人?”

畫像名字上寫得柳秋行,我隱約有些印象,在烏鴉的記憶中,他似乎與為人時的我交情甚篤。

我問:“他現在如何?”

溫稟手中畫像火苗大漲,險些燒到他手指,我掐訣引杯中茶水滅了火:“說話,溫稟。”

他甩了下手,扔下殘紙,兩指抹了抹紙張燒成的灰燼,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兩眼,歎了口氣:“老師彆怪阿倫。”

我道:“他死了?”死了倒也無事,不過我沒法在他活時吩咐他死後下來找我,或去找吟無來見我。

溫稟說:“本來該是在地牢度餘生的。”溫稟頓了頓。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