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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213 字 6個月前

想是爺平日基本不叫,這次嗷嗚的太過撕心裂肺,才讓小圓疑惑起來。

這麼一疑惑,那略顯孕態的母貓跳下了屋頂,小圓才“啊”的驚叫了一聲,一臉為難地看了我一會兒,又看了母貓一會兒。

爺都想說既然這麼為難,不如把我和這懷孕的母貓一起從這破屋子裡趕出去得了。

我到母貓面前,又繞著母貓轉了數圈,意在他要趕走貓母子,那麼得先把我趕出去。

小圓唉聲歎氣了一會兒,嘟囔了起來:“怎麼還真把彆的貓肚子弄大了啊,我該怎麼跟先生交代?”

小圓估計也不大清楚阿倫到底是什麼人,且他看著年齡不大,還帶著些許童真,到底沒有完全聽阿倫的意思,把懷孕母貓從屋裡趕走。

這麼一耽擱,爺一時半會兒更是沒法離開了。

母貓懷孕這段時間,我時醒時睡,醒著時也隻記得把小圓特意給我吃的東西叼給母貓補充營養。

這麼照顧孕貓的日子,過了約兩月,孕貓看著生產在即,我這個便宜爹竟然產生了些許緊張感。

這兩個月間,阿倫差人送了兩三封信來。

送信人告訴小圓這信是給貓的,小圓大字不識幾個,還準備聽話地給我念信,可他對著幾行字前後翻了半天也沒念出個所以然來,故而我不知道阿倫信裡寫了什麼。

不過我猜,不是寫什麼時候歸來,就是安好勿念之類的話。

爺出門在外時,一般都是這麼寫信的。

小貓是在烈日炎炎的日子裡出生的,母貓在屋內嚎了許久,不讓人近身,過了一夜後,小貓出生了,爺偷摸著看貓,就見母貓在爺的窩裡舔著剛出生渾身黏耷的小貓。

我叼了些吃食扔在它面前,看了會兒窩裡未睜眼的小貓,不由內心哀歎了一聲,下凡一趟,要帶一地雞毛回去。

不過也無所謂,幾隻靈寵,也不至於養不起。

最麻煩的看來還是阿倫。

尤其是在小貓踉踉蹌蹌差不多會走的某個午夜,我睡在阿倫床上,母貓和小貓睡在我貓窩裡,我突聽見不知道什麼方向傳來的巨大的撞鐘聲。

住在隔壁屋的小圓似是被撞鐘聲吵醒,他吱吖打開了屋門,往院子方向走了兩步。

耳聰目明的爺,聽見他喃喃小聲了句:“國喪……”

國喪爺懂,宮裡某個貴人死了,我細細數了數這經久不衰的撞鐘聲,這動靜怕是皇宮裡九五之尊沒了。

我在床上扒了扒枕頭,打了個哈欠,這種當皇帝時日不短的,大概是天上某個神仙下凡渡劫來了,沒意思得很。

爺正準備繼續睡,小屋外竟傳來不少的腳步聲,腳步聲停在門口,大門便傳來人開鎖的聲音。

爺立刻從床上跳了下去——這個時候,有人來這破屋,阿倫這廝不會是謀反弑君被抓,現在被人來徹查他生活過的地方吧?

我正想把大貓小貓連同窩一起叼到櫃子後藏起,再出去探情況。

隨後聽見門口一陣響,小圓失聲道:“先生……”

爺頓了頓,才知道阿倫這廝竟然這個時候回來了!

這廝不會真的謀反弑君逃回來了吧?!

待爺把母貓小貓拱進櫃子,跳上窗戶觀察情況,就見阿倫穿著一身沾血鎧甲,手持長劍站在月光下,恍若浴血修羅。這場景震得爺腦袋嗡嗡,隱隱好像聽見有人在我身旁哭,再一晃神,那哭聲又隱進了虛空裡。

大門後隱約跪了數人,他轉身從身後擒出一五花大綁的人,把人甩到身前地上。

那人一身錦衣淩亂,頭冠歪在一旁,頰上帶著乾涸的血漬,開始似乎不清醒,落地後清醒過來,仰著頭衝阿倫大喊大叫起來:“溫稟,你膽敢,弑父殺兄,就不怕天譴嗎?!”

阿倫撩起甲胄下一處乾淨衣擺,垂著眼睛擦起了滿是血汙的劍,嗓音帶著輕飄飄的笑意:“皇兄說笑了,父皇可是被您一直關在寢殿裡,阿倫隻是救父心切。”

地上那人聞言仰頭大笑起來:“溫稟,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天煞孤星,就算靠著卑鄙手段逼死了太子和我,毒殺了父皇和母後,也注定一輩子得不到你想要的。”

阿倫笑:“皇兄慎言,阿倫怎麼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放下緩慢擦著劍身的衣袍,劍柄橫過來,劍身在月光下寒光閃爍,“阿倫此生所求,就是讓您不開心啊。您不開心了,我便滿意了。”

我嗷嗚了一聲,這人恬不知恥的語氣聽著還怪讓人生氣的。阿倫在月光下側頭瞥了我一眼,又渾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他垂眸看著地上五花大綁著又似爬蟲蜷動的人。

那人蹭了滿衣袍的灰,破口大罵起來:“你這無恥下賤的劣種,都怪你母親是個下賤宮女生了你,讓你天生帶著卑賤骨血,克母克父克身旁所有與你親近之人!”

阿倫的劍在月光下鋥亮,他臉上表情沉靜,聞言還頷頷首,點頭以示認同。

“你母親因你被父皇不喜,入了冷宮,不久便死於非命,養你大的奶娘也因養你被亂棍打死,就連周遂衍周大人,也因你和周府、和自己的父母兄族斷了關係……”地上人說著哈哈哈大笑起來。

爺見阿倫手指緊了緊,表情沉了下來。

那地上人還在大笑:“可笑他周遂衍,三歲文能對詩、七歲武可上陣,堂堂帝師之子,何其瀟灑落拓之人,隻因一句戲言識了你,竟落得五馬分屍、無人敢斂屍的下……”

爺正聽話本似的聽得津津有味,突見寒光一閃,這人話還沒說話,腦袋便咕嚕嚕掉了下來。

血險些要濺到爺身上。

爺驚了,沒忍住嗷了一聲,爺的嗷聲剛落,旁邊小圓就起了聲更大的驚叫聲。

他本是個半大小孩,死人估計也沒見幾個,有人當著他的面人頭落地,他更是難以接受,尖聲叫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哪兒蹦出個人,在身後給了他一手刀,他聲音才消失在黑夜裡。

暗衛抱起昏厥的小圓帶回了房內。

剛手刃了兄弟的阿倫,一副自己被小圓尖叫吵到的模樣,他抬起單手堵了堵耳朵,手上帶血的劍隨意往後一扔,劍沒落地聲,不知道被身後誰接住。

他冷漠地抹了下臉上血汙,又面無表情地對身後的誰人說道:“尋若大師,孤明日一進宮便會是這天下之主,你說的我做到了,孤的老師呢?”

他身後走出一灰袍子男人,男人全身都藏在袍子中,兜帽擋住大半張臉,聲音陰涼:“殿下莫急,容在下解了這屋內陣法,您帶著二皇子殿下的首級,太子殿下的首級,和……”他頓了頓,莫名朝天邊拱了供手,“之前取出來的陛下心頭血,以及啄了周大人眼睛的烏鴉、沾了周大人血的螞蟻、食過周大人肉身的老鼠……”尋若說著又停頓下,忽而抬頭看向了爺,陰涼一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