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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進寶 你爸爸 4424 字 6個月前

爺衝他翻了個白眼,往屋後脊處跳去,從他眼神範圍內逃開,換個地方曬太陽,思考逃跑大計。

剛尋到個新的舒服曬太陽地,耳邊突然聽見磚瓦的動靜,爺直起身子看過去,這屋主搬了把梯子,正在徐徐往屋頂上爬。

我躬起背瞪他。

他無視我的憤怒,翻身上屋,步伐輕盈竟然堪比我這隻真貓。

我眼見他越來越近,氣得渾身直抖,嗷嗚一聲,後腳一蹬,一個疾衝就準備從他的狩獵範圍內逃跑。

話說,貓的腦容量就是小,生起氣來就忘了些重要事情,譬如本大爺就忘了此刻我正在屋頂上,這麼後腳一蹬,直接踏空登到虛空中,我爪子在空中抓了數下,心裡嗚呼哀哉地想著,這短短幾米高的高度理應摔不死貓,更摔不死我個得道的神仙。

我還在空中翻滾,等著落地的疼痛,一個身影竟然先過我落地,一雙長臂把我壓到胸前,隨後我聽到身後人一聲悶哼。

這人實在嚇人,腦子的構造似乎與尋常人不同。

哪有人貓踏空,他舍身救貓的,奇哉怪哉。

我被驚得都沒想到跑離這二傻子的懷抱。

身後這從屋頂舍身救貓的人,抱著我蜷縮起了身子。

他聲音抖著,疼得好不可憐。

“老師,疼。”

【?作者有話說】

大噶好久不見!

一般隔日更,偶爾加更,感謝,啾咪啾

第2章

看在這小人舍身救本大爺的份上,本大爺願意給他賜名——阿倫。彆問爺為什麼要叫他這個名字,大概是他自己指著鼻子告訴爺的。

阿倫從屋頂摔下來之後,在地上躺了蜷了好一會兒,還是大爺我反應過來從他懷裡跳出來,他才滿臉煞白、滿頭是汗的抬起頭來,他蹙著眉頭茫然地看了會兒天,本大爺仔細觀察著他,就見這人雙目一紅,險些要落下淚來。

——堂堂七尺男兒,怎還疼得落淚!

我嗷了一聲,以表鄙夷。

他紅目一轉,未落的淚收了回去,從腰間摸出一個短哨,放在唇間短長長吹響了三聲,沒一會兒不知道哪兒跳出個人哐當一聲就出現在我倆中間,嚇得我往後大步一躥。

來人單膝跪地,語氣焦急:“殿下,您這……”

話沒說完,阿倫“噓”了聲:“沒大礙,失足從屋頂落下,扶我起來。”

他抬起手,神出鬼沒那人攙起阿倫,聲音仍舊焦急:“我讓人去叫崔老,讓他來幫您看看。”

阿倫從鼻腔裡應出了聲,又慢聲道:“把貓抱來。”

本壁上觀的我沒料竟禍水東引到爺身上,我聞言立刻逃,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神仙,當真不怕折壽是嗎?

我躥了兩步,還沒鑽進洞裡,這神出鬼沒的人身形竟比貓還快,胳膊一撈就把爺夾在了身上,我在他懷裡蹬了兩下腿,他兩根手指一捏爺後頸,爺立刻產生了一種被點了穴的停頓感,隻能縮著尾巴被他拎到了阿倫身前。

阿倫躬著身子站不太直,伸出雙手把爺摟進懷裡,我要跑,他又噓噓兩聲,可憐兮兮地:“疼,彆動。”

爺是一隻心軟的貓,看在他舍身救貓的又可憐巴巴的模樣,隻爪子在他寒酸衣服上摳了下,便沒有再急著跑。

阿倫摟著爺躬著身子,有些不穩地回到了房間。

我進房間後就從他身上蹦了下來,再蹦上了屋內一個高櫃子上,一邊舔爪一邊觀察屋內兩人。

神出鬼沒那人扶著阿倫躺在了床上,還給溫上了一杯水,兩人細聲聊了起來。

爺剛開始還支起耳朵仔細聽,想聽出些陰謀詭計,才囫圇聽到些什麼殿下、回宮、老師、屍身,之類的詞,就莫名昏昏欲睡起來。

我抬爪子抹了把臉,趴下身子,腦袋往下一埋,沒一會兒就不知道這二人在聊什麼陰謀詭計了。

再次睜開眼睛,爺不知怎麼躺到了阿倫身旁,爪邊上還放著一根啃乾淨了的雞腿,我伸爪撥了下雞腿骨頭,轉頭去看躺床上的阿倫,疑惑——這人怎麼在床上啃雞腿,還把骨頭扔床上,實在邋遢!平日裡看著挺愛乾淨,沒想小病時竟如此不堪。

我把骨頭巴拉到地上,聽到身後低笑出了兩聲,一手掌伸來,在爺下巴處摸了兩下:“廚房裡還燉著隻雞,沒吃飽的話,我去給你拿過來。”

“……”爺驚了。

這雞腿竟然是爺吃的,爺在無意識的時候,竟如此不雅的在床上吞下了一隻雞腿,還不舍得丟骨頭?

我不信,我在床單上磨了磨爪子,打起精神嚴肅分析當下的情況——這個阿倫,想必知道爺身上祥瑞環繞,故意設陣囚住爺,為了實現自己什麼目標。

我聽人喊他什麼殿下,那麼必然身份顯貴,如此寒酸的出現在這麼一破落屋裡,如今大概是失勢狀態,想要爺助他青雲直上。

爺看他雖詭計多端,但能舍身救貓,想來本性不壞,好吃好喝供養了爺數月,雖然不是爺自願,但我們這種能當神仙的,肯定一碼算一碼,先把數月供養之恩結算清,再算算囚神的事。

我難得有神思如此清朗的時刻,覺得再如這般思維清明下去,馬上能恢複人身,重回天庭當繼續當財神爺。

我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了下去,再躍上茶桌,一爪子打翻了桌上茶壺,濺了一地的水後,我爪子踩在水邊,前爪沾了沾水,在乾燥的地面上寫字。

“汝……”

費了半天進才寫出個歪歪斜斜的字,我看著不大滿意,都準備抹了重寫,突然聽見床上那人呼吸猛得變重,那呼吸聲拉風箱似,讓我以為他突然身患惡疾,遂驚訝地轉頭看去。

他表情看起來竟有些可怕,我正待細細揣摩,見他變臉似的又春風拂面起來,笑吟吟地衝爺道:“你識字,能聽懂我說話。”

你大爺的,不然你以為你抓的是一隻真的貓,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這狡詐小人在裝模作樣?!

我一爪子抹掉字跡難看的稱謂,冷漠地塗寫了個“然”字。

他躬著身從床上艱難翻下來,蹲到了爺的身旁,單手握住爺濕漉漉的爪子,一臉笑眯眯:“那你可知你為何會變成如今模樣?”

我在他手掌裡亮出爪子,齜起牙齒——當然是因為你!爺個神仙當著好好的,好心前來施舍,竟被囚成一隻招財貓。

他絲毫不顧爺的齜牙咧嘴,仍舊笑意滿滿,蹲在地上兩手捏著爺兩胳膊,把我提到他眼前,一字一句怕我聽不懂似的道:“我叫阿倫。”他把我放到他的膝上,手指腹沾了沾地上的茶水,在地上一筆一劃寫下了個“倫”字。

這人字寫得不錯,比爺用爪子寫得要好看不少,我喵了一聲,意表知道。

他左手手掌抓在爺的腹下,掌心不知道為何竟然微微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