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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治的背影穩穩擋在了他身前。

他順著太宰治的眼神,看到了織田作之助。

年輕的,鮮活的,臉上還帶著幾絲茫然的織田作先生。

阪口安吾的動作頓了頓,那白光已經一頭撞到了織田作之助身上,沒入了他的身體。

織田作之助疑惑地歪了頭。

為什麼天衣無縫沒有預警?

看到與書頁融為一體的織田作之助,所有人都在呆住了,現在怎麼辦?

剛剛那塊東西好像說了,要想讓世界恢複原樣就要破壞書頁,現在書頁依附在織田作之助身上,難道他們要去攻擊這位織田先生嗎?

眾人忍不住轉頭,看向了恭敬護在織田宮尋周圍的百八十振付喪神。

又轉頭看向了夏目貴誌身後那辨不清數目的綽綽妖影。

麻了,誰還敢動這位織田小少爺啊?!

織田作之助皺起眉頭, “父親,如果能讓世界恢複原狀,那我…”

織田宮尋拍了怕兒子的肩膀,打斷了他那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姿態。

“要斬斷書頁對我來說很簡單,但是按照約定,我不能出手。”

織田作之助回頭看向了夏目貴誌,後者依然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懷裡的貓咪老師甚至悠閒地開始舔爪子。

夏目貴誌:“不用擔心,優助。”

織田宮尋:“隻要我們還在,你就永遠不用為這些東西操心。”

[天衣無縫]毫無征兆地發動了。

織田作之助在未來的影像中,看到了被藥研藤四郎一刀貫穿胸口的自己。

“父親,爸爸…”

織田作之助沒有動,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父親們。

雖然他們隻短短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家人之間那種全然無私的愛與信任,並不會因為相處時間的變化而改變。

在陰影中等待了許久的藥研藤四郎拔出了本體。

一道銀白色的刀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快如閃電的一擊頃刻間貫穿了織田作之助的胸口。

“織田作!!!”

“織田作先生!!!”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被刀刃貫穿的胸口毫無感覺。

藥研藤四郎的會心一擊紮透了書頁,卻絲毫沒有傷害到織田作之助。

“我乃織田優助殿下的護身刀,名為藥研藤四郎。”

藥研藤四郎笑得十分肆意,他深受織田家血脈的影響,話語中微微透著些許狂氣。

他仿佛透過主人的身體看到了正躲藏其中得書頁。

“你應該知道我是如何得名的吧?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帶走我主公的性命,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

“連刀柄也貫穿進去吧!!”

第67章 逆流而上

【1】

“織田作,你沒事吧!?”

“織田作先生!”

太宰治和阪口安吾慢了藥研藤四郎一步來到了織田作之助身邊。

“我沒事。”織田作之助搖搖頭,任由太宰治拉開他的手查看剛剛被短刀貫穿的胸口。

藥研藤四郎默默歸刀入鞘,退守到審神者身邊。

“我沒事,太宰。”織田作之助反手抓住了太宰治微微發涼的雙手。

友人鳶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驚嚇和惶恐,除卻少了一點嬰兒肥和幾絲迷茫,幾乎與多年之前目送他走向死亡時一模一樣。

阪口安吾長舒一口氣,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在藥研抽刀的一瞬間,他以為那位父親要為了世界,為了正義,獻祭自己的孩子了。

刀口的位置與當年被紀德的子彈貫穿的位置幾乎重合,阪口安吾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他在[墮落論]中觀看過無數次的噩夢。

[嘩啦啦——]

被紮破了一個大洞的書頁與織田作之助分離,書頁外的乳白色光暈也已經黯淡了許多。

太宰治眼疾手快抓住了從友人身上冒出來的東西。

[人間失格]觸碰到了書,特異點由此誕生。

無數的世界線如翻飛的書頁一般展開,以十分粗暴且不容拒絕的方式灌入了太宰治的大腦。

各種熟悉又陌生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回閃。

死去的織田作,死去的中原中也,死去的阪口安吾,團滅的武裝偵探社,人間蒸發的橫濱…

數不儘的世界線,盤根錯節,卻各有各的遺憾,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一個完美的結局。

太宰治的瞳孔緊縮,頭部發燙,幾乎要溢出痛苦的呻吟。

難道他的命運,真的隻能在永不間斷的失去中徘徊嗎?

“太宰!”

“太宰君!”

友人們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不對,織田作之助一把打掉了他手裡的書,阪口安吾艱難地支撐著太宰治的身體。

作為一個天天熬夜,脆弱到一戳就倒的文職,他真的承受不了1米81的友人!

“太宰,你沒事吧?!”

友人們急切的呼喚終於喚回了太宰治的神誌。

他的視線在兩個友人之間徘徊,語氣低緩又粘黏,目光裡突然多了許多織田作之助無法理解的東西。

“…織田作,我們命中注定是要成為好朋友的哦”

“嗯,那當然了,太宰。”

“你們兩個能不能扶我一把!?”

“啊,安吾被壓扁了。”

“我沒有!!”

【2】

被織田作之助拍落在地的書頁化作一道白光衝了出去。

“不好!”

“攔住它!”

逃竄的書頁無比靈活地扭動著自己,輾轉騰挪,簡直比落地的蟑螂還要難抓。

一路上設法阻攔的偵探社成員紛紛失手,眼睜睜看著書頁逃向了城中心,昔日日暮神社的所在地。

日暮草太:“呀!它跑到我們家去了!”

江戶川亂步拍拍社長的肩膀:“走。”

眾人聞言,立刻跟上了腳步,向著日暮神社的方向追去。

無賴派三人小組正在默契地內部群聊,中原中也忙著照顧新手下。

費奧多爾默默觀望了一會兒,漸漸放慢了腳步,走到了神態淡然的織田夫夫身邊。

“日安,初次見面,我名為費奧多爾·D,來自俄羅斯,您可以稱呼我費奧多爾。”

“您好,費奧多爾先生?”夏目貴誌不自覺抱緊了懷裡朝著織田宮尋齜牙咧嘴的貓咪老師。

他總覺得面前這個人與的場先生十分相似,都是那種會執著於某一些令普通人完全無法茍同的事情的人。

費奧多爾沒有在意夏目貴誌略微的警惕,作為一個博學多才的情報頭子,當他想要與一個人友好交流的時候,任何話題都能成為他們之間溝通的橋梁。

他有信心能與這兩位相談甚歡。

費奧多爾自信滿滿正準備開口,走在離夏目貴誌隻有一步之遙距離的織田宮尋,當著他的面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