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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柯南鬆了一口氣,他看到安靜站在織田作之助身邊的太宰治,條件反射地開始猜測這是一把什麼刀。

畢竟太宰治的外貌太過亮眼,而且手臂和脖頸等露出皮膚的地方都纏上了繃帶。

雪白的繃帶沒有一絲血腥味,這麼特立獨行的外貌裝扮,立刻讓柯南聯想到他在織田家的本丸看到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刀劍付喪神。

然而等太宰治一開口,柯南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太宰治:“織田作,這位是?”

“這是我父親的舊識,工藤家的新一叔…”

“停一停!”

柯南一邊放低音量一邊環視四周,少年偵探團的幾人正在認真分享糖果,被製住的女人正在自閉…

“有彆人在呢,你不要每次都隨便叫我…灰原?你怎麼了灰原?”

柯南終於發現了灰原哀的不對勁。

不知道何時躲到了離幾人最遠角落的灰原哀正驚恐萬分地看向了幾人的方向。

她的眼裡滿是恐懼,幾乎要瑟瑟發抖地抱緊自己。

那是她每次遇到與黑衣組織相關的人時會產生的反應,其精準程度堪比雷達。

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柯南僵住了身子,他緩緩轉過頭,那個陌生的黑發鳶眼的男人,站在織田家的大侄子身邊,朝他們露出了一個獨屬於黑暗的殘酷笑容。

【2】

“哢擦——哢擦——”

閃光燈一次次閃爍,在眼底留下一片片轉瞬即逝的斑白。

又一次看到了鑒識科搜查現場,織田作之助恍惚記起距離他的同桌田中徹也逝去,其實也並沒有過去多久。

但是這個人仿佛已經完全從世界上消失了。

屍體化為灰燼,擁有的物品也被逐一清理。

他那個瘋狂的母親不知被困在何處,新聞媒體永遠追逐著下一個更加勁爆的話題,就連與他相熟的同班同學們也會在不小心提起他的名字後,立刻閉口不談或者岔開話題。

織田作之助有一種自己正在注視著田中徹也第二次死去的錯覺。

原來死亡才是一切緣分的終點嗎?

那麼,死而複生的自己呢?

“太宰。”

“嗯?”剛剛嚇唬完小朋友的太宰治心情愉悅地問, “怎麼了,織田作?”

“如果我沒有來到橫濱,或者我沒有加入港口Mafia的話,太宰和安吾還會和我一起喝酒嗎?”

明明隻是個普通的問題,太宰治卻突然有一種心臟被緊緊揪住的窒息感。

那種酸澀至極的,痛苦到令人絕望的窒息感,比上吊失敗,入水不能,蟹肉罐頭被老鼠啃完的感覺還要糟糕一萬倍。

太宰治恍惚了一瞬間,清醒過後又全然地忘記了,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窒息,隻是來自於某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的錯覺。

他開玩笑地說道:“嘛,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會找到織田作一起喝酒的人生要是少了織田作這麼有趣的家夥,一定會變得很無聊吧。

而且我們不是在你加入港口Mafia之前就認識了嗎?”

“嗯,我也是,太宰。”織田作之助點頭同意太宰治的話,同時也不忘帶上遠在橫濱的社畜朋友, “還有安吾。”

“哎呀,差點忘了他呢”

【3】

另一邊的角落。

頭一次面對命案現場沒有往裡衝的柯南,正與依舊瑟瑟發抖的灰原哀湊在一起交流情報。

“灰原,你沒事吧?”

“那個人…那個男人…”灰原哀害怕得抱住自己的頭,看都不敢往太宰治的方向看一眼。

“你會不會感覺錯了?”柯南狐疑地看著不遠處,幾乎要貼到織田作之助身上去的太宰治。 “他是黑衣組織的人?”

“我不知道…我隻是感覺他身上的黑暗氣息,比琴酒還要可怕…”灰原哀被太宰治的'和善'一笑,笑得PTSD都快犯了。

柯南扶了撫自己的眼鏡,糾結地看向不遠處的命案現場。

嫌疑人都快聚集齊了,案件在召喚名偵探了!

可是這邊抖成篩子的同伴也不能不管啊!

“灰原,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柯南嚴肅地對灰原哀說, “還記得那根從花蕾中綻放的牙簽嗎?”

“嗯?”說到這個灰原哀可就不抖了,研究欲突然衝破了恐懼,研究員的本能促使著她側耳傾聽。

“有人告訴我那是一位神明給我的回禮。”

在夏目貴誌告訴柯南那根牙簽的來曆後,嚇得柯南立刻找了個小神龕把那根牙簽供了起來。

“那座植物組成的橋梁其實不是我們的錯覺。”

“我當然知道,我還從上面拽了一根樣本下來,現在正被我用福爾馬林保存在倉庫裡。”

柯南的嘴角有些抽搐,心道真不愧是組織培養的天才研究員。

面對這種超自然生物的第一反應是揪一根下來研究一下。

“總之信我一回,那個黑發的小哥應該不是壞人,等解決這個案子,我就把一切都說給你聽。”

柯南不覺得,身為救世主的織田宮尋會這麼放任一些黑暗組織的人接近自己失而複得的寶貝兒子。

就算織田優助真是個沒心眼的憨憨,他身邊每天跟隨的刀劍付喪神們也不是什麼好欺瞞的對象。

“雖然有一些關於個人隱私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說,但是托我老爹輩分的福,我還是可以和你講一講,一場從浦島太郎開始的,鬼神的酒宴。”

【4】

米花町的警官們一向在尋著嫌疑人時有著超長發揮的能力。

但是同樣的,在縮小嫌疑人範圍直到確定凶手的這個環節,就極為拉跨。

況且這一次的案子竟然不是米花町最為經典的嫌疑人三選一凶殺案。

今天的嫌疑人足足有五位,是極為少見的豪華五選一!

高木警官拿著小板子開始播報嫌疑人與受害者的關係。

“死者土井勝, 28歲,是距離這裡不到一公裡路程的新見大廈的監控員,死因尚不明確,死亡時間預計在一小時之內。”

“第一發現人染穀利佳,係死者的未婚妻。”

“嗚嗚嗚…阿勝…”一旁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一副天都已經塌下來的樣子。

“嫌疑人竹山瑛子,是死者的…”

“前女友。”一旁的冷豔女人漠不關心地擦拭著自己的銀絲眼鏡。

正在哭泣的染穀利佳頓了一下,繼續嚶嚶嚶。

“嫌疑人山藤佐紀,是死者的…”

“阿拉,人家是勝君的現任女友哦”風情萬種的大姐姐一個撩人的wink,勾走了在場諸多男士的心。

“什麼?我不信,阿勝他…阿勝他…”

“嫌疑人裕誌森二…”拿著線索本的高木表情怪異道, “自稱是死者的…”

“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