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亂步還是有一點沒看出來的,那就是,他沒看出來換位淘汰賽即將舉辦的消息。
——畢竟是跟俱樂部相關嘛~~
至於世界即將毀滅的危機,他雖然也沒從園子身上看出來,可因為三人提前跟政府部門打過招呼的緣故,亂步已經從其他渠道得知了,於是這會兒,他便以為三人急需積分的原因,是世界危機真的要來了。
“竟然是這樣?!”福澤諭吉眉心一擰,神色越發嚴肅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三人的目的,還是為了世界危機。
“哦呀,小朋友也成長了啊!”
見周圍沒人,森鷗外也現出身形來,故作訝異地挑了挑眉,“竟然敢打那些東西的主意,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生猛,比我們當初強多了。”
——一來是不放心森鷗外,擔心他背著自己搞事,二來也是照顧與謝野晶子的情緒,福澤諭吉自然不能把他留在偵探社,於是,就帶著一起過來了。
而隱身則是森鷗外作為靈魂體,脫離了果戈裡的控製後,自己摸索出來的能力。
第五十一章
“我們要去告發嗎?”
亂步咬著棒棒糖,有些口齒不清地問道,“根據我的判斷,他們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管也沒關係。”
三個愚蠢的凡人啊,太天真了!
竟然以為有怪盜基德的幫助,再雇傭幾個裡世界的人,就能盜取國家機密?!
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當然,如果三人能請來魔人或者太宰那種層次的幫手,就得另當彆論了,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們能嗎?!
(園子等人:………………)
“……不急。”
福澤諭吉猶豫了片刻,才望向園子所在的方向,說道,“我想先跟這幾個孩子溝通一下。”他們的方法雖然不對,可再怎麼說,也是為了這個世界,心意還是值得肯定的。
而且,拯救世界說不定還得靠他們呢,沒必要一上來就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
“……亂步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福澤諭吉不是個喜歡兜圈子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找機會私底下約見園子,開門見山地說明了情況。
隨即,園子便有了上面的苦笑。
可事已至此,她感覺,隱瞞也沒用了,於是,在聊天群裡面簡單跟另外兩人溝通了一下,便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換位淘汰賽?!”
福澤諭吉眉頭微皺,顯然是沒想到,還有這個插曲。
園子的表情很無奈,“福澤社長,您也不要怪我們動歪腦筋,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我們也是沒辦法了,世界危機的情報,我們可是在雙方剛確立合作的時候,就已經告知官方了,結果官方說要開會討論,到現在都沒個回應,明擺著就指望不上啊,您說,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也隻能自己想辦法救自己,也救這個世界了!”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麼做不對?!
這些日子以來,三人其實又商量了好多回了,可是,他們確實是想不出來彆的辦法了。
福澤諭吉無言以對。
站在他的角度,他能批評三人的行為很惡劣,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難處,如果不同意對方采用這種方法,難道要勸他們去針對異能力者?!
且不說三人有沒有這個本事,即便是有,可針對異能力者,就不惡劣了嗎?!
說白了,想獲取積分,那就必然是要傷害他人的利益的。
——這是死邏輯!
一時之間,福澤諭吉也有些頭疼起來了。
關鍵時刻,還是森鷗外的腦子比較活泛,一下子就點醒了眾人,“我能理解你們的難處,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把目標放在自己人身上,為什麼不能換個目標呢?”
“你以為我們沒想過?!”
園子翻了個白眼,“選自己的國家,是因為我們隻對這邊比較熟悉,也稍微有點門路,換其他目標,個個都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無處下手好不好?!”
——他們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森鷗外笑而不語。
福澤諭吉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顯然聽懂了這位老朋友的暗示。
他不禁陷入沉思。
但其實,這也沒什麼好沉思的,因為隻要他不想傷害自己國家的利益,那就隻有一個選擇。
因此,隻是過了片刻,福澤諭吉就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我建議你們將目標放在美軍基地那邊,或者,橫濱有不少大使館,也都可以利用,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他是日本人,隻需要對日本負責就行了。
森鷗外聞言,唇角的笑意頓時更深了。
園子則是一愣,但是很快,她就喜不自勝,連忙道謝,“多謝您的建議。”
——要是可以,他們當然也不想吃窩邊草,這不是之前沒彆的門路了嘛,就異能特務科這一條線,彆無選擇了,可眼下,既然有人主動配合,那他們當然就不會再禍害自家人了。
……
福澤諭吉的信譽還是有保障的。
雖然雙方沒有簽訂任何契約,也沒有其他的約束手段,隻是口頭商量好了而已,可園子等人在打聽過武裝偵探社的風評之後,還是決定相信福澤諭吉。
這樣一來,怪盜基德那邊,就沒有必要再去算計對方了。
但不得不說,怪盜基德著實是一個很好的吸引異能特務科注意的借口,因此,在森鷗外的建議下,園子儘管是不打算利用對方了,可卻並不妨礙她故意搞一點小動作,給三人真正的計劃打掩護。
有亂步和森鷗外這兩個劇本組在背後指揮,園子這回的行動可就高明多了,異能特務科果然上當,調配了不少人手過來。
這就使得橫濱本土的人手,有點捉襟見肘了。
——方便了眾人行動。
而眾人選中的行動時間,恰好就是在基德現身的同一天。
當然,基德眼下是不清楚這些的,他還在照舊進行自己的準備工作,踩完點後,就收工回家了。
“少爺,情況怎麼樣?”
寺井黃之助提心吊膽地等了大半天,總算是把自家少爺盼回來了,一看見人,就連忙迎了上去,接過對方手上的背包,“這一次怎麼這麼久,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是有點麻煩。”
裝了一天的駝背中年,快鬥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僵了,一回到自己的地盤,就趕緊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那位大叔,也太狠了,真不知道他從哪裡學的這種招數?!”
語罷,便用吐槽的語氣把次郎吉的手段說了一遍。
啊,這……
寺井黃之助瞠目結舌,老實說,他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防盜手段,不禁咂了咂嘴,“感覺有點賴皮啊!”
“不是有點賴皮,是很賴皮!”快鬥怨念地糾正。
“那您……?”寺井黃之助看過來,心下有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