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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上鉤 止咳糖漿 3530 字 6個月前

客。”靳宇卓把外套脫了放在一邊,隻給自己點了一瓶清酒。

林言看了下菜單,點了幾樣小食,自己也要一瓶清酒。

等餐的間隙,靳宇卓給祁雲安發了條語音,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下,要到明天才能回去了。放下手機,靳宇卓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林言盯著靳宇卓手上那隻塗鴉款的火機,和靳宇卓整個人的氣質有點違和,因為是祁雲安十八歲那年送的禮物,這麼多年一直帶在身上,從來沒換過。

“靳總想過告訴小祁嗎?”雖說酒壯慫人膽,可是清酒的度數也沒多高,林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膽子問出這句話來。

“告訴他我喜歡他,並且不是哥哥對弟弟的喜歡嗎?”靳宇卓吐出一口煙,語氣平靜如常。林言是目前唯一知曉自己秘密的人,因為他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個人知道自己喜歡祁雲安,而林言又恰好是個最佳的人選。

可以理解成他很信任林言,也可以理解成林言對他不構成威脅,又或者因為林言是同類。一個人把秘密揣在心窩裡放久了,想說出來的欲望總會越來越強烈。

第7章 隻準自己成功

“小祁已經長大了。”林言字斟句酌,這三年多跟在靳宇卓身邊,作為兩個人感情最直接的目擊者,他倆之間其實隻差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不明白為什麼靳宇卓愛得那麼深,卻遲遲沒有挑明。之前還能理解為祁雲安還小,可是現在祁雲安已經二十一了。

“因為我還不能確定安安對我的感情,在他這裡,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靳宇卓深深吸了一口煙,在煙灰缸上彈掉多餘的煙灰。

“我一直覺得兩個人之間如果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就是一句笑話。從表白的那一刻起,兩個人的關係就再不可能恢複到之前。安安在我面前是毫無保留,完全信賴的。我相信即使表白失敗,他也不會放棄這份關係,但從此我在他心裡就不會是可以毫無保留展示自己的人了。比起把這份感情壓在心裡,我更不能接受自己不再是他最親近的人。”

靳宇卓對祁雲安的感情最早開始於什麼時候已經無從追溯了,他隻知道,第一次夢遺是因為夢見了祁雲安。當有一天他發現祁雲安睡覺時無意識地摸蹭會讓他勃起,從此再沒敢讓祁雲安跟自己睡過一張床。對於他而言,表白失敗意味著安安以後在他面前做任何事情時都會有所顧忌,他怎麼能容忍這種隔閡存在?

“如果小祁喜歡女生?”林言垂下眼簾低聲問道,今晚已經逾矩太多,也不在乎再多一句了。

“我會等他結婚後再考慮找個伴兒。”靳宇卓笑了一下但笑意卻未達眼底,把手上半截香煙按滅在桌面的煙灰缸裡。這大概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變數,如果祁雲安真的喜歡女生,那就像兄長一樣看著他結婚,祝他永遠幸福。

“如果他喜歡男人,隻能是我。”祁雲安被他看得太嚴,從小跟在自己身邊,既沒接觸過多少女生也沒接觸過多少男生。可能到現在,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靳宇卓有點無奈,這算不算自食其果?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儘。

林言默默陪了一杯酒,原來在靳宇卓的人生規劃裡,愛人這一欄,從頭到尾就沒給彆人留過位置。即便祁雲安是直的,靳宇卓會找的也隻是一個“伴兒”。得多大的愛意才可以把一個人永遠寵成一個孩子,就憑這一點,祁雲安就永遠讓人羨慕。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後,林言還在想靳宇卓最後跟他說的那句話“一個人選擇暗戀,可能是因為失敗的代價他承受不起。”說得太對了,他簡直想為這句話鼓掌。可林言還想再加上一句,明知道沒有任何希望,說出來隻會自取其辱,藏在心裡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尊重。

回憶起兩個人第一次有交集,還是三年前,當時老靳總住院,大四還沒畢業的靳宇卓剛接手公司。原來的助理資曆深,跟在老靳總身邊十幾年了,頗有點看不上靳宇卓,總想倚老賣老。一次會議結束,靳宇卓要求把合同的內容再做兩點調整,沒想到過了幾天客戶手中拿到的終版合同一字未動。追究起這件事來,原來的助理隻說是不記得靳宇卓說過要修改。

會議室最後留下的還有好幾個,都是小魚小蝦,誰也不敢當出頭鳥,畢竟大家對老靳總的病情一無所知,小靳總能管事多久還是未知數,誰都不敢得罪。當時林言才剛工作一年,不過是總裁辦負責做會議記錄的小助理,他選擇站起來證明靳宇卓確實口頭要求修改了。最後的處理結果,原先一直跟著老靳總的助理被調去行政部擔任一個閒職,自己則被提拔為靳宇卓的第一助理。

能被靳宇卓賞識,林言自然是兢兢業業,希望乾好這份工作。但是能讓他死心塌地成為靳宇卓的心腹,是因為靳宇卓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性向後隻說了一句話“一個人的能力、品行和性向無關,我不會因為性取向對你另眼相待。”

所以,他不會辜負靳宇卓的信任,永遠當一個合格、忠誠的下屬。

祁雲安周四晚上排練結束就看見手機上的未讀信息,得知靳宇卓今晚不能趕回來,雖然失望,但還是連發了好幾條微信讓靳宇卓注意安全,晚上睡覺彆著涼,明天有霧開車慢一點,到公司了一定要告訴他。生氣歸生氣,再怎麼樣也不能在路上跟他慪氣。

周五晚上九點有演出,樂隊八點就過去做準備了,換好衣服,祁雲安開始給大家化妝。這個化妝技術還是“夜色”的嚴老板親傳的,之前他們可沒這麼講究,嚴老板說不化妝燈光打在臉上就會顯得臉色卡白沒精神,還專門拍了照給他們看。素顏在舞台上確實會顯得很寡淡,嚴老板幫他們化了一次,出來效果立刻不一樣了,但也不能每次都麻煩嚴老板,所以給大家化妝的重任就落到祁雲安頭上了,誰讓他是隊裡最小的。

“在看什麼呢?”鼓手明錚和阿澤是高中同學,這會前面還排了兩個等化妝,就先出來陪阿澤坐一會。

“吧台前面坐在高凳上那個是酒吧老板?”阿澤問道,上次來就感覺是,好看得讓人驚豔。

“對,晨哥就是‘夜色’的老板。”明錚順著阿澤的目光看過去,笑道:“不過你沒戲,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看見吧台裡面正在調酒的帥哥沒?晨哥的男朋友,在一起有幾年了,你是外地來的才不知道。”

阿澤收回目光,問道:“小祁呢?”

“小祁就不知道了,反正沒見他交過女朋友,也沒見他交過男朋友。”明錚回憶了下,大家湊一起玩也兩年多了,確實沒聽說過小祁有對象,男女都沒有。

“我可跟你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彆打小祁主意。到時候人家不同意,在一個樂隊多尷尬啊。”明錚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