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18琴和成年琴的互換(1 / 1)

【依舊是為了更方便區分,已經單乾了脫離組織的成年琴稱呼為黑澤陣,18歲琴代稱為琴酒。】

【一】幼年可和成年琴的場合

“……”黑澤陣看著眼前這個一米四不到的豆丁,陷入了沉默。

雖然說之前可可酒也說過,在試圖做實驗的過程中可能會有一定程度的時空波動……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是這樣子的波動——他直接來到了第一次見可可酒的時候。

沒錯,眼前這個安安靜靜的三無蘿莉,就是組織第一次把人打包過來的,十歲的可可酒。

黑發蘿莉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他,忽然間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仰起頭看他,緩緩開口道:“大叔,請問你看到過一個和你很像的暴躁白毛嗎?”

如今三十三歲、的確會被十歲小孩喊大叔的黑澤陣:“……”

他自然也說不出那種“你該喊我大哥哥”之類的話來,隻能冷著一張臉低頭用警告的語氣說道:“鬆手,小鬼。”

他其實這種語氣都用習慣了,並且他的可可酒都聽習慣了,根本不會因為語氣差或者聽起來可怕就怵他……但是眼前這個,是才和他見面應該不到一小時的可可酒。

黑發蘿莉愣了一下,鬆開了手,哦了一聲,抬頭又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斷他的身份,最終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小跑開走到一旁的牆角站立好。

她背靠著牆,雙手負背擋在身後,整個人站得筆直,瞪大了眼睛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像是在觀察,又像是在找誰一般,仿佛是被遺棄的走失兒童,但是又顯得過於安靜和聽話了,像是對自己的遭遇早有預料一般,很平靜地接受一切。

就……明明衣著光鮮、人也沒有露出任何委屈反而還很鎮定,卻無端的,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黑澤陣:“……”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卻仿佛有一種欺負小孩了的感覺。

如果是其他的小孩的話,他完全懶得管,沒恐嚇都算是他心情好了……但是眼前這個會成為他未來擺脫不掉也不怎麼想擺脫了的麻煩。

放任不管的話……

“哎呀,好可愛的小妹妹,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嗯,放任不管的話,會被其他人給拐走。

黑澤陣面無表情地上前,用眼神嚇退了路人之後,低頭盯著那個小女孩,沉默了半晌後,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出聲道:“在帶你的人來之前,先跟我走。”

黑發小女孩倏地抬起頭來,一雙紅眸睜得大大的,小聲地嗯了一聲之後,上來重新拽住他的衣袖,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走著。

小可可酒:“大叔,你和那個暴躁白毛認識嗎?”

……對,初見的時候這小倒黴蛋稱呼他就是暴躁白毛這個外號,他差點就上手打孩子了,結果因為對方一臉“你看我就說你是暴躁吧”的表情,愣是忍耐了下來。

黑澤

陣隨口敷衍著:“算是吧。”

小可可酒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知道暴躁白毛去哪裡了嗎?”

還能去哪裡,多半和他互換了……等等!他過來的時候還在家裡,這樣子的話十八歲的他見到的會是可可酒,可是又不認識……

黑澤陣很了解自己,自然能想到十八歲的自己如果遇到那樣子的情況會發生什麼,不由得眉頭一下子皺緊了,心中都湧上了一股子隱隱的怒意,接著又努力說服自己——隻能希望這個紊亂的時間快點恢複正常了……可可酒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之力,她也很了解十八歲的他,會沒事……等一下,那小混蛋不會起什麼彆的心思吧?

在他想得都有些跑歪了的時候,小可可在那裡自顧自地說著:“你應該是他的親戚吧?也是組織的人嗎?我能申請你來帶我,不要他嗎?”

黑澤陣腳步一頓,低頭看她:“嗯?”

“我感覺得出來,雖然都是表面上對我不耐煩的樣子,但是他是真的不喜歡我,但是你似乎對我有彆樣的耐心。我比較喜歡你。”小可可酒沒有抬頭看他,隻是微微低著頭,拽著人衣袖的手更緊了一些,“不過不能換的話就算了,我知道我沒有什麼選擇的權利的。”

她的語氣沒有多少起伏,像是在陳述什麼事實一樣。

因為過於聰明,再加上年紀小,成年人也不會把她當回事在她面前偽裝什麼,導致她對於很多事情看得很透。

就像是現在。

黑澤陣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可可酒那喜歡一步步試探的性格形成的原因。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幾乎都快要遺忘了,這家夥在小時候像一隻容易應激的小刺蝟一樣,對於周遭一切警覺,遇到點風吹草動就會把自己團成一團,但是同時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年幼、刺也是軟弱無力的,對於彆人根本起不到什麼傷害和威懾……所以隻能靠著傷害自己來達成目的。

就像是造成第一次時間回溯的那次。

如果是以前,他完全不會因為彆人處境可憐之類的產生什麼同情,隻會漠然地看待一切……但是,終究,這個小家夥對於他來說意義已經變了。

黑澤陣抬了抬手,帶著點遲疑,最終手落在黑發蘿莉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平靜道:“對他耐心點,會有變化的。”

就像是長大後的你一樣的耐心,一點點潛移默化地馴服他,利用你自己本身去侵占他的空間他的思緒他所擁有的一切。

黑發蘿莉抬起頭看了看他,紅眸中帶著不解和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出聲道:“我走不動了,你能抱我嗎?”

黑澤陣:“……”差點忘了,還有一點就是這小混球從小就很會得寸進尺。

雖然這麼想著,黑澤陣也還是將人單手抱了起來——畢竟他已經習慣滿足人得寸進尺的要求了。

“我想吃那家可麗餅。”

“少得寸進尺,小鬼。”

黑澤陣嘴上雖然這麼說著,最終還是給人

買了,隻是黑著一張臉表示如果這家夥吃的掉在他身上的話就把她扔垃圾桶裡去。

就是……他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這短暫的出現和這種行為,會成為一個對標,給十八歲的自己造成彆樣的麻煩。

【二】18琴和成年可的場合

十八歲的琴酒乍一下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著實愣了一下。

和成年後經曆了不少甚至對於時空亂流都習慣了的他相比,這種突然的變化讓他一開始有點懵,但很快回過神來,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周圍的陳設無一不在告訴他這是陌生人的家中,但是牆上掛著的照片卻又似乎昭示著微妙的不同——照片上的黑發女子看起來頗為陌生,就是她身側的那個銀發男子……

和自己長得一樣,唯一的區彆可能就是年齡而已——這個看起來更成熟,就像是十多年後的自己。

雖然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琴酒也不是心中完全沒有猜測——他也不是那種不肯接受新事物不會接受事實的類型,哪怕這個事實看起來顯得荒謬又離譜。

他環視了一周之後,握緊了手中的槍,慢慢地走向臥室。

可可酒正好熬夜解決完一個大問題,跟她家阿陣說完最近可能會有點時空波動就一臉困頓地去睡了——雖然自從他們單乾之後她的睡眠質量相比以前要好很多了,但是底子太差了,在這種高度腦力勞動之後她還是需要服用藥物來助眠。

所以……當琴酒懷著高度的警惕走進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縮成一團睡得很安靜的可可酒。

他愣了一下,走過去一看,照片上出現過的黑發女子睡得很沉,手中抱著一個看起來很蠢的鯊魚玩偶,黑發散亂著。

他遲疑了一下,伸手推了推人,出聲道:“喂,醒醒。”

雖然他並不是那種會對床伴有什麼特殊照顧或者溫柔的類型……但是就房間擺設和外面的照片看起來,這個不是什麼單純的床伴……雖然看不出對方有什麼特殊的,但是礙於這點關係上的彆扭感,十八歲的琴酒對人還是有了幾分不自覺的特殊看待。

可可酒聽到熟悉的聲音,雖然感覺稍微有點不對,但是藥物作用之下她的大腦比以往要更遲鈍,聞言也沒有睜眼,隻是不滿地動了動身體以示自己聽到了,聲音拖長了語調,充滿了撒嬌感:“唔……阿陣,我現在好困的……”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手來,摸上他的手臂,然後順著往下摸,握住手,自然地將自己的手擠進他的手掌之中,十指相扣。

琴酒挑了挑眉,看著對方的一係列動作,出於一種微妙的心態倒也沒有提醒對方她認錯人了,隻是順著她裸露的胳膊往上看過去……這個女人是裸睡?

這麼一想,他心中的那股子微妙感就更重了。

懷抱著一絲惡劣的心思,他靠近了一些,單膝壓在床上,俯下身湊近了人一些,壓低聲線喊人:“喂,女人,醒醒,你認錯人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和奇奇怪怪的話?——可可

酒一懵,不過這份怪異感還是讓她睜眼了,看過去的時候因為有些犯迷糊,一片迷蒙中看到一雙熟悉的綠眸,她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阿陣。

然後,她眨了眨眼,看清楚了之後,就愣住了——眼前的人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身型已然是成年人的狀態,但是神態和臉部線條依舊帶著點尚未完全成熟的青澀,一雙綠眸倒是帶著比日後更加外露的鋒利感。

“你是……小時候的阿陣?”

可可酒有些懵,因為對於這個狀態的琴酒她也很熟悉,所以這個時候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性……直到她說出那句話之後,對方直接欺身而上,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拿著槍,另一手握在了她的脖子上。

沒有用力,但是隱隱透露出一種控製的威懾感。

可可酒這下子徹底清醒了,整個人的大腦都覺得嗡嗡的——……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一股子仿佛要出現很奇怪的劇情的樣子!這到底算不算同一個人啊!這樣子的話到底算是純愛還是NTR啊?!

但是不管哪個,知道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她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她家那個會暴怒,於是可可酒還是試圖進行話術:“你是以前的阿陣吧?總之……你先放開我,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我又不是你的敵人。”

她躲避和打斷的意圖太明顯了,如果說之前少年還沒有這個意思,現在反而是一股子對著乾的惡劣心態上來了,不僅沒有照著人說的話做,反而挑了挑眉,上身更加壓低了一些,垂落的銀發都直接灑在人的胸前,手貼著人裸露的肌膚往下了一些,還惡劣地收攏五指一掐。

“沒什麼關係吧?反正你總會成為我的東西。”

可可酒:“……”真想把這段錄下來,讓成年後的阿陣自己看看!

她倒也沒有慌亂,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冷靜地說道:“我倒是真的無所謂……隻是你確定嗎?我是可可酒哦。”

這個熟悉的代號讓十八歲的琴酒愣了一下,有些懷疑的目光看向了身下那張符合自己口味的豔麗的臉……然後在那雙濕潤的紅眸中,找出了那點熟悉感。

反應過來後,一時間整個人僵在那裡,瞳孔地震——怎麼回事?!他十多年後還沒擺脫那個小鬼!?

也就是抓著這個他走神的空隙,可可酒直接伸手摸出藏在枕頭底下的麻醉.針,直接刺入對方的手臂注入麻醉劑,第一時間就把對方手中的槍支取下,反客為主將人反過來壓在身下,槍口對準了人的咽喉處,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她很了解琴酒,但是相反的,十八歲的琴酒對她一無所知。所以這種對於成年後的琴酒根本沒用的招數,在他身上就可以實現這麼一次。而且為了防止他反應過來直接對他自己開槍用疼痛驅趕麻醉劑的效果,她也很注意把槍給拿開的。

就是……

“你這家夥什麼意思!是我有讓你那麼震驚嗎?”可可酒臉上笑容一收,語氣充滿了不爽——雖然知道他肯定會震驚這個,也是打算用這點讓人走

神把人拿下的……但是有必要那麼震驚嗎!

因為麻醉劑的效果已經上來了(),銀發少年緊緊握住拳頭(),手指指甲深深嵌進手心裡,企圖用這部分製造疼痛感來削減效果。

他緊皺著眉頭,看著人的目光依舊很是微妙,仿佛在說——怎麼是你這個家夥?

可可酒:“……”知道你一時半會兒肯定不能接受,倒也不用那麼抵觸吧?

可可酒這下子也不急了,手抓過一旁自己之前脫下的外套披上,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稍微有些走神——十八歲的阿陣哎……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初吻還在不在……她小時候還沒起這個心思,也沒關注過這個啊。

想到這裡,她忽然間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透著些許得意的笑容:“算了,總有一天,阿陣你會理解愛是自由意誌的沉淪這句話的。”

銀發少年看著人的目光充滿了抵觸感,聲音幾乎是用牙縫裡擠出來的:“開……什麼……玩笑……”

可可酒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垂眸,在這一瞬間眼神變得溫柔了很多。

這個樣子讓銀發少年愣了一下,緊接著又生起一股子不滿——因為他知道對方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你的性格倒是一如既往的死不服輸啊……”她用無奈的語氣說著,伸手按在他的手上,展開他的掌心,抓起來牽到自己嘴邊,伸舌輕輕舔舐著他掌心剛剛掐出來的血痕滲出來的鮮血。

銀發青年盯著她的動作,一言不發。麻醉劑並沒有完全屏蔽觸覺,掌心沒有疼痛感的反饋,反而傳來令人不適應的癢意。

接著,她手按在他的胸前,俯身低頭,湊過來吻了上來。琴酒並沒有抵觸這個,甚至微微張開了口配合人的動作。

他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人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愛你哦,阿陣。”

……

…………

這個時空紊亂的結果很快就結束了,但其實可可酒是希望能慢點結束的。

因為……

“……這個是真的有原因的,我比較慘!而且我也很努力了!你先聽我說!”被按在床上的可可酒一臉真誠地盯著表情陰晴不定的黑澤陣,為了自己胸前的掐痕很努力地勸說著。

與此同時,另一邊——————

“啊,你醒了啊,暴躁白毛。”

琴酒睜開眼,看到一個面癱臉蘿莉在自己眼前晃悠,那雙紅眸看起來還有些晃眼。

他一臉不悅地伸手單手掐住對方的臉,威脅的語氣透露出幾分危險感:“好好喊人!”

“……琴酒老大。”黑發蘿莉憋出了這麼一句,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態度就無端地帶著一股子不服的感覺。

琴酒眯了眯眼,目光帶著估量,從人臉上和她未來的模樣隱隱對上了一些外貌的相似點,但還是深覺不可思議——到底怎麼變的?等一下……剛剛那個是真實的嗎?還是夢?

他鬆開了手,問道:“喂,小鬼,你剛剛有見到誰嗎?”

黑發蘿莉看了他一眼,一臉平靜地在那裡低頭舔冰淇淋:“沒有。”

“……你的冰淇淋哪來的?”

“好心的路人看我太可憐了,一副子被虐待的樣子,同情我給我買的。”

“……”

琴酒嘖了一聲,站起來,攤開掌心,盯著掌心掐出來的血痕片刻,伸手摸了摸發現自己的槍支在自己身上,手頓了頓——槍還在啊……

但是緊接著,他又眉頭一皺,直接衝去找了商場的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雖然不怎麼明顯,但是的確有針孔留下的痕跡。

……果然不是夢啊。

銀發少年放下了衣袖,緊接著一頓,扭頭看向身旁的豆丁,表情一言難儘——就這個小鬼?

“我覺得你的眼神在罵我。”

“是嗎?那你還挺敏銳的。”

“……我不想要你帶我,能讓你的那個親戚來嗎?”

……親戚?哦,是十多年後的自己吧?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在這麼短時間內讓這小鬼立馬倒戈的?——銀發少年冷笑一聲:“嗬,想得美。”

反正不管未來是怎麼樣的,他是不會因此就放棄丟掉這個小麻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