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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你們禮貌嗎

在諸伏景光也對這個變故目瞪口呆的時候,另一頭,其他幾波人也各有各的想法。

貝爾摩德在事情結束之後就回去繼續假裝自己的新出智明了,同時也隱隱發現了FBI監視自己的蹤跡。

嗯……很好,剛好可以到時候試探一下可可酒的事情,萬一出什麼變故就以為了可可酒的理由交差吧。——貝爾摩德快樂地想著。

老實說,從琴酒那邊得知可可酒可能記憶出了問題之後,她的心情就比之前更加好上了幾分——原本還有些擔心的,這樣子的話她所關心的人就會更安全了。

將自己之前拍到的那一小段視頻發送給琴酒,還怕人看不清,特意將某一幀放大單獨作為圖片發送後,貝爾摩德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不過……貝爾摩德對於這個“記憶出問題”的信息接受度良好,並不代表其他人會這麼想。

【失憶?】朗姆聽完之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充滿質疑的嗤笑,【人都已經跑了,嗬,琴酒又是怎麼知道的?隻是想要保下可可酒的借口吧?】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遲疑:“你是說……”

【可可酒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她真的私底下已經和人有聯係了,那第一準則就應該是除掉她。】朗姆經過處理的電子音顯得頗為冷酷,【琴酒這麼說是想表明她不會透露什麼信息嗎?他的私心嚴重,話不可信。庫拉索已經過去了,找到可可酒的話就通知她,她會負責除掉可可酒。】

看樣子朗姆和可可酒的過節真的是根深蒂固啊……——貝爾摩德在心中歎息一聲。

不過她也沒有反駁對方的話就是了……朗姆這樣子的猜測也並非無的放矢。就琴酒以前的行為來說,他會這麼做沒人會覺得奇怪,反而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倒是另一個人……

“我知道了,如果庫拉索過來的話我會配合的。”貝爾摩德應下,接著又笑了笑,“不過比起琴酒,還有一個人,也要注意一下呢。”

電話那一頭的朗姆聽到這個也忍不住陷入了沉默。的確,還有一個人需要警告一下,而且某種程度上而言,還是屬於他的下屬的存在……

***

【可可酒到底有什麼魅力?】朗姆在打電話給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來,並且哪怕是失真的機械音此時都透露出明顯的困惑。

原因無他,這件事實在是困擾他十幾年了。之前他還能說這是因為琴酒這人口味奇怪、是他特殊……但是現在又冒出了一個,他就是真的無法理解了啊!如果是那種隻是看臉的還說得過去,但是問題是這兩個人都不是那種類型啊!

可可酒本人又不是貝爾摩德那種性感又有心計的裙下之臣一堆也不奇怪的,而且這兩人還都是不可能會被貝爾摩德那種迷惑的心誌堅定的類型,就越發顯得他們特彆地真愛,起碼貝爾摩德的裙下之臣都沒一個能做到這個地步……那為什麼啊?!

彆告訴他你們兩個都是智性戀啊!就獨愛她腦細胞比彆人更活躍嗎!?

波本聽完之後也很沉默。

呃……怎麼說呢……這個他也不是很清楚啊,你要不去問問琴酒?雖然現在的琴酒很可能回應是當頭一槍。

考慮到自己的人設,波本還十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但是腦子裡出現的第一答案感覺都不是什麼好的印象,在張了張嘴之後,又咽了回去,決定以萬金油回答糊弄過去:“這種事情很難說清楚……我隻是單純地無法拒絕她。”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這個答案也沒有說謊啊。——波本心想。

……你在什麼時候已經病入膏肓到這種程度了?!琴酒好歹還撈著了個人在一起了那麼多年,也的確靠著可可酒的能力獲得了不少好處的,你得到了個什麼啊?!安靜多年然後一朝被人利用了一把然後甩掉成為組織笑柄嗎?!

朗姆在內心吐槽著,甚至差點把話說出來了,隻是一想到之前的琴酒,他又忍住了,並且用警告的語氣說道:【這次你所做的行為也算是捅了很大的簍子。可可酒和FBI那邊接觸已經是定局了,叛徒就要儘早除掉。你原本可以選擇戴罪立功,但是依照你如今的狀態的話,恐怕隻會添亂吧。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和了,你盯著琴酒,看看他會不會和可可酒私下有接觸。】

朗姆說的前半段波本還是不意外的,就可可酒那幾乎是半個行走的組織資料庫的重要度來看,組織是一旦發現有泄露資料的可能就會除掉人的。

不過後面的那半句話嘛……

“你的意思是琴酒會私底下尋找可可酒?他們會有聯係?”波本眉頭一皺,反問道。

【……你就隻關注這個嗎!】朗姆的聲音都無端透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來,【我是讓你去尋找琴酒的把柄的!不是讓你去關注情敵的動向的!】

波本:“……是。”他隻是普通地想問問看這個問題而已啊!他還想問問你怎麼回事呢!他的人設有那麼成功嗎?!

波本在掛掉電話之後,神色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

他在回來的時候還想過可能遇到的各種懷疑和刁難……但是萬萬沒想到,除了來自琴酒真切的殺意和伏特加莫名其妙的怒視之外,最多的也隻是類似朗姆這種把他當無腦戀愛腦的精神攻擊,其他人那邊似乎沒有什麼動靜,甚至更加友善了一些,例如……

“波本。”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身後。

波本看了過去,認出對方來——組織的狙擊手卡爾瓦多斯,他不熟,隻是記得對方瘋狂迷戀貝爾摩德,這是組織裡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卡爾瓦多斯走過來,看著他,並沒有說話,在過了好半晌後,忽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不用消沉。往好處想想,她也許短暫地愛過你一下。”

他這麼說著,最後的語氣甚至隱隱透露出了一絲羨慕。

波本:“……”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但這麼一茬也證明了,不知道為什麼,

這群人雖然都擺著一副子不可置信的態度,但是又對他真愛可可酒這件事毫不質疑……難道是因為琴酒珠玉在前?——波本忍不住陷入深思。

不過撇開這件事不談,波本的確現在有些擔心可可酒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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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這邊很明顯圍剿已經開始了,而且搞不好還會變成兩撥人馬——琴酒和朗姆。琴酒那邊雖然很憤怒,但是感覺也並沒有想對可可酒下死手,不然當時她都不可能無傷逃出來……

而朗姆那邊,則是意圖很明顯,就是衝著可可酒來的。後者還派來了自己的人手,這點得想辦法跟可可酒那邊說明一下……可惜最近他被盯得有點死,不太好隨便聯絡那邊,不然反而容易暴露她們。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組織的BOSS會怎麼看……雖然說他們這波有代號的成員都是BOSS賜名,並且或多或少都和BOSS有過短暫的接觸,但是一般來說也不可能和BOSS直接溝通。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是可可酒那麼放肆會隨便給BOSS發送垃圾郵件的。

波本在遲疑了半晌,考慮到了自己如今這奇怪的組織內部人設,想了想,試探性地發送郵件詢問BOSS:【BOSS,對於可可酒到底會怎麼處理?】

說實話,波本在發送之後就有些後悔了,甚至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單純是因為其他人影響導致自己有點腦抽了,隻是可惜郵件沒有撤銷的功能。他也壓根沒有想過這封郵件會得到回信,但是……

來自BOSS的郵件回複:【……】

波本:“……”

雖然BOSS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微妙地覺得,對方的心情,可能和朗姆是同步的。

***

而另一頭,處於這段時間的組織內部話題中心的可可酒本人麼……她此時正剛剛又從諸伏景光那邊補充視角,聽了一遍。

在聽完之後她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忽然間回道:“你們肯定是有求於我吧?”

兩人皆是一怔。

“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對於我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情,可能還帶著一點忌憚和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微弱的憐憫。應該是我之前在那個組織所知道的資料和情報一類的對於你們而言很重要吧?應該之前我也是以此作為籌碼和你們談判的。”

看著兩人的表情變得複雜,可可酒還加了一句,“沒有關係,這樣子的利益交換更為安心,這代表你們肯定會儘力幫我恢複記憶也會好好保護我。接下來我會好好配合的,不過與此同時,希望你們也保護好我哦。畢竟看你們的表現就知道,我應該還算挺有價值的。”

說完之後,她還嘴角揚了揚,笑了一下。

這是她自從蘇醒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說完之後她也沒有等人回答,徑自跑掉了——因為她點的高級活烤鰻魚飯到了,該趁熱吃了。

留在原地的兩人陷入了比較長時間的沉默。

諸伏景光面露遲疑:“關於可可酒說的話……”

“她很敏

感的同時也真的很敏銳,不用在她面前說謊。她也說得對,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幫她恢複記憶吧。”赤井秀一開口道,“波本是你們那邊的人嗎?如果是的話,這件事也告知他一下吧。”

雖然一開始因為慣性思維有些跑偏了,都合作到這一步了,赤井秀一也反應過來波本的身份應該有點問題了。

當然,這麼一來,一想到當年天台事件,就更加感覺憋屈了……偏偏讓他憋屈的兩個,一個在他眼前但失憶了還花著他的錢在那裡大吃特吃還亂網購了一堆說是她必須要用的東西,他隻能不斷聽到扣款提示聲,一個還在組織好好臥底著不在跟前。

波本那邊聯絡上了之後,得知這邊的情況,波本也很沉默。

隻是,不知道在回組織後經曆了什麼,波本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積極地為讓可可酒恢複記憶想辦法:【我這邊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過去了,而且說實話我過去作用也不大,作用最大的是琴酒,但是肯定不能讓他見到可可酒……不如讓赤井帶個假發吧,當一下替身,她能想起來得快點。】

……什麼餿主意!

赤井秀一忍了忍,沒忍住,擠出一個笑容來,反唇相譏:“怎麼不說你去抹個粉底呢?”

“……你們兩個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麼。”諸伏景光震驚了,也忍不住吐槽了。

這兩個人禮貌嗎!?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可可酒端著吃了一半的鰻魚飯出來了,探頭探腦的,嘴裡還叼著半塊烤鰻魚,語氣充滿警覺:“什麼替身?”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琴酒看到了貝爾摩德發來的郵件,全程面無表情,看完之後就隨手把手機一丟。

哼,無聊。

比起這種沒有意義的東西,他現在更加關注的是……找到那個小騙子的線索。

琴酒環視了周圍一圈,開始在家裡地毯式地查找。無論是客廳、她的房間,還是……他自己的房間。

畢竟……一看就能發現,這個家裡應該就沒有她沒動過的地方了。

對方雖然早就有計劃,但是很明顯這一次是被他打亂了緊急行事的,從她自己的房間裡東西全部擺放著沒動就可以知道了。她喜歡的衣物和習慣用的東西、慣用的藥物都還在。甚至她那個睡覺都喜歡抱著的鯊魚玩偶都還在客廳的地板上躺著呢。

這一番仔細查找並非一無所獲。床頭櫃存放資料和藥物這點是琴酒早就知道的,所以這次他重點檢查的是其他藏東西的地方。而在把衣物都拿出來之後,他的確在衣櫃裡找到了一個中空的隔間,並且從裡面發現了一個箱子——看起來是精巧機關設計的,但是卻是脆弱的木製。

琴酒並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暴力拆卸了箱子……然後發現裡面應該是她的一些個人收藏。有她獲得獎項的獎章、做項目時拿到的隕石標本、他記得的她在第一次見到下雪的時候興奮地去采取做了的雪花標本、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一縷銀發……嗯?!

琴酒的手一頓,將那個封存了那縷銀發的袋子取出,表情很是微妙。

因為……他至少認得出自己的頭發。

至於這個為什麼會被對方收集到……反正在他睡覺的時候剪的肯定不可能,按照他的警覺性是做不到的,所以隻有……自己曾經被這小混球害得剪頭發的那兩次。

……這是直接把這個當戰利品收集了嗎?什麼小變態?

琴酒鬆開手,讓那個袋子落回盒子裡,木著一張臉把東西放了回去。

這個房間是沒有剩下的東西了……為了以防萬一,琴酒也沒有放過自己的房間。

他本來隻是單純地疑心病重所以搜查的,但是並沒有想到,還真的會有收獲……雖然這個收獲除了給他添堵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看著被翻出來的不知道那蠢貨什麼時候塞到角落裡的一小堆小型玩偶,饒是琴酒也沉默了,一股子熟悉的無力感湧上來。

他低頭閉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