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1 / 1)

第七十二章:我尋思也沒想到是這樣子的啊

灰原哀在發現馬路對面的人的時候就翻了個大白眼,喊上阿笠博士一起躲到車上了——太弱智了!都到這個份上了還那麼莽撞!真的活到現在全靠運氣是嗎?

而江戶川柯南……首先是在琴酒他們靠近的時候躲在了車後,避開眾人視線,專注死角。

其實也真的是他運氣好,因為一般來說按照可可酒的疑心病她會在發現腳印之後檢查一遍車周身,隻是這一次她被凍到了,沒有那個心思。

當然……饒是這樣子,江戶川柯南躲在車後頭,聽到了那三人組的對話,還是遏製不住自己的內心彈幕。

——不好,足跡也會被注意嗎……可可酒這個人比想象中要更加敏銳!

——結果居然是查崗……又是查崗啊……看起來敏銳度都是查崗的時候鍛煉出來的嗎……

——不過琴酒的語氣聽起來態度不好……

在車開走之後,江戶川柯南立刻打開眼鏡上的追蹤器,跑上阿笠博士的車,按捺著興奮開始竊聽。

灰原哀坐在車後座,雙手抱胸,看他這個樣子,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找錯合作對象了。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就你現在這個狀態,跟蹤過去找到了他們了根本無濟於事,簡直就是去送死。”灰原哀冷靜道,“事先聲明,你如果去送死我可不會跟著給你陪葬,我會帶著博士離開。”

她這話是說真的。她並不認為可可酒會因為自己的逃跑行為殺了自己,她一開始冒著有點賭氣的心和覺悟服下那個可能致死的藥物離開,甚至都是為了對方。她覺得到了關鍵時刻她認錯求饒就有用,並且阿笠博士應該和可可酒合得來,阿笠博士出不了事。

至於工藤新一麼……那就肯定沒救了。可是沒辦法,她勸過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柯南原本想吼她讓人安靜點,但是聽到另一頭車內有聲音了,他便不再理人,而是安靜地聽著那一頭的聲音。

然後,他就聽到了令人震撼的那一句……

——【我想你來車後座抱著我。】

……嗯,那位可可酒是這種性格啊。不過聽起來真的關係倒是很好,而且剛剛上車那熟悉的查崗行為也已經證明了……

原來還以為灰原夾帶私貨胡編亂造,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評價還真的挺中肯的——戀愛腦不戀愛腦的不知道,琴酒對於自己那特彆會來事的女友肯定有很大程度的縱容這點,倒是一目了然了。

再然後,江戶川柯南也就沒心思八卦了。

因為他的信號器被警覺的可可酒發現了,然後麼……

聽著那頭刻意壓低甚至是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江戶川柯南沉默著摘掉了耳機。

見到對方這個動作,灰原哀也明白了什麼,在車後座說著風涼話。

“是信號發射器被發現了嗎?很正常的。啊,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可可酒對琴酒的占有欲很強

,查崗的行為也很嚴重。某種程度上而言,在警惕心方面,她比琴酒要強很多。”灰原哀說著,還輕笑一聲,“感謝你自己碰到的是琴酒吧。如果是可可酒下手的話,你可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子逃掉。”

江戶川柯南沒有理會她的嘲諷,而是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過去,面露幾分遲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橫下心來,說道:“的確是被那位可可酒發現了……以及,對方似乎誤以為是你安裝的信號發射器,所以讓我給你代為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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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愣住。

江戶川柯南覺得這個傳達都有些燙嘴……因為最後那話真的很微妙。但是又覺得如果自己總結意思的話,會有語義缺失……所以他還是乾巴巴地把可可酒最後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就是說到那句“mySheery”的時候,他差點咬到舌頭。沒辦法,真的感覺很尷尬。

灰原哀聽完之後就沉默在那裡不說話了。

在這種死寂之中,阿笠博士率先開口了:“果然還是不能去吧?太危險了!這已經擺明了是陷阱……”

“不,我要去。”灰原哀抬起頭,一臉沉重地看了過去,眸色微微閃爍,語氣堅定,“她既然約了我了,我就得去。”

……為什麼啊?!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雖然不想錯過這個了解和接觸組織的好機會,江戶川柯南本來也想勸灰原哀去的……但是灰原哀這個反應就很容易讓他多想了。

也是因為如此,他忍了忍,沒忍住,直接問了:“我是知道琴酒和可可酒的關係了……但是你和可可酒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朋友的話,這著實已經有點曖昧了。——江戶川柯南心想。

“不要亂想。”灰原哀瞥了他一眼,身子微微一歪,頭靠在車門上,像是在找一個支點一般,“我們隻是……我們曾經一起在美國留學。因為組織的原因,我無法和其他同學接觸,但是她的話是安全的,而且她很聰明我們能說得上話題。組織不允許我經常接觸我姐姐,但是因為她算是組織的高層之一,所以她接觸我是沒有問題的。深究起來的話,我和她實際的相處時間,甚至可能比她和琴酒還長吧。”

……不是,你這話很難不讓人亂想。你看看你,已經開始在那裡比較了!在最後的話分明已經有那麼點怨氣了!——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在內心反駁著。

灰原哀自然是發現了對方的欲言又止,坐直了淡淡回道:“女孩子的友情其實很多時候也會有排他性的,會愛比較甚至有占有欲,有時候會比愛情更容易吃醋哦。你當然是不會懂的,但是也彆胡亂揣測,會讓人覺得很不爽。”

……這就是女孩子的友情嗎?可是我琢磨著小蘭和園子她們也不是這樣子的啊?——江戶川柯南內心默默想著,倒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反駁,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但是,我不能以這個樣子去。”灰原哀神色有些複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這樣子出現的話,她那麼聰明一定能立馬猜到是你還活著,還在背後幫了我一把……”

戶川柯南微怔,面露一絲複雜——的確……這樣子一來是會容易暴露他……

然後,他就聽到灰原哀用一種帶著點傷感的語調繼續說了下去:“當時她還向我確認過你是否死亡了……如果她知道我騙了她的話,一定會生氣的。”

江戶川柯南:“……哦。”

不過這個問題麼……倒不是不能解決。

江戶川柯南想了想,問道:“你知道老白乾嗎?”

沒錯,就是老白乾,一款中國白酒,但是裡面有某種成分可以暫時解了APTX4869的藥性,可以讓原本變小的身體暫時恢複。

不過隻是一次性的,並且有時效性,而且是要自己在感冒的buff之下才會發揮效果。

兩人在打聽到杯戶飯店有晚宴之後,就潛入了飯店。

江戶川柯南想得更多點——可可酒提到杯戶飯店肯定不是隨便說了一個地點,很可能組織在那邊就有活動,所以要密切關注一下晚上的動向。

而的確杯戶飯店晚上有舉行一個知名導演的追思會,現場有不少名流過去。江戶川柯南一邊在暗中查找著可可酒的蹤跡一邊在悄悄觀察有誰可能是組織的人……然後,就遇上了案子了。

但是與此同時,頭疼的事情也跟著發生了——灰原哀不見了。

……是那位可可酒把人帶走了嗎?什麼時候?!——江戶川柯南肉眼可見地有些慌張,直到接到了灰原哀的聯絡才算放下心來。

***

另一頭,昏迷醒過來的灰原哀看著周圍的裝置,心一下子沉了下來——這不是可可酒乾的!她的話會直接見她,不會這樣子把她留在這裡!她被其他人發現了!

還是大意了麼……看樣子應該是有組織其他的人認了出來……會是誰?如果是可可酒派係的話那肯定是會去找她的,如果是琴酒的話肯定會直接乾掉自己或者把她交給可可酒處理……所以,是可可酒的對家吧?因為抓到了她,就可以以此去威脅可可酒甚至是問責,搞不好會故意說自己是可可酒刻意放跑的,除非可可酒能處決掉她當做證明……——灰原哀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了。

她是從最近幾年開始幫可可酒做事的姐姐那邊得到過一個訊息,那就是可可酒自己私底下有在做什麼事,似乎是和組織立場是有些相悖的,而且她在組織裡也有不少敵人在。

在這樣子的情況之下,灰原哀在得知自己姐姐死訊的時候忍不住想了很多——是因為暴露了什麼被滅口了嗎?琴酒殺的嗎?是想殺了姐姐來保全可可酒嗎?接下來想除掉自己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存在會讓可可酒心軟嗎?

在被關在毒氣室的時候,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到最後甚至有了幾分釋然。

她倒是不會因此怨恨可可酒,首先不說自己的姐姐是自願幫可可酒做事,那麼其中風險她也知道……她也很清楚無論是自己從美國留學回來、還是在萊伊暴露之後,可可酒都在保護她們姐妹上做了很多了。但是她也無法當做無事發生。理智上都知道,情感上卻忍不住想

要質問。

她想過的,琴酒既然把自己關在這裡就是對自己也有疑心甚至有隱隱除掉的心理,沒有立馬除掉隻是一來自己在組織科研裡還是有比較大的用處的,二來可可酒還是比較在乎她的,真的直接除掉她可可酒會生氣。

吃下APTX4869也是一種豪賭。如果當天可可酒就過來見她的話,那麼她能判定事情還在對方掌控之中;如果她不來的話……要麼就是事情脫離掌控了,要麼就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她。

那麼,她就直接離開吧。如果賭贏了,她就順利離開組織,脫離這一切桎梏;如果賭輸了……那至少她不用再違心繼續製作這種藥了,不用再被這樣子的組織利用了,也不會再成為把柄,也不用面臨和好友決裂的場景。

而現在她又被抓住了……

灰原哀毫不遲疑,利用偵探徽章,聯絡了江戶川柯南,簡要地說明了一下自己的處境。

【是可可酒發現了你嗎?】

“不,不是可可酒。”灰原哀說著,停頓了一下,聲音增添了不少肅然,“工藤,我知道你腦子和能力都不錯……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我不可以留在這裡被抓住成為彆人威脅她的把柄!這也和你的利益相符吧?如果彆人發現了APTX4869的藥效有這種效果,查到你隻是時間問題!”

江戶川柯南很想再問一句你們這到底什麼關係啊,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吐槽不合適。還好關押灰原哀的地方有老白乾,她可以借此暫時恢複成宮野誌保的模樣通過煙囪逃離那個地方,也不用擔心捉她的人突然回去——主會場的人因為謀殺案件都被當成嫌疑人給警方圈著呢。

現在隻有一個問題要解決了……那就是,可可酒現在在哪裡?

“這個煙囪出去……是天台吧?”

【嗯?是……】

“那就沒事了。”恢複成大人的宮野誌保喘著氣,笑了笑,“她約我單獨會談的話,應該會選擇天台吧。”

——因為姐姐引薦的那位男友當時讓她一度陷入危險的生死之境的天台。

她的話,一定會選擇那裡,提醒自己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提醒她自己的逃跑算是一種背叛。

***

我在天台待機中。

當然換了一身衣服,這倒黴天氣真的夠冷的。

本來今天是皮斯克要處決掉的任務,我是想過來搞點破壞讓他辦不成,然後讓BOSS問責他的……但是因為雪莉的突然出現,我不得不臨時更改了一下計劃——當然,也是因為我發現這次貝爾摩德過來了。

貝爾摩德是BOSS直係的,而且和BOSS關係匪淺,我自然不能在人眼皮底下搞小破壞了。我懷疑這是BOSS擔心我搞出小動作,所以故意讓貝爾摩德過來當監工。我有點氣——BOSS這是什麼意思!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雖然我的確是,但是他不可以這麼想啊!

我和雪莉說完了杯戶飯店就直接在天台這邊等了。我覺得她的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比預想中要來得更遲一點呢,雪莉。”我看著從煙囪中爬出來的茶發少女,有些驚訝,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今天這麼大的雪,倒是適合裝聖誕老人呢。”

就是害得我剛剛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今天是不是聖誕節。嘖,時間混亂之後感覺自己都變得不夠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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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酒……”對方站在那裡,鼻梁上還架著一副明顯不合時宜的眼鏡,在那裡喘著氣,看起來狀態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我往那邊走了一步,靴子踩在了雪中,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她,語氣很平靜:“雪莉,回到我身邊,你逃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茶發少女一怔,站在那裡用一種可以說是茫然的眼神看著我。但是在沉默半晌之後,她搖了搖頭,輕聲道:“可可酒,我既然選擇逃出來了,就不會回去的。”

“……因為那個幫你逃跑的人嗎?你現在在誰那裡?”我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語氣也不太好,“我和他,你選擇誰?”

對方一愣,忽然間笑了起來:“那麼……可可酒,琴酒和我隻能選一個的話,你會選誰?”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

“你看,我們都知道答案。所以我決定直接不讓你有必要去做這個選擇。”茶發少女語氣顯得很平靜,看起來已經下定決心了,“這樣子不好嗎?你不用為難。”

我大概懂了對方離開的原因。因為琴酒老大處決宮野明美一事,讓她發現了一些本質,並且意識到了她最終也會面對類似的衝突。所以,她就找準了這個機會離開了。

雖然我也完全明白她的顧慮,也知道這不無道理,但是……

“……雪莉,你似乎搞錯了一點。”我陰沉著一張臉,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我一直都是選擇我都要的,你不會忘了吧?”

宮野誌保愣在那裡,緊接著,露出了熟悉的吐槽中帶著點鬱悶的表情。

“本來有個重要秘密要告訴你。但是你讓我很生氣,我決定不說了。”我將槍收回來,將子彈儘數取出,隻留下一顆,當著人的面,緩緩地塞入彈槽,“不過介於你是我認識那麼多年的朋友了,我也想給你一個機會……我們玩一個遊戲吧。知道俄羅斯轉盤吧?我會隻用一顆子彈,賭一賭看你的運氣。”

我說完之後,再度將槍舉起來,對準她:“隻要我連開五槍,你都躲開了的話,我就放你離開並且不再追究,如何?”

“……”宮野誌保緩緩笑起來,應下,“好啊。”

我沒有猶豫,甚至也沒有多少停頓的時間,快速連續開了五槍——皆是空彈。

“看來你的運氣很好,五槍都躲過了呢。”我沒有放下槍,依舊舉著,盯著她良久之後,忽然一笑,“不過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既然你不肯跟我回去,在外面晃悠會給我帶來不少麻煩,還是解決掉你吧。”

說著,我裝作準備要扣下扳機。宮野誌保怔怔地看著我,並沒有躲開,反而是微微低頭,閉上了眼睛。

也是在這個時候,

我看到了從黑暗中射過來的銀針,但是我的身體反應是跟不上的,並沒有躲開,隻感覺左側脖頸處一刺,緊接著身體開始感覺有些僵硬不太受控製,站不大穩,跌坐在了地上。

是麻醉針啊……——我目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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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多虧我因為個人體質問題和從小吃的藥就多,對於各類麻醉也有了一定的免疫,現在還能保持清醒。

看樣子我猜測得沒錯,雪莉果然是有幫手……是那位工藤新一嗎?

宮野誌保聽到聲音倏地睜開眼,看到我的狀態時一愣,扭頭帶著隱隱的怒氣喊了一聲:“不要多管閒事!”

她吼完之後看向了我,下意識地朝我這邊走了兩步,但是最後又顧慮什麼似的停下了,就隔著一定的距離看著我,神色帶著點焦急。

我手中的槍已經因為握不住而掉在了地上。抬手捂著麻醉針刺入的地方,我抬頭看她,臉上揚起了笑容,另一隻手舉了起來,緩緩攤開了手掌,一顆子彈掉落下來,陷入了雪地之中,沒有發出聲響。

對方一臉怔忪,張了張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表情和聲音都顯得有些無措:“可可酒……”

“你已經做出選擇了。”我臉上保持著微笑,眼神裡沒有一絲笑意,盯著她緩緩道,“Sherry,youbrokemyheart.(雪莉,你傷透了我的心。)”

茶發少女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惶恐,又往我這邊邁了一步,但是我身後樓道那邊已經有腳步聲響起了。

她一怔,像是在思考什麼,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扭頭跑回了那個煙囪。

我也沒出聲阻攔,隻是靜靜地看她離開,等身後的腳步聲停了之後才扭頭看過去,見到熟悉的身影,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哼,為自己的愚蠢和自大付出了代價嗎?”

“……我都這樣了你怎麼可以還在那裡嘲笑我!”我一臉不開心道,因為麻醉針的作用抬不起手,隻能勉強抬了抬下巴示意來人,“快點幫我取一下麻醉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