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第六十章:到底在不在乎我

我覺得有點氣。

沒錯,阿陣他的確是以前也陪我去過遊樂園……但是那都是我十五歲之前的事情了啊!這怎麼可以一概而論!

等我回國我絕對要鬨!

在這三年裡,我和阿陣的關係也是有實質性的進展的……當然不是指身體上的,那個都不知道進展到哪裡去了,感覺起碼超過90%的情侶了。我指的是名義上的——他在我突然冒出宣稱是他的女友這點上不會否認了。

當然,他也不會否認彆人那麼說。這還是貝爾摩德打趣我的時候說起我才知道的……嘖,阿陣這家夥就是作風上來說很少會情感外露,尤其是語言上。

我暗地裡哼了一聲,立馬拿著手機買好了回日本的機票。

不過也沒辦法當天就走……因為我終於查到了我父母做研究的資料備份存放地點——他們曾經工作過的加州理工大學。

“……可惡,這樣子豈不是必須用回本尊身份了。”我咕噥了一聲,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算了,都到這一步了,必須得去了。”

如果FBI一直監視著這幾個我很可能出沒的地方的話,我被發現行跡的可能性很高,甚至很有可能面臨被追堵的風險——因為這是在執行我的私事要避著所有人,我沒辦法用組織的人手來保護我,而我自己的人現在又不在身邊。

可是都已經追查到這裡了……這個線索我肯定不能放棄。哪怕有可能是FBI那邊的誘餌我都要去咬一口才行。

我進入加州理工大學其實還是挺容易的。一來我的父母在那邊工作過,二來我也曾經在那邊上過學甚至作為訪問學者工作了一小段時間,還認識了那邊的一些人……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那邊工作,有的應該已經是教授了。

就像是這一次,我直接一個電話詢問了當時來這邊時接待我的一個同事對方是否有空,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就過去了。

對方還很貼心地提前到了會合地點等我,在看到我的身影的時候就揮手喊人:“夏目博士!這裡!”

“好久不見,霍夫斯塔德博士。”我走過去,笑眯眯地朝人打招呼——呼……這段時間假扮枡山奈奈裝面癱感覺臉都有些僵了,現在用回自己身份終於可以表情大一些了。

霍夫斯塔德博士全名萊納德·霍夫斯塔德,是實驗物理方向。因為為人還算正常所以當時是他負責接待我的。

而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

“喲,庫珀博士。”我看著站在霍夫斯塔德博士身旁的那個高個子竹竿身材、明顯是被拖過來一臉不太情願的人,打招呼道,“你這樣子的性格居然還能全手全腳地站在這裡啊,真是奇跡。”

謝爾頓·庫珀聞言,面上還露出了一絲困惑,低聲問一旁的人:“Sarcasm?(是諷刺嗎?)”

我保持微笑道:“沒,是稱讚你呢。”

“Oh——howniceyouare!”謝爾

頓·庫珀說著還回了我一個笑容,然後低聲和萊納德說話,“萊納德,你說得沒錯,夏目博士她現在人變得挺好的。”

聽懂了我剛剛的話真正的意思的萊納德欲言又止,然後沉默了幾秒,也回以一個笑容:“嗯,是啊,你還是這樣子理解吧。”

和這兩人打完招呼之後,我還看向了另外兩個:“喲,庫薩帕裡博士,依舊有心理障礙不喝酒就不能和女性說話哈?”

那位棕色皮膚的印度人朝我擠出一個笑容,腳步默默地往後挪了一點躲了躲。

於是我看向另一個:“沃洛威茨,還沒考上博士嗎?”

“……”穿著高領衣著色彩飽和度過高的小個子猶太人臉上的笑容不變,動作停滯了一下之後,上前一步,然後用著口音有些過重的蹩腳日語回道,“好久不見,夏目博士——如今的你變得更加的光彩照人了,請允許我——”

“我的男朋友是身高一米九日常持有槍支有北歐血統的帥哥,日常保持高強度鍛煉格鬥技能挺強,並且對陌生人沒有耐心還挺容易吃醋的。”我用平靜的語氣回道,“你確定還要向我搭訕?”

“……”霍華德·沃洛威茨保持著自己的笑容,往後退了大大的一步,手一揚,終於恢複成正常的英文交流了,“歡迎重遊加州理工——!”

我在加州理工這邊的前同事們雖然各有各的大毛病,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把他們當活寶看的話還挺開心的。反正我在這裡日常不太開心的時候就去欺負他們,還挺有樂子的。他們也好哄,打遊戲的時候帶著他們上分和送點稀有裝備,就會完全遺忘我之前所有的刻薄時刻,就差給我手寫感謝信誇我是他們最要好的朋友了。

其實偶爾回來一下也挺開心的。這邊的職場氛圍可比組織好,雖然需要動腦,但那是學術上的問題。

在得知我是要找我父母之前研究項目的資料的時候,這群人還自告奮勇幫我找文獻資料——有不少文獻是需要去圖書館找的,自己一個人找起來還挺困難的。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搖人來幫忙。

當然,萊納德·霍夫斯塔德是自願幫忙的,謝爾頓·庫珀是被迫幫忙的(因為他中途想溜時我威脅他不幫忙我就盜他遊戲號把他號上裝備全清空),拉傑是單純不想脫離小組行動因為感覺受排擠了,至於霍華德·沃洛威茨麼……

“夏目博士,那個……關於以前不小心的一些小小的冒犯……”

我低著頭翻閱著資料,頭也不抬道:“你是指你那些我聽完之後就忍不住朝你臉上來了兩拳的搭訕嗎?沒事的,我都當場揍完了,不會和我男友告狀的。”

“……感激不儘!”霍華德扭頭就跑了。

雖然這四個人各有各的不著調,但是在幫忙起來的時候還算靠得住。很快就幫我整理出了我想要的文件。

並且幾個人還挺興奮的,對於這個研究方向還在那裡自己討論了起來。

“沒錯——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假設,但是完全不現實吧?”

“雖然不現實,但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往這個方向探索,是很大膽的嘗試,而且的確也有產出不是嗎?”

“我們這不是在上演《重返未來》!怎麼可能能做到短時期的多重時間回溯!”

原本還在那裡專心看他們找出來的資料的我一怔,倏地抬起頭,緊盯著剛剛說話的人:“等一下,什麼多重時間回溯?”

***

我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在三年前林林拿來的一波來自於克格勃的實驗資料之中,就有提及這個項目。隻是當時我覺得過於異想天開,並沒有仔細研究就扔在了一邊。

但是現在……

“觀測。”

“實驗。”

“成功了我就會沒事。”

“潘多拉魔盒。”

“時間會混亂。”

“還有最後的……多重時間回溯。”

我將關鍵詞一個個提取出來,貼在牆上,然後在每個關鍵詞下面都貼上了資料。

我甚至都不用去翻看我之前找到的資料,因為我的記憶力,在這個時候那些看過的資料會逐字逐句浮現出來……而我要做的,隻是簡單的拚圖。

我沉默了很久,拿出了電話,慢慢地撥通了一個號碼:“貝爾摩德……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當時BOSS為什麼把我交給了阿陣帶?”

【嗯?怎麼忽然好奇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在整理父母的遺物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開始想父母了嗎……還真是個孩子呢。】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語氣還忽然間轉得有些曖昧,輕聲道,【如果不是琴酒說了點多餘的警告,其實今晚我可以過去好好安慰你呢。】

我扯了扯嘴角,想了想,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其實就我現在的狀態而言,她過來我還真的會答應。這時候我還真想找個安全的人尋求一下單純的心理發泄的。不過既然都提到了琴酒老大了,那一旦我答應她很可能會發現不對勁,還是算了。

大概是我沉默的時間有點長,貝爾摩德也絲滑地把這個話題跳了過去,說起了正事:【不過你問的問題我倒還真的剛好知道……這還和你的父母有關哦。】

我的手倏地一下子攥緊了。

【畢竟我和你的父母也算是朋友,當時我本來想接你到我這邊的……不過BOSS說,你的父母曾經跟他申請過,如果他們出事的話,就把你交給新人執行組裡綜合能力第一的人帶,還特彆強調了不能超過二十歲。】說到這裡,貝爾摩德還輕笑了一聲,語帶調侃,【現在來看,都不知道該說這一招是有先見之明還是引狼入室了。】

我全程保持沉默。在對方說完最後一句,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用誠懇的語氣回道:“算阿陣他引狼入室吧。”

貝爾摩德不知其中情況,還被我逗笑了。

她不知道,我這句話其實說得十分認真。

雖然現在還缺少一些決定性的證據……但是基本上我已經有

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我的父母應該是根據克格勃的那個“時間回溯”項目為基底,繼續深入研究從而搞出了這個“實驗”;

但是這個實驗其實沒有經過任何測試,並且更像是一個壓箱底的保底手段,無論成功與否都會有較為嚴重的後果,所以又被稱之為“潘多拉魔盒”;

如果加上雙縫乾涉和觀察理論,我應該被我父母定義為了這個實驗的錨點,也因此,他們從沒有給我透露過這個實驗相關的事情,因為一旦被我知道,這個觀測就很有可能會失效;

然後……就是最後的……

我看向了那張寫著“多重時間回溯”的紙條,手指輕輕地撫摸上去,垂下眼簾。

如果這就是理由的話……那的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接受,畢竟我在最初也有過類似的猜測了……這的確是第三方的力量嘛,不如說現在是另一隻靴子終於落地了而已。

而且這也不能推翻什麼嘛……就算真的保護我是因為時間回溯從而被迫那麼做,那麼其實也有很多種規避方法的吧?他偏偏選擇了最麻煩對我最溫和的那種……而且他自己都說了有點喜歡我啊。像他那種類型的,那麼說應該就是超喜歡了啊!

我自我說服了一番之後,安心了一些,然後……大腦理性的那部分開始運作了——可是這就是他故意的啊。

我對他的感情本來就是他刻意放任的,但是他到底有投入了多少感情?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這個時空回溯的存在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因為對我有完全的掌控感所以才這樣呢?

心臟一下子有被揪住的感覺,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來一些。

“……有時候真討厭我那麼聰明。”我嘀咕了一聲,捏住那張紙,狠狠扯下來,泄憤一般地揉成一團。

撕完這個,我感覺找到了一個發泄點似的,將原本貼著的紙條一張張地全部撕了下來。將牆上貼著的紙都撕得破破爛爛的、地上也一片狼藉之後,我才感覺好受了一點,看著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樣子,默默地蹲下來將紙條都撿起來,焚燒銷毀之後直接下水道衝走,徹底地消除痕跡。

“啊……還有一些痕跡需要消除呢。”我坐在沙發上,後知後覺,嘀咕了一聲,抬手揉了揉頭發,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我之前以為絕對不會主動打過去的號碼。

電話那頭接通之後,並沒有出聲。

我等了一會兒,不想浪費時間,就自己出聲了,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以為我是明美哈?”

【……可可酒。】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憋悶,應該是想罵我的,不過還是在最後忍住了,【你既然能拿到這個號,就證明明美沒事吧?】

“其實不和你扯上關係的話,她就一直挺安全的。”我真心實意地說道,“她脾氣好,我倒是挺想給你一巴掌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回道,【你在組織的時候也沒少對我拳打腳踢吧?】

“……”這一下子我也沉默了,因為我也找不到反駁的話。想一想,的確萊伊在的時候我比較快樂——因為一不快樂了就可以找他實現一個不快樂轉移。

一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我又有點想你了啊,萊伊。”

【……我不知道該說受寵若驚好呢,還是令我覺得背後發涼好呢。我想你也不可能在三年不見之後隻想和我說這個吧?撇開無用的寒暄,直接說目的如何?】

“也行。”我大方地應了一聲,問了一句,“在回到FBI之後也針對我開展了不少調查吧?結果如何?”

【……】這一次,電話那頭沉默了比較久的時間,再一次開口的時候,之前語氣中那種私人情緒就少了不少,變得更為公事公辦起來,【即使那是事實,那你們留在組織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報複全人類。”

【……認真點,夏目夏希。】

“為什麼不信?”我反問道,“我們的理想被人為地毀滅了,我們的生存之地被無情地占據了,我們的榮耀被湮沒利益被敵人貪婪地瓜分啃食了,為什麼就不信我們會因此衍生出了憎恨,隻是為了這份怒火和不甘而行動呢?”

【……】赤井秀一的聲音壓低了幾度,【抱歉。】

我語氣詫異:“啊?不是吧,你真的信了?還挺理想主義的嘛,秀一君。”

還彆說,赤井秀一的脾氣是真的不錯。這個時候都忍住了沒罵人,隻是憋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一句感慨:【琴酒到底是怎麼才能忍耐你的?】

我知道對方隻是隨便感慨了一句,但是這的確戳中了我的雷區。我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

“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吧。”我隨口回了一句,也不想繼續閒聊了,開始說正事,“我今天去了一趟加州大學問了一點我父母相關的事情,拜托FBI幫我掃一下尾吧。然後把我父母當年研究的資料封存。”

【等一下,你不會忘了我是怎麼脫離組織的吧?】

“當然記得啊!”我理直氣壯道,“是我放你一馬!”

【……】電話那頭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長,最後終於忍不住感歎道,【如果不是琴酒,你這樣子的性格都活不到這個年紀吧。】

……啊,這倒是。

不過嘛……

“因果有點問題哦,如果不是阿陣的話,我也不會養成這樣子的性格。”我回道,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進入組織是調查你父親赤井務武的事情吧?”

【……你的情報網的確很厲害呢。】

“那比起當年的克格勃來說還是差遠了。”我笑了起來,“你父親是因為調查羽田浩司案進入朗姆的視線從而被襲擊的,根據組織資料來看並沒有確認你父親的死亡。當年那個叫做世良真純的小妹妹應該是你的親妹妹吧?以及那個叫做世良秀吉後面被羽田家收養的羽田秀吉,應該是你的弟弟?這些資料夠讓你幫我簡單掃個尾了嗎?”

【…

…】赤井秀一這一次沒有沉默多久,隻是幽幽地發出了一聲歎息,【夏目夏希,我是真心地希望我們不會是敵人。】

“這就要看你表現了哦,FBI的王牌君。”我笑眯眯道,“啊對了,幫我跟BAU的小瑞德問聲好~就說我是他同齡的高中同學,他會知道是誰的~!”

我掛掉電話之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

雖然剛剛我那樣子說……但其實現在的腦子還的確充滿了報複和毀滅的想法。

觀測之後是會陷入混亂的,而時間回溯這個從實驗角度來說本來就有很強的不穩定性……在被乾涉了之後,時間回溯一定會消失。可是什麼時候會消失呢?對方知道了之後,又會怎麼做呢?

就像是一頭被戴上了項圈的危險猛獸,在一旦意識到項圈已經脫離了之後,它的天性和血性依舊在,會露出獠牙嗎?

想要安靜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維持現狀,然後在暗中把組織搞垮、在把對方的身份洗得和我一樣之後逼人站在我這邊,然後告訴他我什麼都知道了、再告訴他我所做的一切,看看他到底會是什麼表情。

會用槍對著我嗎?

在舉起槍的時候會有一絲猶豫嗎?

我想了很多,但是自己也得不出答案。

所以……還是需要試探一下。

“你和伏特加一起去遊樂園都不帶我!”我在坐了十個小時飛機回來之後,在人來接我的時候,第一時間憋出的,還是這句翻舊賬的話。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還在提這件事,駕駛座上的銀發青年面上都露出了幾分無語:“彆讓我廢話第二遍。”

我小聲地哼了一聲,悶不吭聲地伸手拉過對方的左手,抓著人的手腕扯掉他的手套,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戒指直接就往他無名指上套。

我之前就想過了,不管之後如何,現在的話,隻要關係還維持著,那我就要完全按照我的心意來行事——如果後面他翻臉的話那後面再說!

但因為驟然得知真相,我原本已經被安撫地近乎為零的不安全感又重新回來了,就有些迫切地想用一些其他的手段來證明一下。哪怕是自己也知道會有些自欺欺人的手段。

就像是這一次準備的對戒。

我也知道阿陣他基本上不會答應……但是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先得寸進尺一下,後面退讓一點對方就會同意了。所以我這一次的策略也是先要求對方戴無名指上,對方不肯再退而求次說那用鏈子掛在脖子上也行——反正必須得有些實質性的情侶證明才行。

不過我還沒戴上去,手就被對方抓住了。

他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冷意:“想乾什麼?”

……他很排斥這個!甚至生氣了還想凶我!——一時之間,我大受打擊。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這個時候其實也不會介意這個,應該會繼續提自己的要求……但是現在心態有些變化,就不太一樣了。

我抬頭看向他,想要和平時一樣表現,也不想對方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但是情緒似乎並不受大腦所控製。

我張了張口,沒有發出聲音,並且同時感覺到了有些胸悶,心跳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糟糕,有些過呼吸了。

我伸手拽住對方的外套,因為被過呼吸的症狀難受到了,感覺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這個明顯不對勁的情況對方也注意到了,在微怔一下後,伸手掐住我的下頜抬起一些,低頭湊過來吻上來幫我渡氣平緩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在我呼吸頻率變得正常之後,他才鬆開了我。

我也沒有說話,隻是悶不吭聲地垂著頭,有些心不在焉——嗯……等一下就說是因為坐飛機暈機太累了沒休息吧……反正他也知道,我本來身體就不好。

我想好了借口,正欲將剛剛那個不對勁的插曲糊弄過去,一抬眼看到對方重新戴上了剛剛被我摘下的手套,一下子感覺過呼吸的症狀差點又要上來了。

不過這一次我堅強地頂住了,深呼吸一下自己緩了過來,板著臉朝人伸出手:“你不要的話還給我。”

銀發青年瞥了我一眼,也沒有還我,而是慢條斯理地脫下了右手的手套,將戒指套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然後在我驚愕的眼神中又重新戴上了手套。

他微微皺眉,看著我,在僵持一般地對視了片刻後,像是妥協一般,開口簡短地解釋了一句:“左手上會影響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