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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我覺得有點冤枉,也有些不滿:“我不是很好地在說話嗎!我還特意賣萌裝可愛給你看!你難道不覺得可愛嗎?”

電話那頭嗤笑一聲,做出了冷漠的評價:【有些蠢。】

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好樣的,你之後會失去我可愛的一面了!除非你求我!

不過……朗姆那邊給的任務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我嚴重懷疑朗姆就是想要用這個任務扳回之前的一局,同時算是給我一個警告——表明了他還是能掌控並且給我添麻煩的。

嘖,這種類似的事情他乾多了,到頭來還是老一套。都嚇不到小時候的我,他為什麼會覺得對長大後的我還有用啊?

這邊獲得了琴酒老大的承諾,基本上是表示就算我搞出什麼大新聞來也會幫我兜底,我也安心了。

他很少給承諾,不過隻要答應了的事情倒是都會做到。雖然其實不管怎樣他都會替我善後吧……但是畢竟現在我們關係不一樣了,那我不能像是小時候單純的熊孩子作風,還是要乖乖報告一下的!這是特殊的女友待遇!他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我掛掉電話之後,駕駛座上的林林也開口了,瞥了我一眼:“怎麼了,是任務比較危險嗎?這次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啦,這次是組織那邊的任務,你不用沾邊,我會找其他冤大頭幫忙的。”我將手機收起來,抬了抬下巴,“依舊按照原計劃,先去研究所。”

朗姆那邊的任務反正可以拖一拖……他又沒有給出具體名單讓我去處理,隻是說警視廳那邊的組織臥底上報了信息,說是組織這邊有警視廳的臥底,讓我來負責這件事……我現在都還不知道警視廳那邊我們的臥底是誰呢!朗姆那家夥實際上一直防著我!估計是不想把警視廳那邊的情報線讓我知道吧……嘖,我又不會想吞掉,我隻會搞破壞而已啊!

反正就跟琴酒老大說的一樣,即使給我按了這個任務,我也是不打算親自出面的。

本來處理叛徒也不是我該做的工作啊!就算我搞砸了也追究不到我什麼……唔,不過因為我的問題導致叛徒逃了,搞不好朗姆那種人會故意說是我有二心故意這麼做的……那樣子的話,我這邊麻煩倒是沒那麼多,但是借由我攻擊琴酒老大、甚至責問都是可以的——畢竟組織其他人都知道我們是一體的。

朗姆故意搞這麼一出肯定有他的意圖在,我還是不能大意才行。要隨時警惕對方給我挖新的坑。

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

“你要用的解析室已經準備好了……要解析的是炸彈原料對吧?記得小心點,做好防護。”宮野誌保見我來了,特意囑咐了一句,“鑰匙的話反正是你做的安保係統,你的指紋也一直都是通行密碼之一……如果你需要保密性的話,記得自己更改一下。”

“好嘞!謝謝親愛的!”我對著對方來了一個飛吻。

宮野誌保立馬變成了半睜眼,還在那裡無聲地輕哼

了一聲:“彆濫用那些詞了,去乾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也沒濫用啊!我隻對特彆的幾個人用的!雪莉你就是其中之一啊!”我特意申明完再跑去實驗室,也沒等對方的反應,反正也隻是習慣性順口一說。

當然,第一步就是按照宮野誌保囑咐的那樣,先把實驗室的權限給更改成了就我可以使用,然後進去閉關了。

因為我手頭已經有一份半成品資料,在解析的時候已經有了方向,上手還是挺快的。當然要做中和劑的話,還需要進行一係列的實驗才行。

我直接在實驗室裡悶了兩天才搞定,而且搞定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餓了,打開實驗室的門一出去就直接倒下了,把不放心過來看我的宮野誌保嚇得臉色蒼白地跑過來抱住我……然後在發現我隻是餓昏了之後直接黑著臉鬆手。

“雪莉你明明很擔心我就直說嘛。”我一邊啃著餅乾喝著牛奶緊急補充必要能量,一邊含糊地說著。

“你先吃你的吧。”宮野誌保坐在那裡,還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殘留著之前的氣悶,“所以,搞定了嗎?”

“嗯。”我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也沒有瞞著她,“中和劑已經製作出來了,測試了一下還挺穩定的。我覺得再去防爆室測試一下,就可以直接成為正式版本了。”

對方一下子皺眉看過來:“你沒有直接去防爆室試嗎?!”

“安心啦,用的都是小劑量的,那個實驗室的裝置已經足夠用了,就算產生爆炸也不可能傷害到我的。”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很惜命的。”

“是嗎,完全看不出來。”宮野誌保懟了我一句。介於對方是真的出於關心我才這樣,我也沒有生氣,隻是朝人一笑,又灌了一口牛奶。

就是今年十五歲了的小誌保變得越來越有氣勢了。

“你這個試劑是偷偷研製的吧?”宮野誌保手肘靠在桌子上,單手托腮,語氣是那種慣用的涼涼的調子,但是表情卻帶著幾分關心,“被組織的人知道沒關係嗎?”

“我當然會想辦法將其過到明面上來啊,安心啦。”我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看向她,臉上的笑容收了一些,語氣暗含警告,“在我面前無所謂,在其他人面前,不要總是體現出將自己和組織分開談論的態度哦。”

“……知道了。”宮野誌保垂眸,末了,還辯解了一句,“我也隻是在你這邊會這麼說而已。”

“我知道啦,所以我也隻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我知道為什麼她以前還好,最近排斥的態度變得有些過於明顯了。

因為她前段時間知道了她研製出來的藥物最後的測試一環是需要人體實驗的……其實我覺得這種事情在最初應該就能想到了。

不說彆的,就是宮野誌保研究的前身、宮野夫婦的“銀色子彈”實驗項目,都已經有半成品出來了,那也肯定是建立在不少實驗體身上的。貝爾摩德估計就是因為此事和宮野夫婦結仇的。

其實哪怕是外面的製藥公司

都會在最後一個環節有償招募誌願者進行最後的測試,組織怎麼可能不會在最後測試穩定性。甚至有不少製藥公司乃至國家性的項目(尤其是阿美莉卡)都有哄騙招募了國民然後暗地裡進行病毒的人體實驗——例如臭名昭著的塔斯基吉梅毒實驗,那還是美國公共衛生部搞的呢。

既然身在這個組織了,做了的事情、哪怕是被迫做的,會導致的後果就是自己的心理需要承擔起來的代價了……有時候我覺得宮野誌保還是因為不夠了解組織真正的性質,才會在這個時候emo。

不過對方一直悶頭搞科研,以前也就是在學習,雖然行動受限製,倒也沒有親眼見過多少……唔,這麼一想她這樣子的反應也是正常的。畢竟她今年也才十五歲啊。

在這點上的確她和我情況不同。也許是因為我還掌管了情報組的一部分,以及小時候就反抗高層想要自由的緣故吧……和出生第二年父母就去世的宮野誌保不一樣,我好歹被我父母保護地很好到了六歲,後面雖然中間被轉來轉去了四年,在遇上琴酒老大之後又逐漸恢複了父母在時的心理狀態……

我在這個過程中的確充分了解了組織性質,也不可能會抱著什麼幻想。就是如果不是因為後面琴酒老大把我帶走的話,估計我的精神狀態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健康吧。

當然我也不可能會屈服於朗姆的那種手段的,隻是如果當時琴酒老大不來救我的話,我會被貝爾摩德帶走……其實貝爾摩德也會對我很好的啦,她認識我父母和我父母關係也不錯。隻是她本人其實隱隱帶著一絲陰鬱感,很多時候笑著都不覺得她有開心,如果真的跟在她身邊的話,我必然也會受到她的影響吧。

不像是現在,我精神狀態的良好狀態可以排到組織前十,理直氣壯不做我不想去做的事情、見到不爽的能當面直接罵除了BOSS之外的所有人、做完自己必須做的事情就開始摸魚,甚至還能悄悄暗地裡薅羊毛填補我暗地裡的事業。

例如上次直接公開拿組織的錢打給克格勃的前特工,再例如這次偷偷地利用組織的東西來搞這次的液體\\炸彈中和劑。

——【即使不用正面接觸也能處理掉老鼠,我不是教過你的嗎?】

“嗯……”在宮野誌保離開之後,我坐在原地,捧著已經變涼了的牛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微微眯起眼睛,回憶起了當時的事情,忍不住呢喃了一句,“教過我的事情啊……”

追溯起來,的確是有教過,而且是很早時候的事情了。

【……哎?我不用去完成嗎?】

【這種很明顯是彆人下套的任務吧。】說話的銀發青年斜著頭,單手支著腦袋,瞥眼看過來,語氣中的不屑沒有絲毫的隱藏,【你這種連開槍都會被後坐力給崩到的小短腿想去完成這個是自己送死麼……你這種小蠢貨到底是怎麼被稱之為天才的?】

其實就我當時十三歲一米六的身高來說,真的不算矮了,甚至可以說遠超同齡人了,也根本不能說小短腿。非要說他腿比我長的話……那是用他一米九的身

高來碰瓷我。

我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回道:【靠有專門測驗資質的醫院的國際IQ測試。】

【……在這種時候腦子倒是轉得很快啊。】

雖然對方當時一臉的惡人相,但是經曆過對朗姆豎中指事件之後,小小年紀的我已經看透了他對我有求必應的本質,所以對於對方說的嘲諷的話全然無視,繼續執拗地問道:【你還沒說呢,我不用完成真的沒關係嗎?那個獨眼糟老頭會找麻煩的。】

沒錯,那個時候的我會明裡暗裡給人取外號。並且越討厭的人外號越多。順便一提,當時我其實也沒怎麼喜歡琴酒老大,還暗地裡在內心喊人暴躁銀毛。

可能是真的嫌我煩,他臉上都劃過一絲明顯的不耐。不過也沒有無視我,而是揪住了我的衣服後領把我拉到了他跟前。

【你已經和他結仇了,不管你怎麼完美完成他的刁難,都會被找麻煩。】銀發青年一臉冷漠地說著話,墨綠色的眸子盯著我,不帶什麼感情,像是在單純陳述事實一般,【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記住了嗎?】

說完之後,他還鬆開手,抬高了一些按在了我的腦袋上。當然不是那種親昵的揉腦袋,而是稍微用力了一些按著,在禁錮住我的行動的同時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坐在那裡的他,慢吞吞回道:【我不會忘記我聽到過的每一句話。】

對方發出一聲嗤笑:【記住不算什麼,多用你的腦子。】

我就沒有停止過用自己的腦子……我在內心反駁著,面上不顯露,隻是問道:【那其他的任務呢?也是一樣嗎?】

銀發青年已然收回了手,懶洋洋地回了一句:【一樣。】

【可是你的話就不會在乎任務的危險性啊。】

【你拿你自己和我比?】

我搖了搖頭,一臉誠懇道:【那不會的。我可是標準腦力派,和你不一樣。】

【……這種時候很敢說嘛。】對方瞥了我一眼,並沒有流露出生氣的態度,【那這股勁去對付其他人,少來煩我。】

唔……意思是我可以用這種沒大沒小直來直去不在乎彆人心情的說話態度對待其他人麼?我徹底理解了。

我點了點頭,靠近了對方一些,雙手按在人的腿上,湊近他問道:【那你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對方抬眼看過來,神色不明:【……嗯?】

【我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我的忠心、我在專業領域體現出來的巨大的潛在能力……總會有一樣吸引你的地方吧?我知道BOSS想要什麼,也知道陰險獨眼仔想要什麼。】我一臉平靜地問著,【那你又是想要什麼呢?】

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我並不認為其他人會沒有任何緣由地對我那麼好。每個人都是有他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會去做什麼。要麼是實際價值要麼是情感價值,總會有一樣的。在見識過那麼多人、經曆過那麼多事之後,我自然也很清楚自己的價值在哪些地方,而問清楚這個也是想要掌握之後可

以談判的籌碼而已。

而在我說完這段之後,對方也偏了偏頭,開始正眼瞧我了。眼神帶著幾分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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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說錯了一點。】銀發青年緩緩笑了,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你的確有個還不算笨的腦子。】

【那你……】我的一句話沒有說完,就看對方抬起手伸過來,屈指在我的額頭上一彈。

我吃痛地嗷嗚了一聲,退後一步低頭抬手捂住額頭,緩了一會兒才淚眼汪汪地抬頭看他。隻見對方一臉面無表情道:【我希望你自力更生,然後離我遠一點。】

……

…………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啊……”我低聲呢喃了一句,認真思考了起來。

唔……其實較真說起來,“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句話我也在阿陣身上貫徹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到……應該沒有吧?知道了的話會生氣嗎?可是這是代表我有很認真地記住他教的東西,他其實應該誇獎我才對吧?

不過這個如果用在任務上的話……

我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號碼。

“喂?林林?拜托你幫我調查個信息……嗯,我知道這不是你擅長的。隻是拜托你去博多一趟,找一個職業的情報販子買點情報。地址和聯絡方式我會給你。至於內容麼……你稍等一下。”我稍微回憶了一下鬆田陣平的資料,得出了結論,“四年前畢業那一屆的警校生的資料……嗯,名次在前十……不,前五的人的所有信息。不一定要很齊全的資料,姓名加照片就夠了。”

【哎?你怎麼忽然要調查警方……那個組織內部應該有資料吧?】

“那條情報線是在和我不對付的上司手中,我不可能從他那裡能沒有代價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如去外頭打野食。”

【打野食這個詞不是那麼用的吧……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跑一趟的。反正你知道我的規矩的。】

“放心啦,我不會主動去害正義人士的,除非是正當防衛。我真正的立場也沒和人有衝突,日本警察又不是FBI。這個調查隻是為了自己心中有數。”

【也是,你雖然不喜歡的機構一大堆,真正討厭的組織其實也隻有FBI。】

和林林囑咐完了之後,我又打了另一個電話,在接起電話的時候變成了另一個聲音,一瞬間變得低沉淡漠了很多。

“喂——小百合嗎?”

【奈奈!你都好久沒有聯係我了!最近在忙什麼呢?】

“也沒有多久。而且最近因為我養父這邊有點煩,所以並沒有多少時間。”

【原來如此,所以看到我的郵件也沒有時間回複……】

“哦,那個不是的,我隻是單純的不想回才已讀不回。”

【……好過分啊,奈奈。】

“這不是過分,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才實話實說也不講究任何虛禮。”

【哎?真的嗎?】

“假的,你太好騙了,反省一下自己吧。”

【……枡山奈奈!】

“我在。”

【誰問這個……算了,我好累啊。怎麼了,你這位已讀不回的大忙人忽然給我打電話?】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我眸光微閃,略作停頓,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這兩天有人跟你說過一些奇怪的話嗎?例如離我遠一點或者小心我之類的。”

【……哎?沒有啊。】鬆本小百合的語氣有些懵,在愣神了一會兒之後,還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奈奈?是遇上什麼事了嗎?我能幫忙嗎?】

“沒什麼,你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我用尋常的口吻回道,“隻是我上次和你爸爸說我們兩個有一腿。如果他太嫌棄高杉俊彥,讓你和我結婚就好。”

【……怪不得那天之後我爸爸對著我欲言又止的……奈奈!】

“都說了,我在。”

【……你就是在故意氣我吧?】

“我沒說笑哦。畢竟如果高杉俊彥對你不好,例如在你婚禮的時候趁著人眾多並且你最開心的時候害你的話,你就要當場履行和我的約定,到時候跟著我走,看起來就像是私奔。”

【……你這樣子讓我沒辦法說話。等等,你是認真的嗎?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子的事情你確定要我穿著婚紗就跑嗎?】

“嗯。”我的語氣變得有些詭異的興奮,“我看很多電影逃婚的場合的時候,就覺得很有趣。如果真的他在婚禮那天下手,我想玩一下拉著新娘手在眾人的矚目中逃跑的名場面。”

【你的愛好還是一如既往的奇怪……俊彥他不會那麼做的啦。】

“萬一呢?”

【真的這樣子的話我就答應在婚禮那天和你私奔!可以了吧!】

“好的。”

我一口應下,一臉滿意地掛掉電話,拿著手機抵著自己的下巴,微微仰著頭,陷入深思中。

我聞言,心下一定——既然沒有人說這個,那證明至少沒有人在小百合面前戳穿我的身份,波本的嫌疑又可以降低一些了。

不過這個證據不能作為強有力的判斷標準,之後還是去試探一下吧……如果波本真的有問題,那麼他應該是詢問鬆田陣平本人來鎖定我的另一個馬甲身份。

這樣子的話,隻需要去試探看看鬆田陣平的反應就行了——隻要波本詢問過他,無論是否知道組織的存在,他都會知道“枡山奈奈”身份有問題。

我想了想,又給宮野明美打了個電話:“喂?明美嗎,拜托你轉告一下你男朋友……不,我不想給他打電話才給你打……嗯,就說【波本和蘇格蘭出去自己找普羅米亞都不想帶你,反省一下你自己】。”

搞定了正事之後,我才算空下來,忍不住和琴酒老大打了個電話,用撒嬌的語氣說道:“阿陣,人家有點想你了……好過分!我不能單純隻是想你才打電話問你嗎……哎?不要又汙蔑我!我說的是想你又不是想要你……不,等等,等一下。”

我停頓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謹慎地宣告了我的大膽想法:“那在你的車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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