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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所以你是想便宜彆人嗎

我覺得看伏特加的掙紮表情,他應該是在糾結要不要把我這番話告訴琴酒老大。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因為他愛打小報告的這個性格,他已經成為我和琴酒老大的人肉傳話筒,變成了py中的一環。

不過就算他意識到估計還是會照做吧……而且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搞定了該做的事情,我還特意去了一趟宮野誌保的研究所——這次倒不是我摸魚,而是給對方的安保係統升級。

沒錯,我雖然沒有研製出BOSS想要的東西,但是我把我們組織的資料防火牆進一步升級啦!

當然,弄完之後我沒有回去乾活,而是賴在宮野誌保這邊玩,美名其曰看看她進度——因為BOSS其實並沒有完全放心她,她這邊的進度還是我來看著的。其實也隱隱有讓我監視著的意味吧。隻是我和她關係好,她不會把這個當做是監視。

宮野誌保的試驗進度有些受阻,她此時正在看最新的論文資料,我就在她邊上一邊啃零食一邊看雜誌,然後因為雜誌看完了無聊坐在她後頭跟著看論文。

“……啊,怎麼有曆史學向的論文進來了?這個搜索分類真是不好用。”

“所以我更喜歡用學校的圖書館來進行搜索啦,我借以前同事的校內賬號,你要用嗎?加州理工的。”我喝了一口茶,看著這篇論文,忍不住笑了一下,“居然還提到了coward這個傳說中的軍隊職業呢,這根本沒有史料支撐吧?”

宮野誌保伸手從我手裡拿著的餅乾抽了一塊,啃了一口:“coward……這裡要翻譯成懦夫還是膽小鬼?”

“懦夫更合適吧。在傳聞中,軍隊裡懦夫這個職業是受人尊敬的哦。因為如果他所在的軍隊失敗了,那麼這位懦夫就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第一位,不計任何代價活下去,並努力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消息通知總部。”

“嗯……這樣子的話的確是受人尊敬的呢。”宮野誌保扭頭看我,“你都沒怎麼看這篇論文,是之前就知道這個嗎?”

“嗯,因為我覺得克格勃也可能有這種職業嘛,就去查過相關資料。”

“……你還真是喜歡克格勃啊。”宮野誌保半睜眼,用吐槽的口吻打破我的幻想,“克格勃解體之後,那些在外的特工就變成真正的流亡者了吧?因為俄羅斯不是蘇聯。很多人因為在國外呆太久,哪怕回歸故土也已經和當地格格不入了。不過俄羅斯依舊有保留著他們的高薪,如果被其他國家發現抓住了也會花代價將其贖回,不算虧待他們就是了。雖然以大部分人的理想來說,是寧可自己死亡也不願意面對自己的理想破滅吧。這樣子的情況下,就算有懦夫這類型的職業,也沒有彙報的地方吧?”

“嗯,是呀。”我興致勃勃道,“但是說不定呢!而且還有一小部分特工還活著呢,我就知道一個前FBI特工後來轉投克格勃的,目前還在監獄裡,美方拒絕俄羅斯一切贖回

方式,讓他一直坐牢著。你說我假裝他的後人去探監如何?”

宮野誌保:“……那些人都是FBI全方位監視的類型吧?你小心被抓起來。”

我笑眯眯道:“小心點就行了嘛!”

克格勃的確有這種職業,是克格勃第八總局最後的任務。

第八總局主要負責編製各個機構之間聯絡通訊的秘密電碼集,大部分都要從事非常繁重的譯製和記錄工作,所以需要的也都是腦力高的技術人才。因為這部分人能隨時和在外的間諜溝通從他們身上獲取情報,也是敵方最想要得到的成員,所以這部分人的挑選尤為嚴格。

在蘇聯解體的前幾年,第八總局的局長有一種大廈將傾的預感,於是給了在外的、他精心挑選的一小部分人一個最後的任務——活下去,記錄一切。

當蘇聯解體之後,克格勃也將不複存在,那麼殘存的信仰、無望的理想、昔日的榮光又該去往何處呢?

這一部分被挑選出來的編譯人才,就是最後的寄托。

他們不需要做任何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再和總部交流以免暴露自己,隻需要保護資料,然後以自己的存活作為第一位——活下去,將資料傳遞下去,將原始的曆史保存下去。

我的祖母就是被選中的那個編譯員,我祖父甚至都在被FBI全方位監聽的時候選擇自殺來保住我祖母的身份。後來這份職責交給了我父母,再後來……我找到了我父母以防萬一一早就錄製好了的遺言,得知了這份使命,並且選擇接下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算是克格勃的遺孤,接過了人絕望中的希望,並且將其傳遞下去。

人有理想和信仰的時候,心就會變得無比強大。

我想這也是我的父母當時想要將這份使命傳遞給我的原因之一吧。他們知道如果他們遭遇意外,那麼依照我的能力肯定會被組織給接手。這個任務沒有多少負擔不需要去做多餘的事情、隻需要我的大腦記錄、十分適合我,卻能給予我理想主義者代代傳承的心錨。

而我選擇接受這份使命其實很簡單——因為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所以……這會是一個永恒的秘密,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起碼現在不會。

其實我並不介意告訴琴酒老大這件事,我確信他不會因為我是克格勃遺孤而像對待組織裡其他的老鼠一樣乾掉我——因為克格勃早就沒了啊!我在接過這個使命的時候克格勃都走了十年了!這與其說是背叛更像是在外頭混了個時髦的稱號回來而已!

甚至哪怕是BOSS知道都不會生氣,不過肯定會讓我把克格勃內部資料上交。我絕對不乾,而且我還偷偷想下克上呢。

至於琴酒老大這邊麼……我其實上次也已經透過底了啊,當然他沒信是另一回事兒。

我肯定不會直說得那麼明確……因為,我有個pnC。

我這邊有克格勃特工們的資料。

所以,如果到時候組織要完蛋了我準備跑路

,我就利用這部分資料造假一下,讓琴酒老大變成其中的一員,逼他和我一起走。

“反正他得永遠和我一個陣營才行。”我嘀咕著,並且很理直氣壯——和我不一樣,如果琴酒老大是克格勃的話,那他就是屬於在克格勃特工期間就加入了組織,會屬於背叛者。而且他樹敵太多了,一定會有人利用這個針對他,一旦這個信息暴露他在組織肯定會待不下去的!那就隻能跟我走啦!

想想這個畫面,我都覺得美滋滋的。

不過又想到這件事真的發生之後他對我可能有的MAX怒氣值,我又冷靜下來——這個作為pnC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重溫了一下自己這個美好的計劃,回去之後,我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消下去。

可能因為有些過於明顯了,原本坐在那裡沒理我的琴酒老大忽然看過來,語氣暗含警告:“把你腦袋裡的念頭按下去。”

我:“……我又沒打什麼壞主意!你不要隨便冤枉我!”

可惡,這就是生活在一起太久了的壞處,我的小習慣都被掌握了容易被看透!

我一臉不開心地跑他邊上坐下,側坐著,背靠在他身上,拿著iPad看著這一個月來我的專業領域的論文,並且時不時地發出語氣詞來表示自己對所看論文的看法。

然後,對方就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忽然站起來,讓我一下子靠了個空往後一倒摔在沙發上。

我也沒起來,就這麼保持著躺在那裡的姿勢,腳擱在沙發靠背上,偏頭仰起了一些,一臉怨念地看著站在那裡的銀發青年,不開心地噘嘴,還特意哼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對方沒理會我的哼唧,隻是瞥了我一眼,突然俯下身些,伸手抓住了我的左腳踝。

我嚇了一跳,手一鬆,手中的iPad都掉在了地上。

不過沒時間讓我關注iPad有沒有摔壞了,琴酒老大就這麼捏著我的腳踝分開了一些,膝蓋抵在沙發上,欺身而上,用手掌虎口掐住我的下頜,低頭注視著我,滑落的銀色發絲垂在我臉上。

我無端地有些緊張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可能是我的反應取悅到了他,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心情還不錯:“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經過伏特加。”

……啊,伏特加打小報告的速度變快了啊!

這家夥是不是經曆過第一次之後就不再有心理負擔了啊?人果然是很容易墮落的生物!

我偏了偏頭,想從這個禁錮中掙脫,但是沒有成功。反而對方抓著我腳踝的手順著往上滑過,落在膝內側,順勢讓我的腿環在他的腰上。我想收回都被按住不能動,甚至被反壓著貼地更緊了。

“不是要學習嗎?聽話點。”

我聽到這句話之後安靜了下來,不再掙紮,還順從地把另一條腿也搭上去:“……你教嗎?”

對方鬆開掐著我下頜的手,順著放下,指背在咽喉處摩挲了兩下,勾起了嘴角:“你會的動作技能不都是我教的。”

我盯著他,忽然用一種頗為學術商討般的口吻認真詢問道:“可是阿陣你耐心教我,又不打算和我交往,所以是想……免費甚至倒貼把我培養出來之後便宜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