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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沒有健康的身體是支撐不起長期做研究的,平常項目不忙的時候更要加緊鍛煉,不然一忙起來就很容易掉鏈子!”

想起自己平時下了班,不是吃完晚餐去書房繼續看書,就是壓著雌蟲一起胡搞亂搞,確實沒有怎麼鍛煉。

耶爾心虛地低咳一聲,“您說得是。”

察覺到求助的視線,西澤看向莫德所長,神色認真地道,“以後我會幫雄主多做運動的,您放心好了。”

莫德看他們態度極好,一時間也不好責怪什麼,轉過頭詢問一旁的醫生道,“病因是什麼?您好好診斷,儘快給他治好。”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早上,雄蟲突然覺得脊背上的縫隙很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了——

“裡面是什麼?”

明淨清晰的鏡子裡,那兩道縫隙赫然鼓起,有些往外綻開的跡象,而裡面似乎有東西正蠢蠢欲動,想要突破那層柔軟的薄膜。

疼癢愈演愈烈,耶爾冷汗都出了一身,第一時間將情況告訴了西澤。

而家裡畢竟不比醫院的設備齊全,如果醫生有東西遺漏,多次來回更加耽誤時間,他們便直接趕到了第二區的頂級醫院進行檢查。

莫德一臉古怪,“你怎麼現在才長翅膀?早在三歲就該長了的,逆生長嗎?”

耶爾抿了抿唇掩飾尷尬。

他的觸角也是前幾個月才長的,後面其他身體部位也沒有異變過,一直到現在才長出翅膀來,與其說是逆生長,不如說是超、級、慢的生長。

面面相覷片刻,一陣強烈的癢意突然襲來——

“什……!”

耶爾瞳孔微縮,有些痛苦地攥緊了床單,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撓,卻被西澤及時緊握住了手腕。

“是不是翅膀快要展開了?可能有點癢,但絕對不能撓。”

他上身穿著特質的衣服,在對應肩胛骨上縫隙的地方有著開口,如果現在展開翅膀的話,倒是完全沒有什麼阻礙。

醫生已經在旁邊嚴陣以待,生怕這個過程有什麼意外,莫德也豁然起身,緊繃的神情中帶了一絲緊張。

“嘶拉……嘶拉……”

和雌蟲展開骨翼時的動靜不同,耶爾的脊背上明顯地突了起來,卻並沒有哢哢聲響,而是更加柔軟而細微的聲音。

“好像快要……嗯!”

他用力閉了閉眼,感受著那東西從身體裡抽離而出,被那種詭異的觸感弄得頭皮發麻,隻能用力攥緊了雌蟲的手。

“快了!雄主再堅持一下!”

西澤將耶爾的上半身攬進懷裡,控製著手上的力道不弄傷他,視線卻一錯不錯地凝視著那不斷起伏的陰影。

縫隙裡的薄膜被刺破、撕裂,卻並沒有流血,那裡面的東西正一點點地往外鑽——

一片輕盈的翅膀率先從右邊鑽出,先是稍尖的尾翅,而後是更加寬大柔軟的正翅,很快就完全突破了薄膜全然展開。

那翅膀的底色是一片綿密細膩的黑,看起來質感極好,甚於帝國最頂級的材質。

深藍色的塊狀斑紋瑰麗至極,規律又極具美感地分布在上面,細碎的磷粉從各個角度折射著陽光,像是夜空中的繁星般熠熠生輝。

薄薄一片看起來極為脆弱,但隨著呼吸輕輕扇動時,又帶著不可忽視的、蓬勃而活躍的生命活力。

“……”

病房裡的蟲呼吸一窒,一瞬間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雌蟲的骨翼由無數節精密的骨骼組合而成,流轉著金屬般內斂暗沉的光澤,邊緣處更是長著無數猙獰的骨刺,看起來十分可怖。

而雄蟲很少有翅膀,就算有基本也是小而薄的,和眼前的景象完全不一樣,S級的雄蟲真的和普通的雄蟲很不一樣。

……還剩一片。

耶爾深吸了口氣,正打算不熟練地操縱另一邊也展開時,卻突然感到了一股奇異的刺痛,讓他蹙起了眉。

伸不出去,怎麼回事……再試試……嘶拉!

猛的一下劇痛襲來,耶爾呼吸一滯,額角的冷汗瞬間滲了出來,下意識緊咬住雌蟲軍裝外套上的紐扣。

“出來了一片,還剩下一片,是卡住了嗎?”

他們屏息觀察著翅膀,西澤臉上的神情卻沉了下去,看向展開到一半的另一邊,語氣急促。

他將耶爾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伸手撕大了那邊衣服的口子,以便更好地觀察情況,隨即就聽見懷裡雄蟲的悶聲。

“那層膜太硬了,把那邊拉出傷口了……直接幫我撕開。”

直接撕開肯定是不行的,說不定會造成更大的創口,但用力掙紮也有可能會讓翅膀傷上加傷。

“醫生!”

西澤立刻抬眼看向對面的醫生,將耶爾的肩膀攬得更緊,來回輕撫著雄蟲的頭發示意他放鬆。

“來了!您彆擔心,我們是專業的,卡住完全是小意思!”

醫生神情一凜,立刻分辨出了眼前的情況,迅速開啟精準激光點射筆,在那層薄膜上輕劃了一下——

剩下的翅膀也順利伸展了出來。

疼痛和憋悶感一瞬消失不見,耶爾頓時鬆了口氣。

他想起身看看自己的翅膀,卻在分開時看見面前的軍裝外套,原本錚亮的紐扣赫然印著一個牙印,頓時心虛地放開了雌蟲。

看到那翅膀的瞬間,耶爾也愣了一下,神情還有些迷惑。

“感覺是蝴蝶的翅膀,品種的話,有點像是地球上的光明女神蝶或者藍閃蝶,但還是有著細微的差彆……”

他無聲猜測,在醫生緊張的低喊下,用力地扇動了一下初生的翅膀,感覺到了不熟練卻血肉相連的親密感。

非常……奇妙。

耶爾還打算仔細看看,額頭就被貼上一片暖熱的毛巾,他微微睜大了眼,看著神色仍然凝重的雌蟲。

“還好嗎?”

西澤一邊幫他擦滲出的冷汗,一邊低聲道,“先彆動翅膀,上面好像有傷口,讓醫生看一看。”

受傷的地方在左邊翅膀,他稍微收縮了一下,讓醫生更方便地檢查上面的破口。

“很薄很柔軟,比較容易撕裂,表面有一個擦傷的小破口,並沒有血液流出……但裡面是存在著神經和血管的,冕下您再……”

戴著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翅膀,那醫生臉上的神情專注到幾乎有些狂熱,在初步觀察過後揮了揮手,示意將儀器搬來。

耶爾的臉被擦著,翅膀被托著,一時間有點動彈不得,也沒發現莫德的神色微變,一錯不錯地盯著那兩片翅膀。

莫德無限湊近去看翅膀上的斑紋,臉上神情愈發狐疑,嘴裡不斷念叨著什麼。

“這個顏色和花紋……奇怪,不應該啊……”

他越看越覺得耶爾的這對翅膀,和古籍中的一段介紹極其相似,而那如果是真的,說不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