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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了幾卷,然後將尾巴好好塞進了外套裡。

他拍了拍那蓬鬆的圍巾表面,叮囑雌蟲道,“注意安全。”

不知道情況怎麼樣,耶爾隻簡單說了要緊的,沒有讓西澤早點回來,不然雌蟲真的會傻傻熬夜趕進度,就為了儘早回來見他。

那純白的圍巾柔軟,帶著雄蟲特有的焦糖氣息,將冷風全部隔絕開來,顯得無比溫暖而安心。

西澤伸手碰了碰圍巾表面,唇角忍不住勾起淺淡的笑意,俯身抱了抱耶爾,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聲音低啞。

“雄主也要記得注意安全,健康作息,我會早點回來的。”

一旁彙報的白朗早已自覺地停下話音,坐到了副駕駛座上,等待他們告完彆後和元帥一起奔赴戰場。

“走了。”

不再遲疑,西澤後退了幾步,用眼神示意耶爾快些進家門,然後轉身利落地上了那輛懸浮車,向著遠處的軍部極速駛去。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卷起風雪,細碎的刀片似的,一下下刮著露在外面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刺痛。

耶爾在門口站了一會,有些出神地看著半空中的景象。

“嘀嘀。”

手腕上的光腦突然閃爍紅光,他慢半拍回神,點開雌蟲發來的消息。

【西澤:這次可能會離開比較長時間,專門給您留了些東西,放在床頭櫃的盒子裡,雄主空閒的時候可以看看。】

耶爾神色有些疑惑,但還是依言回了彆墅,在主臥的床頭櫃裡翻出一個藏得很深的小盒子。

“什麼東西?”

一塊……芯片?

他將那塊芯片按在光腦側面,讀取後瞬間跳出一排文件夾來,都是以日期排名的,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

耶爾嘗試著點開第一個文件夾的第一個視頻。

“嗯……雄主……”

入眼便是一片軟膩的蜜色,渾身帶著熱氣騰騰的薄汗,一下下起伏搖顫,占據了視頻的每一寸角落。

“?!”

耶爾瞬間閉上了眼,但耳邊還能聽到那低沉的喘息,帶著黏黏糊糊的鼻音和深濃的感情,一下下地叫他的名字。

居然留下了這種東西……是想在沒時間通訊的時候,讓他可以睹視頻思蟲嗎?

他面無表情地合上了光腦,雌蟲的聲音才消失,蹲在地上出神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在一陣陣發燙。

……要命。

*

“老元帥應該也安排有暗線在皇宮裡,不然不會這麼早收到消息。”

白朗快速彙報著當下的局勢,將收集到的信息點儘數告知。

“不過他幾乎毫不猶豫要彈劾您,也直接暴露了這一事實,而且一定會被陛下記恨。”

他們其實沒有想到,老元帥會這麼乾脆利落選擇保安托,哪怕是在背叛國家這個幾乎無可原諒的罪名下。

他直接將炮火對準了曾經的另一個學生,就和五年前一樣。

諷刺至極。

白朗一時心情沉重,但抬眼看向後視鏡,發現自家元帥正圍著一條和挺括軍裝格格不入,又分外和諧的白色毛絨圍巾時,那股鬱氣又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沒關係,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元帥身邊已經有耶爾冕下了,而且可不會止步於什麼狗屁榮譽元帥,而是要登上真正的高位。

白朗定了定神,向長官請示接下來的行動,“現在怎麼辦,您要先請示陛下嗎?”

西澤無聲睜開眼,眸底閃過一抹鋒銳至極的冷意,“不,直接趕往軍部。”

等懸浮車一路狂飆到軍部,才發現基地已經開啟了一級警戒,荷槍實彈的軍雌已經將門口層層圍了起來。

新元帥軍、第二軍團和第三第四軍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硬朗軍裝,神色嚴肅的老元帥。

見到西澤從懸浮車上躍下,氛圍緊張的大部隊頓時向他看來,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般,雷契爾感覺到周圍的士兵都鬆了口氣。

他一身挺括的軍裝,破開風雪而來,便是無數軍雌心中的定海神針,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不敗神話。

霍爾元帥甚至能感覺到,站在身後的軍隊都有一瞬間的混亂,就算渾身上下都包裹著防護,也遮不住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畏懼。

他深吸了一口氣,暗罵了一句廢物。

但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都已經走到了無法後退的死線上,唯一的破局方法,隻有兵走險招將這個最大的禍害給挑了。

西澤在距離老元帥幾米的距離站定,平靜地和那雙鷹隼似的眼睛對視,隨意點了下頭權當打招呼。

“元帥有什麼要說的嗎?”

霍爾元帥凝視著這個曾經的學生,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嘴唇哆嗦了片刻,“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西澤懶得和他浪費口舌,直接面無表情地催促道,“不是要彈劾我嗎,還是說你要收回?”

對面的軍雌給他氣得夠嗆,胸口深深起伏了一瞬,神色冷了下來,也不再廢話。

“蒙特元帥,我要彈劾你殘害同胞、欺君罔上、意圖叛國!彈劾立即受理,這期間你必須接受調查,彆想趁機洗脫嫌疑!”

這段話一出,整個基地的氛圍頓時一肅,畢竟彈劾不是小事,甚至擁有高於陛下指令的最高特權。

第三、四軍團的士兵就要上前來抓捕,與之對峙的新元帥軍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步,就要擋在自家元帥面前,被西澤舉起手製止了。

“那好,霍爾元帥,我現在也正式通知你,你包庇叛國賊、妨礙軍令、意圖叛國。”

挺拔站著的軍雌神情平淡,卻好似一柄正緩緩出鞘的利刃,泄露出無比鋒銳而堅定的氣息來。

他凝視著霍爾元帥微變的神色,咬字清晰,“彈劾立即受理,這期間一切行動作廢,而你無權監禁我。”

基地中一片死寂的安靜,隻剩下風雪呼嘯的聲音。

西澤微微一笑。

他費勁心思將安托逼得叛變,迷惑了很多身在局中的蟲,但窮圖匕見之時,所有蟲才後知後覺地頓悟,那槍口居然從始至終就對準了霍爾元帥。

或者不如說,是對準了真正的元帥之位。

他手握著不知道多少觸目驚心的證據,都是這些年軍部攢下的醃臢,無數蟲或主動或被動參與其中,犯下一樁樁慘烈的過錯。

那些就是如山的鐵證,是這些家夥判決書上的罪名,同時也是他的翻盤的底氣。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報複某一個仇敵,而是要將這一株變異生長的樹連根拔起,將那些橫生的腐爛枝丫全部剪除——

破而後立,不死不休。

“你……!”

霍爾元帥臉上神情僵硬,眼神逐漸沉了下去。

“好自為之。”

西澤朝他點了下頭,後退一步打了個手勢,新元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