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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隱形小飛艇上迅速下滑,矯健地落到街道中間, 然後破口大罵起來——

“我就知道!!!”

“我TM的就知道,能讓那群見錢眼開的謝家蟲停止私販火藥, 選擇自斷尾巴求生的,果然隻有你這個家夥!”

屠星球屠到一半結果後續裝備沒了, 這種憋屈感他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安托那一捏就爆的軟柿子沒有這個魄力, 帝國腐朽又懦弱的皇室也沒有這個覺悟, 能直接捏住星盜命脈的——

果然就隻有眼前這個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赫裡克暴跳如雷, 卻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粗喘片刻後揚起一個怪異的笑。

“不過有什麼用呢?為了隱匿行蹤,你集結起來的軍隊都隻能窩在沒有管製的垃圾星吧,這會根本來不及救援——”

“這會功夫足夠我將你的皮剝下來,做一張漂亮地毯了。”

周圍的星盜頓時哄笑出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的老大施施然上前,接近前方半跪在地上的雌蟲。

“靠!這賤雌剛才削斷了我一條手臂,老大!幫小弟報仇啊!”

一個一臉冷汗的星盜大著膽子喊道,就見到他們老大心情很好地揮了揮手,隨意轉著手中的槍。

“哢”一聲,硝煙未散的槍管,被抵在眼前雌蟲的頭發上。

“說、話、啊?我剛才打穿的不是你的喉嚨吧?”

他的語氣漸冷,狠戾眸光倏地一動,卻猝不及防見到那雌蟲懷裡,半蓋住的衣服被震落了一截——

露出了一雙眼睛。

深邃如望不到底的黑洞,因為被憤怒點燃而顯得明亮至極,有若兩盞凝凝鬼火。

隻一眼,赫裡克已經動彈不得,腦海裡一片空白,連呼吸都消失不見。

那猶如實質的憤怒將他點燃,來自基因和血脈深處的壓製瞬間被喚醒,歇斯底裡呐喊著恐懼和臣服。

“啪嗒。”

槍從他僵硬的手指間滑落,砸在地面上,砰地激起一陣灰塵。

而在他靜止的時候,西澤突然動了。

哢嚓哢嚓的細微聲響接連響起,他背部的布料撐起不規則的形狀,仿佛努力破繭的蝴蝶,迅速起伏了一陣後,“唰啦”破開衣服而出——

巨大的陰影浴血生長而出,轉瞬就舒展成好幾丈長的一對骨翼!

“!!!”

站在他背後還沒回過神的赫裡克,顯然是第一個受害者。

他幾乎是瞬間被骨翼扇飛,若非當機立斷開啟防護罩,恐怕會被攔腰切成兩半。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那些星盜不知道為什麼戰局瞬間變了,大驚失色地衝上去,想把摔到地上的赫裡克扶起來。

而這時一縷月光突破雲層,照亮了昏暗的前方。

一個星盜餘光一瞥,頓時驚駭地睜大了眼睛,“那是……什……”

那個雌蟲將懷裡的蟲輕輕放在地上,站起身來。

他身後的骨翼由無數節精密的骨骼組合而成,呼吸般緩緩舒張,流轉著金屬般內斂暗沉的光澤。

骨翼邊緣處長著無數猙獰的骨刺,鋒銳到能輕而易舉將防禦甲捅個對穿。

上面甚至還淌著新鮮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

“滾開!一群蠢貨!”

赫裡克臉色鐵青,將一個星盜猛地踹開,撐著地面翻起身。

他看到前面的景象,臉上的神情似乎凝固了一瞬,而後又逐漸揚起一個血腥的獰笑。

“沒錯……就是要這樣才像你!這樣才有趣!”

“……”

西澤微微側頭,滑落的淩亂發絲下,劃出一線璨金的眸光。

……

接下來的這場戰鬥,幾乎是大多數星盜這麼多年,唯一有幸目睹的頂級強者之間的戰鬥。

大開大合,酣暢淋漓。

戰場周圍幾十米內都沒有活物敢靠近,生怕被波及一下就沒了命。

凜冽的精神力形成風暴,在交鋒間發出令蟲膽寒的聲音,和扇動的骨翼一起卷起一陣陣寒風,破碎的冰碴四處飛濺。

“……”

新生的骨翼還有些不適應,而赫裡克又好像瘋狗一樣撲咬上來。

西澤肩膀上挨了幾下,眉心皺起一道豎痕。

但徹底投入戰場的那刻,刻入骨子裡的戰鬥記憶便逐漸恢複,西澤抬起小臂擋住赫裡克一擊猛擊,眸底劃過一絲極冷的亮光。

他不再一昧防禦,一腳就踹斷了雌蟲一根肋骨,倒飛幾米才堪堪停下。

“繼續。”

西澤輕笑一聲,眉間閃過一絲狂熱,看著赫裡克野獸般亮出利爪,速度極快地衝上來。

砰砰砰砰砰——!!!

這邊鏖戰正酣,那些被冷在一邊的星盜又開始蠢蠢欲動,朝著被放在地上的耶爾摸過去。

“……那邊那個是什麼?我們偷偷去看看,最好能抓起來威脅這個雌蟲……”

但多數還沒有靠近,就被察覺到的西澤一骨翼扇飛,一時間血肉橫飛,又是一陣哀嚎。

“那衣服裡……到底是誰啊?值得你這麼小心翼翼?”

赫裡克卻眯起眼睛,背後骨翼一振,迅速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開始貼著雌蟲交手和糾纏。

西澤沉默,下手時卻愈發狠戾,幾乎不給對手一絲喘息的時間。

赫裡克被密集的攻擊逼得急促,卻仍然斷斷續續地冷笑道。

“這麼寶貝?我倒是更好奇了,和你這麼快就能恢複行動力有關?”

安托雖然是個蠢貨,卻不至於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隱瞞,他說雌蟲是一周前逃脫的這點應該沒錯。

但現在來看,更大的可能是雌蟲恐怕用了什麼方法,蒙蔽了那個蠢貨,又在最短的時間內脫離了重傷狀態。

會是他懷裡的東西嗎?

剛才的恐怖感覺仍然讓赫裡克心有餘悸,但還不足以嚇得他夾著尾巴逃走,隻大概猜測那是什麼擾亂心神的高科技。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為什麼一直沒有利用來擺脫困境……短時間內應該不足為懼。

西澤被纏住的這一會,有敏銳一些的再次靠近了耶爾,趁雌蟲不注意,一把掀開了那件衣服——

那星盜失神了一瞬。

那是一個雄蟲。

而且是一個漂亮矜貴到該被教養在皇室,眾星捧月地悉心嗬護著的雄蟲,本不該出現在臟汙血腥的戰場上,躺在冰冷的雪地裡。

“雄蟲!是雄蟲!我靠……”

他旁邊的同伴回過神來,頓時亢奮地低喊道,但還沒來得及伸出手,就被一柄飛過來的刀洞穿了脖子。

“……”

耳邊好像傳來什麼聲音,但都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耶爾難受至極地蹙起眉,剛才的精神力爆發隻能維持一瞬,便被洶湧的劇痛壓得不得不陷入昏迷。

但他還記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