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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價格貴到可以買下我們這十個醫院,而且沒有渠道根本搞不到……還是慢慢治療吧。”

耶爾若有所思地垂眸,嗯了一聲,“繼續吧。”

……

一個半小時後。

魚貫進入的幾位醫生紛紛走出,回到各自崗位。

“閣下要不要留下來吃頓午飯?不要的話我開車送您回去……”

相比之前在主星看到的,每次雄蟲出現時浩浩蕩蕩的架勢,再對比現在的乾脆利落卻簡陋無比,伊萊恩總有種莫名的愧疚和心虛感。

他試圖在各種地方找補一下,“或者就送您到門口也行啊。”

耶爾垂眸將口罩戴上,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把試圖跟隨的伊萊恩阻止在原地。

他沒有離開醫院,而是沿著走廊慢慢走了一圈。

距離上次來已經有幾天了,大部分軍雌已經得到了妥帖的安置,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滿身是血擠在走廊裡。

他下意識路過上次那個病房,透過門上鑲嵌的窄玻璃看進去,裡面並沒有軍雌在,可能是都去吃午飯了。

耶爾剛要收回視線,裡面卻突然傳出碰撞的細微聲響,他下意識往那裡看去——

卻恰好對上一雙海藍色的眼眸。

最裡面病床上躺著一個軍雌,身體被垂下的簾子遮擋大半,臉上戴著呼吸面罩,輪廓有些模糊。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軍雌叫阿爾文。

他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雖然還渾身纏滿繃帶行動不便,但明顯可以看到身體中逐漸煥發的生機,像是冰雪解凍後的綠苔,一點一點地重新爬滿粗糲的岩石。

耶爾和那雙眼眸對視片刻。

半晌,他垂下眸,往上拉了拉口罩,離開了那個病房門口。

而快要走到醫院門口時,身後卻傳來一個詫異的聲音。

“耶爾閣下?好巧,您今天也過來了。”

居然是休伊斯。

休伊斯向著面前的護士囑咐了一句什麼,就往這邊走來,將耶爾拉進了旁邊的一個空病房裡。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還真是挺驚奇的。”

休伊斯眉眼間洋溢著驚歎的笑意,和之前的禮貌而疏遠不用,帶著仿佛真正認可了的善意和親昵。

“您今天是來交易信息素的嗎?”

說話間耶爾已經摘下了臉上的口罩,聞言彎了彎眼睛。

“對,順便和他們討論一下西澤的治療方案。”

“這樣啊……”

說起這個,休伊斯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眼前的雄蟲真相。

“我實話告訴您一件事吧。”

他的神情非常嚴肅,耶爾愣了一下,“什麼?”

“您大概還不知道吧,您的雌蟲等級出乎意料得高,大概是S級甚至以上的雌蟲。”

“S級、雙S級的雌蟲就算是在帝國,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身份不會簡單,您……”

他卡殼了一下,突然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腦子一熱說出來了。

但看到耶爾對那個雌蟲如此上心,他有些擔心雄蟲會上當受騙,忙忙碌碌到最後,卻得不到真正想要的。

耶爾瞳孔驟縮。

他的動作靜止了幾秒,許久才緩慢地抬起頭來,仍然不可置信似的。

他張了張嘴,聲音很輕,“你說……什麼?”

雙目相對的瞬間,儘管他不想承認,但休伊斯神色無比認真,顯然並沒有在開玩笑。

西澤是……S級甚至更高級彆的雌蟲?

這個念頭在空白的腦海裡轉了一圈,卻沒能激起什麼情緒的漣漪。

或許是太過震驚和難以置信,讓他完全沒有什麼真實感,下意識抵抗著往下深想。

但他居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難怪……

難怪。

他雖然想過西澤的身份可能會很不一般,但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等級會那麼高。

那被雌蟲一直隱瞞的,背後的身份又會是什麼呢?

耶爾怔住的時間太久,休伊斯都有些擔心起來了,謹慎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閣下?耶爾閣下?”

“這個消息可能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已經是您的雌奴了,這個事實並不會改變,所以您不必太過擔憂……”

但後面的話耶爾基本沒怎麼聽進去。

他有些倉皇地垂眸,戴上口罩才能勉強遮掩自己的神色,最終匆匆和休伊斯告彆,快步離開了醫院。

……

街上的殘雪被溫熱陽光融化,緩慢彙成汩汩的溪流,被路過的靴底踩過,變得渾濁而肮臟。

耶爾從醫院出來後沒有打車,快走過幾條街才堪堪回神,停下了腳步。

幸好戴了口罩,街上來來往往的雌蟲沒有一個認出他的,不用費心思應付過於那些熱情的雌蟲。

而且他現在也……完全沒心情想其他的了。

醫院旁邊就有一座公園。

白色石板砌成的地面上,數十隻不畏寒的飛鳥停著歇腳,偶爾振翅飛一段距離又停下,長尖的喙翻找著被埋在雪下面的小果子。

耶爾找到一把長椅坐下,被冰冷的風一吹,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檢查報告被掃描打包發到了光腦裡,他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

片刻後,鬼使神差地點進和015的聊天框中,上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中午十二點。

而再往上,是翻不到儘頭的【雌蟲觀察報告】,堪稱事無巨細地彙報了西澤的行蹤和狀態,還夾雜著015孩子氣的碎碎念。

所有細節都曆曆在目,如在眼前。

甚至已經潛移默化地成為了一種習慣,讓他時不時就會翻一翻看又來了什麼新消息。

又因為015會固定在十二點到兩點這個時間段關機,進行一次沉浸式充電,這些消息便也會跟著停止刷屏一小時。

想了想,耶爾打開了新裝在客廳的電子攝像頭,在第一次雌蟲失控後他就買回來裝上了,但現在還是第一次打開。

鏡頭很快聚焦,正對著沙發,上面卻不見雌蟲的身影。

耶爾愣了一下,看向角落的充電口處,015確實在關機充電,但雌蟲去哪裡了?

他操縱攝像頭往下旋轉——

終於在客廳和餐廳中間的地板上,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雌蟲。

影像不斷聚焦,最終變得清晰起來,西澤的臉出現在畫面的正中心,而不遠處還擺著一架輪椅。

地板很涼,傷口也才剛結痂,就敢這麼折騰了?有什麼事不能等015開機後再做?

耶爾眉心瞬間緊蹙,又想起上次雌蟲一意孤行重塑精神圖景,還差點被凍死的事,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但就要緊急喚醒015時,他注意到西澤的舉動有些奇怪——

似乎是怕弄臟地板,雌蟲把上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