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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

“今天休伊斯才將你生殖腔的傷勢告訴我,讓我給你做深度治療。”

懷裡的雌蟲僵住,神情有些呆滯。

隨後他猛地抬起頭,似乎想說什麼,但卻被耶爾打斷了。

“這箱東西放在外面我怕你會誤碰,家裡也沒什麼雜物間之類的,才放到床底落灰的。”

“這麼說你懂了嗎?”

耶爾垂眸凝視著雌蟲,看到那金眸中的淺淡水色時,怒氣仿佛被戳破的氣球,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西澤仍然有些恍惚,下意識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伸手攥緊雄蟲的小臂,似乎怕他抽身走開。

“對不起……我不是,雄主……”

他急於辯解,卻好像被情緒衝得混亂,隻能啞著嗓子道歉,濃重的鼻音像是細微的哽咽。

耶爾歎了口氣,伸手撫上那裸露的肩背。

手心下的溫暖軀體微微顫抖,好似被馴服的野獸,野性未消卻低下頭顱翻開肚皮任由撫摸。

“下不為例。”

他將西澤身上緊勒住的裝飾拿掉,全部扔回箱子裡去。

猶豫了一會,還是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籠罩住懷裡的雌蟲。

“好點沒?”

今晚西澤的情緒反常,像是有些應激,但幸好及時止損,沒有造成更壞的後果。

“你很害怕這種淩虐,是嗎?”

雖然沒有蟲會不害怕,但這種害怕和面對戰場,面對雌奴交易所那些蟲的毒打折磨又是不一樣的。

像是心口一個深深的空洞,經年流著黑色的血,無法愈合,更不能觸碰。

耶爾放輕了聲音,手心從雌蟲的脖子一路撫到尾椎,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雪豹。

“好了,以後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我保證……我也很討厭這樣,很血腥也很殘忍,喜歡這個的都是變態吧!”

“深呼吸,緩一緩,等會我們還要治療的……”

懷裡的雌蟲仍然微微顫抖,點著頭更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腹,好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

……太奇怪了。

西澤緊閉著眼,緊咬的牙根泛起疼痛,卻仍然沒辦法止住應激反應。

猛烈撞擊的心跳帶來窒息和眩暈,帶來一係列不良反應。

他本以為自己能掩飾得很好,但原來是這樣不堪一擊。

但或許原因不在他,而在眼前的雄蟲。

每一次,每一次在他滑落下賤的泥沼前,耶爾都能精準又有力地拉住他——

怎麼會有這樣的雄蟲?

精神圖景在劇烈顫抖,已經禁不起衝擊的地方現在一片狼藉,卻並沒有帶來多少痛苦。

徹底的顛覆之下,是一場浩蕩襲來的春意。

……

好不容易將雌蟲安撫下來,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耶爾將藥品放在床上一字排開,清點完畢後讓雌蟲仰躺在床上,自己將腿抱住。

“之前的傷還沒好,剛才又讓你撕裂了,等會可能會有些痛,你忍一忍。”

他將手消毒了一遍,戴上手套,在開始前看了一眼雌蟲,叮囑了一下。

“好。”

西澤神情還有些恍惚,模糊的淚痕繃在臉上,抿著唇呼吸急促,但已經沒有了失控的征兆。

眼前仍然是一片化不開的昏暗,卻像是被大片蓬鬆的棉花糖包裹住,他感到了久違的安全和放鬆。

“我開始了。”

耶爾預警了一聲,將透明的藥膏塗抹在手套外,開始治療的第一療程。

西澤含糊不清地呃了一聲,呼吸逐漸急促。

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身前,能清晰地感覺到雄蟲的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腿上。

溫熱掌心包裹著受傷的膝蓋骨,暖意幾乎將傷處的血肉燙傷。

雄蟲的手指冰涼又溫柔,存在感鮮明到一度蓋過了疼痛,占據了所有神思。

“雄主……”

他神情恍惚,啞聲道。

被強壓下的軟弱淚意再度侵襲眼眶,他忍不住放開一邊膝彎,咬住了屈起的指節。

“嗚……!”

作者有話說:

還沒上完藥,高潮還在後面一章w,感覺耶耶已經累壞了

第20章

在實驗室的時候,那些研究員為了最大可能地攪亂他的發情期,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他強製注入誘導劑。

到最後身體已經被敏感到連空氣的流動也會讓他窒息,完全陷入感官的顛倒和混亂,隻剩下掙紮求生的本能。

無數雙眼睛看著他痙攣抽搐,被折磨得不成蟲形的樣子,神情譏諷而輕蔑,仿佛在看待一隻行為怪異的小白鼠。

他們說,真下賤。

那時候西澤覺得自己不下賤。

這些非法進行蟲體實驗的研究員,後來都被他殺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沒能殺完是因為之前身體被搞廢,沒能抵禦過強電流而陷入昏迷。

後來他被輾轉交到各方手上,基本都是被各種折磨,但也靠著一口氣支撐了五年,從不軟弱,也從不認命。

直到後來瀕死時,雄蟲向他伸出手。

他被帶去醫院治療,又被帶回溫暖的居所安置,從那之後不過幾天、十幾天,他堅持了五年的防線被輕易瓦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雄蟲?

那樣溫柔乾淨,本該被玫瑰和珍寶、讚美和喜愛圍繞,不會將目光投到街邊破破爛爛掙紮求生的野狗身上,更不用憂愁這些臟汙繁瑣的事。

每次耶爾為他清理傷口的血,仔細上藥包紮,還有處理被弄臟的殘局,他幾乎壓製不住惶恐和羞愧。

但連一句討好奉承的話都說不出,最終隻能笨口拙舌地低聲說謝謝。

“這裡呢?疼嗎?”

耳邊傳來好聽又十足耐心的聲音,他能感覺到雄蟲正專注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按揉傷處。

明明是純然的關心,是在正經地做治療,他卻根本壓抑不住喉間的聲音,不堪水液沾濕了雄蟲的指尖,身下的防水布一片狼藉。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叫下賤。

西澤戰栗不已,幾乎說不出話來,隻能更用力地咬著指節,喉結滾動吞下細微的哽咽。

“怎麼了?”

雄蟲似乎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弄疼他了,連忙將手抽出去,“是壓到你的傷口了嗎?”

“彆……”

他昏昏沉沉中感覺到雄蟲的氣息離開,心底瞬間升起巨大的恐慌,下意識低喊出聲,“彆走……!”

“到底怎麼了?”

那文件裡也沒提到這種情況,耶爾有些無措,沒帶手套的那隻手拉開西澤擋臉的手,想要觀察他的狀態。

西澤似乎瑟縮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抵抗他的動作,順從地將自己袒露在探究的目光下。

耶爾愣了一下。

他指尖小心地觸碰到雌蟲的臉,摸到了一點冰涼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