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吃過晚飯洗過澡後剛躺在床上,“噠!”的一聲,周圍瞬間進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唐心拿手機打開了電筒,試了下家裡燈的開關,發現沒電了。又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外面也漆黑一片,之前還在街道上哭的人也停下了哭聲。
唐心把電筒關掉站在窗邊觀察起來,發現頭頂的月亮圓圓的,又大又紅,有點像月食。唐心總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四周哭聲安靜下來後,似乎能聽到一陣陣喪屍的聲音在靠近?
唐心打開窗戶再仔細辨認一下,“嗬嗬”的聲音真的在逐漸邊大聲!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跑!喪屍來了!”
還在街道的人立馬連滾帶爬的回到居民樓,接著就是起起伏伏的關門聲,四周再一次安靜下來,喪屍的聲音確實越來越大了。
唐心拿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對著外面街道拍了張照片,然後放大,黑漆漆的,也看不清。
喪屍的叫聲確是越來越進了。
唐心聽著這些聲音汗毛從腳指頭直立到天靈蓋,毛骨悚然的。
這種內心深處的恐懼感並不比土匪帶來的少。
聽著喪屍的叫聲怎麼從裡面聽到一起興奮?
是錯覺嗎?
為啥今天的月亮又大又紅?
這跟喪屍有直接關係嗎?
適應了這個黑度後看街道上的屍體也能分清是男是女了,喪屍估計也是被這血腥味吸引來的。對著路邊沒來得及清理的屍體和頭顱就啃了起來。
就像開啟了自助模式,都不需要狩獵,街道上就有屍體可以吃。
四周除了喪屍的“嗬嗬”叫聲就剩下他們在啃屍體的咀嚼聲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唐心覺得這些喪屍的眼睛是發紅的,吼聲也更大,全都暴露在月光下進食,仿佛在接受月光的洗禮。
看著樓下的一幕幕唐心再也忍不住跑到廁所裡吐了起來,把今晚吃的全吐出來,吐到沒東西吐了,一直在吐酸水。
然後,胃也很不給面子的抽痛起來。
痛得唐心再一次蜷縮在地上打滾。
而這一次唐心的藥在客廳,唐心實在廁所爬過去客廳拿藥的,唐心做夢也想不到,除了被霸淩後還能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唐心吃了藥止住痛後坐在牆邊仰頭看著窗簾縫擠進來的月光發呆,耳邊還纏繞著喪屍起伏的叫聲。
這又是奇妙的一晚呢。
這c蛋的末日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唐心還得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糧食緊缺的問題在緊逼著唐心,沒有止痛藥這一點也在緊逼著唐心。
但是唐心又該如何安全無恙的去到城中村處呢?
這簡直是唐心有生之年來面對的最大一次挑戰。
唐心想著想著就坐在牆角睡著了,並沒有發現隨著她的入睡,她周邊的空氣真在以每一分鐘下降兩攝氏度的速度在下降。
最後唐心周邊起了一層薄薄的冰,而冰層正在一層層加厚。慢慢的,唐心的五官也看不出來了,唐心已經被一個冰球圍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牧野兩家子,他們處在小區裡,人口眾多,能人異士也多,職業人士也多。
喪屍爆發後第三天,他們就開始把幸存者做一個調查,看看大概剩下多少人,大家已經開始報團出去找物資。
牧野也沒傻傻的把自己物資拱出去,就裝作沒物資的樣子,和大家一起組團一邊殺喪屍一邊去搜物資。
今晚牧野剛好外出回來,剛把物資放好就發現自己發燒了,跟父親說明天彆出去搜物資,等他退燒了再出發。
交代好後就陷入了昏迷,可差點沒把牧麥嚇個半死。
其實也不單單牧野一個人發起了燒,但也不多,零星幾個。
兩個家庭合在一起生存,除了音音外大家都有出去殺喪屍搜物資的。
牧野覺得末日了,真正想要成長起來就得去拚,躲在家裡隻會止步不前。
音音情況特殊,聽不見反應會慢很多,實在是需要照顧,大家也就分擔起照顧音音了。
平時他們都是分兩個組外出,牧野帶著婷婷和楊桐,牧麥就帶著牧程程。
一組外出就另一組守家,牧野剛外出完,本來明天輪到牧麥帶著程程外出的,牧野說先不外出,那就先緩兩天,反正他們物資多。
楊桐在家裡找到退燒藥給牧野喂了下去,然後給他做著物理降溫。
而牧野的體溫還是沒降,反而超越了體溫計的極限42℃,兩家人都憂心忡忡的圍著牧野,這不會把人燒傻了叭?
醫院也去不了,隻能吃退燒藥在家物理降溫。
而且現在也斷電了,外面烏漆嘛黑的,也找不來醫生。
楊桐把孩子們都趕了出去,自己坐在床邊耐心的給牧野更換身上敷著的毛巾,沒五分鐘更換一批。
台燈拉近就看得出來牧野因為高燒身上的皮膚都變得通紅。
楊桐感覺再這樣下去牧野都要燒熟了,家裡的冰箱也沒有了冰塊,該怎麼辦呢?
牧麥在庫房裡挖出酒精連忙過來說“之前聽說發燒了可以用酒精塗抹四肢散熱,我們試試。”
“好”楊桐忙空出身位讓牧麥把東西拿來,轉身又去找來棉花開始用酒精塗抹牧野四肢給他降溫。
然而效果並不怎麼樣,牧野體溫還是高得離譜,兩大人也沒招,隻能不厭其煩的給牧野擦身,換毛巾。
第二天天亮了,太陽出來了,而人們發現,窗外的月亮還在,還是一樣又大又圓,和太陽各自站一個方向,卻沒有消散的跡象。
比晚上看起來更詭異了,就好像突然出現了兩個太陽一樣。
這種現象唐心是看不到了,因為她還在冰塊裡,而且冰塊還在一層一層的變厚,而唐心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牧野讓婷婷和程程接著照顧了,而楊桐和牧麥各自回房間補覺了。
楊桐也發現月亮還在了,隻是現在有牧野這個更棘手的問題,她重心也不在月亮上。
撐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夜晚再次降臨,太陽下山後月亮又高高的掛在頭頂上,細心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今天的月亮相對於昨天,今晚的好像更紅了,紅到有發紫的現象。
喪屍似乎更興奮了,在月亮底下嘶吼著,有得甚至抬著頭,對著月亮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抓住月亮吃掉。
這樣沒有進去沉睡的人們感到更加恐慌了,喪屍們向月亮伸手到底什麼意思?月亮是食物?月亮在給喪屍能量?
這真不是一般人能思考明白的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今晚開始發燒的人又多了一小批,好像喪屍和人類拉開了生存序幕。
生存到最後的到底是智商高超卻又容易生老病死的人類,還是壽命超長而又沒有思考能力的喪屍呢?
但是這世界在接受變化的似乎不止人類與喪屍,悄悄的在接受月光的洗禮的還有各種植物,甚至是森林裡的動物,海洋裡的魚群。
這個世界各種生命體都在以自己最大的努力適應著變化萬千的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