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被蘇星雲的熊造得沒了脾氣。
要說她家的熊孩子也不少,不過從來沒有過不能壓製的地方,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祝央好歹也摸準了這家夥的脈門了。
可憐合歡宗兩母女見了他,還跟發現救命稻草似的。
綾姑娘這會兒在大駭大喜之下也沒了之前的成熟機靈了,滿臉是淚的喊著蘇星雲道:“舅舅,是我,我是綾兒啊,你看她,她把娘打成重傷,娘可是您親姐。”
就像之前祝央說的,蘇星雲對合歡宗愛答不理,魔教聯盟商議大事的時候,憑她和她娘的修為實力,自然是沒資格入場的。
且蘇星雲也沒那股溫情每年舉辦一次全家聚會之類的,所以綾妹子長這麼大,其實上一次見蘇星雲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前了。
隻不過這一家子一直沉浸在,蘇星雲一人得道,全家升天的美好幻想中。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待蘇星雲掌權後,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小時候對人家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兒的苛待與羞辱。
估計在人家帶著自我美化的濾鏡中,這些回憶還成了兄弟姐妹之間從小感情好,打打鬨鬨一起長大的畫面。
所以從小在這種環境下並對此堅信不疑的綾妹子,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她甚至覺得舅舅不怎麼和家人親近,隻是因為修為高深導致的感情淡薄而已,所以得知一個本撿來的小孩兒如此待遇心裡嫉妒得發狂。
在她眼裡舅舅還是深明大義向著自家的,這會兒他的孿生姐姐受到小輩如此羞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上一秒還在屋頂上的蘇星雲身形一晃就來到了祝央他們面前。
他抬手摸了摸祝央的腦門,又乾脆把人抱起來,特認真的問她:“是因為我出門不帶你不高興了,所以拿人撒火嗎?”
祝央一把拍開他的大臉:“你咋就這麼會把記憶加工美化呢?明明是你要出去玩組不到人。”
蘇星雲一聽就不高興了:“小魚越長大就越會不會說話了。”
“哪裡有,我明明小嘴恰了蜜。”
“是嗎?我聞聞看。”說著真的貼在她臉上嗅,發絲撓得她滿臉發癢。
這畫面從倫理上來說看著真的有點一言難儘,口口聲聲說養閨女,看起來倒像是在養童養媳。
路休辭今天份的偷窺——啊不,福利才打開鏡子,就看到這人不要臉的樣子,氣得差點當場不顧一切提刀砍上混元宗山門。
可隻有祝央知道,這狗比是真的——
果然,嗅了幾下過後,蘇星雲嫌棄道:“明明還是一股奶味。”
祝央:“……”
這會兒是實力差距的問題,沒辦法。等她翻身當家做出後,這種熊孩子絕對是照三餐打還要加頓夜宵的。
綾妹子見舅舅一回來聽了她的話,不但置之不理,還跟那小雜種親親熱熱,不可置信的喊到:“舅舅?”
蘇星雲這才回頭,皺了皺眉,來到紅衣女子面前,抬腳踢了踢她的‘屍體’:“死了?”
“沒有,雖然我也想一不做二不休啦。不過死了人就不一樣了,這會兒沒空花太長時間跟一個宗門糾纏。”
蘇星雲點點頭,然後問出了一句讓祝央也有些意外的話——
“這是——?”
眾人看著他皺著眉頭細細在記憶中翻找的表情,真的沒有半點作假,這家夥是真已經對面前的人沒有印象了。
綾妹子的心呐,這會兒如墜冰窟:“她是我娘親,是您孿生姐姐啊舅舅!”
合著剛才口口聲聲說的話都沒能讓你把身份對號入座?
蘇星雲就真的一副恍然大悟,但現實社交中很明顯的敷衍表情:“哦哦,她啊,記得記得!我記性還是不錯的。”
那樣子,就跟在路上碰到一個陌生人,人家對自己親熱無比,又解釋得太細,這種狀況再沒想起來就尷尬了,所以一副誇張的反應的樣子。
接著又問綾姑娘:“那你是——?”
“我是您的外甥女啊。”綾妹子估計都快崩潰了。
蘇星雲道:“我不是很擅長梳理這些關係。”
又低聲嘀咕:“原來姐姐的女兒是外甥女,我一直以為是侄女來著。”
說著笑眯眯的問她:“那你和你母親來這裡乾什麼?”
綾妹子聞言倒有些心虛了,她這人心眼可比她母親多,可到底年齡不大,並且見蘇星雲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平時父母叔伯們說的,還是心係家裡的樣子。
於是面對一個大乘期尊者,她便沒有了剛才那指鹿為馬的口才了。
可她不說那邊祝央已經開口了:“這兩位說是你總有一天要趕我走,如果不想到時候流落街頭,便趁早有點眼色的巴結他們。”
“到時候仗著與你的親緣,可以幫我求求情什麼的。”
蘇星雲聞言,對這話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我要趕出門的人,他們求情就可以讓我收回決定?”
“要扔的東西,彆人給我塞回來,換你會不會生氣?”
祝央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哭給你看哦。”
有這麼安慰小孩兒的嗎?要是個真小孩兒,這麼一聽保管更沒安全感了。
蘇星雲便樂了:“好啊好啊,我還沒看小魚哭過呢,上次用竹簽打你你都沒哭。”
“所以說你現在是承認了?那次所謂的劍術指導根本是在拿我尋開心?”
蘇星雲自知說漏嘴,彆看眼睛不看祝央了。
綾妹子原本就對舅舅回來隻顧那小雜種,好似半點不關心她母親的傷勢這點忐忑不安。
這會兒對上他的眼睛,從那裡面看見了對她們兩人的厭煩。
不對,說厭煩都算是榮幸了,畢竟一個大乘期老祖對金丹期和築基期的螻蟻抱有此等強烈的情緒,那都算是受寵若驚的。
他現在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兩條雨後從泥裡鑽出來的蚯蚓,無端的惹人惱。
蘇星雲開口道:“小魚說得沒錯,你的侍女是的資質修為外貌全必不可少。”
“此第資質低劣長相醜陋的小孩兒,哪裡能在這裡轉悠?”
說著便對左右護法道:“把人扔出去吧。”
“舅舅?”後面傳來不可置信的聲音。
不但沒有安撫賠償,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給了?
可左右護法全然忠實於魔尊,彆說扔他親姐出去,就是讓她們這會兒去砍了他親娘,兩人都不帶猶豫的。
於是母女倆人一大一小就真的被拽著頭發扔出了山門,一天之間這狼狽樣傳遍了整個魔教聯盟,丟臉丟到這份上也是倒黴了。
很多心思深沉的人,甚至以為這是魔尊厭棄自己母族的開始。
這把蘇星雲的生母,也就是合歡宗現任的大長老氣得半死。
她不像彆的蠢貨一樣,腦子清醒著呢,知道實際上自己那兒子對他們沒多大感情。
不過是仗著血緣扯虎皮做大旗罷了,更兼對蘇星雲的性格把控得準,知道如何適度既不會讓他發作,又達到了相應的目的。
她的作為是很成功的,彆說彆的宗門,就是混元宗的那些長老和峰主,對因此心裡雖對他們不屑,表面上至少留了一線。
可苦心經營的平衡就在一天以內被那蠢母女倆人全打破了。
綾妹子極其母親回到宗門後如何受罰暫且不提,總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人敢仗著所謂輩分地位到祝央面前作威作福了。
這件事隻是祝央在混元宗修行路上的一個小插曲,不論當事人會怎麼記恨,甚至恨它入骨髓,但對於她來說,第二天就差不多忘得乾淨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修為的增長,祝央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固。
一開始受人敬重還是因為蘇星雲和她的天資的話,數年後的今天,單單憑借實力,她便已經能夠在宗門有一些之地了。
時間轉眼來到了五年後,祝央也早已突破結丹,修為到達了元嬰境界。
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碰到瓶頸過,一路修行算是順風順水,且有蘇星雲這裡的靈氣充沛加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的隨意取用,進度自然一日千裡。
宗門的長老們猜測她二十歲之前就可以突破元嬰期來到分神境界。
畢竟現在她已經元嬰中期了,那個說法還是保守估計,總之莫說近幾十年內的祝央這一輩修士。
即便是再往上數一百多年,也沒有人能與祝央這進度相比了。
不過祝央這些年深居蘇星雲的洞府,修行之路無憂無慮,又享受修真界最頂級的資源,所以要說千百年來無人能出其右,倒也對那些修仙條件不佳後來卻大有作為的修士不公平。
各人有各人的際遇和運氣,祝央倒不糾結這點。
誠然遇到蘇星雲是她在這個副本最幸運的事,至少在前面打基礎的時期,蘇星雲就是她這裡一根巨粗無比的金手指。
五年的時間讓祝央從兒童進入了少女時代,身量拔高,身材凸顯,五官也長開。
是她高中那會兒的樣子,已經很接近自己習慣的成年樣貌了。
隨著她年齡長大,外貌變化,蘇星雲倒是時長露出一副寂寞的表情。
什麼長大了就不好玩了,不能柔柔捏捏抱抱了,想當初那麼大一點,才養幾年就已經這麼大了。
還是那句話,虧得這家夥長了一張仙氣縹緲的絕色臉,換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擱祝央面前說這麼不要臉的話試試?
早送人去城隍門報道了。
對於路大頭遠程盯梢一事,祝央一直有點介意,所以神念便練得越發敏感。
跟蘇星雲這會兒的修為自是不能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掉馬後自暴自棄的原因。
路大頭後來已經不怎麼掩飾存在感了,以至於現在祝央要仔細感應的話,還是能稍微察覺到一點的。
這會兒宗門的長老峰主們聚齊,要共商大事,祝央也得參見,於是回寢殿換身衣服。
也是湊巧,這時候路大頭上線,祝央也瞬間感受到了。
她心眼之惡劣,臉上勾起一抹笑,朝鏡子的方向誘惑十足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身上的衣服從如玉的肌膚上滑落。
那場面,就跟昂貴絲綢輕輕掠過舉世無雙的珠寶一般,美麗精致且華麗震撼。
祝央這會兒身體才十六歲,可她到底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且飽嘗人事。
稚嫩少女的外貌和成熟妖嬈的風情混合在一起,總之如果這是遊戲的話,就能聽到路大頭受到連番有效攻擊的提示音。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那邊狼狽的捂住自己的鼻尖,隻感覺有熱流往外鑽。
看兩個孩子還在旁邊,一臉茫然的樣子,連忙捂住倆孩子的眼睛。
心裡咬牙不止,這壞心眼加缺心眼的。
祝央這些年是從小孩子過來的,受激素水平的影響,幾年不見男朋友雖然想念得慌,但並沒有生理上的那啥。
可路大頭就不一樣了,個中滋味這會兒乍然受到撩撥隻能自己體會。
祝央心滿意足的換上衣服離開寢殿來到宗門大殿內,宗門的長老峰主們見了她態度都挺熱絡。
蘇星雲雖然年富力強,若無意外,這個魔尊再做個上千年也是無妨的。
但祝央這資質,成為混元宗乃至整個魔教的支柱也指日可待。
百年內如果她能進入合體境甚至大乘期的話,那麼混元宗魔宗之首的地位至少可以穩固萬年。
所以宗門之內已經是將她以貨真價實的少主待之。
見她進來,蘇星雲連忙拍了拍自己坐下的尊位,還剩很大的空間:“來,小魚過來,坐這裡。”
祝央丟不起那人,理都不理他直接坐上了左上的位置,重長老冷汗,也隻有少主敢當眾甩尊主臉子了。
這次要商議什麼事祝央一清二楚,畢竟她來的那一天開始,眾人就已經提到,並且為這次做準備了。
果然大長老道:“一個月後便是七星連珠之日,此狀會持續七日,七日之內不論正邪門派,都可以進入節點尋找自己的機緣。”
“但前提是年齡三十歲以下,修為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機緣廣博但也危機重重。”
不說本身節點內的危機,這種狀況自然涉及到為了利益的組隊勾結,勾心鬥角。
大長老安撫的對祝央笑笑:“你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是此次進入修士的第一人了,外界沒人知道我宗有此等不出世的天才,此番正是揚威之時。”
大長老話才說完,蘇星雲就叨叨開了:“都說了你個修魔的就尾巴夾緊一點。”
“本來心照不宣你好我好大家好,非要出來跳。”
“還揚威立名呢,看到我家小魚這麼強,那些正道的傻逼首先肯定有危機感聯合起來對付她,到時候她少了一片魚鱗,你陪啊?”
來了,這家夥正道臥底石錘之言。
祝央估計是他那個作為玩家的師父教他的,總之在這裡聽怎麼看怎麼是個叛徒。
虧得他是頭把手,不然早被清查了。
長老們也是被他虐得沒了脾氣,三長老道:“可您不是早一年前就開始給少主做衣服,說是要讓少主豔壓一眾年輕人嗎?”
“也是!”蘇星雲想了想,又認真的對祝央道:“小魚最近注意狀態和身材管理啊,我看你每頓都吃五大碗,從今天中午開始減一碗吧。”
合著比起安全,還是你自個兒的炫耀最重要啊?
為這人的話感動真的不值得,祝央拽著他的頭發,便是往下一扯。
這家夥便扭一邊心疼去了,沒了他的打擾,會議進行得更順利。
祝央是不會錯過這次的尋寶盛會的。
她已經打聽過了,此界雖然種族巨多,但傳說中的神物,龍鳳麒麟之類的,全不是土生土長,都是此機遇中掉落的。
就比如無為門月離尊者的坐騎,一條罕見的白色神龍,便是他當初在秘境節點中尋獲的龍蛋。
當時祝央聽了就差點忍不住笑了,原來龍龍還是路大頭自己孵化出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孵的,天天趴在蛋上面用體溫?
總歸祝央對此是期待不已,並且早已將那秘境際遇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搶奪?不存在的。
七天的時間足夠她成為山大王再刮一層地皮了。
不過她這是在魔教,魔教的性質是什麼?就是慣會在彆人正當競爭的時候投/機/倒/把。
於是一屋子長老峰主在開始商量此次進入的子弟人選以及組隊模式。
當然毫無疑問,帶隊的是祝央。
隻不過在這些年裡,他們研究出了可以騙過法則的秘法。
可以將三十歲的年齡上限提升至五十歲。
想想,一般修士,即便是各大宗門,三十歲以下大多都是築基期和金丹期,可五十歲以下的話,金丹期的概率就大得多了。
然而這批人騙過法則後暗藏在秘境裡,祝央他們在明,暗部部隊在後,儘可能的在秘境中搶奪至寶。
這還沒完,同時他們會製造無數正道子弟失蹤事件。
雖說機遇伴隨著風險,但這些子弟都是宗門的未來,損失太多會使得宗門人才青黃不接,上面的人不可能坐視不理。
所以稍微操作很容易牽製那些正道高人,甚至布下陷阱一網打儘。
然後再由蘇星雲逐個擊破,即便無法一舉攻占,但此次一役也絕對能讓正道元氣大傷,短時間內走向萎靡。
他們在趁機發展擴大,便是魔教天下了。
祝央和蘇星雲面無表情的聽長老們越討論越興奮,就著理念暢想未來。
蘇星雲偷偷跟祝央道:“我現在打斷他們,會不會顯得很掃興啊?”
祝央:“多新鮮呐,你居然也會因為破壞氣氛感到抱歉?”
蘇星雲害羞了:“這不是,仔細一看,大夥兒也都是朝著夢想努力的年輕人呐。”
“俗話說踐踏誰也不能踐踏一個人的夢想,看看大長老,人都兩千多歲了,一把老骨頭這會兒重新煥發光彩,臉上的褶子都油光水滑的,也挺可憐的。”
祝央:“你師父真是厲害呢,能給你這種劇毒的家夥注入正確的三觀。”
可惜什麼道理到了蘇星雲這兒都是白搭,自有一套劇毒的邏輯曲解。
蘇星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嗯!我師父當然最好了。”
“我也一直秉承著師父的樣子教導下一代呢,看我的小魚現在長得多好。”
“要點逼臉行不?”
總之整場會議開下來,祝央也領了自己的任務,與她自己的念頭倒是不衝突,不過具體怎麼操作,就是她的事了。
在魔教這些年,她也了解了很多。
所謂魔教聯盟,既有如血元宗這等為禍人間的毒瘤,也有混元宗這種黑暗秩序的管理者。
祝央一開始是絕對沒想過入魔教的,她雖然對魔教的功法沒有偏見,不過有血元宗的人屠村在前,對於魔教的底線自然一開始就不報希望。
但正道就全然正義的嗎?祝央身為魔尊的弟子,也算是站得高看得遠了。
據她所知就有不少國家因為舉國供奉仙門,宗門權利威信以及資源的占有遠遠高於皇權甚至國家機器,而導致那些國家明明風調雨順物產豐富,百姓卻生活艱難。
說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或許不至於,但過的日子的質量絕對遠遠低於自己的勤勞付出。
而這些宗門還恬不知恥的以保護者自居,宗門的修士在外行走更是全然無視政治機構,對官員或者富商傲慢無禮大肆索取。
魔教劫掠是刀刀見血人人喊打,而這些宗門的劫掠是軟刀子一片片的慢慢割肉,還得讓人感恩戴德。
哪邊更讓人作嘔,祝央覺得其實沒差。
敗壞的是整個修仙界的秩序,正道和魔道都需要洗牌肅清。
一個月後,祝央穿著蘇星雲為她設計並親手製作的人魚袍出門參加盛典了。
蘇星雲儘可能的還原了祝央鱗片的質地,讓祝央看起來就像個幻化出雙腿,魚鱗為裙的人魚公主。
一出宗門便豔驚四座。
此次要過去的年輕人已經在集結之地等待,遠遠看見這位久聞其人不得見的魔尊之徒,混元宗少主,都為其美貌所傾倒。
魔教弟子一貫不知含蓄,當場就有幾個人上來要約。
關鍵是男的女的都有,祝央這好幾年待在混元宗,周圍全是俊男美女,連個長相普通的都沒有。
甚至大長老,人都須發皆白臉上長褶子了,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帥大叔模樣。
這讓她的顏狗本質更加往喪心病狂的方向發展,能有自信上來搭訕的,長得自然不差,祝央居然也和顏悅色。
一時間魔教少主個性隨和的傳言滿天飛,不過很久以後,傳出這話的人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就是了。
與此同時,祝央居然在隊伍裡看到了綾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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