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祝央修煉三年,滿打滿算看過兩本功法,對於其中奧妙,自覺還一竅不通。
隻不過她到底不是白紙一張的純修士,修為於她來說隻是與自己之前所使用的靈力對比,更為精妙玄秘且不受限於身體或精神極限的能量源而已。
相當於將柴油換汽油,本質上操作員的技術和經驗並不會因此打折扣。
祝央早在料到今天這一幕之前,就做足了準備。
她自知自己這會兒修為低微,為了最大可能的不讓所謂的劇情慣性影響便宜相親,讓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的人淪為炮灰,祝央也琢磨了不少辦法。
她思維一貫跳脫精巧,自知自己這會兒如果純以修士模式爭鬥,三年間她除了那兩本基本功法,連任何對陣技巧,諸如劍訣符決之類一概沒有,肯定是不能走傳統路子的。
好在解鎖的空間和戒指和遊戲背包裡,雖然大規模性殺傷武/器不能用,但小型熱/武/器還是已經不禁止的。
就比如她預埋在榕樹中的定/時/炸/彈。
其實客觀的講,修□□雖然凶殘,但這指的是上限高出天際的個人實力。
要單論大規模殺傷和末日級彆的摧毀範圍,人類的武/器不是做不到一個修真強豪全力之下所帶來的結果。
隻不過那種規模便是踐踏生態規則與人倫的無差彆攻擊了,除非是面對如蟲族那等對手,一般情況下並沒有操作意義。
但修真界此等規模的攻擊卻是可以在自己的手裡頃刻間收放自如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祝央要一口氣對上數十修士,硬乾是不可能的。她這會兒的目的純粹是要讓這些渣滓不得好死,通過某修士測試自己現在的生態地位且排在後面。
她一貫清楚自己的目的,所有毫不猶豫的利用自己手上能利用的所有條件。
熱/武/器的爆破力和衝擊力是人力難以比擬的,金丹期修士暫且不提,築基期絕對沒辦法直面這衝擊。
祝央再將能量壓縮,以熱/武/器為媒介,物理和靈力的雙重衝擊和爆/炸,引起的結果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隻不過就是動靜有點大,不過祝家的大宅離這兒有好幾百米的距離,這動靜傳到那邊應該正坐實了野豬下山的說法。
不過這樣的爆炸雖然讓血元宗一方死傷慘重,但祝央也由暗轉明了。
祝央當機立斷,決定在金丹修士找到自己之前儘可能的乾掉多的人。
於是一把木倉出現在她手裡,用自己靈力壓縮製作的子彈對著那些因為爆炸四散而逃的修士就打了過去。
她開木倉速度又快又準,全對準頭顱,絕對保證一擊斃命。
金丹修士正通過爆炸蕩開的靈力,用自己的血蟲沿著本源追蹤。
對方隱匿功夫奇佳,可人應該就在這附近,一定的範圍內血蟲是能夠憑借一個人的靈力特性找到其本人的。
但自己這邊才開始動作,便看到門人剩下的人中頃刻間腦袋炸出血花,軟軟倒地,這幾息之間的功夫,他們所剩人手居然隻剩寥寥三人。
其中二人一人是因為躲在他身後,襲來之物被他擋回去了,另一人則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一件不錯的防禦法寶,這才堪堪撿回性命。
“屠我門人,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
“嗬嗬!人?你隻是恰好披著人皮而已,彆誤會了自己的物種啊雜碎。”
周圍響起了不知何方向傳來的聲音,但即便聲音不確定,金丹修士卻已經確認了祝央的藏身之處。
“去!”他一道法訣打過來,如同脫手的血劍衝某個方向襲去,空氣中都蕩開一股血腥氣。
祝央雖然利用修仙搞黑科技,消除了木倉的聲音和彈道,卻也明白這並不足以讓自己徹底隱匿。
被發現的時機和她預料的差不多,祝央早有準備,所以血光炸開她面前的掩飾物的時候,她並不驚慌,很容易就避開了。
此時她的全貌才被金丹修士看在眼裡,對方臉上明顯寫著滿臉的驚異。
他們血元宗以活人鮮血練功,自然對相看人的骨相有一套,且金丹修士修為在祝央之上,自然是一眼能看出這個小孩兒的骨齡與她外面年齡是一樣的。
先前在玉簡裡聽到聲音,他還以為是哪個宗門的老妖精,返老還童的功法並不少,他絕沒想到對方本身就是這等年齡的可能。
但觀對方的修為,十歲骨齡竟然已經築基大成,離結丹僅僅一步之遙而已。
這是何等的天才?他們魔門近百年來出過進界如此快的人嗎?
金丹修士內心巨震,貪婪頓生,這種天賦卓絕的娃娃——
不過,顯然對方的心智與狠辣也並不能以平常小娃論之。
金丹修士並不因為對方實力暫時遜色於自己托大,對方手裡的花樣可不少。
他沉著臉開口問:“你是哪個宗門的秘密子弟?”
他說的宗門便是魔宗聯盟了,這樣的小孩兒金丹修士壓根不會往正派猜,畢竟正派培養這種弟子可會受人詬病。
祝央卻是一笑:“還沒有拜在宗門門下呢。”
金丹修士見她竟不似說謊,心裡更是大喜。他雖然見此小娃天賦驚人心生貪婪,卻也知道如此天賦和修為,很可能是某個宗門重點栽培的子弟。
對方雖然連殺自己這邊二十多人,可如果真鬨到明面上,這些打雜的嘍囉就是一百個綁在一起也不及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
他要麼隻能殺了對方,要麼帶回去如果她所在宗門來要人,交涉一番付出點代價恐怕事情也就過去了。
聽聞對方是個野修,金丹修士暫且也不追究他一身修為像何人習得的。
便問:“你殺我血元宗數十人,按理當以血還血,不過老夫我也是愛才之人,你與我回宗門,拜我為師,今日之事便既往不咎。”
祝央這會兒已經築基後期,隨時可能凝結金丹了,這個年齡能達到這種修為,不會有人覺得她修為止步於此。
反觀對方一個金丹中期修士,便敢誇下海口要收修為僅僅比自己低兩階的人為徒。
目的肯定不會是想要培養一個可期的門徒而已,兼對方劫掠小孩兒練功,祝央冷笑,這還真把自己當傻子忽悠了。
她這會兒臉嫩,裝傻更加入木三分,一副天真的樣子,要不是身邊還擺著二十號人的屍體,估計金丹修士都得被騙過去。
就聽那小娃笑道:“可你一把年紀都快進土了還是金丹中期而已,你有什麼資格收我為徒啊?”
她這話說得特理所當然,即便隻是想先穩住她在行抓捕之事的金丹修士也差點氣得吐血。
修行之人,尤其是長久以來卡在一個境界不得寸進,眼看此生無望得人,哪裡能聽這種話?
金丹修士雖然在門內尚有名牌,可既然能被派出來乾這種打雜的事,便很能說明宗門對他的看法了。
此人臉色一厲,立馬明白這小孩兒心性狡猾,便不再多言,獰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瞬間對方手裡多了一把劍,那劍渾身透著血光,不知道浸潤了多少人的鮮血而來。
金丹修士提劍便向祝央劈來,高兩個等級的靈壓讓祝央感受到了明顯的壓力,但還不至於影響狀態。
畢竟她的修為凝實,並不貪圖境界,每一級都是保證凝實穩固,所以通身的修為渾厚紮實。
祝央左手一把□□手木倉,右手一把艾德曼合金長刀,刀槍並用,攻防一體。
居然愣是在等級差異巨大的情況下,直接面對對方而不落下風。
金丹修士則更加驚駭了,他發現面對一個小孩兒,他有的僅僅是修為上的優勢而已。
自己苦練數十年的劍訣以及身法還有一路廝殺而來的對陣經驗,居然並不足以碾壓這個小女娃。
她不見得劍法有自己紮實,可與修煉資質一樣,她的對陣資質同樣驚為天人。
那些身法和招式自己都聞所未聞,看似毫無章法,卻絕對服務於對陣之中。
若給這小娃一些時間,也無需太多,假以時日便能徹底超過自己。
金丹修士心裡是又驚又妒,對著那兩個沒用的門人道:“愣著乾什麼?動手啊。”
兩個家夥雖然是不堪一擊的螻蟻,但三方圍攻自然能打亂對方的節奏,自己才有可趁之機。
況且其中一人身上還有難得的寶物,即便這女娃凶殘,恐怕也一時沒辦法。
可回應他的卻是兩個門人的慘叫聲。
金丹修士一駭,分神看去,便見那幾個被擊中額頭的屍體中,額頭上的血洞爬出了數隻小蟲,那些小蟲數量繁多,密密麻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兩人全身。
有護身法器那個還好,另一個頃刻間已經不見了一雙小腿,而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自行護身的法器,在小蟲襲擊的時候自動蕩開一陣血光,可不多時那血光罩竟然被啃出豁口。
法寶該是不錯的,還能自行修複,可無數蟲子已經咬破光罩進來了,慘叫聲響起來也隻比前一個多撐了幾息時間而已。
金丹修士駭然,心下更是警惕,自覺這女娃的詭異和危險恐怕還在自己預料之上。
“你還有心思顧彆人?”祝央的聲音傳來,幾發靈力子彈打在對方面門,被對方躲開。
她已經預料到對方的身形路線,手裡的長刀早就等著他了。
金丹修士堪堪從刀鋒中擦過,隻覺得險之又險,這路數跟他以往遇到的都不一樣,自己一身本事竟在這極快的節奏中被限製重重。
他挑刀一劈,血光刀的威力自是不俗,祝央並不敢硬接,其實那罡風刮過來她就能感受到隱隱作痛,皮膚像是被強光炙烤一般。
祝央敢打賭自己這會兒臉蛋兒紅腫了,但她節奏不亂,又是數槍連發打在對方面門,將其逼退,又操縱蟑螂寶寶成群結隊的襲擊。
蟑螂能力又解鎖,但祝央的蟑螂是分檔次的,自然最高等進化的可隱身有劇毒的蟑螂寶寶還不能出來。
不過數量倒是沒多限製,祝央自知解鎖的蟑螂寶寶單是如此派不上用場,於是通過當初從娜依那裡交換來的煉製功法。
用自己的靈力喂養,使得它們擁有了繁衍能力以及吞噬靈力的能力,雖然單體效率不怎麼樣,但她的蟑螂寶寶就是數量多。
將蟑螂卵壓縮進子/彈裡,打死數人之後瞬間孵化,沒人會在戰鬥期間還去地方已死之人,便給了蟑螂寶寶瘋狂汲取屍體靈力繁衍的時間。
某種意義上來說祝央的招數和做法還真的比魔門還要違天理惡毒,但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金丹修士失去了兩個可以當炮灰用一用的最後的嘍囉,又被祝央的快節奏戰鬥逼得左支右拙,周圍又有蟑螂寶寶虎視眈眈。
好在他雖然資質有限,畢竟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訣還是法器,蟑螂寶寶一時間竟無法突破對方的護身靈氣,在外面乾著急。
不過他耗費精力支撐這護盾,必然得分一縷精力過去的。
就看到那小女娃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金丹修士一驚,接著瞬間劇痛傳來,他看向自己的手,上面竟然多了數隻螞蟻大小的蟑螂。
而自己的手背已經瞬間被咬出數個彈珠大小的血洞了。
金丹修士勃然大怒,靈壓暴漲,不祥的血霧散開:“找死!”
蟑螂寶寶被血霧衝擊掉了下來,那血霧具有高度的腐蝕性,不過蟑螂寶寶原本對毒的適應性就很強,無奈這些都是幼蟑螂,到底損失了不少。
那血霧所過之地,花木瞬間枯萎,散發出陣陣惡腥,祝央連忙往後跳。
金丹修士咧嘴一笑:“想跑?晚了——”
“嗯!這話送你,晚了——”祝央隔著對方十數米之遙,同樣笑道。
金丹修士以為對方又跟剛才樹上一般埋了陷阱,立馬想要躲開,可預想中聲勢浩大的爆炸沒有傳來,接踵而至的是神魂中傳來的劇痛。
像是有人拿著錐子在他神魂中攪動,那衝擊從四面八方傳來,金丹修士頓時跌落在地。
即將發出的殺招也因神念不穩動蕩不已,蟑螂寶寶們見機立馬一擁而上。
伴隨著祝央子/彈的遠程攻擊,一時間金丹修士即便想要自保,也顧得了東邊顧不了西邊。
祝央一直覺得自己的尖叫雖然好用,但缺陷還是不少的,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需要蓄力時間,這在快節奏的戰鬥中是非常不利的。
修仙之後讓她解決了這個問題,她將解鎖的聲波武器進行改造,將自己的尖叫搜集起來,日積月累,不斷壓縮。
和以前的世界不同,以前隻是單純將靈力融入尖叫已經是大殺招了,有了修為之後她懂得了如何此項攻擊的本質,並將其搜集。
金丹修士神魂還是比較強悍的,憑祝央現在的修為直接用尖叫恐怕無法穿透對方的保護。
於是她研究了一番陣法布置,當然她並不是專業的,隻力保讓自己的聲音在某個範圍內威力最大化。
在戰鬥中利用接踵而來得危機將金丹修士牽引到了她希望的地方,然後聲波武器發動,將金丹修士整個人籠罩在了無處可逃的範圍之中。
數木倉連發,又有蟑螂寶寶們的啃噬,金丹修士的渾身靈力越來越薄,終於,在祝央更換三批子/彈後如同鏡面一樣破碎。
“嘿~~”祝央露出一個惡意的笑。
那金丹修士駭然無比,死亡的陰影籠罩其身,他連忙道:“且慢,住手!繞我一命吧,我身上的法寶都給你。”
“我看你雖然修為渾厚,但並沒有修習功法,是不是?我這裡有偶然得到的高階秘法,全都給——”
話音戛然而止,祝央一/槍/爆/頭,接著又一槍補在對方丹田,毫不客氣打碎金丹。
這才嗤笑一聲:“我特麼自己不會搶啊?要你給。”
然後待蟑螂寶寶們吞噬了周圍的血霧,這才上前將那些魔修的儲物袋全都解了下來,一次又發了筆橫財。
一夥兒築基期和練氣期雖然寒酸,但比起祝央現在的身家,都算是大豐收了。
就不用說一個經營多年的金丹期修士,隻不過對方用的便不是普通的儲物袋了,顯然是高級品,上面還有對方的神魂標誌,不過問題不大,抹去就是了。
祝央正滿心歡喜,接著天邊便傳來了雷雲,祝央抬頭一看,並感受到了自己體內之氣波動巨大,心中隱隱了然。
或許是外面的動靜消失了,展瑤既畏懼魔門之人,卻也不敢錯過時機,糾結了一會兒,聽外面好似沒了危險,便又鑽了出來。
結果回來就看到祝央遭雷劈了!
她表情一懵,接著心裡一陣快意——
該!
可下一秒又反應過來,修仙世界遭雷劈幾個意思?
她面前這些魔門修士全數死亡,展瑤驚駭於金丹修士都被對方斬殺,她可隻有築基期實力。
雖然原著中女主越級挑戰不是第一次,可這絕不包含在初期,她即便修為天賦驚人,可對陣比的又不光是資質。
但想到她殺人的手法乾淨果決,展瑤又一陣無力,猜測她上一世可能是雇傭兵之類的身份?
她看著那聲勢浩大的雷陣過後,祝央一身焦黑的從裡面出來,邊走邊咳,像是從灰灶裡鑽出來一樣。
接著就指著老天破口大罵:“你他媽有點眼色成不?剛打起來的時候你不劈?我也不用打得這麼費力了。”
“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差評!”
說完天上又下來一道劫雷,這回是把她整個人頭發都劈炸了。
“哎呀我擦!投訴你你還敢橫?告訴你,老娘遲早是你的上司,咱們走著瞧。”
展瑤以為她嘴這麼賤還會被劈,結果沒料到劫雲就這麼悻悻的散去了。
她目瞪口呆,聽聞血元宗在此地附近大肆劫掠孩童而趕過來的玄雲宗門人也目瞪口呆。
沒料到一來就看見有人在渡劫,再觀一地的魔門死屍,以為是哪個路經此地的道友出手之後境界大增。
展瑤心中翻卷著無力的妒意,看到玄雲宗的人來了,立馬來了精神,那樣子就跟遲遲不來的救命稻草終於撒下來一樣。
玄雲宗來者有七人,竟然有兩個金丹期,不過這個戰力倒也符合清繳標準。
其中修為最高的金丹後期修士正要開口招呼,卻見祝央伸手從頭往下一抹,整個人恢複了雷劫前的體面。
見對方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兒,那句‘恭喜道友’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祝央看到一行人,忒不客氣道:“哦,這裡已經解決了,對方還剩十幾號人,你們想辦法清繳了吧。”
“對了,他們已經劫掠了上百孩童,人就藏在鎮上,也麻煩你們找出來給人送回家。”
正道嘛,既然要掙名聲,自然得能者多勞。
幾人見她如此利索,反倒是不好在這兒浪費時間了,畢竟這會兒魔門中人還在肆虐,晚了怕是又有新的凡人百姓遭殃。
便對對方告了聲謝打算離開。
可還沒轉身,就看到一個女娃急忙衝了出來:“彆走,彆走!”
她掏出一枚玉佩:“這是柳仙師給我的,我現在無家可歸,帶我一起走吧。”
柳修士自然就是當初那個白衣修士了,玄雲宗的人拿過那玉佩——
“果然是柳長老的山門所產,上面標識也無誤。”
他們沒有看到周圍村民被屠戮一空的場景,反倒是魔門之人死得淒慘。
隻不過沒有村民屍體,也沒有看到村民,這會兒聽這女孩兒一哭,眾人便以為人全死光了,隻是屍首被毀或者不在此處而已。
又見這女娃與柳長老的子弟有緣,且本人看著也算有靈氣,想著帶回去也無妨。
聲音便柔和了幾分:“你家裡已經沒人了嗎?”
展瑤正要說話,便聽後面祝央道:“這倒不是,父母兄弟都還健在,隻是這妹子傾慕你們玄雲宗已久而已。”
幾人臉色微妙的變化了一下,既然父母尚在,那不說擅自把人帶走不妥,這小女娃如此說法也有些——
展瑤早知祝央不安好心,沒料到她居然出口壞自己好事,明明這家夥已經領先自己這麼久了,她也不指望能夠命運對調了。
你是女主你能進仙門,我就順道還不行嗎?
她回頭看向祝央,眼睛裡幾乎滿是仇恨。
祝央輕笑,早知這妹子的德性也渾不在意:“不能說慌哦,村裡人還好好的呢,一句話就否決了我的努力我可不乾。”
展瑤認定她是想斷自己仙緣,又怎會理解祝央真的純粹是不爽自己乾過的事被人模糊事實而已?
她心中惡念頓生,突然開口對玄雲宗的人道:“她就是我們村裡的人,偷習了玄雲宗的功法,就是柳仙師來那次,她偷看了貴宗的典籍,還將柳仙師留下的玉佩典當。”
又指著死了一地的血元宗門人道:“而且你們看這些人的傷勢,她為人跋扈,出手惡毒,奴役整個村子裡的人。”
玄雲宗的人聞言大驚,他們看祝央一身氣度不凡,又年紀輕輕資質不俗,還以為是哪家宗門不出世的天才。
結果沒料到就是村中之人,還是偷習他們的功法便有此修為。
一行人又驚又震,便聽祝央開口了,與其對展瑤的指控毫不在乎——
“玉佩給了我就是我的了,我當不當是我的自由吧?這事不管怎麼說都不是我理虧。”
道理是這樣,可一介凡人對於修士沒有半點敬畏便可見其不一般了。
祝央又道:“再說功法之事,虧你也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學習的事那能叫偷嗎?”
“再有,如果不是我這個跋扈的奴隸主出手狠辣,這會兒像這樣死一地的就是你了。”
說著祝央偏頭一笑:“還是你這麼確信自己受命運眷顧,不會死在這裡?”
展瑤臉色青白,但此時玄雲宗卻從那些魔門屍體上發現了端倪。
那個金丹後期修士也算是資質不淺的,他眼力不錯,剛才注意力在祝央身上沒多在意。
這會兒仔細看,確實功法痕跡確實是玄雲宗的基礎,但又不同,裡面混在的一些氣象分明是合歡宗的築基功法。
這個發現使得他臉色一變,起身看祝央的眼神就沒有一開始友善了——
“你不但偷習我玄雲宗的功法,還偷練了魔教功法?”
祝央還沒說話,便聽對方道:“難怪手法如此殘忍,看現場甚至不像正道所為。你跟我們回去吧。”
“偷習我派功法之事以你的資質尚且能夠轉圜,可將其與魔教功法混練,卻是大不韙的。”
“魔教心法會讓人殘暴墮落,果不其然,勸你不要抵抗,乖乖——”
話沒說完,就聽到祝央無聊的擺擺手道:“原來正道要限製選修科目的嗎?那沒意思了。”
說著一把長刀出現在她手裡,並舔了舔嘴唇:“既然立場轉換,那我不用不好意思了。”
刀指眾人:“打劫!”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