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祝央手裡正拿著一串螞蚱嚼得香。
還真彆說,換了小孩兒的身體,很多心理上的變化也是立竿見影的。
就比如她現在如果是以大人的面貌進入遊戲,就絕不可能一下子跟小孩兒玩得這麼歡。
而且這裡的山村雖然原始優美,但估摸著也挺窮的,一群小破孩兒包括祝央自己穿的都是補丁衣服。
這已經算不錯了,有兩個甚至沒穿褲子,不過破舊的鬆垮上衣長度直達膝蓋以下,算是連衣裙了,倒不至於辣眼睛。
周圍成片的稻田說明這裡的村民勤勞,可即便是修□□,這會兒也沒有雜交水稻不是?所以畝產也是肉眼可見的感人。
由此類推,就可知道村裡的人平時飲食也緊巴,像祝央他們一夥兒年紀的小屁孩兒,雖不至於這麼小就被支使著乾農活,但每天給給家裡打豬草的任務是要做的。
再者小孩兒嘴饞餓得快,家裡吃不飽可不每天上山下田打牙祭?
祝央運氣不錯,跟小屁孩兒們混了一會兒就抓到好幾條黃鱔,個頭還不小。
做一鍋鱔魚湯是綽綽有餘了。
原本是打算自己烤來吃的,不過很快發現這次的身份設定,是一個五口之家的幺女。
這會兒她在外面玩兒,家裡人還頂著日頭乾活兒呢。
算了,吃的就緊著乾活兒的人吧。
回憶了一番最近的吃食,真毫不誇張,祝央小時候農村養的豬都比這兒的人吃得好。
畢竟當時豬每天是玉米面和煮紅薯管夠呢,這兒米面都得省著吃。
祝央歎了口氣,雖然能力和體力幾乎被削為零,不過她自身的作戰記憶和反應本能是刻在靈魂裡的。
祝央跳下河,憑借著小孩兒的敏捷和自身的技巧,在沒有魚竿漁網的情況下抓了幾條魚上來。
惹得一幫鼻涕泡小孩兒羨慕不已,這時候祝央就格外想念在蛤/蟆村收的水鬼小弟了。
要是他在,吃點魚蝦蟹王八鱉什麼的,哪兒用得著這麼辛苦?
抓上來的魚有大有小,大的兩條足有祝央手臂那麼長,少說兩三斤了。
小的有成年人巴掌大小,也不錯了,有五六條呢。
祝央把兩條大的收起來,小的分給小破孩兒們吃。
一幫子小孩兒立馬就撿了枯枝樹葉把火升起來了,徒手生火的速度之快,估計貝爺看了都歎為觀止。
又趁機抓了不少螞蚱用竹簽串成串,在火上一烤,什麼調料都不防就香得要命。
一群小孩兒吃得開心,唯獨偷渡者妹子是從頭到尾嫌棄。
一開始這份嫌棄還隱藏得很好,後來估計看祝央摳泥鰍摸魚樣樣來得,眼裡的疑慮和擔憂便儘去,剩下的隻有對鄉野小孩兒粗鄙的鄙夷了。
偷渡者名叫展瑤,意外死後發現穿進一本修仙裡,成為裡面與女主命運呈反向對照的女配。
兩人出生於同一個偏僻安寧的小山村,因為一場修真門派間的私鬥卷入其中。
女主善良,幫助了在鬥爭中受傷的正派門人,得一信物作為謝禮。
三年後,魔門之人四處劫掠孩童,途經此村,將整個村子屠戮殆儘。
正道宗門聞訊趕來時已經晚了,隻找到被父母兄弟拚死藏起來的女主,又因女主身上的信物,從此被宗門收為弟子,踏上了仙途。
而隨後趕來的第二波魔門子弟卻找到奄奄一息被誤認為已經死亡的女配,將之帶回魔門。
女主在仙門順豐水順水機緣遍地的時候,女配在魔門受儘苦楚。
長大後女主是新一代讚譽滿滿的仙子,而女配則是人人喊打的妖女。
後來女配效忠的魔尊也拜倒在女主裙下,一直因為命運的不公與女主作對的女配一敗塗地,不得好死。
穿成這麼個角色的時候,展瑤就眼前一黑。
好在一切都沒有開始,如果一開始那場爭鬥是女主與女配命運的分叉口的話,那她便一定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不信憑著對劇情的了解,她不能混得比原女主更風生水起。
原女主除了是個賣善良人設的蠢貨還會什麼?善意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修仙世界能當飯吃嗎?
她看書的時候看到女主就火大,或許有女配的名字和她相同的緣故,所以相比女主,展瑤對女配更有代入感。
隻覺得如果女主和女配立場調換,她還能做到這麼從容虛偽就有鬼了。
如果命運一定要女主和女配一人為魔一人為仙,那變由女主嘗嘗同人不同命的滋味吧。
展瑤打量了這位女主良久,想仔細看看這位日後被盛讚的美貌仙子。
結果就是個粗鄙野蠻的鄉下妞兒,哪兒想得到一個普通的貧窮農家女,日後會有那種機緣?
隻不過對方底子倒是真的好,小孩兒漂亮得不像話,如果忽略那下水摳泥上樹亂竄的活猴兒樣,確實不難看出日後的傾城之姿。
客觀的說,比她穿的這個女配的身體底子還好,要知道女配也是個妖嬈不可方物的美人的。
後來看到他們居然烤蟲子吃,還想喂她吃,展瑤立馬臉色大變往後退。
其他人嫌她掃興,自然不理她。
隻不過看著一群小孩兒啃烤螞蚱,展瑤看著都覺得渾身發癢。
好在劇情開始了——
幾道人影從天邊掠過,在空中纏鬥在一起,一群小孩兒先時還看熱鬨,接著一個人影就從上面猛的砸下來。
一群小鬼嚇得四散而逃,唯獨沒跑的隻有祝央和展瑤。
展瑤是時刻準備著上前搶先機,祝央是純粹一時間忘了自己現在是個辣雞。
以她的眼界看上面三個還在纏鬥的家夥,雖然飛在空中聲勢不小,但實力也就普通中級場玩家的程度。
她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的貨色自然不可能產生什麼敬畏之心,不過好在下一秒就反應過來這會兒自己脆弱得很,可不能被殃及。
但正準備躲一邊藏起來,還沒踏出腳,就聽到展瑤道:“央姐,危險,你快回去。”
謔~~~
祝央看了眼這偷渡者妹子的表情,焦急中帶著嫌棄,急於將她這個礙事的打發走,但又不能做得明顯。
看來她猜的沒錯,這次的副本十有□□又是有作品基礎的。
她雖然不知道故事線,但眼前不正有個**指南嗎?
狗比遊戲確實對她夠意思。
祝央聽了她的話,反倒不急著走了,倒不是全然為了唱反調,而是她估摸著也走不了的。
戰在一起的兩撥人,一個是身著白衣的意氣青年,另外三個是一身黑的歪瓜裂棗,立場很分明。
白衣青年戰力稍強,但一次面對三人也很勉強。
之前從天上砸下來那個已經死了,頭破血流好不淒慘。
剩下戰在一起的三人均負傷不輕,不過白衣青年應該是身份不凡。
因為在將要落下風之際,祝央看到他拿出一件明顯不是他這個實力能擁有的法器。
法器一出,其中一個黑衣人當即不防被震下空中,頭朝下紮進水田裡生死不知。
另一個見勢不對想要逃走,可為時已晚。
此時他看見地面不遠處有兩個小孩兒,轉頭就衝他們飛了過來。
我日!
祝央不確定原本劇情該是什麼樣,有沒有她這個身份涉險的說法,可她這種將劇情故事線當廁紙用完就扔的家夥,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劇情上?
眼看躲不過,祝央手上飛快的動作,接著下一秒就被提著後領拎了起來,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再往前我就宰了這小丫頭。”對方道。
白衣青年果然受製,他臉色嚴肅道:“休要拿凡人威脅我,你若老實,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黑衣男人嘿嘿一笑,因為離得近,聽他的呼吸頻率祝央就知道這家夥是強弩之末了。
看來那法器剛才對他的衝擊也不小。
祝央又看了眼對面,那白衣青年雖說有所顧慮,但看他的表情,祝央就知道絕不會為了一個凡人小女孩兒放跑男子的。
不知道是他本人個性使然,還是整個修真界的普遍現狀。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不能指望對方特意營救自己了。
想到這裡,祝央突然大哭大鬨起來,反應倒是跟一個小孩兒突然被嚇蒙了,回過神來不能自控的樣子毫無違和。
黑衣男子見狀晃了晃祝央的領子:“吵個屁,再吵宰了你。”
又怕白衣青年趁機發難,手裡的刀衝他一指:“嘿嘿!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玄雲宗,竟一點不顧小娃的死活。”
“我今天若過不去,有個漂亮的小娃娃做墊背也知足了。”又對道:“小娃,要怪彆怪我,隻怪——”
大漢本意想拖延時間引來周圍的村民,對方即便不在意凡人螻蟻死活,為宗門名聲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見死不救。
到時候他才有可趁之機。
黑衣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防備過祝央,也是,一個修行之人,怎麼會覺得一個幾歲的村野小娃會有半點威脅?
可話沒說完,那哭鬨揮舞的手狀似不小心的打到他的眼睛,一把烤魚火堆邊抓出來的香灰撒進黑衣男子眼睛裡。
“啊——”劇痛伴隨著惱羞成怒,男子受襲之後反應也不差,沒有將祝央往地上扔,而是選擇更加牢牢掌握在手裡。
因為他深知手裡這小娃一扔,自己便沒有保命的倚仗。
可祝央反應更快,她腳尖在對方腹部一點,仗著小豆丁的體型身高以及身形的柔軟,竟把對方的手臂當做杠杆一樣翻了個身。
整個人翻到了對方的胳膊後側,又瞬間扒住對方脖子來到他背上。
白衣青年見機不可失,提劍襲來,黑衣男子聽到劍鋒哪裡還顧得上祝央。
隻是這會兒他想甩掉祝央,祝央卻不樂意了。
她抓住對方的頭發,感謝對方的頭發夠長,祝央直接將對方的頭發當繩子使,拽著他的頭發狠狠往下一跳,借著杠杆原理,即便自己隻是個體重不到五十斤的小孩兒,也能吊得對方脖子後仰,上身失去平衡。
這對於戰鬥中來說,足夠致命了,更何況還被迷了眼睛,對面哪怕是實力不足的人也能借此機會割破他的喉嚨。
當然白衣青年也這麼做了。
黑衣男子喉頭冒血的屍體倒在地上的時候,白衣青年整個人壓力頓消之下也隻撐不住跪倒在地。
他抬頭看了眼那小女娃,對方當真是聰明得緊,隻是這會兒他已經沒有餘力讚賞了。
四人相繼撲街,祝央這才站了起來。
黑衣男子動作粗暴,她小孩兒皮膚細嫩,脖子上都出現紅痕了。
剛才逃走的小鬼們估計去喊人了,祝央便先一步將幾人身上能用得著的東西搜了出來。
展瑤作為穿越女,雖然一開始壯誌滿滿,可隔著文字意意/淫到底不可能理解真正的殘酷。
一個普通女孩兒面前陡然出現三具屍體,若說前面兩個還算全屍沒多慘烈,後面這個喉嚨上碗口大,還在冒血的豁口正對這她。
這讓展瑤下意識的發出一陣尖叫:“啊————”
祝央聳了聳肩,看吧!這年頭真沒什麼是容易的。
她動作飛快,三兩下就吧三具屍體身上能搜刮的東西全搜刮了,就連白衣青年也沒有放過。
展瑤本來還沉浸在恐懼中,見狀整個人都懵了:“你,你乾什麼?”
祝央道:“那還用問?我救了這人一命,他得給報酬。”
可你分明是明搶,展瑤心道,然後反應過來不對。
這是女主角的人設嗎?還有剛剛那人,雖然是白衣青年殺的,但要說促成這一切,完全是央姐兒的功勞吧?
她,也是穿越者?那她知不知道自己穿的是誰?接下來又將面臨什麼命運?自己的計劃還能成功嗎?不會還是得按照原著軌跡去魔門吧?
不不,不要自己嚇自己,就算她是穿越者,自己就該認命嗎?大不了是道路曲折一些。
而且看著家夥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劇情的,如果知道,怎麼可能這麼對待自己進入仙門的關鍵之人。
白衣青年雖然自己修為不濟,但卻是玄雲宗某長老的愛孫,在宗門地位超凡,否則這個村子被血洗後,那些正派宗門也不會因為信物將她帶回去。
要知道像這種孤兒多了,真以為修真宗門是孤兒收容所嗎?如果不是修為高深之輩,或者有專門的法器,外派的子弟幾個能一眼看出小孩兒的資質?
見祝央已經將白衣青年的乾坤袋翻了出來,展瑤立馬半是試探半是爭取道:“他,他還沒死,身上的傷怎麼辦?”
“我管他?扒光衣服扔村口吧。”祝央擺弄對方的乾坤袋,好在不是什麼需要神魂認證的玩意兒。
她很快就將手伸了進去,寶物銀錢之類的就彆想了,她這會兒就是有打劫的心,也沒那實力。
不過沒讓她失望,果然在裡面摸到了一本書,是修真界練氣的入門之法。
這玩意兒跟人間教學啟蒙用的三字經一樣,並不稀奇,真正要命的典籍肯定不會是以書籍的形式帶在身上。
估計是修行之初長輩贈與之物,所以隨身帶著,對於青年或許隻是紀念之物,但對於祝央這會兒卻正好。
祝央看了眼偷渡者妹子,對方對於自己不予施救的說法眼含竊喜,看來這就是關鍵了。
是施救後會讓這白衣青年予以重酬還是帶回宗門?看對方那樣,即便是正派陣營,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善良。
祝央猜這隻是某個重要的契機,多半不可能實時兌現好處。
她自然不可能浪費時間等待,迅速的記下典籍上的內容,以祝央現在強大的精神力,要在短時間內記住一本薄薄的書不難,即便這裡面的內容她一時間無法完全理解。
記完之後她才將典籍原樣放回去,見偷渡者妹子準備將人帶回去,笑嘻嘻道:“你爹娘讓你帶人回去嗎?”
展瑤一僵,媽的隻顧著搶女主機緣,忽略了實際情況。
原女主一群小孩兒,即便施救一個人,怎麼可能單獨作為?肯定少不了家裡人的幫忙。
展瑤來這裡不久,但她知道自己‘家’什麼個德行,以她娘的精明小氣,肯浪費口糧收留人就有鬼了。
但相反原女主央姐兒家則樂於助人得多,一家子又寵女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果然擔心央姐兒的她爹媽最先過來,見有人還沒死便要將人往自家挪。
展瑤倒是想勸自己爹媽收留人,可話才起頭就被扇了一巴掌,罵她自家還吃不飽還有那功夫救治人。
展瑤隻覺得這便宜爹媽肩膀上那玩意兒怕不是豬腦袋,看看人家身上的穿著,治好了能少得了好處嗎?
她倒是想勸,可無奈沒半分話語權。
其實倒不是隻有她能想到這點,可白衣青年一副重傷不治的樣子,抬回去彆治不好死自己家裡才是禍害,小老百姓對仙人的敬畏使他們顧慮重重。
展瑤這才發現,原來機緣也不是自己想撿就能撿的,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危機感大增。
之後白衣青年養傷的日子,展瑤便見天的往祝央家跑,時刻床前伺候,祝央恍惚都以為這是她家。
不過對方樂意乾活兒,祝央也隨她,她自個兒還忙不過來呢。
祝央將那本練氣之法默寫出來細心研讀,試著理解梳理其意,好在她雖然沒有修煉過,但繳獲萬毒老祖的秘笈無數,跟手下的妖精了解過其中原理。
細細摸索過來,好歹能夠吃透,但她沒急著練,因為不確定劇情的慣性留給她的時間有多少。
也不知道下一步處於什麼立場,不好輕舉妄動。
很快白衣青年身體康複,對於救命恩人的兩個小女孩兒或多或少得聊表謝意。
於是將自己乾坤袋裡的一對玉佩贈與兩人便要告辭,祝央看了眼這玉,老實說成色一般。
當然這個一般是祝央根據對方的身份推測的,估計就是順手揣身上可泡妞兒可換做銀錢使的小玩意兒。
可如果放在凡人世界,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玉。
祝央確定對方對她們確實不存在什麼後續的打算,可展瑤卻因為得了玉佩整個人欣喜若狂。
看來這玩意兒確實是關鍵之物,隻不過具體如何還得看後效。
祝央這會兒身上有三個黑衣人的儲物袋,隻不過裡面的東西暫時一樣都不能用,鬼知道流落出去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怎麼看都是這玉佩更安全,她不確定要在小山村的地圖待多久,總不能一直維持這個生活水平。
於是試探偷渡者妹子,高興道:“好漂亮啊,我拿去給我娘看。”
展瑤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這會兒家長們都在外面乾活兒,央姐兒拿出去炫耀,她娘肯定起疑心管她要。
這玉佩成色不錯,當了可以保證一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要是被她娘拿去,還還屁的機緣,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於是展瑤連忙攔住祝央:“彆彆!你晚上偷偷跟你娘說好不好?我娘會拿走我的玉佩的,我不想給她。”
天知道她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偽裝一個小女孩兒有多辛苦。在得知原女主很有可能也是穿越者的時候,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對方發現端倪。
祝央聞言笑道:“好吧,不過我幫你保守秘密,你得聽我的。”
“接下來三年你幫我打豬草。”
“……”展瑤沒料到她趁機敲詐,可也隻得忍氣吞聲:“好!”
“咦?這麼痛快?我本來想說隻一年的。”祝央開玩笑似的逗弄她:“那五年?”
展瑤隻覺得這女的就是個土匪,虧她不知道劇情,不然還不定怎麼吃相難看,哪有自己喝湯的份兒?
於是敷衍道:“好好好,五年!”
祝央這才笑嘻嘻的出門,轉身臉上的笑就充滿深意了。
看對方的反應和表情,三年應該是實打實會乾完的活兒,但聽到五年反應卻敷衍散漫。
說明,這個地圖要待的時間是三到五年。
三到五年間按照劇情她們應該會正式踏入仙門,是什麼原因?按照傳統的套路,一是仙門招新,二是舉村被屠。
雖說副本不能完全按照故事性來反應,可祝央現在的人物身份顯然就是某作品之中的。
仙門招新這裡太偏遠,祝央打聽過,從未有宗門將此地劃入範圍,那麼後者的可能就不小了。
當然或許還有彆的原因,但祝央卻一貫以最壞的打算做準備的。
三年時間,可以辦的事還是不少的。
白衣青年也走了,她可以開始練氣,一旦她有了進步,她的背包和能力才會逐漸解鎖。
老實說一個雜魚都能威脅到她生命的日子,對於習慣強大的她來說並不好受。
祝央這裡一番打算暫且不提,倒是展瑤第二天整個人都懵了。
因為第二天祝央一家去了一趟鎮上,轉手就把那玉佩給當了。
修仙宗門的入場券,她給,當了——
當了!
套路不是這樣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展瑤:缺心眼的傻逼啊!!!
癢癢:守著金礦吃糠咽菜才傻逼。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