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兩個字對於邱老師的丈夫來說,就像是不可提及的關鍵詞一樣。
如果他這人的敏感的爆/炸/點中朱老師是其一,那麼離婚就是其二了。
他整個人的表情突然變得狀若惡鬼,竟然不顧祝央還在旁邊,就直接衝了過來,意圖拽邱老師的頭發。
在學校當眾打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也是為什麼邱老師這麼久以來覺得努力徒勞的原因。
在家裡沒有人也就罷了,在外面眾目睽睽之下依舊求助無門,那些人一個個都長了眼睛的,親眼看見她怎麼被對待。
作為一個人,一旦嫁做人婦,套上一層彆人的妻子這樣的身份,便沒了尊嚴和人權,有人要傷害她甚至不用付出代價。
每個人在勸阻的同時,都‘聰明’的各打五十大板,在似模似樣的教育她的丈夫後,又過來張口就是‘小邱你也有問題,bababa……’
根本沒有設身處地的站在她的立場是想想她有多痛苦難堪,完了自以為自己善良慷慨明理知事,站在一個‘調解’的道德製高點,一副得意洋洋自我滿足的樣子。
邱老師看到曾經仗著經驗和資曆在她面前誇誇其談的人,涉及自己的利益就全換了副嘴臉時,心裡止不住惡心,甚至有種將昨晚的隔夜飯吐出來的念頭。
這會兒鼓起勇氣提了離婚兩個字,見對方凶如惡鬼一樣撲過來,長期處於被暴力的弱勢一方,還是會下意識害怕的。
不過她的害怕是多餘的,因為一條長腿從她側面伸出來,輕輕一踹就把來勢洶洶的人踹飛。
如果剛才辦公室亂糟糟的一片還處於口舌紛爭的話,那麼上升到暴力層面就不是能眼睜睜看熱鬨的事了。
看另外三家熱鬨的人連忙要過來勸阻,但腳步一提就頓住了,因為抬腿的那個家夥是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的男生啊。
這年紀就跟邱老師他們班上的學生似的,有不熟悉邱老師班裡的,還真當是她的學生。
見老師被欺負出來護著呢!
有人就開口了:“你哪個班的學生?去去去,跑這兒來動手動腳乾什麼?記你的大過信不信?”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想將這學生攆走,被那混不吝的人纏上了也是個麻煩。
但祝千卻沒有理會,收回腳聳了聳肩:“這人怎麼回事啊?連我都打不過,我才十三歲誒!”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會兒,接著傳出林老師的笑聲:“哈哈哈……,個沒用的慫蛋。”
“也難怪死活都要扒著邱老師了,也是,就你這種連打人都隻敢挑女人,小孩兒都打不過的廢物,離了這麼個肯讓你乖乖吸血的傻子,恐怕活下去都是問題吧?”
“工作工作沒有,出去下力都沒那本事。一個男人這得沒用成什麼樣啊?”
邱老師丈夫艱難的爬起來,被邱老師的話激起的戾氣又被這一腳給踹了精光。
他恨恨的瞪著祝千,卻不敢靠近:“你哪家的小孩兒?你這是故意傷人,我要告你。”
“嗬嗬!沒了老婆你連訴訟費都出不起吧?”
接著又臉上的冷酷一消,整張俊俏的小臉笑得陽光燦爛,看著就是那種讓大人想直接掐一把的乖巧樣。
祝千一副做作的表情道:“而且我是未成年哦,根據未成年人渣保護法,就算我殺了你也不用坐牢的誒,就算你家裡人來鬨,頂多讓我賠幾十萬。”
說著點了點自己下巴:“嗯!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夠賠了。”
這還光是祝爹祝媽給的零花錢,因為祝央和祝未辛都貌似有了自己的‘事業’,而且效益不錯,平時抬抬手能拿出的錢比爹媽都闊氣。
這讓養了這麼多年孩子的祝爹祝媽頗有些一腔父母愛不知道往哪兒傾瀉,於是就把視線對準了祝千,小的總還要吧?
於是祝千這個年紀的零花錢倒是比祝央和祝未辛當初都多。
祝央聞言就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哪兒啊,找個好點的律師,以他這條爛命根本用不著這麼多。”
“不過還是照價賠吧,畢竟這人唯一還有點用處可能就是給妻兒留一筆賠償金了。”
兩人輕飄飄的談論邱老師丈夫的狗命,周圍隻覺得他倆說話太狂,但邱老師的丈夫卻從兩人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徹骨的冰冷。
他知道,這兩人說真的,自己的命在這種人眼裡就是不值一提。
邱老師卻開口了:“不,我不要他這條爛命換來的錢。”
說著諷刺一笑:“反正到時候他爸媽會跳出來說這是他們兒子用命換來的,我一個外姓人不配拿。”
一下子想通後,邱老師隻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個傻子,她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嗬!外姓人不配占他們老X家的便宜,自家兒子打一個外人倒是理所當然得很。”
“我還不樂意讓你到死的時候還頂著夫妻的身份呢。”
“你說什麼?你瘋了?這是一個女人該說的話?”邱老師丈夫大罵,但是到底不敢上前,手裡突然多了一本筆記本。
邱老師見那封皮,頓時臉色一變,她丈夫惡意一笑:“怎麼?不知廉恥的證據被我找到就變臉了?你他媽在外面裝什麼可憐?老子八百年前頭上都綠得發慌了,那野種是不是我的兒子都不一定。”
“你他媽要不要我把這裡面的內容念出來?”說著就打開了書。
邱老師忙要上去阻攔,卻被祝央拍了拍肩膀:“沒事的!”
她笑了笑:“而且,就算念出來又怎麼樣?這不就跟長大了被發現小學作文一個羞恥度嗎?”
“學生時代的日記有幾篇是能見人的?我相信即便是朱老師聽到了也不會在意的。”
這件事的根源本來就是這傻逼心裡齷齪,其實要真講為了避嫌邱老師和朱老師甚至在學校偶爾碰見都不怎麼說話。
但其實這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嗎?就是普通兩個成年人的心胸,如果談起這種事,都是置之一笑,感慨一下青春,然後就完了。
隻要心裡齷齪的人才會滿腦子男盜女娼。
邱老師的丈夫要開口,但嘴巴張張合合卻發現自己壓根發不出聲音,他整個人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祝央他們。
抬手一扔就把筆記扔掉,像見了鬼一樣,但他驚恐大叫的表情沒有聲音,看起來實在滑稽。
祝千上前去把人拎過來:“跑什麼?沒聽見邱老師說一秒都不想和你的夫妻關係續存下去嗎?趁著這會兒民政局的人還沒吃午飯,走一趟唄!”
“誒,你們怎麼——”有人覺得他們做得太過了想阻攔。
被林老師一把拽住:“今兒辦公室裡這麼多事呢,管得過來嗎?”
說著對那三個人呶呶嘴:“還是勸勸他們吧,嗬嗬!彆衝動啊,衝動是魔鬼,辦事之前先考慮清楚,畢竟一個家不容易呢。”
眾人其實對那三個人平時的做派也頗為不耐,林老師一帶頭,便也不管已經離開的邱老師他們,轉而圈三人去了。
那三人平時怎麼‘苦口婆心’勸人家的話,今兒原封不動還回來,眾人見他們激動還拉著他們不讓走,生怕回去發生什麼事,美其名曰讓他們冷靜冷靜。
三人被氣得直翻白眼,看得林老師和不少年輕老師一臉快意。
邱老師丈夫枉為一個成年人,被祝千一個‘初中生’拎小雞子似的一路拎出校門。
邱老師這會兒正處於情緒激動之中,雖然面上沒有竭嘶底裡,但看那男人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樣。
一行人殺到民政局門口,邱老師還有些遲疑:“他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祝央冷笑:“你們進去吧,由不得他。”
上一次事出突然,引這男的出來當場就讓朱老師一家的鬼魂給報了仇了,其實想一想,邱老師最大的執念之一怕很可能就是跟跟這家夥離婚吧。
到死兩人都還是配偶關係,這讓邱老師在無儘的輪回裡肯定惡心至極。
邱老師還不怎麼明白她的意思,便看到那男的雖然滿臉掙紮,但卻身體不由自主的跟她進了來。
等到工作人員詢問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反駁,甚至做出了肯定的答案,隻不過一張臉跟便秘一樣,看起來有些慘烈。
一般民政局的人也會勸勸,不過兩人至少嘴裡的說辭堅持,也就給辦理了。
等出來過後,恢複單身身份的邱老師頗有些不可置信,這麼快長久以來鎖在她身上的枷鎖就消失了?
但離婚之後,她的心情全沒有周圍的人一再強調的那麼艱難沉重,反而覺得整個世界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那男的一出來祝央就解除了對他的控製,當著祝央他們的面前,他已經怕了也不敢大鬨了,整個人顯得異常安靜。
祝央知道這人就是條狗,等真正要咬人的時候反而不會叫了,這種慫貨無意是沒有擔當和膽量的,但被逼到極端,也是會乾出瘋狂的事。
也是上一次,他就是這麼顏面儘失後去殺了朱老師一家。
祝央知道這事還有後續,所有直接將盯梢他的事交給了三個玩家。
她自己也有強大的精神覆蓋力,萬一有事也能趕過去。
隻在這個城市裡的話,事情還是逃不出她的掌控的,即便是以前預料不及的意外,她現在已經強到可以對抗這些因果了。
祝央看了眼一身輕鬆的邱老師:“走吧,去吃飯,慶祝單身。”
邱老師不好意思了:“不不,本來還說我請你們的。”
這話一說就更不好意思了,他們幫的忙又豈是一頓員工餐可以報答的?但邱老師這會兒手裡實在拮據,之前發的工資才被那男人拿去賭了。
祝央笑道:“以後請回來就是了,也不單你一個,還得去找崔小姐呢。”
又不等邱老師拒絕,就報了個高級餐廳的名字,讓她先一步去點菜,據說那餐廳是需要排隊的。
邱老師手機叮的一下,賬戶裡就多了好幾十萬,一頓飯而已差點把她嚇死。
祝央卻不待她解釋便道:“留著吧,還有好幾天呢,隻有不夠花的。”
邱老師不得不對她豪奢的消費咂舌。
祝央來崔小姐學校的時候,已經將將到中午了,這會兒學生們大多都在食堂。
祝央給崔小姐打了精神標記,直接去食堂找她。
因為外表太過搶眼,祝央一進來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尤其是一組剛剛打完球的體育部男生,見這是個生面孔,二話不說就過來獻殷勤。
崔小姐自然也注意到她,祝央對她招了招手,周圍人才意識到這原來是崔瑗的朋友。
要說崔瑗在學校也是名聲在外的,她長得美豔在外面碰到的時候通常打扮也性感,又石錘上班的地方是在酒吧那種地方。
學校裡傳她什麼的都有,提起她的名字就是不正經女人的代名詞,甚至如果夜班後第二天上課疲憊,都會有人在背後嘀咕她昨晚是不是陪/睡的人太厲害了。
總之女生們極儘惡毒的揣測,男生們視線下流經常想入非非。
看到突然來的陌生大美女居然是和崔瑗認識的,不少原本就心生妒意的女生臉上立馬閃過不屑,接著心照不宣的對視。
而男生也不少有種幻滅之感,有一些倒是覺得開放的女生更好搭訕,頗有些躍躍欲試。
祝央沒理會周圍的眼光,衝崔小姐走了過去,她在學校其實穿得很樸素。
寬鬆的格子襯衫還有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襯衫長度蓋住了臀部,將自己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遮了起來,就連扣子也是扣到最上。
她不想面對男生們不懷好意的打量眼神,但反倒被彆人說裝清純假正經。
甚至和人發生矛盾的時候,彆人會直接嘲諷:“怎麼?現在外面賣的都吃保守這款呐?挺了解市場的啊?”
崔小姐見到她頗有些忐忑,畢竟昨晚發生那麼多事,總有一隻鞋還沒有落地的感覺。
見祝央和吳越都來了,忙道:“我請你們吃飯,想吃什麼?那個川菜窗口還不錯。”
祝央擺擺手:“不用,已經讓邱老師去訂餐了,咱們先看點熱鬨當餐前開胃,接著去吃飯就行。”
那怕是花費不菲,崔小姐已經很了解這家夥的土豪本質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姓張的走近餐廳,這家夥一來就下意識的找崔小姐,因為祝央在,她們這邊挺顯眼,姓張的一眼就看見了。
家昨天酒吧那女的甚至追人追到了學校,姓張的頓時就怒了。
他氣衝衝的走過來,伸手一指:“瑗瑗,你怎麼還跟這女的在一塊兒?我都說了她不是好啊————”
話說到一半變成慘叫,因為祝千抓住他指著祝央的食指,往後一撇,嘴上厭惡道:“你拿你的豬蹄子指著誰呢?”
他們一行本來就引人注目,這會兒起了衝突,自然有人站出來了。
“誒誒!說話就說話,乾嘛大人呢?你是哪個初中的?”一個女生道。
和她一起的另一個女聲接口道:“人家情侶之間吵吵,你們外人管得太寬了吧?”
接著又陰陽怪氣道:“你們是崔瑗同學工作的地方的的朋友吧?這裡是大學,在外面咱管不著,但還請你們不要把社會習氣帶到這裡來。”
又對崔瑗道:“你怎麼也不管管?看著人欺負你男朋友?”
崔瑗炸了:“都他媽說了這玩意兒不是我男朋友。”
兩女生抿嘴一笑:“吵架歸吵架,說這種話就過了啊,不是你男朋友每天給你買早餐,經常接送上下班還送禮物?做人可不能這麼婊。”
“那他媽是跟蹤,他買的東西我要過嗎?吃過嗎?反倒是你吃過好幾次吧?”崔小姐冷笑:“這麼說你也是他女朋友?”
“看,你自己都承認了。”
崔小姐險些沒氣死,祝央看著她這笨嘴拙腮抓不住重點攻擊的樣子都歎氣。
人家明著造你的謠,正面辯解乾什麼?你叫得醒裝睡的人嗎?首先攻擊的點就沒找準,白惹一肚子氣。
不過祝央這次是希望他們這幾天儘可能過得痛快,也不要求太多。
便懶洋洋的開口道:“要以你們的標準,是個男的送點東西就是你男人了,那你們可夠人儘可夫的。”
“你說什麼?”兩人臉色一變,瞪了眼崔瑗道:“你這認識的什麼人?嘴彆太臟。”
祝央道:“誒?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昨天在XX酒吧你們不是前前後後接受了彆人好幾次請酒嗎?中途還跟男的進過一次廁所。”
她指著其中一個女生:“你去了一次。”
又指了指另一個女生:“你行情比較好,去了兩次。”
“出來的時候貌似對方都挺滿意,分彆給了你們五百塊錢,嘖嘖嘖!按照你們的說法,你們又發生了關係又收了錢,怕不得嫁給人家吧?”
這話出來,周圍頓時一片嘩然,要知道崔小姐最開始的流言就是從她們那裡傳出來的。
這兩個女生在學校完全一副正經學生的樣子,並且對於崔瑗的工作和經常出入的場合表現出的不恥和排斥比任何人都要嫌棄。
不少男生私下討論的口徑都是,崔瑗這種漂亮的玩玩就好,果然找女朋友還是得找她們這種安全的。
此時聽到祝央的話,這裡面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不管是真是假,今天可不能善了了。
那兩個女生臉色漲得通紅,為了掩蓋心虛拍案而起:“你造這種謠信不信我們告你?”
又瞪著崔瑗,仿佛恨毒了她:“你今天故意找人來潑我們臟水的是吧?自己生活不檢點就彆怕人說,倒打一耙是個什麼道理?”
祝央無辜道:“對啊,自己做過的事就得認,你們喊崔瑗乾什麼?她那會兒在自己的店裡當服務員呢,又沒有坐在廁所門口幫你們收錢。”
說著就笑了:“不過憑你們的業務,也沒必要特意聘一個收銀員。”
“豈有此理,太過分了,誰去幫我叫老師,我不會放過你的。”祝央一看就不好惹,兩人也是雞賊,不管說什麼,始終針對崔小姐。
祝央打了個響指:“說真的,我這人呢,最忍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你說我彆的可以,卻是不能說我撒謊的。”
“為了自證清白,我覺得很有必要找齊昨天的當事人。”
“那你倒是找啊?”兩個女生道。
酒吧來來去去這麼多人,燈光昏暗的出來誰認識誰?更彆說她們去酒吧和在學校完全是兩個樣子。
但下一秒就看到有三個男人出現在了食堂門口,起初兩個女生還沒有認出對方,但看到其中一人那大金鏈子,立馬臉色就變了。
對方也是機靈,立馬先發製人道:“學校怎麼放這種社會人士進來?”
但祝央既然安排好這一切,自然容不得她抵賴,那三個男的看到倆女生,立馬就熱情的走過來——
“美女,你們兩個昨晚的表現太好了,讓我們久久難忘,所以就找來了。”
說著其中一個男的還來到她們身後吸了吸氣:“啊,果然還是你們的香水氣味比較好聞,跟彆的女人濃厚的味道不同,很清純。”
“啊!!!”倆女生差點跳起來:“你們是誰?非禮啊。”
三人聞言就不樂意了:“裝什麼裝?昨晚哪兒沒摸過?我還知道你胸口上有顆紅痣呢。”
“謔~~~”周圍人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噓聲。
“沒料到啊沒料到,她倆居然——”
“可見有些人表面正經,成天說起崔瑗跟人家殺過她們全家一樣,看來不是厭惡人家作風不好,是自己心虛吧?”
“不止吧?把人家崔瑗當靶子立起來,就沒人注意她們了是吧?”
“嘖嘖!居然進廁所賣,我的天呐。”
“五百其實也不貴,不如哪天咱們也去爽一下?照顧同學生意嘛。”
“她們倒是想收高價,可那臉值嗎?乾哪行都得講究市場的好吧?”
“可這也太——,簡直就跟公共廁所一樣。”
兩個女生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臉都白了,那三個男的還在不斷糾纏。
她們東躲西躲的一個趔趄來到了祝央面前,祝央頗有風度的扶了她們倆一把。
然而用隻有他們幾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麼便宜,不到兩千就把你們釣上來了,實在廉價得讓人心酸。”
說完惡意一笑:“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快樂的學園時光吧!”
嘗嘗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的滋味。
說著推開兩人,兩人哪裡還能不知道昨晚那些客人就是這人授意來釣魚的。
崔小姐愣愣道:“原來那是你——”
祝央白了她一眼:“你在那條街打工這麼久,按理說應該人脈更廣的,想搞她們兩個根本就不必費多大的事。”
崔小姐見識了,有些恍惚的點點頭,倒不覺得祝央手段肮臟,畢竟她全程可沒有逼迫過人家。
想著自己明明被這倆人在學校煽風點火的散播流言這麼久,突然覺得自己好蠢。
崔小姐捂住臉,不過透過指縫看到兩個女生那辯解無門的樣子,心裡升起了一陣快意。
那兩人還想爭辯,周圍人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
一個男生手裡的飯盒掉地上,然後衝過來,不管不顧的對著其中一個女生就是啪啪兩耳光——
“我他媽為了攢錢給你買生日禮物,便宜的你看不上要上萬的包,去工地搬磚,大日頭下乾好幾個小時,臉都曬脫皮了。”
“結果你在酒吧給人當公共廁所?你他媽胸口的痣還有多少男人看過,舔過?”
這下好,剛剛還有些對事情抱有遲疑的,現在是石錘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