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姐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騷操作,姓張的就跟撚不掉的爛鼻涕一樣,既惡心又膈應人。
她不論用什麼方法,罵過甚至動手過,不管怎麼暴跳如雷,對方和周圍都跟眼睛瞎了一樣看不見她真正的訴求。
甚至學校絕大部分人已經默認他們是一對了,所以她報警或者告訴老師,在進行周圍的情況了解時,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
全都自以為是的堅信著自己‘眼睛看到的’,這樣崔小姐好幾次都直接氣得當場大哭。
可哭也沒用,姓張的居然一副“既然你知道哭說明自己心裡還是明白的”或者擺出一副縱容女朋友發脾氣的樣子。
用一句惡心的話來形容就是,身上的屎還沒擦乾淨就又踩著一坨,無比的醃臢惡心。
姓張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崔小姐眼裡是無敵的,畢竟他夠不要臉,也聽不懂人話。
但從沒想過同樣的反應有一天也會發生在他身上,周圍的人又不是瞎子,一酒吧的人又吃祝央的嘴短,但凡長隻眼睛,就能知道那死肥仔得罪了人家美女被修理了。
於是姓張的尖叫著一邊躲避女人的動手動腳時,退到後面如果撞到彆的客人,彆人不但不會給他打掩護,反倒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把人往全面拱。
“這胖子我認識,以前還被揍過。”有這酒吧的常客跟周圍的人道:“窮迪奧絲一個死纏爛打的追人家美女,還沒追著人呢就指手畫腳。”
“哈哈!我記得那事,跑酒吧來宣揚女德。當時周圍的妹子都不開心,揍他的人就有妹子們使喚過去的。”
“傻逼學兩天pua就自以為是情場高手無往不利了是吧?你那套咱都沒眼看。”
“這不是東門街的花姐?花姐你想從良呢?不錯不錯,您混跡江湖這麼多年,見慣了場面,這會兒倒是懂得腳踏實地。選這傻逼確實挺實惠的。”
“喂!肥豬!躲什麼躲?你女人再找你呢。”
“誰是她男人?”姓張的被幾個小夥子架著往前推,拚命掙紮著臉都氣得通紅了。
就有一個男生不耐煩道:“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嘛,一個男人眼光這麼高乾嘛?你倒是肖想美女,可你配得上人家嗎?你跟人家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不你自己說的,人得有自知之明。該不會來酒吧點兩杯便宜酒水就自認為進了圈子吧?出了這門你該搬磚搬磚,該端盤子端盤子,花姐配你有什麼不好的?人家不介意你醜呢,而且年紀大知道疼人,這麼好的老婆打著燈籠都難找你還不樂意?”
姓張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幾個,一眼就認出這幾個家夥都是這酒吧常客。
崔小姐人長得漂亮,自然會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這幾個人都想跟她搭訕,不過這胖子經常傻逼一樣看著他們,不咬人膈應人,讓人意興闌珊。
平時沒有由頭,這會兒有人起頭,當然是落井下石得愉快。
“彆,彆摸我,啊——”姓張的驚恐大叫,但雙拳難敵四手,最終仍舊是落入了花姐手裡。
這花姐力氣還不小,加上姓張的掙紮期間被其他人弄得筋疲力儘,竟然就這麼被帶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警察巡邏經過這裡,姓張的立馬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警察同誌,救我,她是女支女,要強行帶我走。”
巡邏的警察對於喝醉酒被強行帶走的妹子見多了,估計還是第一次見到漢子落入魔爪的,關鍵是這漢子長得還這麼醜。
兩人表情有一瞬間扭曲,但還是非常有職業素養的走過來。
花姐乾這行的,身上又染了癮和病,自然怕警察。
但兩位警察還沒來得及盤問,就有好幾個站在外面的人道:“彆理他,這家夥跑夜店泡妞被婆娘抓包呢,人家兩口子的事您倆就彆摻和了。”
“對對!哈哈哈,男人嘛,還是敢作敢當一點吧,回去大不了就是跪脫一層膝蓋皮,鬨鬨嚷嚷的乾嘛,尤其還麻煩人家公職人員。”
“警察同誌,那家店門口聚了好多人,好像在打架呢,您先去忙那邊吧。”
要姓張的是個女人可能警察還會遲疑,不過看了眼對方的尊榮,兩人對視一眼,聳了聳肩,隻交代了姓張的一句:“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少來這種地方吧,這是正經男人該來的地嗎?”
姓張的眼看著希望近在眼前又明晃晃的溜走,激動得嘶吼道:“我他媽哪兒跟這隻又鳥像兩口子?她看起來至少都四十歲了。”
警察叔叔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那你以為你自己看起來多少歲?”
轉過身其中一個對另一個低聲道:“少說也有四十二了吧?”
“應該不止,你看他那肚子和抬頭紋。”
嗯!世界上長得急的家夥總還是不少的。
跟著過來在門邊看完全程的崔小姐從沒有這一刻這般痛快過,這場景是何其眼熟?
她也是被這傻逼糾纏得百口莫辯的,眼看著姓張的被花姐帶走,甚至衝著她的方向求救,崔小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回過頭,心情輕鬆的回到吧台裡面。
她給祝央又調了一杯酒道:“謝謝你!”
不過這方法雖然立竿見影,但到底得有錢才行,崔小姐想到這裡又是一陣落寞。
瞬間又打起精神問祝央道:“那錢——”
雖說對方明言隻是墊付,可崔小姐到底擔心。
祝央道:“放心吧,說了是墊付就是墊付,我怎麼可能為這種蛆花一分錢?”
崔小姐瞬間就被這理由說服了,換她也一樣的。
祝央點的酒水雖多,不過酒吧的人卻不少,再有聽到請客呼朋引伴過來的,沒過多久就將之前點的酒消耗一空了。
祝央滿意剛才酒吧裡人的表現,又大方的補了一批,想著吳越應該快買完東西了,這才帶著崔小姐離開酒吧。
這會兒原本還沒有到下班時間的,不過對方替自己花了這麼多錢,都這樣還不肯出來,未免太不識抬舉——
咦?這說法怎麼這麼彆扭?跟要下海一樣。
崔小姐跟在祝央後面,腦子裡胡思亂想,然後就看到抱著一隻購物袋等在商場門口的吳越。
“吳越?你怎麼在這兒?”崔小姐驚訝道:“明白又不是周末,還不回去睡覺?”
吳越有些彆扭的走過來,祝央拿過他手裡的紙袋:“我看看買了什麼。”
結果就看見裡面就一套三十九塊九特價睡衣,一瓶洗發香波和一塊香皂。
祝央嘖嘖兩聲:“這加一塊兒還不到五十塊錢吧?加油一點啊年輕人,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沒點拚勁呢,做事畏畏縮縮該乾的不敢乾可不行,還有4000/3999剩下呢,你這麼不給力我也很難辦啊。”
這話,要不考慮主語的話,人還以為是上司訓偷懶怕事的下屬呢,沒聽說過花錢少了還要挨罵的。
不過祝央也知道人家一輩子的習慣讓一下改變肯定不成,也是將口袋還給吳越也沒有多說什麼。
三人回到家,刨除被祝央特意攆出去的邱老師的老公,整棟彆墅裡的人,現在算是齊齊整整了。
祝央早吩咐三個玩家準備了些吃的,回到家後便讓兩人過去吃東西。
崔小姐和吳越原本以為吃完飯這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會說的,畢竟一晚上兩人都受人恩惠,想必不會這麼簡單。
可吃完飯過後,卻被告知對方已經去睡覺了。
三個玩家笑眯眯的對吳越他們道:“老大說你們也去休息吧,折騰一天大夥兒都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這攢著事的讓人怎麼睡覺?但意外的事,兩人今晚都睡得格外香甜。
洗完澡換上乾淨的睡衣,兩人回房幾乎是倒頭就睡,隻覺得今晚彆墅格外安靜。
這時候他們還沒意識到是少了房東,這裡的空氣才顯得格外清新。
憑祝央的精神力,要安撫兩個家夥入眠也就動動念頭的事。
其實按照祝央現在的力量,這個副本裡除了這個輪回本身,彆的存在就力量對比來看都相當於螻蟻般的存在。
那些讓邱老師吳越還有崔小姐收緊苦楚的人或者現實因素,對她來說都是抬抬手就能解決的東西。
如果她想的話,甚至可以讓罪有應得的人立馬就生不如死。
可這個副本離關鍵的一夜還有好幾天,這幾天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邱老師他們最後的時光。
過了這次之後,他們將不複輪回的茫然。
這最後的幾天祝央希望他們心情愉悅吃好喝好的度過,某些事作為餘興其實也不錯。
就當時陪大家玩玩,畢竟上一次祝央能做的事情都做過了,重來一次也就不必追求多大意義,優哉遊哉的好玩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吳越醒來,梳洗好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眼裡有些不可置信。
鏡子裡的人像是脫胎換骨一樣,他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看見整潔無傷,乾乾淨淨的自己了。鏡子裡的少年雖然還是白皙瘦弱,卻沒有那麼死氣沉沉。
邱老師正帶著兒子出來洗漱,見狀笑道:“吳越啊,今天真精神。”
吳越點了點頭,看見她臉上有些淤青,心裡有些難受。
邱老師注意到他的視線,低下頭,催兒子刷牙。
這時候祝央從房間裡出來,塞了兩個雞蛋到小明手裡:“你和媽媽一人一個。”
當初她受小明一個雞蛋,這關結束後加成點翻了一倍,這次給小明他們的雞蛋則是修仙場那邊出產的。
靈力比靈泉水更甚,卻更加溫和,小明本就對祝央有好感,看了看媽媽,在得到點頭同意後將雞蛋收進了兜裡。
邱老師有些不好意思,想找祝央搭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祝央解決了她的難題。
祝央道:“邱老師是中學老師對吧?我最近的工作需要去學校取材,可以去你的學校參觀一下嗎?當然,不會打擾到你上課的。”
邱老師點頭:“當然,你隨時過來,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祝央笑了笑,便不打擾他們洗漱回了屋。
但是等邱老師他們離開後,對方還沒有從屋裡出來,吳越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走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祝央的房門,聽到裡面叫他進去才打開門。
結果就看見臥室裡多了些原本壓根就沒有的洗漱台面用具之類的,昨天晚上看到的女鬼小姐正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對方梳洗,又是梳頭又是化妝的,動作利索,簡直怕怠慢一點就有人來搶自己飯碗。
吳越抽了抽嘴角,問祝央道:“你今天有事情跟我說嗎?沒事的話我去上課了。”
“上什麼課呀!”祝央道,說著就掏出自己的那本人皮書,從裡面拉出一個漆黑的人影。
那人影落地後便變成了吳越的樣子,也是陰沉蒼白,不過比其他,對方憑空多了一股攝人的氣勢,看起來很不好惹。
吳越震驚的看著對方,就見那人跟祝央道:“姐姐,我去了,有事腦電波聯係。”
祝央從空間裡掏出一份便當遞給他:“彆忘了吃飯。”
祝千拎著便當美滋滋的出門上學,經過一樓的時候碰到崔小姐。
崔小姐還想問他祝小姐起床沒有,但見對方心情大好的樣子實在難得,愣神之下人家已經出門了。
她隻好自己上樓找人,接著就看見親眼看著出門的吳越出現在二樓祝央的房間裡。
“吳越?你這——剛剛!”
吳越面無表情道:“對,是我。”
然後兩人終於意識到彆的問題:“房東呢?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看到他了。”
畢竟那家夥一般很少出門,即便出門也不會不跟房客打聲招呼,畢竟他疑似有被害妄想症,覺得自己不在房客就會把房子給他賣了一樣。
替祝央化妝的女鬼小姐撇嘴指了指洗漱槽那邊:“不就在那裡面囉。”
兩人互看一眼,忍不住來到洗漱槽面前,崔小姐尚且不明就裡,可吳越仔細看了一會兒後,便明白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鏡子,那鏡子進入像水波一樣蕩開。
接著他們看見的就不是倒映出的景色了,而是玻璃背後的水泥牆,那前面多了兩張人臉,都是癡肥大盤子臉,臉上褶皺和肥肉不少。
但神情纖毫畢現,看的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對方的驚恐和駭然。
其中一個正是房東的臉。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吳越還好,崔小姐更是拚命才忍住了尖叫出聲。
背後傳來門打開的聲音,她肩膀一抖,回頭驚恐的看著祝央。
然後就看到剛剛給他們指路的小姐姐,原來不是昨天看漏或者後面到來的另一個房客,而是——
對方腳是虛的啊!!!!
祝央沒理會對方驚恐的表情,見房東兩口子的臉顯現出來,嘖了一聲:“一大早的看著玩意兒乾嘛?沒得影響食欲的。”
然後抬手一揮就將鏡子恢複了原狀,此時三個玩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這幾個家夥也不知道多早就醒了,去外面把附近好吃的早餐買了個遍,中西式的都有,在彆墅的客廳擺了滿滿一桌。
“來吃早飯吧。”祝央道。
吳越眼疾手快的扶了崔小姐一把,這才讓她沒因為不小心摔下樓梯。
他低聲道:“彆想太多。”
崔小姐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害怕,她低聲道:“這還能怎麼多想?有鬼啊,還有房東被這夥兒人給做掉了。”
倒不是崔小姐對房東有什麼感情,實際上她巴不得房東那慣會拉偏架的臭男人和姓張的一起原地爆炸。
可現在的事實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她質問吳越道:“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然後她就看著吳越一個比她還小三歲的高中生,眼裡露出死氣沉沉的絕望:“反正,再壞也不可能比現在的狀況更遭。”
崔小姐一愣,反應過來,昨天吳越就是和祝小姐一起出來的,從那時候看到他,就感覺他整個人比平時多了些生氣。
也是,對方長得漂亮,有本事有錢,現在還會邪門的法術。
再怎麼也惦記不到他們身上,他們除了一條賤命還有什麼?
有什麼是他們有人家沒有的?
或許是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受驚嚇,崔小姐在下樓之後也心裡一橫想開了,反正不過是兵來將擋。
這麼心一橫,崔小姐抓起手邊的一杯水就是一飲而儘,然後喝完就鬨起了肚子。
拉完肚子又渾身都臭,一搓身上全是陳年老泥,崔小姐快惡心死,明明昨晚才洗了澡。
但拚命把自己洗乾淨過後,照鏡子就發現自己長期操勞導致的皮膚和起色問題,平時隻能靠妝容遮掩,這會兒卻是容光煥發,臉上身上每一寸都如嬰兒般無暇細膩。
崔小姐都懵了,遊魂一樣走出房間,看著祝央就撲了過來:“老板,要包夜嗎?”
今兒就是要賣身她也認了。
女鬼小姐嫌棄的懟開她:“去去,凡事還講先來後到呢。”
要不是老大說過對方也會是姐妹會的一員,就剛才那沒出息的樣,她絕對不答應。
三個玩家看著也隻能羨慕,嫉妒都是不敢的,高級大佬的東西愛給誰給誰,誰敢不要命打主意?隻是伺候起來就越發拚命了。
祝央交代了三人一個任務:“邱老師的丈夫這會兒在XX街,你們去找到他,然後——”
三人立刻領命出去,接著崔小姐要去上課,祝央讓她自個兒先去學校,一會兒過來找她。
又領著吳越慢悠悠的晃到了他們高中。
吳越還有些擔心,畢竟早上已經有一個‘吳越’來學校了。
但從校門進去,一路上不管是校門口的保安還是老師同學,一個個就跟瞎了一樣,對他們視而不見,就不要說注意到有兩個他了。
他再一次見識到祝央的可怕之處,但現在已經沒有多驚慌了。
祝央帶著他來到自己的班級,吳越忍不住問她:“你對這裡很熟悉嗎?”
祝央道:“還好,來過一次,那會兒和我男朋友一起來的。”
吳越有些詫異,也是,這麼漂亮的人有男朋友有什麼奇怪的。
隻是對方都說到這兒了,還是沒有乾脆的告訴他,他們到底有過什麼淵源。
兩人來到他們班的教室外面,寬敞的窗戶可以一眼看清教室裡面。
由祝千偽裝的吳越坐在他的位置上,是教室最後面靠近垃圾桶的位置。
這所學校校風不怎麼樣,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不良學生和這麼嚴重的霸淩事件了。
垃圾桶周圍全是沒有扔進去的臟亂垃圾,吳越坐在那個位置,什麼經常會有人扔垃圾的時候故意扔在他身上。
不過今天祝千偽裝的吳越,雖然他的扮演技術完美,可到底不是吳越本人,跟著祝央這麼個姐姐有樣學樣,怎麼可能是受欺負的性子。
早上的時候已經跟那不良團夥起過一次衝突了,祝央知道讓吳越一來就跟人起衝突恐怕很困難,所以乾脆讓祝千代勞。
畢竟有些事現在的吳越其實是不適合做的。
昨晚撿到人皮書的那個混混老大,這會兒上課有些走神,當然這些不學無術的家夥,走神才是常態。
不過他不像平時一樣跟人在打鬨喧嘩妨礙課堂紀律,反倒是一改常態的盯著一本書瞧,像是上面能看出一朵花。
下課後,他其中兩個小弟走過來:“老大,今兒吃錯藥了?看什麼書啊?”
說著還想伸手將書拿起來,誰知才碰到,就被一把小刀剁了過來,險些把他手掌紮穿。
不良之一不可置信的看著混混老大:“你瘋了?”
混混老大卻將書扯過來,表情有些隱隱的癲狂:“老子的東西,敢碰宰了你。”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因為剛才情急握刀沒有注意,手指被割開一條細口子。
一絲血液滲了出來,融進人皮書裡瞬間消失不見。
他這話一出,那個差點被剁手的混混就不滿了:“切,什麼東西,誰稀罕。”
混混老大聞言猛地抬頭,心裡一瞬間閃過可怕的想法。
這種一閃而逝的惡意其實一般人偶爾也會有,但並不具備行動力。
比如在外面和人發生矛盾大吵起來,心裡的厭惡和氣憤會讓人想讓面前的人去死,這樣一瞬而逝的惡意其實並不少見。
就連混混老大自己都沒多在意。
然而就在此時,教室裡正在轉動的吊扇突然掉了下來,飛速旋轉的扇葉如同鋒利的刀,瞬間將差點被剁手的混混的頭從脖子上削飛。
血柱像被濺開的紅墨水一樣,突然噴了周圍的人一臉。
“啊————”有女生驚恐的尖叫。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