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才心情抑鬱的目送夏希離去,接著就看見和夏希擦肩而過的祝央。
當然,祝央頂著陌生女生的殼子,夏希對她又不可能跟對他們似的了解,自然毫無所覺。
幾人見她原本是要朝他們走來的,正準備打招呼,結果就見那家夥臉上閃過一絲姨母笑,然後便無視他們坐到了其他桌。
跟避拖後腿的傻逼一樣,幾人氣得一噎,就沒見過這種轉身就撇清關係的同夥。
好歹還知道現在夏希在學校,和他們走得近自然而然的就會被懷疑真實身份。
他們幾個能夠相信夏希,但卻沒道理強迫祝央也如此。
四人所料不錯,在和戳破他們,四個家夥又沒抗住壓力承認的那一瞬間,祝央就已經假定他們一行暴露了。
不,是一定會暴露。
她相信或許夏希真的打從心裡希望四個少年好,但在對狀況認知停留在表面的前提下,四個少年現在的處境和態度怎麼看都有問題。
而且從對話中因為可以聽出夏希的言外之意,貌似心裡認定是祝央蠱惑了他們。
確實,要不然根本無法理解幾個高傲的少年為什麼短短兩天時間這麼失心瘋破下限。
於是這種心理是最好利用的了。
祝央不相信處於全面監視的夏希的異常不會被人發現,能被發現自然也就很好蠱惑。
要說如果在見到大主教之前,祝央還會為拖延時間采取什麼手段。
但現在嘛,讓一切開始運轉,她倒是才好在背後動作。
於是吃完午飯,祝央重新又找到約書亞。
隻道:“走吧,我們已經暴露了。”
“這麼快?”約書亞有點懵。
“差不多了,你有掩蓋行跡的辦法對吧?”祝央道,接著掏出一粒變形藥丸,重新將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長相。
“用得著這樣?暴露的隻有他們四個家夥,你剛剛的樣貌也可以繼續掩人耳目吧?”
約書亞這麼說著,動作倒是不含糊,已經從學校存在感最高的騎士變成了一個長相清秀存在感普通的男生。
祝央道:“怎麼沒暴露?這事太好順騰摸瓜了吧?昨天晚上被你叫去的人,五個有四個換了,剩下那個是誰?自然一目了然。”
“哦還有你,如果我是對方的話,知道這些消息已經可以確定你也是遊戲參與者之一了。”
“畢竟現在他們和大主教處於合作關係,也就是說對方的情報網就不單單隻是四大家族那邊了,教廷也已經不再是安全的地方。”
兩人掩人耳目的出了學校,然後在沒人的地方又變換了兩次外貌和衣著,徹底消失在了人潮中。
神仙也沒辦法重新將他們撈出來。
走在一條步行街上,約書亞不高興道:“有些無聊啊,我還以為接下來會更轟轟烈烈的展開呢?沒想到一上午的功夫形勢又悄悄變了。”
說完也不待祝央罵他,便腆著臉撈住她的胳膊:“咱倆來約會吧!”
“這會兒夏希還沒離開學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祝央看了他一眼:“好哇,去貓屋咖啡廳邊喝咖啡邊擼貓吧。”
約書亞頭皮一麻:“為,為什麼要擼貓?”
“有什麼為什麼?貓貓那麼可愛,哪個女孩子不喜歡?”
“不是,乾坐著多無聊啊,咱們去——”
話都沒說完,就見祝央從一旁的小商品店外面的打折攤子裡拿起一根逗貓棒。
放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看這裡,看這裡!”
約書亞是忍了又忍,眼珠子老也忍不住追著逗貓棒頂端狗尾巴草造型的小球轉。
接著終於身體比意識快一步,一把抓住了逗貓棒。
祝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約書亞滿頭大汗——
“那,我就是受不了有東西在我眼前亂晃。你彆拿這個逗我,我又不是貓。”
“哦!”祝央將逗貓棒放回去,約書亞眼睛餘光看著,竟然閃過一絲可惜。
然後又見祝央從攤子上重新拿起一個狗狗飛盤,衝著一個地方就扔出去——
“追!”
約書亞樂顛顛的把飛盤帶回來,又看到祝央一副死魚眼的盯著自己。
他立馬收斂臉上求表揚求摸狗頭的笑,生氣的對祝央道:“這是人家賣的東西,還沒付錢呢你怎麼就可以亂扔呢?太沒有公德了,小心一會兒老板罵你。”
坐門口矮紮上搖著蒲扇的店主大爺樂嗬嗬的搖搖頭:“不存在,幾塊錢的東西誰會賴賬不成?看你們小年輕也不是這樣的人,隨便試。”
約書亞:“……”
倒是祝央,玩過兩輪後就有些興致缺缺,便沒有再折騰。
仿佛剛剛真的隻是她臨時起意耍人玩一樣,鑒於她的個性這完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
但為什麼偏偏要涉及貓和狗?
約書亞心裡惴惴,然後拚命的自我安慰,肯定是剛剛順著貓屋咖啡的話題找茬而已,肯定是這樣。
不過這樣一來,他也不敢說什麼約會的話了,主要是心裡顫顫的。
但祝央反倒真的自顧自放鬆玩樂起來,一下午的時間把步行街有趣的小吃零食買了個遍,還順便買了兩身衣服。
路過一個手工藝品店的時候,發現裡面的動物木雕做得挺精細,祝央還一口氣買了好幾個。
其中一個優雅可愛的黑貓木雕送給了約書亞。
約書亞又是脊背一涼:“為,為什麼送給我?為什麼送貓?我不喜歡貓。”
祝央攤開自己買的幾樣:“彆的都有人預定了,就貓是多餘的,愛要不要。”
狗子可以給祝未辛,龍和雞可以分彆送給龍龍和小嘰,還有一大一小倆雕可以送給路大頭兄弟。
約書亞鬆了口氣,紅著臉接過,渾身扭捏道:“這算是告白?”
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祝央:“我可以的。”
“你可以去死了。”祝央邪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約書亞還以為她害羞,興奮之下完全沒有發覺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祝央看他這傻樣也不計較,總歸債多了不愁。
然後時間就來到了教廷學校放學的時候。
祝央放在夏希身上那隻蟑螂寶寶帶的東西有點特殊,不過監控效果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因為夏希才來這邊第一天,並沒有安排住宿,或許也不會在這邊住宿。
仿佛是意料之中,祝央從戴著的監控眼鏡裡看到了夏希放學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憑對方自己的家境,估計連這輛車的輪胎都買不起,那麼唯一能這麼大手筆來接她的人,便可想而知。
祝央注意到夏希貌似在原地猶豫了一瞬,接著才上了那輛車。
老實講於她而言,這位女主角這麼做確實對祝央自己的計劃有利。
不過對於那四個家夥而言,就是貨真價實的豬隊友了。
那汽車果然一路開進了四大家族的宅邸,四位家主這會兒都在。
隔著一層屏幕,祝央倒是看不出幾人有什麼異常的,那女人的控製特彆高明。
除了忠實的執行她的命令這一點外,受控的人不會表現出一絲傀儡的僵硬。
在夏希眼裡,眼前的四人自然是沒有架子,和藹可親的長輩。
加上對方優秀的外表和蠱惑般的氣質,又有天然的是個少年的血親身份加持。
在四個少年陷入異常,又拒絕自己介入心裡悲傷空虛的時候,和顏悅色帶著憂愁的幾個家主,某種意義就猶如救命稻草般的存在。
尤其是其中一人道:“我們也不知道那女孩兒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不但打傷家裡人逃走,甚至現在也下落不明。”
“兩天了,還是沒找到人。”端木家主眼下仿佛有若有若無的青黑:“雖然孩子已經大了,可這種情況下消失兩天,真不敢想他們會經曆什麼。”
接著又對夏希溫聲道:“你是他們最好的朋友,我們也相信他們的眼光,知道你肯定是受他們認同的好孩子。”
“本來這種事沒必要把你牽扯進來的,隻是他們的母親實在——”
“所以想問問和他們關係最好的你,這兩天他們有跟你聯係過嗎?”
這話簡直不要太搔中夏希的癢處,與她心裡的猜測和糾結完全重合,頓時就對幾位的話產生了認同感。
尤其是最開始那句。
不怪她把人往壞處想,可確實從某一天開始,那位祝小姐就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正常。
張揚跋扈,得理不饒人,他們四個也確實突然表現出了對於祝央的異常關注,甚至夏希好幾次聽到他們在討論對方。
但見到她的時候,幾人又會結束話題。
很奇怪不是嗎?再聯想到餐廳裡那些高傲的女生如同中邪一樣,按照她的命令吃那些壞掉的食物。
夏希越想便越覺得他們四個是被迫受控於祝央,四位家主隻是正好佐證了她的猜測而已。
但想到幾人的拜托,夏希眼裡閃過一絲掙紮。
又轉移話題道:“那祝小姐呢?她家現在怎麼樣了?自己的女兒消失,她的父母應該也會擔心吧?”
四位家主都是人精,哪兒能看不出她的反應恰好就證明了她真的對那四個小子的現狀心裡有數。
便不動聲色道:“那位祝小姐是假的,真正的祝小姐不知道被她藏哪兒了,現在已經——也說不定。”
“我們在很遠之外的城市找到祝先生,從他口中得到證據,在酒會前的兩三天內,就連外面看到的祝先生都是假的。而真正的祝先生被囚禁在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麼遠的地方。”
“所以——”四人看著夏希,嚴肅道:“這次他們面臨的威脅,不是普通的不懷好意的人或者犯罪組織而已。”
“而是這樣一個超出理解範圍的怪物。”
“我們是他們的父母,不會想要害他們的,所以無論如何,你要是在彆的地方看到過他們或者知道他們的消息,不要對我們隱藏好嗎?”
“即使他們自己表現抗拒,但很有可能已經被控製了。你最了解他們,你覺得他們是那種一聲不吭扔下家裡人,甚至不顧家裡焦急擔憂都要任性躲在外面的人嗎?”
這話一字字一句句,無一不包含了幾個父親對孩子的擔憂。
夏希自認了解他們四人,自然也知道他們並沒有對現狀有什麼不滿。
於是除了感情之外,理智也越發偏向這邊。
是了,如果祝央真的是可以輕易將一個人的身份取而代之,甚至控製彆人行為的怪物的話,那麼即便他們四個逞強想自己解決問題,敵人也不是光憑他們能對付的。
一切都是怪物的陰謀和蠱惑,如果幾位叔叔用雷霆手段將其擊潰的話,一切就能回到之前了。
心中早已開始動搖,私心被大義巧妙的包裹,或許她心裡真的是替他們的擔憂占據大部分。
隻是就像祝央之前所說,有時候蠢就是原罪,甚至比惡毒更甚。
接著果不其然,她就通過監視看到夏希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斷然開口道:“我,我看到他們了。”
“哦?他們在哪兒?”此時兩個身影突然顯現出來,把夏希嚇一跳。
四位家主安撫道:“彆怕,對付身懷異能的怪物,我們自然要找專業的人,就是他們了。”
夏希這才按下驚慌,看了眼兩個人。
一個是肌肉紮結皮膚很黑的大漢,另一個長相普通的三十來歲的女人。
這樣兩人扔在大街上,估計沒人會注意,不過既然能被四位家主奉為座上賓,看來真的人不可貌相。
夏希道:“他們,他們就在教廷學校裡,被改變了外貌,現在變成女孩子了。”
說到最後一句,夏希差點都哭了。
“嗯?居然在教廷?”女人道,然後就沒有說話了,但看她的神情的話,仿佛在專注什麼。
過了一會兒,卻臉色有些難看道:“我感知不到他們。”
“可能是用了什麼屏蔽器吧?”黑臉大漢道:“防止精神力窺探的道具雖然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這次咱們占據先機,你覺得遊戲有那麼好心?果然在這裡等著呢。”
兩人隻當這次對抗的玩家是遊戲刻意篩選,正好擁有克製他們道具的家夥。
女人冷笑:“以為這樣就能壓製我們?老娘打拚可不光隻靠這個的。”
他們的話自然讓夏希雲裡霧裡,但此時四位家主開口了。
“明天中午的時候,你可以想辦法把他們約出來嗎?畢竟如果哪位‘祝小姐’在暗中操控的話,很可能會引起騷亂,波及其他孩子就不好了。”
這麼深明大義,有理有據的決定,夏希怎會不答應?
事後他們安排司機送夏希回了家,祝央便對他們之後的談話不得而知了。
不過祝央也猜得到:“他們這會兒估計已經和大主教交涉上了。”
“然後就會查到昨晚的事,如果我們倆還留在教廷的話,恐怕已經被人暗中監視起來了。”
約書亞不得不承認她是正確的,不過也撇了撇嘴:“那又怎麼樣?大不了硬懟。”
祝央笑了:“是指望我硬懟吧?你能指望得上嗎?”
“我怎麼就指望不上了?”約書亞急了:“我很強的。”
“是是是,你很強,你要上天了。”
可能用幾分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懶得跟這家夥胡攪蠻纏,這家夥雖然和她同一陣營的,但彆說給她帶來便利了,某種意義上很多話以及行為的引導,反倒是那種會將人的判斷帶偏的。
祝央自然明白怎麼回事,擺了擺手:“好了,今晚開始布置吧,那兩個家夥倒是藝高人膽大,居然還住在那個宅邸。”
“明天那女人見到四個家夥的那一刻,估計就會明白對於她的屏蔽原理是怎麼回事了,如果是道具她估計不會放在心上,隻要破話道具就可以了。”
“但大腦已經與她不屬於同一個空間,就代表她最強的能力之一完全失去了效用,她會極度警惕很慎重的。”
“咱們得添一把火,讓他們更加急迫一點。”
“然後呢?”約書亞問道。
“然後就看好戲囉。”
晚上給被關在靈獸袋裡的幾個女生投遞了一些美食進去,祝央直接帶著約書亞進了靈泉空間。
這家夥受寵若驚,不過祝央給的解釋是都是玩家,類似空間能力的也不單她一個,沒什麼好稀奇的。
倒是正在空間裡哼哧哼哧種大蒜的仨孩子,看到約書亞後表現出了莫大的敵意。
盯————
躺在搖椅上偷懶的裴疆語不驚人死不休:“喲,你帶野男人回家了?”
祝央一腳踹翻他的椅子:“仨孩子乾活兒你一個人躲懶,也好意思。”
約書亞卻獨自一個人面對祝千他們。
之前也說了,空間裡有連接外面的鏡子,可以保證他們隨時掌握情況。
自然也就把這傻逼纏著勾引他們姐姐/媽媽的事看得明明白白的。
祝千龍龍還有小嘰,仨孩子一致左眼寫著‘浪蕩輕浮傻逼去死’,右眼寫著‘破壞家庭小三滾粗’,額頭還橫批‘就不歡迎你’。
把約書亞噎得夠嗆,尤其是龍龍,知道有人撬牆角撬它爸爸身上了,遊到約書亞面前慢慢的整條龍就變大了。
時不時看著祝央的方向,大有祝央一步注意就把這貨吞了的架勢。
但約書亞居然對此一點沒有畏懼,接下來也顯示了自己臉皮厚的程度,被一致排外的嫌棄得要死,愣是美滋滋的住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祝央拽他出去乾活的時候,他還琢磨著想睡個回籠覺。
“我說你確實沒有想做任務對吧?”
聽祝央這麼說,約書亞才不情不願的起來。
今天上午,夏希果然佯裝沒事人一樣,四個血族少年昨天下午突然收到祝央的短信,說她有點事得離開校園。
可對方並沒有請假通過正規手續離開,反倒是用了比較招搖的突然消失的方法。
與她一起消失的還有約書亞,學校自然整個都炸開鍋了。
老實說對方擅自的不告而彆讓四個少年有點慌亂,就像失去主心骨一樣。
可到底按捺住擅自行動的念頭,決定等等看。
於是也就更沒有注意到夏希的變化了。
到了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夏希偷偷塞給他們幾個一張字條,約他們到學校正在翻修的舊宿舍後面的空地談一談。
那邊地處偏僻,最近又在施工,沒有學生會過去。中午工人們又回去吃飯,所以那邊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基於對夏希的信任,幾人知道雖然不是完全沒風險,但還是到了時間如約的來到那已經長滿荒草的空地。
果然夏希已經等在那裡了。
幾人小跑幾部上去:“怎麼了?突然叫我們出來有什麼急事嗎?”
夏希見他們毫無防備的樣子,心裡閃過一絲愧疚,但轉眼又堅定起來,他們很快就能恢複正常了。
於是夏希深吸了一口氣:“我叫你們出來,就是想說,回家吧。”
“你們父母現在正擔心你們,擔心到寢食難安,回家看看他們吧,彆再被蠱惑了。”
四人也不是傻的,一聽這話便心裡產生不好的預感。
赫連枼沉聲道:“是誰讓你來說著話的?”
皇甫亙和百裡時的脾氣就比較直了:“你在說什麼的?不都讓你彆管了嗎?這事不是你能管的,你知不知道他們——”
“我們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出現,讓四人陡然頭皮一麻。
他們緩緩的回過頭,就看到他們父親還有那兩個操控了他們的家夥出現在他們身後,悄無聲息的,在他們開口之前,自己一方竟然完全沒有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四位家主笑眯眯的,臉上滿是對兒子的擔心和失而複得的慶幸:“好孩子,回家吧,回家就沒事了。”
說完四人就走了過來,巨大的壓迫力讓四個血族少年連挪動腳步都艱難。
他們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夏希:“你——”
夏希受不了他們這種看叛徒的眼神,崩潰得哭道:“我也沒辦法,可是太奇怪了啊,為什麼你們會好好地突然離開家?為什麼寧願以這副樣子藏在這裡?你們知道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祝同學嗎?”
“你們現在被蠱惑了,被控製了啊?”
此時幾人已經被各自親爹抓了,起來,四人給夏希遞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好孩子,你做得沒錯,等他們清醒過來會理解你的。”
“清醒個屁,該清醒的是你們吧?一把年紀還被人控製,丟人得要死。”
幾個少年不停的掙紮,但是嚴格來說他們的年齡在吸血鬼隻屬於幼生期,哪裡是各自親爹的對手,輕而易舉的就被壓製了。
要說如果不是行為上的異常,四個家族還真完全沒有被操控的樣子。
各自的崽子在各自懷裡給露爪的貓一樣掙紮,四人還寵溺的捉住他們的手腕,遠看真一副父子之間在撒嬌鬨彆扭玩鬨的場景。
這也讓夏希鬆了口氣,越發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隻是突然端木直神色一冷,看向她:“以前沒有覺得你是這麼自以為是的人呢?為什麼你覺得我們的事需要你來做決定?”
端木直通常都是一副中央空調的氣質,對誰都笑眯眯的,看著無差彆的釋放溫暖,但實際這種人心裡才是最冷漠的。
對誰都一個態度,那就說明沒有人在他心裡是特殊的。
所以這種人變起臉來也是格外讓人受不了。
夏希整張臉漲得通紅,喃喃道:“沒事的,隻要你們回去就回清醒,一切都會還原,那樣就好了。”
端木直嗤笑:“彆一副委屈獻祭的樣子好嗎?讓人作嘔。”
“喂!你說得太過了。”皇甫亙皺眉道。
端木直聳聳肩:“沒辦法,畢竟你們也知道,我是我們當中最小氣嚴厲不念情面的那個嘛。”
另外兩個玩家卻不耐煩這一家子吸血鬼嘰嘰歪歪,兩人來到四個少年面前——
“說,那娘們兒在哪?”
“我們也不知道,她把我們仍在這裡過後就消失了,你們應該在學校已經找過了吧?”
確實,大主教那邊給出消息的同時,已經發現那個騎士和剩下那個可疑的女生消失了,怎麼也查不到蹤跡。
“你們倒是厲害,我看看,是什麼能完全屏蔽我感知的厲害東西,那丫頭居然還能批發。”
要不是四個少年站在她面前,她甚至感應不到他們。
接著女人就將用飽含靈力的精神力勾勒他們全身,不放過一點異常。
然後猛地睜開眼:“你們的大腦呢?”
“什麼?”黑皮大漢有點懵。
就見女人沉聲道:“不是道具,他們的腦子壓根已經不在顱腔裡了。”
這就意味著事態比他們想的棘手多了,對方完全可以避開她的感知,即便靠近了也——
想到這裡,女人悚然已經,然後身體被一股巨力撞了一下。
接著從她的腹部就多出了一把刀鋒,有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裝逼裝得挺爽嘛,你姘頭挨了一刀,你怎麼好意思不夫唱婦隨呢?”
女人臉色一厲,正要反擊,接著就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刀鋒顫動了一下。
然後轟然炸開,女人整個身體被炸成了肉泥,四散飛濺。
祝央先一步跳開了,而離她比較近的四個少年,黑皮漢子還有夏希他們,均是被澆了滿頭滿臉。
“啊————”夏希看到眼前這慘烈的一幕,尖叫起來。
看向祝央的眼神充滿了驚恐,此時祝央已經恢複了本來的樣貌,但看在夏希眼裡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
而四個少年去死惡心嫌棄道:“你不會提醒一聲再炸啊?看你乾的好事。”
但話才說完,就看到地上那灘肉泥蠕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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