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和祝未辛這會兒在離之前考場不遠的地方,並且在迅速的移動。
但祝央將那些昆蟲攝像頭拘在自己周圍,不至於讓它們因為跟不上而掉隊,所以直播效果還是流暢清晰的。
她甚至還有空介紹周圍的景況。
“看看這座上,哦!我說錯了,應該是看看這座人工天坑。它又大又圓,隔得這麼遠依舊能看見它上空彌漫的塵煙,就像正在開始冷卻的火山口。”
“據說這種程度的大規模打擊,上一次還得追溯到幾十年前,自從人口銳減,國家界限消弭之後,即便仍然難免爭端,但這種大規模的轟炸行為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吧?”
“方圓百裡的自然風光毀於一旦,相信這附近的美景之前大家在節目裡都深有感觸,等賽事結束後,原本該成為今年最新網紅打卡聖地,數百甚至千年才形成的綺麗美景,就這麼‘嘭’毀於一旦。”
“對了,有人估略一下受損面積,以及這個面積在人類幸存版圖裡的比例嗎?”
她一番唱作俱佳,輕而易舉的就挑起了民憤。
要說她出現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還在猜測他們的生還可能,以及組委會成員被殺,整個考試的規模和範圍已然不可控的興奮。
那麼現在祝央就將迫切的利害關係又拋到他們面前。
說著那表情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惋惜,總之是一種很欠打的陰陽怪氣。
“我聽說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存在住房壓力,人口密集,資源短缺,土地匱乏。”
“嘖嘖!在億萬人住不起足夠活動空間房子的時候,組委會動輒就轟炸上百公裡,果然大手筆。”
得了,明天就上街□□還不行嗎?
已經可以預見現在無數協會已經開始組織抗議行為,組委會要是閒來無事,當然無所畏懼。
可現在楊珠選手姐弟生還,他們不但顏面無存,在今年遭受了組委會成立以來最難以置信的奇恥大辱,還面臨著死亡威脅。
焦頭爛額之下絕對就算給他們添點堵也是好的。
祝央的直播民眾們在看,組委會自然也在看。
實際上在她一冒頭,針對她的打擊行動已經開始了。
不過他們移動的速度飛快,且祝央扭曲了自己和弟弟周圍的空間狀態。
一來是避免核彈爆炸後的塵煙和輻射影響,二來也是讓組委會的人無法精準定位他們。
儀器是沒辦法精確在這種條件下找到他們的,不過組委會既然能在超能力社會中成為統治階層,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儀器無法監控到他們的行蹤,他們便查找能力發動痕跡,這樣雖然效率低下,但好歹讓他們抓到了祝央兩姐弟行動的尾巴。
姐弟倆行進速度自然不慢,很快就出了被武器打擊過的範圍。
接著就撞見無數穿著防護服的士兵在附近搜索,他們人數眾多,手上又有先進的儀器。
加上祝央本來就不低調,她的直播情況其實都能分析出她的大致方位呢。
所以在邊緣地帶,祝央和祝未辛一來就和一小撥軍隊撞上了。
撞上了怎麼辦?當然一言不合就開打。
組委會對於他們給出了高度的重視,不重視也不行,他們的成員之一就這麼死了。
不知道這家夥什麼時候就會像幽靈一樣鑽出來取他們性命,以那些家夥的惜命程度,就是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祝央和祝未辛跟這幾十人的一小組軍隊戰在一起,發現他們不但個個能力優秀,還都是近戰好手。
尤其每人隨身帶著一把形狀似刺刀的白色武器,那玩意兒散發出一股空氣波動。
隻要被波及,能力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祝央和祝未辛能力之強尚且如此,普通人的話估計就這麼會被限製了吧?
索性不但是祝央,就連祝未辛對於能力的突然消失,好像也做過針對性的訓練和預備方案。
所以對於這惡劣的戰鬥條件,並不算措手不及。
他倆速度快,對方一心封印他們的能力,以為這樣就可以從根本限製他們的強大,隻要失去能力的話,他們便不值一提。
但明顯他們錯了。
僅僅是肉搏水平,祝央和他們不是一個生物層次的,況且他們為了加大命中率的無的放矢,也波及到了自身。
所以憑借徒手白刃的格鬥能力,祝央和祝未辛也輕鬆的剿滅了這波人。
臨走的時候祝未辛撿走了數把那種限製能力的武器,除了自己手上留一把,其餘全拋給了祝央:“姐,暫時收起來。”
祝央氣這蠢貨是一回事,姐弟倆還是很默契的。
兩人離開這個搜尋隊伍密集之地,又往外跨越了好幾十公裡,找了個隱蔽的地方。
祝未辛才將那能力抑製武器的表面拆開,看到了裡面的動力源。
祝央有些不可思議:“怎麼,這玩意兒你懂?”
要知道這已經是超越現實的科技理論了,玩家如果沒有長時間的學習和積累,其實是很難將逐一破解各個副本的科技物品的。
她迄今為止知道的兩個人,一個曲赫,一個周耀,他倆才是這方面路子的人才。
但饒是以他們的厲害和天賦,為此也得犧牲一些彆的可能,但祝未辛明顯不是這樣的。
祝未辛笑了笑:“我哪兒這麼厲害。”
說著他手裡出現一個人頭——
不是,也沒那麼驚悚,成天的不但把頭揪下來當球踢還憑空變頭。
祝央仔細看才發現這像是個玩偶娃娃,像動畫片裡一樣誇張的頭身比例。
頭比足球還大兩圈,但身子隻有短短小小的一截,這種比例放在動畫片或者玩偶公仔上面會很萌。
但呈真人的,有血有肉的質感顯示的話,就有些讓人驚悚了。
那娃娃長得也奇怪,頭大如鬥,臉上兩坨明顯的胭脂紅,腦袋上還紮著兩個羊角辮。
看著像是小學課文上幾十年前質樸的農村小女孩兒長相,可眼神全然沒有孩子的天真,透著邪惡。
她一出來就看著祝未辛毛骨悚然的笑:“嘻嘻嘻!大哥哥給我食物啊,手腳有嚼勁,心肺味道好,腦花軟綿綿,我都愛吃嘻嘻嘻……”
得,一聽就知道是靈異道具。
鬼娃娃正嬉笑著惡毒的看著祝未辛,突然自己的羊角辮一緊,整根辮子被人揪在手裡。
那手勁兒很大,像是要把她的辮子生生從頭上扯下去一樣,這讓她感到非常的難受。
畸形小女孩兒回頭,就看到一個跟‘大哥哥’長得很像的大姐姐,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那笑容和善,但就是讓人無端的心裡發抖:“大姐姐,你要給我東西吃嗎?”
“對呀!”祝央笑道。
然後手裡就出現一把彈珠,彈珠往外一翻就是一隻隻雞蛋大的蟑螂。
“這個,更有嚼勁,蛋白質是牛肉的十倍,嘎嘣脆,雞肉味,正適合小孩兒當零嘴。”
“要是有那條件,沾上雞蛋液,裹上面包糠,放進油鍋裡炸至金黃酥脆,隔壁的小孩兒都饞哭了,你饞不饞?啊?想不想吃?”
鬼娃娃:“……”
蟑螂寶寶:“……”
這到底是恐嚇小孩兒還是恐嚇它們?
祝未辛樂嗬嗬的把小女孩兒拎回去,她笑笑的身子穿著背帶褲,祝未辛拎著那背帶,跟拎菜似的。
估計是見識到了外邊的人的險惡,小女孩兒也不跟自己主人嘴嗆了。
正打算說兩句好話撒撒嬌要點東西吃,祝未辛就一把塞了個東西進她嘴裡。
女孩兒嚼巴嚼巴,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機器人般的無機質。
接著詳細分析出了那武器核心動力的原理和規避方案,居然也不難。
在一定範圍內釋放一種聲波就行,原理雖然簡單,但既然能作為這個世界的能力者克製武器,那種特殊的聲波武器自然是禁止研究和生產的。
所以彆說他倆,就是反叛軍那邊也不好搞。
小女孩兒一分析完就恢複了正常,尖叫著把嘴裡的東西呸呸的往外吐。
對祝未辛是破口大罵:“啊!!!!為什麼又喂我吃奇奇怪怪的東西?我說過了我隻喜歡吃人肉,不喜歡吃彆的。”
“為什麼要不顧我意願,不管什麼粗的圓的,形狀醜陋的,會爆惡心的漿的全喂我?”
祝未辛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死孩子又欠收拾是吧?跟誰學的話?”
“你聽話一點,這次就扔幾個人給你吃,要是不聽話,一個指甲蓋都沒有。”
小女孩兒一聽這話,立馬閉嘴了,小手興奮的搓了搓:“幾,幾個?”
“有沒有三個?”說著她小手比出一個四。
看來就這點來看,還像學齡前兒童。
估計覺得寵物太笨自己也跟著丟人,祝未辛沒理會她便把她收了回去。
看著他姐訕訕的解釋道:“張翠花小朋友是我在第三個副本裡得到的道具,彆看一臉傻樣,倒是很好用。”
“她原本的本事隻是分辨食物的成分,辨彆毒素給出解毒方案。之後在彆的副本裡,我試著讓她分析彆的物品。”
“慢慢循序漸進,後來我的實力開始增長,她的能力範圍也越大。”
“當然,好處也不是憑空得來的,她要分析一件事物的體係,首先得有一定的知識儲備,在很多副本世界,我忙著做任務,她就得多學習。”
躲著裝死的遊戲看了看倆姐弟,第無數次感歎不愧是親姐弟。
不說這天馬行空從不被常識舒服的變強路數,祝央在鬼屋逼倆小鬼上學的同時,祝未辛也在逼人家大頭鬼娃娃念書。
這些鬼落倆姐弟手裡,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不過我們沒有合適的聲波武器,估計市面上也不好搞。”祝未辛道。
遊戲至今不敢送他去做交換生,因為一旦去無限遊戲空間,萬一碰到熟人,那可就好看了。
所以祝未辛身上是沒有那麼多便利的道具的。
祝央連忙給了他兩個空間戒指:“裡面有不少武器,不夠再管我拿。”
“聲波武器也有,晚上找地方挨個試,實在不行我一聲尖叫震死他們,放心,我這兒有威力很大的擴音器。”
祝未辛立馬想起了小時候被姐姐尖叫聲支配的恐懼,他的體會隻會比路休辭更深。
於是這孩子渾身一抖:“姐姐,玩遊戲的,咱還是公平一點。”
“要不到最後一刻,還是彆發大招了吧,怪可憐的。你要一叫,估計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祝央瞪了他一眼,姐弟倆繼續前行。
出了一定的範圍,徹底甩開了搜尋不對,祝央的臉又出現在了節目上面——
“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核彈打擊範圍,下一步是搜尋其餘參賽者。”
“眾所周知,生死逃殺比賽,考驗的不單單隻是參賽者的體魄,能力,戰鬥水平。還有智慧和觀察力。”
“搜尋獵物也是考試的一環,我現在已經等不及了,整個人都很興奮,其實比起獵殺獵物的那一刻,我更享受的是將驚慌失措的獵物逼至絕境的過程。”
說著她指了指屏幕:“還幸存的參賽者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她的措辭非常的傲慢自負,將組委會的人稱之為幸存的參賽者,這並不是什麼誇獎的話,潛台詞就是運氣好,她還沒有夠到手的獵物而已,結果是早晚的事。
組委會的人氣得摔桌子——
“廢物,這麼多人,居然攔不下區區兩個平民。”
“不到一個小時,就讓他們逃出了隔離區。”
“現在民眾反抗情緒完全被調動了,所有人都在看好戲,支持她的人數占壓倒性優勢。”
“各方反叛勢力都在開始動作,事態完全失控了。”
其實倒不至於所有人都這麼容易幡然醒悟,在祝央振臂一呼之下參與對組委會的討伐。
民眾大多都是麻木的,這會兒之所以這麼熱情,更大的動機不過是享受那種踐踏頂級貴族的快感,釋放一直以來的生存壓力。
祝央當然不會指望所謂輿論會在這裡產生什麼作用,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自然不能用常理推論。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四處點火,擾亂民心,給統治階層施加壓力。
她這邊光棍,但組委會卻不能。
便有人提議:“不能放任下去,要不我們出面予以警告?”
“出面?出什麼面?你想發布視頻演講穩定民心?”
“彆忘了那兩個狗娘養的已經出來了,可能很快就會進入城市,都不用進城,隻要在郊區隨便一家商店,看到了我們,我們就完了。”
“真好,這種情況下,你還嫌對方下手不夠方便,眼巴巴自己送上門。”
眾人一抖,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死去的家夥怎麼被揪出去的。
在沒有弄清原理之前,他們彆說直播,連錄播都不敢。
“發布懸賞令,懸賞金額調高十倍,不,百倍!”有人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夢想和口號算什麼,利益才是最大的驅動力。
這個超能力社會,有的是有點能力便無法無天的人,犯罪率要比還未出現超能力前高出幾十倍,整個世界墮落而混亂。
不然為什麼反抗軍勢從來掀不起風浪?因為大部分人已經從根子裡沒救了。
果然懸賞一經發出,還有兩姐弟的實時坐標。
原本隻是聚在酒吧,賭/場和各種混亂地下場所的人,不少看到坐標範圍並不遠後,紛紛離開了座位。
祝央姐弟所經路線的下一個城市,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發起了一陣尋人的熱潮。
走在街上大部分人,今天格外注意周圍的人,就怕一不小心放跑了線索。
因為組委會開出高昂的懸賞金,這筆懸賞金彆說個人,甚至可以讓一個龐大的地下勢力飛黃騰達。
所以為了抓到人,又有不小勢力懸賞讓路人提供行蹤線索。
很多人自知自己對那麼牛逼的選手來說隻是隻螞蟻,再高的懸賞金也跟自己無關,但提供點消息這種任務倒是能賺點酒錢的。
很多戴著帽子或者墨鏡的行人甚至會被突然摘下,以辨識對方是否偽裝。
但他們想錯了,祝央姐弟根本就沒有偽裝。
反倒是大喇喇的進了城,一進城就出現在人口密集的十字街道。
街道廣場上方還是正在放映的,隻有他們的節目畫面。
祝央甚至在路邊攤裡買了兩隻熱狗,香濃的起司讓人食欲大開。
攤主看了眼他們又看了眼正對面的那巨大屏幕裡面的臉,再看看圍繞在他們周圍的小型昆蟲攝像頭。
遞給他們熱狗的手都在顫抖:“能,能簽個名嗎?”
祝央點頭:“當然了。”
這邊對於逃殺真人秀節目裡勝出的明星還是很推崇的,更何況這兩個鬨出的動靜是百年難得一遇。
祝央遞了一根熱狗給弟弟:“聞著就香,果然再不可救藥的地方,美食是不會辜負人的。”
祝未辛點頭:“老板,多來點蛋黃醬。”
就衝兩人這毫無緊迫感的德行,很快就被人發現並確認。
接著潮水一般的人群湧了上來。
祝央好歹在攻略副本裡也是當過明星的,還是世界級影星,什麼粉絲陣仗沒見過?
但饒是如此,還是對這人數,這規模,這興奮勁感到咋舌。
一夜之前他們好像就成了明星了,其實也就僅僅是她而已,祝未辛原本在宣傳時期就已經有了不少擁簇。
圍上來的什麼人都有,擠在前面的當然是年輕女生居多。
就跟超市打折戰鬥力最強悍的永遠是大媽一樣,追星領域絕對是少女的天下。
獻花的,送禮物的,求簽名的,舉著應援牌尖叫激動的。
不是,這才多長時間?應援牌都出來了。
一個年輕的漂亮妹子擠到最前面,將一大束花舉在祝央面前——
“楊,楊珠,比賽請加油,祝你旗開得勝。”
“一定要贏啊,乾掉組委會那些雜碎。”
“辛未我要給你生孩子。”
“你手乾嘛?想耍流氓啊?”
“要你管三八!”
“我搶到簽名了。”
“她摸過我的娃娃了。”
“一千塊,轉讓給我。”
“一萬,彆跟我搶。”
“辛未選手,可以在我孕肚上簽個名嗎?”
“大肚婆湊什麼熱鬨?”
“讓讓,讓讓,至少讓我把花送給女神。”
這時一個男的艱難的從一群狂熱的娘們兒周圍擠出來,眼神裡是一片戾氣。
媽的,黑/幫火拚都沒有這麼推進艱難的。
好不容易擠出來,看著祝央,臉上連忙轉換一副笑臉,將花懟到祝央臉前——
“女神,送你的花。”
按理說,這麼擁擠吵嚷的環境,一點點輕微的動靜誰又能注意?但祝央的耳朵分辨率豈是開玩笑的?
滴答!滴答!滴答!
她接過男人手裡的花,男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轉為狂喜,眼神深處是貪婪和得意。
正準備順勢被後面的人擠出去,卻見那女人將其中一朵花掐了下來。
男人臉色一變,心裡大叫不好,正準備逃,卻發現自己身體怎麼也動不了。
祝央咧嘴一笑,緩緩伸出手,將掐下來的那朵花硬塞進了那人嘴裡。
掐住他的脖子逼他咽了下去。
男人表情頓時跟死了爹一樣,崩潰的瘋狂大叫:“不,不,我不要。”
祝央笑道:“咦?不是剛剛才叫我女神嗎?連女神喂朵花都咽不下去,這算哪門子的舔狗?”
說著她眼神一冷,時間在她眼裡仿佛放慢,清晰的看著這個男人渾身寸寸紫脹,然後肚子膨脹,整個人轟然炸開。
祝未辛已經提前在他個人周圍設了個空氣盾,炸/彈的波及範圍被限製在了小小的範圍內,沒有波及彆人。
但一個人突然炸成一灘血花,彆說他們能看電視裡血腥的廝殺場面,但現實中這麼近的始終衝擊力不是一個級彆。
也不知道誰先開始,周圍頓時發出混亂和尖叫。
“啊————”
祝央一笑,手往後一抓,一隻趁亂襲向她的手腕被揪了出來。
那家夥的手變形成了一根尖錐金屬刺,被祝央抓住之後第一時間,對方還企圖拉長金屬長度,直接刺穿對方的身體。
然而很不幸,被抓住之後,他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再延展了。
祝央一手刀砍下去,直接將對方的變成金屬刺的手砍斷。
對方發出一聲慘叫,脫離身體的金屬刺會逐漸變回手掌。
但祝央並不等到那個時間,直接一刺紮進了偷襲者的腦袋。
接著又感覺從地面傳來一陣嘻嗦的聲音,祝央單手往上,做出一個掀桌的姿勢。
然後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上了天,她刺手往土裡一紮,從裡面揪出了一個長相奇怪的人,那家夥渾身都是刺,刺還是五彩斑斕的顏色。
虧這家夥這樣的外形還能在水泥地裡行走自由呢,而他的刺也很硬。
饒是以玩家的身體強度,祝央也被擦破了點皮。
一滴血珠彙集起來,在她手掌中顯現。
僅僅是這麼點傷口,對方便發出了得意的笑了——
“嘻嘻嘻!受傷了,受傷了,哈哈哈哈哈!我的刺能分泌出神經性劇毒,哪怕刺破點皮也藥石無醫,哈哈哈哈哈,獎金是我的了。”
毒刺人笑得張狂,然而受傷的人卻沒有半分驚慌失措,反倒是看哈批一樣看著他。
他笑了一會兒,聲音戛然而止,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她應該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怎麼——
不不,對方可是能在組委會手下逃脫的強者,免疫力肯定不是常人能比。
但不對了,她抓住自己到現在就沒送過手,接觸到的毒素量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毒刺人渾身汗都出來了。
就聽那家夥慢悠悠道:“哦,毒啊!”
她說著手裡出現一顆彈珠:“正巧我對毒也頗有研究呢。”
說著那彈珠居然憑空變成一隻蟑螂,爬到了他的頭上,一口咬在他腦袋上。
也沒有吞噬,祝央就讓蟑螂寶寶輕輕咬一口而已,也是擦破點皮的程度。
毒刺人原本不屑,他對於自己的毒素是非常自信的。
然而不到兩秒,他就腦袋劇痛,意識模糊,眼睛失去了光明。
這完全是身中劇毒的反應,他自己身為毒人,肯定抗毒性很強,可世界上居然有如此毒素,讓他一瞬間就毫無招架之力。
“不,不可能——”
“看來是我的毒更勝一籌呢。”祝央興味索然的將人扔一邊。
畢竟經過吞噬萬毒老祖還有蟲族女王的進化,中級副本裡應該不存在蟑螂寶寶的毒素無法克製的生物體。
一連三起雷霆反擊,其機敏和狠辣以及高絕的判斷力,也難怪這麼多年來,所有參賽者和反抗軍沒有辦到的事被她辦到了。
在暗處蠢蠢欲動的人摸了摸脖子,暫時按下了行動。
祝央這才撤銷念動力,半空中的人紛紛掉下來,大部分是有能力自保的,不過人數太多太密集,下來的時候自然是一片下餃子的盛況。
祝央居然還有心思跟大夥兒說再見,就像明星離開一樣光鮮嘚瑟,絲毫沒有自覺周圍的人被嚇成什麼樣。
這個場面也一直在直播畫面中,接下他們兩姐弟的途經之地,行人就算是再好奇,也不敢圍過來了。
就怕有偷襲者發動襲擊被波及,剛剛一開始那家夥可是不顧人群準備炸/彈的。
但祝央完全沒有避嫌的自覺,光棍一樣還跟街上的人打聽情報。
一應作為跟在進行旅遊打卡一樣,於是沒多久就被無人機和士兵圍住了。
街上的人立刻躲遠,祝央見狀,高興道:“正好,我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組委會的總部在哪裡。”
“哦對了,現在其他的參賽者還沒有分開吧?那我得快點找到他們,如果四散開去,這還剩三天半的時間,很緊迫啊。”
“開火!”為首的隊長道。
無數子彈傾瀉過來,形成密集的彈網,但那些槍林彈雨,在來到祝央他們面前卻停了下來。
就像科幻電影裡的特效,密密麻麻的子彈漂浮在周圍,還在不斷增加,可就是無法再近一步。
士兵們心下駭然,這可是專門針對能力者的子彈。
世界上不是沒有念動力者,但迄今為止沒人看到操縱範圍這麼廣,並且操縱精確度這麼高的。
到了後面,不少人忍不住停下了掃射,長久的無用功會讓人感到消極絕望。
卻看見對面咧出一個微笑:“還給你們。”
接著剛剛飛出去的子彈就如數歸來,力道和轉速半分不減,防護服也無法阻擋這槍林彈雨的威脅。
無人機和一隊士兵就在這直面的交鋒中輕而易舉覆滅。
祝央走上前,將隊長抓了起來:“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告訴我彆的參賽者在哪兒,然後安全的離開這兒。”
祝央原本以為,就算這個世界無可救藥至此,作為權利階層,始終還是有一心為之效力的狗腿子的吧?
她也沒抱希望一問人家就開口。
但這次是她錯了,那小隊長一聽,便麻利道:“往東南方向直走五十公裡,就是組委會的總部。”
“因為根據法案,每年遊戲期間,組委會成員都得在就近的城市設立總部主持賽事,直到結束才能離開,所以他們不可能走。”
祝央都有些懵,但她的精神力檢測人有沒有說謊還是很容易的。
原本她想象中剩下九個人全都四散而去,同時隱藏在世界各地的場面原來並不會發生。
也是,既然擔了這份工作,就得履行義務,組委會原則上來說還是高等存在的走狗而已。
這個世界國不國,人不人,就連軍人對於效力的人也沒有忠誠可言,一切都是利益驅使。
不過倒是給她的行動開了方便之門。
世界各地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笑瘋了——
【臥槽,原來組委會地址是這麼好打聽的嗎?反抗軍你們這麼多年做了什麼?】
【對啊,明明你們去問人家就會說,為什麼不去問。】
【看到這些,真心覺得反抗軍努力這麼多年好可憐。】
【樓上的蠢貨醒醒,讓人家這麼爽快說出來的前提,是你拳頭比較粗,反抗軍什麼時候能辦到這個?】
不過調侃歸調侃,這也讓所有人認識了,所謂貴族階層的統治並不是鐵板一塊。
他們在遇到厲害關係的時候,背叛隻會來得更乾脆。
而組委會幾乎要被那家夥氣瘋。
裡面的人來回踱步,咆哮道:“那家夥居然說了,居然就這麼說了。”
“派人,調動軍火,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他們攔在城裡。”
“讓黃金衛去攔住他們。”
“不行,黃金衛是我們最後一道防線,不能離開我們左右。”
“開啟安全屋,我們全躲進安全屋去。”
黃金衛是十個組委會成員的貼身護衛,個個都是當世頂級能力者。
不過明顯大部分人比較惜命,敵人打上門來,也絕不會讓他們離開半步。
“炸掉這座城市吧,隻要能阻斷他們的步伐,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你瘋了?考場範圍的轟炸已經足夠對手發揮了,雖然賤民死再多也是為人類做貢獻,但徹底惹了眾怒,我們也會被趕下台。”
“被趕下台什麼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不會比死好多少。”
九人帶著護衛一邊吵鬨一邊進入安全屋。
所謂安全屋,是一個地下空間,並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安全屋,周圍更是擁有高等次元的那些引導者畫下的法陣。
法陣之內,任何能力無法突破。
隨著那兩個家夥的逼近,他們已經逐漸意識到,憑這個世界的手段,恐怕是無法阻礙他們的步伐的。
但他們再厲害,應該不可能挑戰高等次元的人類留下的法則。
畢竟那些存在幾乎相當於神明了。
大部分的兵力派去了爆炸範圍,錯誤的決策導致現在他們身邊可以抽調的人手並不多。
這個陣容其實要應付彆的人,甚至應付反叛軍絕對夠了,但祝央他們顯然是無法用常理判斷的洪水猛獸。
姐弟倆一路沿著東南方向,還有心思在直播了介紹郊區的好山好水。
果然,不論入口再密集,居住環境再緊缺,所謂資源問題絕對不會是上層人士考慮的。
一路上碰到無數攔擊,組委會那邊的人幾乎傾巢出動。
各種針對能力者的武器輪番齊上,甚至有一次,有好幾家發射那種空氣波的飛機直接開來,在他們上方盤旋。
祝央讓祝未辛自己堵住耳朵,然後掏出麥克風衝著飛機發出音攻。
“啊————”
祝未辛當時看得清楚,他看見她姐嘴巴周圍的空氣蕩出一圈一圈恐怖的波紋。
獅子吼算什麼啊?那幾架飛機直接讓她姐給吼炸了,吼炸了啊。
饒是他堵住了耳朵,還是有點覺得大腦針刺的疼。
想想小時候皮被她吼,當時還覺得他姐肯定是哨子投的胎,這會兒卻要感謝他姐的不殺之恩。
就連對能力者武器都沒辦法拖延他們的進度,越是阻攔越是讓人感到無力了。
祝央姐弟倆一路砍菜切瓜的來到組委會的總部,巍峨如宮殿的一座古堡。
祝央一看就喜歡上了:“這房子,不錯啊。”
祝未辛討好的笑:“那回去咱也蓋一棟,反正咱家的房子也住膩了。”
祝央擺擺手:“不用,我憑本事可以搶的東西乾嘛要花錢?”
作者有話要說:推我基友雞精的文
《較反派做賢妻[綜英美]》by:白蘭氏雞精
外星人襲擊地球,入侵首領卻離奇失蹤,而此刻他正在撒開膀子打理著斯塔克工業大樓的花園,順便還幫托尼拖了地。
索爾嚇的錘子都拿不穩了:他在家裡連自己的襪子都不肯洗!結果索爾的襪子就被弟弟搶走拿去洗了。
從旁邊經過的海莉拉著鄰居家的孩子彼得?帕克從旁邊走過,深藏功與名。
自此之後,奧創哄孩子、小醜端上愛心便當、海拉開導弟弟們都成為了常態。
超級英雄們:我是誰?我在那兒?發生了什麼?世界怎麼了?
海莉: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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