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玩家按照進入遊戲的方式分為兩大類彆。
一種便是正經經曆過生死威脅達到篩選條件然後完成選拔場考核,按照一般邏輯成為的普通玩家。
一種便是由周圍的人通關時帶入的撈金玩家了。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排除意外的可能,比如之前祝未辛,嚴格來說也不是普通的入選路數,不過一般人但凡不是要錢不要命的,有幾個會在見識過恐怖至極,性命時刻受到威脅,一旦進入終身無法擺脫夢魘的遊戲扯上關係?
與多半被迫成為玩家的普通玩家不同,撈金玩家往往賭性大,主動進入遊戲的他們將遊戲當做撈金場,對很多危險和機遇更加直面不會逃避。
先不提善惡立場,也不管這些家夥在遊戲和現實捅的簍子。
如果光對比整體的平均實力的話,同等級的撈金玩家通常是強於普通玩家的。
遊戲終歸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像祝央這樣成天不但遊戲給的任務從不抱怨嫌棄難度高不說,還拚命的榨取副本裡面的價值。
遊戲的任務對於彆人來說是必須完成的上限,但卻隻是她的最低前提,但是低空擦過的那點表現力評價,她尚且看不上,也不會滿足。
所以祝央升級飛快,進入遊戲兩年多時間已經成為了高級玩家,不說前無來者,但在遊戲裡也是令人咂舌的速度了。
而撈金玩家同理,他們通常在完成任務的時候,也不僅僅隻是著眼於明面上的任務目標而已。
在儘可能的空隙裡,還會給自己撈好處,所以這種人在副本世界裡很容易捅出無畏的簍子。
但好像祝央也沒臉說人家,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捅的簍子好像比人家大千萬倍。
總而言之,撈金玩家和普通玩家的實力對比,但凡有所經驗的玩家,心裡其實都很清楚。
這些家夥本質上就是亡命徒,現實中人碰到亡命徒首先便是躲開,玩家自然不同於普通人,已經有了直面危險的實力。
但和這些家夥對上,首先想到的也不是正面硬剛,因為這些人在現實中大多出身三教九流,某種意義上來說,起/點就比普通玩家高。
並且由於是你拉我我拉他,亡命之徒拉亡命之徒進來的,現實中都認識的人自然好抱團,想要增強自己實力的渠道也比普通人多得多。
腦子清醒的人都知道碰到這些家夥不該硬碰硬,如果落入他們的陷阱的話,便是真的不走運了。
這個道理普通玩家明白,撈金玩家自然也明白。
所以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的反應讓人覺得她有些瘋癲了。
這個撈金玩家一來就在西北區的八個撈金玩家中占據了領頭的位置。
撈金玩家個個心狠手辣,豈是那種輕易服人的?更何況他還一來就殺了兩個隊友。
然而整個西北區,這會兒不但沒有陷入內亂,還有序的對其他區發動偷襲,可見這個人的本事。
他已經是中級後期玩家的頂峰了,稍有機緣就可以成為高級玩家。
一般的中級玩家在他這裡根本走不了幾個回合,這便是他張狂肆意的資本。
或許是祝央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或許是這裡的距離離他們剛剛落腳的地方太遠,除了他這種特殊的能力,彆人是休想一時半會兒找過來的。
大漢自覺祝央已經插翅難飛,於是聽了她的話,反倒興味起來——
“哦?我運氣不好?在我看來可不是這樣的。”
“也罷!看你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女人的份上,我好好招待你一番,也不枉你來世上一場。”
說著他的目光裡露出淫邪,上下打量著祝央。
祝央現在這個殼子是個人/妻,雖說不如她本身那麼驚豔,但也是清秀美人。
還彆說,有時候這種類型更對人胃口,母性特征和氣場非常的濃烈,讓人浮想聯翩,要不然也沒有那麼多類似題材的那啥啥讀物電影了。
祝央指了指周圍:“嗯?這麼有興致?樹上三個,岩石上五個,漂浮的昆蟲大小的七八個,光是肉眼可見的攝像頭就有這麼多。”
“整座山上的一舉一動全在監控中,這會兒沒準全世界都盯著咱們呢,這都下得了口?”
大漢哈哈一笑,因為沒有刷牙,隔得老遠祝央動聞到一股熏人的味道,一直沒變臉色的她這會兒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也是,她這裡可以提供食物還有清潔用品,他們組一個個都還乾淨整潔的。
但是其他組就沒這麼幸運了,要是講究點的還好,這些邋裡邋遢的臭男人,兩天時間足夠讓他們變餿。
祝央這嫌棄退避的樣子反倒是取悅了大漢。
他哈哈一笑:“有什麼下不了口的,他們愛看就看,最好全世界都來見識下老子的雄風。退什麼,你逃得了嗎?”
“也就是說,這事你不是第一次乾?”祝央眯了眯眼睛。
大漢笑了笑,沒有再多跟她廢話,但意思如何一目了然。
此時正看著這幕的屏幕前觀眾不少人也有些不適。
生死競賽創辦幾十年以來,在考場什麼沒發生過?也不是沒有男選手奸汙女選手的事發生過。
甚至在這重生死壓力下,選手之間拋棄俗世的道德觀和束縛在考場裡通過□□緩解壓力就更常見了。
但如果不是一個陣營,在隨處可能遭到偷襲的考場內,還能惦記著這種事的畢竟少。
更何況,奪冠並不僅僅靠實力就可以的,還有種種因素的促成。
選手在考場內,除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最大的任務便是取得觀眾們的好感和支持。
一旦人氣越高,甚至對其他選手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便會得到更多的讚助,奪冠的機會也就更大一分。
做出讓全網厭惡的事,被投票希望快點退出的,饒是再強也有可能躲不過組委會的折騰,所以有些底線不是選手們不想做,而是不敢。
【我不要看了,廝殺就廝殺,這算算什麼?我不希望西北區奪冠。】
【放心吧,你想看也看不了,這些鏡頭是會避開的,可惡的分級製度。】
【淘汰就行了吧,至於這樣嗎?好歹人家是個女人。】
【彆呀,你們怎麼知道她不樂意?人家不甘寂寞著呢。】
這個世界的普遍價值觀已經比較扭曲,遊戲的存在讓他們覺得在遊戲裡殺人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彆的事又被法律和道德束縛。
但話又說回來,一旦接受同類相殘的設定,其他的底線又有什麼不能跨越的?
真正覺得不適的已經轉開頻道了,哪裡會在網上留言?
但這些人想錯了,如果普通的選手或許會為了取悅觀眾限製自己的惡意,注重自己的行為。
但撈金玩家不一樣,說到底他們根本就不是來遊戲裡奪取冠軍的,最重要的目標便是屠戮對面的普通玩家,在對抗賽中獲勝。
外面的雜魚怎麼想關他什麼事?
大漢臉上淫邪的表情頓時增添了一分血腥:“你可千萬彆順著,老子就喜歡帶勁的,越掙紮越好————”
最後一個好字聲音陡然拉長,尾音變得淒厲詭異,從自信滿滿的威脅陡然變成了狼狽的慘叫。
就像是被熱油猝不及防的澆在身上一樣。
“都叫你彆說話了,嘴這麼臭自己沒點逼數嗎?早上吃了翔不刷牙虧你還敢張嘴到處漏風,大好山水的你可行行好吧。”
變故來得太快,彆說大漢,連觀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幸虧直播是可以往回調的,便有人將剛才的畫面往回拉了幾秒,還是看不清,便又放慢了數倍。
這才發現了,原來那大漢說話,說著說著,舌頭竟然齊根而斷。
就這麼毫無由來的,身體的一部分脫離了下來。
通過放慢的鏡頭可以看到,那舌頭先是陡然拉長,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生生的從口腔裡□□。
所以大漢的尾音才會如此滑稽拉長,然後舌頭齊根而斷,整個過程還是看不清到底為何。
大漢滿嘴是血,痛的五官扭曲,危機本能讓他突然像後跳躍退出好幾米,他一臉駭然的看著祝央。
這裡隻有她倆,如果排除有人在暗處偷襲的可能,那出手的人就是眼前的女人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有這麼神不知鬼不覺,拔他一條舌頭都仍舊不露破綻的家夥,他們也就不用活了,對方一個人就可以殺死整座山上的人。
所以這個可能性太小,下手的必定是眼前的女人無疑。
這會兒便聽她咧嘴一笑,表情並不猙獰,但無端給人一種陰森感。
她對大漢笑道:“對啊,該跑該跳該掙紮,這才帶勁,沒人有興趣折磨一個死人,你說對吧?”
她的話無意義將剛剛所有人的猜測蓋棺定論,然而網上仍舊有不少人覺得她外牆中乾,剛才那一擊不可能是她乾的。
這個楊珠選手的基礎評價並不高,迄今為止在比賽裡暴露的兩個能力都不算強。
這就是複數能力者的限製了,能力越多可增強上限就越小,嚴格來說並不是好事。
當然也不是沒有擁有複數能力的強者,但畢竟少,不然也不會有這固有概念了。
並且一般同時擁有兩個能力以上的也在少數,要是剛剛那是楊珠動的手。
加起來她就有三個能力了,三個能力舉世罕見,記錄在冊的全世界也僅有十幾人。
這些人都是有研究價值的,一般根本不會送往考場。
然而西北區的大漢卻不會抱有這種僥幸,他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立馬打開任意門想要逃走。
斷舌之痛雖然慘烈,但對於玩家來說尚且不致命,且他有治傷靈藥在。
但這個女人——
對面組的戰力該重新評估了。
空中出現一扇打開的門,大漢可以瞬間逃走。
他一隻腳已經跨入任意門中,然後整個身子躍過去,下一秒他自己都認為自己已經脫離險境時。
還沒來得及重新打量周圍的幻覺,便聽到一個女聲響起,讓他瞬間頭皮炸裂——
“跑什麼呀,勾起了我的興致,就想一走了之?”
大漢驚恐的回頭,他的方位已經不在剛剛那裡,憑空換了個地方,像是在無知覺中被人挪過來一樣。
就看到祝央那張臉,笑眯眯的看著他:“大晚上的,我本來還清心寡欲,你非要提議重口味,自己點的火可得自己滅啊。”
大漢的瞳孔在她一個個字下針縮,如果一開始拔他舌頭讓他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強行相對恐會吃虧的話。
那麼逃跑失敗,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明明已經發動卻無處可逃,便讓他徹底意識到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他反應速度也快,一次不成,立馬腳底下開了一扇門。
通過重力下墜,逃跑速度更快,一般讓人防不勝防,祝央就是這樣被他抓來的。
然而這次他看清了,原本已經下墜一大半,僅剩肩膀以上還留在這邊,下一秒他整個人卻又全須全尾的回到了草地上。
那女人就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在他以為已經成功逃跑,鬆一口氣的時候又把他揪回來。
貓戲老鼠一樣遊刃有餘。
“怎麼了,繼續跑啊,這麼兩下就腿軟了?剛才要在全世界面前炫耀‘雄風’,讓全世界見識你時間這麼短嗎?”
她越是漫不經心,大漢就越是心裡發沉。
須臾間,大漢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接著祝央的腳下出現一道任意門。
這家夥是打著把她傳送過來的方法,同樣把她傳送走。
但祝央既然能阻止他逃跑,又怎麼可能吃這種虧?
地面出現任意門的黑色入口時,她整個人連下墜都沒有,如履平地般站在原本的地方。
上一次吳建軍那麼龐大的黑洞還伴隨吸力尚且奈她不何,更何況這簡陋版?
“大半夜的,要不是為了發泄胸中鬱氣,誰舍得離開被窩?”
祝央嗤笑:“所以說你可憐呐,一開始我對你是真抱有歉意的。”
“不過現在嘛——”
她說話拖拖拉拉的,迄今為止竟一個手指頭沒有動,讓屏幕前的人都覺得雷聲大雨點小。
不少不耐煩的已經開始罵這女人怎麼這麼嘰歪,要打就快打啊。
但西北區的這個撈金玩家卻下意識意識到了氣氛陡然變化。
他知道自己逃不走,斷然發動了攻擊,用上了自己最強大的能力。
耀眼的光束撈金玩家那邊射過來,速度之快讓人避無可避,如同千光劍向祝央襲來。
這殺傷面積不小,觸碰到光束的樹木岩石直接齊根斷裂,可見那光線可怖的攻擊性。
也難怪這大漢一來就牢牢抓住了話語權,攻擊力和逃跑能力都屬於一流,尤其是那光束,簡直是大殺器。
可近可遠,可攻可守,不管是單兵作戰還是大面積廝殺,都管用,實在是很難得的能力,比起祝央的念動力也不差了。
流星群一樣的光束轟然砸向祝央這邊,整片空地爆發出劇烈的強光,地面還有樹木岩石被割得七零八落。
這大招太過炫目,看得屏幕前的觀眾紛紛是熱血沸騰。
【西北區圖剛選手太強了,這麼強大的攻擊性,直面對上誰都沒把握生還吧?】
【為什麼他會是平民?憑他的實力成為貴族很容易吧?】
【雖然他剛剛xxx,不過實力還是值得認可的、】
【另一個楊珠選手呢?死了嗎?】
【應該死了吧?切,女人就是這樣,大好的攻擊機會就愛裝逼。】
【唉,死於話多啊。】
【這碧池終於死了,不過西北區這麼強,辛未選手怎麼應對呢?】
【花癡就彆吹了吧?真以為冠軍靠臉就能十拿九穩呢?】
【辛未的瞬間移動應該能躲過去吧?】
晚上一言不合又吵翻天,然後下一秒,屏幕上的彈幕就是整整齊齊的‘臥槽’。
因為那些光束,除了部分離的太遠散落出去無差彆造成傷害的,祝央直徑數米內的光束主體突然消失。
如同被空氣中什麼看不見的巨獸陡然吞噬一般,但接著下一秒,那些消失的光束又憑空出現。
光束無形,行動軌跡也單一,嚴格來說不可操控,然而這一刻,所有人都看見那些光束掉了個頭。
咱們襲向楊珠的,現在又如數襲向西北區的玩家。
“啊————”
西北區玩家躲避不及,發出一聲慘叫,說是慘叫,但由於失去舌頭,聲音有些奇怪。
待光線散去,他已經不成人形,身上到處都是猙獰的切痕,深可見骨。
而被一致斷定已經死去的楊珠卻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
大夥兒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她從落入陷阱開始,除了嫌棄西北區選手有口臭退後了幾步之外,竟然一步都沒有挪動過,也沒有動一根手指。
然而強如西北區選手,就這麼被折磨得半死。
但明顯這還沒完,祝央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對著渾身是血慘叫的撈金玩家道:“吼個錘子,我特意避開了要害,這會兒死不了的。”
但聽了她的話,西北區的選手卻沒有鬆口氣。
因為他看見這個女人的表情,就像他們像彆人施虐的時候,在彆人哀求的眼神裡看到的自己的表情一樣。
果然下一秒,他的腳傳來鑽心的疼痛,低頭看去,他的腳正在扭曲消失。
整個小腿像是被人在用力擰的毛巾一樣,然而人體骨骼和肌肉並沒有毛巾的柔軟性。
‘啪!’血濺得到處都是,小腿被生生的擰了下來,消失不見。
撈金玩家這會兒看清楚了,第一次攻擊在舌頭,舌頭藏於口腔,他沒辦法看到。
第二次伴隨著眾多光束,速度太快光線太耀眼他也沒有看清。
但這次看清了,他剛剛斷裂的腳那處,空間分明如同漩渦般扭曲。
“空間扭曲——”他想說這話,但沒有舌頭已經說不出來。
祝央笑了笑:“這才察覺?看來你運道也不錯嘛。”
“這麼遲鈍的洞察力還能走到今天,還能變得這麼強,氣運比不過你的玩家還真沒法清理你。”
“不過你還是我沒我弟弟厲害,就算他對上你,也有辦法清理的。這個認識讓我稍微好受一點。”
說著欣慰的話,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慈悲。
“啊————”
大漢的慘叫回蕩在山穀之中,但祝央好似完全不擔心會招來附近的人。
實際上已經有人被招來了。
便是昨天白天被東北區打得七零八落,唯二剩下的那兩個東南區選手。
他倆實力不濟,但本事很適用於逃跑隱蔽,不然也不會單單他倆逃走了。
原本聽到動靜偷偷潛過來還想看情況打劫的,先前見西北區的玩家就打消了念頭,覺得恐怕沒他們撿漏的份。
但接著來的事情簡直超出他們的認知,西北區選手的強大已經遠在他們想象之外,但在那個西南區女選手那裡,卻如同螻蟻一般毫無掙紮之力。
他倆躲在暗處嚇得瑟瑟發抖,看著那個西北區玩家,生生的身體一截一截變少。
被西南區的女玩家淩虐致死,這個大漢作惡累累,虐殺過無數人,最終結局也彆想死得輕鬆。
待他咽氣的那一刻,祝央腦海裡傳來一個聲音——
【殺死敵方玩家一人,獎勵五千點。】
聲音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祝央卻輕輕的笑了一聲:“原來把人當做抹布一樣一塊塊撕碎,真的能平息怒火的啊。”
“這還是無關緊要的人,要真能把罪魁禍首拽出來這樣那樣一番,這氣估計也出了。”
她一說完,冥冥中就有種貓咪渾身的貓倒豎起來的驚恐感,不是她自己的情緒,狗比遊戲被嚇得閉緊嘴巴裝死。
祝央朝東南區兩個玩家藏身的地方瞟了一眼,兩人頭皮都炸了,不敢呼出一口氣,就跟被美杜莎定住的石像。
不過好在,對方貌似並不理會他們,一個人離開了這片地方,而兩人在裡面蹲得腳都僵了都不敢出來。
其實何止他們,整個比賽期間,除了洗漱如廁這種**畫面,其他的全程都是有記錄的。
就算直播的時候會有鏡頭切換,但如果登陸官網付費的話,也可以觀看每個選手的全部畫面。
剛剛祝央的表現太過強力,遠遠超過了她給觀眾的印象,那殘酷血腥的鏡頭如實記錄了她的強大和殘忍。
所有人都頭皮發麻,又舍不得換台。
等對方將要離開之際,卻抬頭看了看最近的一隻昆蟲攝像機。
她那張人/妻臉頓時變得張揚妖異,仿佛裡面盛放的是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她的整張臉鋪滿了屏幕,眼睛好像穿透屏幕和你直接對上。
接著冷冷的笑了一下,伸出拇指在脖子上一拉而過。
膽子小點的,生生被這畫面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之前投過排除票的女性觀眾更是嚇得不輕。
【怎麼回事?這個女人什麼來路?不說是家庭主婦嗎?】
【有這本事當你媽的家庭主婦啊,扮豬吃老虎嚇唬誰呢?】
【樓上你也就隔層屏幕,有種你到她面前罵去。】
【我就不上,就嗶嗶!】
【還能為啥?不就是為了爭奪冠軍了。她知道辛未是奪冠熱門,呼聲很高,故意示弱。前期有危險推辛未上,後期可以偷襲,太狡猾了。】
【好擔心辛未啊,這碧池壓根不是不要臉而已啊。】
【奪冠呼聲很高的圖剛選手已經死在她手裡了,現在她成了新的奪冠熱門,啊!!!辛未弟弟快殺滿五個人呐,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給你提示。】
一時間網上混亂一片,躲在絕對安全的幕後,用肆意的謾罵掩蓋自己的恐懼。
很多人都不想承認,剛剛被那個鏡頭嚇到了。
那女人藏得這麼深,並且直接向觀眾挑釁,仿佛完全不在意觀眾的支持。
這種傲慢讓一貫將觀眾的支持視為優先,所以看待選手總有種高高在上優越感的觀眾惱羞成怒。
一時間不但女性觀眾,就連不少男性觀眾也投票給祝央,她的排除名次遙遙領先,是第二名的數十倍。
祝央雖然被傳送得遠,但她卻是不會在這裡迷路的,整個森林裡她已經散播出去不少蟲子。
通過精神連接很容易找到人,如果不是想看弟弟表現,憑她很快就可以結束整個節目。
然而沒等祝央回到營地,就在中途碰到了祝未辛。
他臉上沾著血,表情冷漠,顯然剛才的突襲將西南區的玩家給徹底分散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和人群分散的。
看到楊珠的時候,祝未辛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他料到楊珠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卻沒料到她渾身連一點戰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西北區剩下的這幾個撈金玩家,個個實力不俗,楊珠現在的樣子,要麼是根本沒發生過戰鬥。
要麼就是她已經強到對那種強大的玩家,可以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祝未辛眼神一閃,臉上露出一抹慶幸的笑:“楊姐姐,原來你在這裡,讓我好找。”
“剛剛你掉下去把大夥兒嚇死了,沒事吧?”
祝央道:“沒事,抓我過來的家夥實力一般,估計看我是個女人最好欺負,我又刻意示弱把他給偷襲了。”
她撒謊臉不紅氣不喘,屏幕前的女觀眾看祝未辛這麼快和她又彙合了。
剛才的血腥強勢和現在的裝樣強烈對比,讓女觀眾們拚命的讓祝未辛提防這女人。
然而祝未辛是看不見的。
祝未辛鬆了口氣:“是嗎,那太好了,這樣一來撈金玩家那邊也就所剩不多了。”
“嗯?這麼說你們也有收獲?”
祝未辛:“我們剩下的人也被能力隔開了,有兩個盯上了我,惡戰一番被我殺了,加上你這個和原本西北區就死亡的三人,現在他們隻剩下兩人。”
“就是我們這邊被衝散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畢竟撈金玩家實力都不錯的。”
祝未辛做出一副擔憂同伴的表情,但祝央這會兒壓根沒有注意他如何作秀。
隻是看著他臉上被濺上的血點子有些難過,她弟弟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把棘手的敵人給她攔過去的啊。
她這番心疼的表情不作偽,倒是讓祝未辛以為她演技高絕。
於是便順水推舟道:“楊姐姐,現在撈金玩家隻剩下兩個,加上咱們懷疑的內鬼,最多還有三個,隨時可能全部覆滅。”
“那就意味著輪到我們互相殘殺,或者殺害這個世界無辜的人。”
“所以現在把控製器取出來是當務之急的事。”
他聲音很小,不至於讓監控聽見。
祝央露出奇異的表情:“但現在隻有咱們兩個人,大夥兒一起都沒想到的辦法,我倆怎麼——”
“其實我有可以取出的辦法。”祝未辛道:“不過,這個能力不能在大夥兒面前說開,畢竟要防著上面還有內鬼呢,而且必須得絕對信任我才行。”
“嚴格來說我們進遊戲才不到三天,團隊哪裡有那麼強的信任感?所以之前就沒說。但是楊姐姐,你相信我嗎?”
祝央看了看她,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但最終還是道:“信,你告訴我怎麼弄?”
祝未辛臉上綻開被信任的單純微笑,然後拉著祝央跑到湖邊,直接跳了下去。
喂!殉情嗎?
不是,你們贏面挺大的,實在不必——
這操作讓屏幕前的觀眾一懵。
不過祝央下水之後,卻沒有感覺到被湖水浸透的感覺。
她和祝未辛周圍仿佛有一層隔膜,將水隔開,因此,湖裡就成了一個避開攝像頭監控的密室,很方便說話和乾些需要避開人的事。
祝央道:“想不到你還有這能力,挺方便的。”
祝央根據推測,這應該是空氣類的能力,祝未辛不想過多暴露,隻用來做輔助使用。
但卻騙不過祝央的眼睛,能操縱空氣的能力非常強大,看來她弟弟就算對上剛剛那個撈金玩家,也是可以遊刃有餘的。
祝未辛靦腆的笑了笑,然後示意祝央看著自己。
接著他撩開自己一隻手臂的袖子,然後像拉拉鏈一樣將自己的皮膚拉開。
紅色的肌理暴露在祝央面前,結實有力,而他的‘傷口’沒有一絲血液,身體機能運行良好。
他的皮膚兩邊是拉齒,待祝未辛又把拉鏈拉回去,正隻手臂完好無損,如同剛剛出現的是幻覺般。
祝央嘖嘖稱奇:“這能力可太適合醫生了。”
接著看了看祝未辛,歎口氣道:“也難怪你一開始不說出來,脖子後是命門呢,才認識一兩天,誰會信任的讓人隨便控製?況且還得避開內鬼和攝像頭。”
祝未辛鬆口氣:“楊姐姐能這麼想真的太好了,現在我們和其他人失散,這會兒到處都在戰鬥,直播畫面處處有料,對我們去向的追究也就放鬆些。”
“現在是最好的取出控製器的時機。”
“隻不過——”他直視著祝央:“楊姐姐,你信任我嗎?”
祝央和他對視半晌,忽然一笑:“有什麼不信任的?說到底我們又不為那個冠軍之位去。你我的目標都不局限於遊戲之內,這才多少獎勵?”
“我喜歡阿未弟弟這樣的年輕人,也正是因為你們敢想敢做,既然都冒著生命危險了,為什麼不謀取更大的好處?”
“不過,我這邊取下來了,你自己怎麼辦?”
祝未辛道:“我的手還算靈活,能夠到脖子和背後,不過取出來這種高精密的活兒就要靠楊姐姐你了。”
祝未辛還以為憑楊珠的狡猾,肯定會讓他先來,倒也早做好了準備。
但沒料到,楊珠聞言,卻點點頭就爽快道:“行,那你替我取下來吧,時間有限,動作快點。”
“嗯?哦,好的!”祝未辛見楊珠轉過身背對著她,撩開自己脖子上的頭發,拉下衣領。
一大片雪白的皮膚對著自己。
祝未辛眼神閃了閃,如果對方是內鬼的話,絕不敢拿背對準他的。
敢這麼做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在她眼裡壓根不算威脅。
祝未辛諷刺一笑,還真得謝謝對方的藐視。
他伸出手,提防著楊珠隨時可能的暴起,指尖觸碰到她的皮膚,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心裡越發無端的慌亂,但手上動作卻穩,一下子就繞著祝央的脖子一劃,將她整個人頭摘了下來。
祝央整個人的人頭和身子分離,脖子上一圈拉手齒,就跟可拆風衣上的帽子被取下來一般。
祝未辛將她的腦袋拿在手裡,然後瞬間踢倒她的身體,空氣中陡然冒出一些隱形的空氣鎖鏈,將她身體緊緊束縛住。
完全沒了反抗的能耐,祝未辛這才將祝央的腦袋拿到眼前平視著,眼裡哪裡還有純情男孩兒的仰慕。
他一臉冷漠的看著祝央:“說吧!你是誰?什麼來路?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注意。”
“但很不好意思,我不想被任何玩家注意到,所以你是我的敵人。”
說著搖晃了一下祝央的腦袋:“回答我的話,不然扒開你的頭骨做項鏈。”
祝央被搖得頭暈,不滿的嘶了一聲。她這漫不經心更讓祝未辛心中警惕了。
便見她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真要知道我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路休辭:啊!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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