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幾人的表情,估計祝央說的那幾個名字中,這裡面就包含了一兩個。
但祝央卻不耐煩大早上的一個個清算,通牒直接放出,幾個人臉色煞白。
她又慢悠悠的上了樓,一路走來,先前明目張膽圍觀打量的,這會兒已經縮回去了。
再不敢拿放肆的眼神看過來。
這兩天的輿論狂歡,姐妹會沒有任何人以任何立場發過言,不少人還以為她們是心虛了。
看不慣她們抱著惡意的,甚至連續兩天都抱著見到曙光一般的心情,覺得這個團體終於走到今天了。
但今天一大早,風向急轉而下,人家不是在眾口鑠金的輿論中心煩意亂縮頭裝死。
看現在這樣,壓根就是沒當回事,隻當一棒子蠢貨跳腳而已,抬手把跳得最厲害的那幾個揪出來也就夠了。
雖然裡面肯定有攪渾水的,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祝央就這麼把人抓出來了。
她這家夥不出手則已,一旦針對誰,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的,並且絕對不會是自己占據道德下風的那一邊。
在網上發過過激言論的立馬人人自危起來,雖說對方殺雞儆猴貌似隻挑了跳得最歡的那幾隻,可既然背後的馬甲在她那裡是完全透明的,那麼所有有過不當言論的人可都叫事有不大不小的把柄在她手裡了啊。
離早課的時間越來越近,原本看好戲的也瑟縮了回去,姐妹會的成員們也漸漸依次來到了學校。
聽了一早祝央撩下的話,紛紛鬆了口惡氣的同時,不得不再次佩服,也難怪當老大的是祝央。
那事其實說起來真不算小,換了她們任何一個人,即使有祝央那權限,估計也會一時間被打得措手不及,暈頭亂向,不知道會讓事情發酵多久,肯定後續會產生惡劣影響的。
但祝央偏不理會網絡上的罵戰,直接找到了事情的關鍵。
這會兒她們才意識道,網上再怎麼說有什麼問題?事情的關鍵在路休辭那裡。
如果搞定了路休辭,謠言和負面輿論也就不攻自破,畢竟這事又沒有證據。
隻要路休辭不相信,那事情就不是真的。
換句話說,即便是真的,人家本人都不在意,外人有什麼資格指指點點的?感情的事,人家還可以說那是小情侶的結緣情趣呢。
至於祝央又是怎麼搞定路休辭的,這就是更讓姐妹團們歎為觀止的事了。
這都能被她蒙混過關,也活該那麼難追一人獨獨被她拿下了,這就是本事。
姐妹會的人心情大好,有和祝央一個年級的,先來到她的教室,圍她桌邊問道:“那幾個跳腳的傻逼到底什麼來路?”
祝央道:“我怎麼知道?難道我的腦容量是分給這些跳蚤的嗎?”
接著又使喚幾人道:“剛剛二年級的我已經通知到位了,一年級,三年級,還有初中部幾個小妹妹,名單一會兒我發給你們,中午之前給我通知到位。”
姐妹會的妹子一聽,自然是一團邪火勾出一抹冷笑:“行,保證中午幾個家夥出現在你面前。”
因祝央的從容,姐妹會自然也不著急,這事甚至沒有耽誤她們上課。
按照祝央平時的教訓,多大點事就鬨得瘋瘋癲癲的,顯得沒有體統又輕佻。
於是幾個人隻分了分任務,在課間的時候,順便來到指定的人的教室門口。
對或和同學聊天,或埋頭想事,或結伴出門去洗手間的人道:“xx是嗎?中午來活動室一趟。”
“不好意思我中午有事。”
聽了這個借口,姐妹會的成員毫無波動,隻笑了笑:“彆誤會,我們姐妹會又不是強行限製你自由的校霸,來不來當然是你自願,我隻是把祝央的話傳達到而已。”
“不過畢竟是說出的話,苦主要個說法,當然不是躲著就能逃避的。如果無所謂事情鬨大,當然你的決定我們也是配合的。”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步伐輕快身姿優雅,姐妹會的人都是美女,並且全程一個臟字都沒說,也沒有急赤白臉的跟潑婦似的過來找茬。
說的事情都是一碼歸一碼,班裡的人也都明白了估計被請的人是在帖子裡鬨得太過分了。
老實說吃了兩天的瓜,誰沒有為蓋樓添磚加瓦?說不好聽的也不是沒有,但維持在正常討論範圍的話,貌似人家真不稀得計較。
網絡吃瓜容易上頭,並且當風向一致的時候,稍微有點反對聲音就會急著撲滅,端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但來到了現實,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所有人意識到不是那看似烈火烹油一樣的輿論結果才是左右事實的關鍵。
事實是,當戰場轉移到現實的時候,絕大多數人甚至不敢認領自己說過的話的。
更兼人類的慕強心理,一上午姐妹會的成員不緊不慢的通知人員,又有下意識為自己開脫的情緒。
居然開始反思這兩天這空口無憑的指責,和各種沒有由來卻說得像模像樣的謠言,是不是太過分了。
至於初中部那邊,上午有體育課的人自然也順道傳達到位。
姐妹會雖然不緊不慢,不稀得在這一步跟人糾纏,但是給相關人的壓力,卻還真不如被竭嘶底裡的找上門來。
至少對方反應激烈,自己還可以博個同情的印象,但偏偏她們不。
眾人這才想起來了,這些家夥從來都是這樣,即便搞事也是體面優雅,要給她們扣校園霸淩的帽子都沒空子。
因為她們真正有事情,壓根不跟你玩小孩兒那套。
不少年級人人自危,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何意繪跟何意涵兩姐妹耳朵裡。
何意繪有些心驚膽戰,按照她的設想,這一招至少也是一石二鳥之舉。
何意涵倒黴是肯定的,網上上躥下跳的人已經暴露了,那麼她作為‘發帖人’並且在樓裡帶著這麼多風向,自然跑不過。
但理論上,祝央也應該栽個跟頭才是,畢竟幾年後她和路休辭感情深厚為這事都還鬨過一場,現在才交往幾天,怎麼可能反而就這麼風平浪靜?
這和她預期的狼狽狗咬狗劇目不一樣,但這家夥也從不想想,現實又不是紙片人。
對一個比你聰明的人,你能給人家從中作梗,就不去思考對方應對的可能嗎?
但何意繪顯然是不明白這點的。
何意涵也被姐妹會的成員叫了,不過對方神色沒多大異常,而且也隻說中午有事情全員得到齊。
何意涵是姐妹會成員,彆人自然不會起疑,隻覺得她是以另一個立場去而已。
除了何意繪以外,甚至連何意涵都都是這麼認為的。
她一早來到學校聽人說起論壇的事,連忙翻了一下,看到裡面一邊倒的風向。
當時還有些後悔跟姐妹會扯上關係,好處還沒有占到,就看到這個團體開始覆滅,白惹一身騷。
有同學先問起她的時候,她還捂著嘴巴一臉驚訝無辜又不讚同道:“不是聽說是個很優秀的社團嗎?有人這麼告訴我我才決定去應征的,沒想到這麼可怕。”
她入會不久,倒也可以一推乾淨。
可她這識時務的反應沒過去二十分鐘,風向就突然一轉,在祝央本人來到學校後。
何意涵一邊不是滋味的同時,一邊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手腕和能力以及對學校的統治力看來遠在自己想象之上。
也因為自己先前鼠目寸光的迫切劃清關係感到自打臉,不過還好也就是句跟同桌的話,她完全可以應付。
上午就在全校這怪異的氣氛中渡過,到了午餐時間,姐妹會的人占的那一桌也時不時有人看過來。
不過她們仍舊如同往常一樣,對於一上午揪出來那些人也沒有急著清算,甚至不願耽擱午餐。
午餐過後,祝央才帶著一幫馬仔來到了姐妹會的活動室。
此時已經有好幾個人等在活動室外面,當然之於祝央說的那些人數,當然是不齊全的。
祝央也不在意,跟班替她開了門,她信步走進,坐在首座的單人沙發上。
姐妹會的成員根據資曆和內部地位,分彆坐在祝央兩邊的座位或者站在身後。
而被叫來的幾個學生,身體瑟縮的站在她對面。
端看這架勢,說不是校園霸淩,但心理素質低點的,恐怕站這兒得嚇尿。
像其中兩個女生就臉色一直是白的,小腿也時不時在發抖,手指不安的擰著衣角。
巧了,其中兩個還正是一早拉著祝央和路休辭的。
幾人在一屋子姐妹會成員的打量下,更是頭越縮越低。
過了好幾分鐘,祝央才嗤笑一聲:“我對你們幾個都沒印象呢,想來也不存在太大的糾紛,可以說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對一個自己根本不熟悉的人,惡語相向大肆造謠的嗎?”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的。
有些人網上極具攻擊性,什麼不堪入耳的話都說得出來,又慣於攪渾水掐架,但現實中可不見得如此。
相反,要暴露自己的惡意,在眾目睽睽中承認自己是個純粹因為看不順眼就全然不顧及事實和影響對人拚命攻擊,汙言穢語甚至捏造謠言惡意中傷的,其實是一件很難堪的事。
越是陰險鬼祟的人就越是害怕來到太陽地上,這會兒幾人就跟生生被從蝸牛殼裡拽出來一樣。
祝央見幾人沉默不語,交換了一下交疊的腿,笑了笑:“我是很有誠意把你們叫過來和平解決問題的。”
“如果要雙方都滿意,肯定需要你們的配合,這樣的沉默可不是合作的態度。”
“是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裡,隻是形勢所迫,所以跟我用非暴力不合作態度嗎?”
祝央說完,她左邊的一個姐妹會成員便笑了:“我發現你談戀愛之後真的耐心見長。”
接著看向幾個人,冷笑道:“叫你們說話,網上不是挺能說嗎?一個個長篇大論妙語連珠,光是你們幾個人昨兒就產出了多少句段子了?”
“實不相瞞,我還收藏了不少。”又一個姐妹會成員道:“以後跟人網上吵架去卻詞了。”
“那是,還作詩呢,文采不錯啊,上網挑事學些也不耽誤,看來你們家教育方針倒是不錯啊,寓教於樂嘛。”
七嘴八舌的奚落一番,幾個人都快哭了,可憐巴巴的站在那兒。
把姐妹會的成員都氣笑了:“喂!這什麼做派?搞得跟我們在仗勢欺人一樣,我們可才是受害者。”
“從今兒早上到現在,沒人動你們一根手指頭吧?怎麼?自己做的事見不得人,還怪受害者給你把罪行抖出來?”
祝央抬了抬手,周圍的停下話,聽她道:“彆這麼激動,嚇著人家就不好了。”
“我說過我們是講道理的,又不是霸淩同學的不良團體,凡事要一件一件捋,話要明明白白的說。”
那幾人因為攻勢的暫停,稍微鬆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鬆完,便聽祝央道:“是誰振振有詞的在帖子說我祝央整容,**,跟黑/老大混在一起,背地裡磕搖/頭/丸吸大/麻,甚至白/粉也嘗試過。”
“哦對了還□□爹包養!”說著她都笑了:“有趣,所謂乾爹的造謠照片甚至沒我自己身價高。”
她身體微微前傾,對眼神慌亂臉白嘴乾的幾人道:“我就不說什麼造謠遵守基本法了,至少能不能帶點腦子?”
“你們這樣讓我真的很難辦呢,人格受到侮辱的同時智商也難以幸免。可不可以有點基本造謠素養?”
“噗!”姐妹會有幾個人憋不住噴笑出聲。
便又一個個數落起來:“我昨天也把帖子全看完了,造謠我雙眼皮是開的鼻子是墊的還削過骨整過牙是吧?”
“都說了我有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五官深邃漂亮又不是我的錯。”
“我倒是沒爬完樓,隻搜了關鍵詞,看到有人說我墮過胎,就在去年夏天,嘖嘖嘖!虧得造謠的還是個女孩子真尼瑪說得出口。不說了氣得我姨媽痛?”
“這算什麼?還說我是公交車呢,隻要給錢就肯乾。不是,知道我一周多少零花錢嗎?恍惚間我還以為咱們是窮逼混混團體。”
“我還被造謠是私生女呢,說我跟我哥長得不像。”
“說我的是我家快破產了,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學校藏了個牛逼的金融學家呢,真是高手在民間,高手在小學生裡。”
祝央往旁邊伸了伸手,一個資料夾被遞了過來。
她將那一遝紙質文檔往茶幾上一扔,‘啪’的一聲響讓幾人肩膀一抖。
祝央道:“這些,都是從後台打印出來的,上面包括你們所有對我們姐妹會成員的造謠辱罵,學籍號和本人也對應。”
“說吧,這些我是該交給學校——嗬!算了,畢竟學校也要面子,我不希望我受到的攻訐被這麼掩下去,還是直接交給家裡的律師吧。”
“我也要一份。”一個成員道:“我爸媽要知道我被這麼造謠不得心疼死,好點的律師家裡還是請得起的。”
“也給我一份,才聽我爸說最近法務部很閒。”
“我也要!”
“我也要。”
這一連聲下來,幾個學生直接被嚇得哭了出來,甚至又兩個直接跌坐在地上。
倒是其中一個初中生梗著脖子:“我,我未成年,我連十四歲都不滿,你追究不到我的責任。”
祝央笑了:“不錯啊,是知道利用規則的,仗著有未成年人渣保護法為所欲為是吧?”
“找你沒用就找你父母囉!我看看,王家豪,謔!你父母的工作還挺體面的,又是注重形象的崗位。”
“兩口子努力二十幾年才有今天,忙得連孩子都三十多才要,辛苦經營的形象就得毀在自己敗家兒子手裡了,真是讓人唏噓。”
那初中男生終於繃不住了,突然就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覺得好玩,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
“我也覺得好玩兒啊。”祝央衝她笑眯眯道,接著笑容一斂,眼神如劍,讓人遍體發寒。
“真當全世界是你們媽呢?犯了錯哭一哭鬨一鬨意思意思就算了。”
幾人哭得淒慘,這時候姐妹會的休息室門卻被突然推開。
三個大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校長,另外兩個一個是高二年紀的教導主任,另一個是初中的某個班級主任。
見了裡面的場景,校長還沒說法,兩個老師倒是激動了:“你們在乾什麼?”
“簡直沒有道理,你們家常送你們來上學,是教你們怎麼拉幫結派霸淩同學的嗎?”
祝央看了對方一眼:“老師,說話可得講證據,您那隻眼睛看見我們霸淩同學了?”
“那你們現在怎麼回事?一堆人圍著人家,難不成他們平白無故的就這麼大哭?”
“行了彆哭了,老師來了。”初中那個班主任把自己班的學生拉起來擦了擦眼淚:“有什麼事老師給你做主。”
又對校長道:“開會的時候我就提過意見,學校不應該給某些非正規社團太大的社團,是,她們的成員確實在很多比賽上給學校帶回了榮耀,但優秀並不是她們欺淩同學的免死金牌。”
“我們班的王家豪同學成績也是學年前列,並且在學校待人友好,品德評價也是優良,跟她們隔了一棟教學樓。”
“如果這件事不給個說法,我可不答應。”
校長露出腦殼痛的神情,不是因為這個老師的話,而是因為祝央這架勢。
因著打的交道多,校長也對她有一定了解,這孩子哪兒是打無把握的仗的人?
果然,就見她笑了:“這位老師,王家豪同學的操行評價是你給的嗎?您還說要替他做主?”
王家豪的班主任看著她,眼神裡是老師看差生那種慣常的挑剔和高高在上:“沒錯,你想怎麼說。”
“剛才王家豪同學說他不滿十四歲,可以不用為自己的事情負責,有大人站出來,當然最好不過。”
說著祝央將那塌文件扔了過去,那老師拿起來,隻看開頭便被那用詞極儘惡劣的話給精住了。
在往後翻,全是各種汙言穢語和大人看了都臉紅的造謠事端。
這格式明顯是校園論壇裡面截取打印的,看抬頭的id,赫然就是她維護的學生的名字和學號。
老師頓時臉色難看至極,接著祝央又指了指活動室內的一角:“那架攝影機,從我們進門之前就一直運轉著。”
“所以整個中午這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說過什麼話全都有完完全全的記錄。”
“老師一進來就說我們霸淩同學,恕我直言,對於一個年年成績穩定學年前三,參加過無數賽事為學校帶回榮耀,並且操行評價全部為a,而且已經收到國外不少高等院校offer優秀學生來說,這是極大的汙蔑。”
“如果老師您能給一個肆無忌憚造謠中傷他人的學生高等的操行評價,並且從他自己的話中也可以證明,這個學生並不因為年齡幼小而隻是單純的無知作惡困擾他人,他很明白自己的惡意具有年齡優勢。”
“這樣一個人您都能對他讚口不絕,確實我隻能表示遺憾,也難怪王家豪同學能輕易在網上捏造謠言,因為教導他的老師也真是這麼做的,並且他的行為得到了長期的肯定。”
又看著校長道:“老師說教師會議的時候,提過有關我們社團的議題,那麼下次教學生大會的時候,作為學生代表我的議題也已經想清楚了。”
“那就是我們學校對於老師的德行標準是不是也應該提上議程?”
那老師臉色漲成豬肝,她算是新老師,來這裡教學也兩年而已,那時候祝央正好從初中部畢業,所以沒有打過交道。
不知道這家夥從入學之初的一路壯舉,此時隻覺得自己的教師權威受到了挑戰。
她將手裡的一遝文件往茶幾上一甩:“匿名論壇本來就是暢所欲言的地方,學生們時場為了追星還有八卦也不是沒吵過架。”
“都按你這樣算,那論壇是不是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還有,你一個學生哪兒來的看後台賬戶的權限?”
祝央嗤笑:“老師,一邊偷換概念避重就輕,一邊轉移重點倒打一耙,聽說您還是班主任,您一天到晚可真忙啊。”
“你——”那老師勃然大怒。
祝央卻不待她說完話,便接著道:“老師,我受到的網絡暴力,還有人格侮辱,不是您一句學生吵架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我父母努力工作,發展家業,就是為了讓我和我弟弟生活優渥,不用遭受委屈。”
“可能您覺得這是件小事,但不好意思,我們的能容標準和您是不一樣的,我們受不了這個委屈。”
“如果您覺得您可以為王家豪同學的事負責,那我會單挑出他那一份,將律師函寄給您。”
那老師頓時慌了,看著祝央極其後面那群富家女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忘了,她費勁心思調到這所待遇良好的學校來,這所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外面一般可比的。
人人都金貴得很,家裡要麼私人律師隨時待命,要麼有長期合作的頂級事務所。
或許對彆人來說維權困難的事情,但對她們來說確實很理所當然的事情解決手段。
隻要她們本事占理,那麼便無懈可擊。
校長見老師這樣,心裡頗為不耐煩,弄清楚情況了嗎就出頭?
他拿起那塌紙看了看,笑眯眯的對祝央道:“這上面的人可不少,你真一個個追究也費事是吧?”
“這樣,也是學校周末的時候管理不當,才發生這種事,當然辱罵同學,捏造是非的人絕對要嚴肅處理。”
“不過畢竟大家都學業緊張,你還是三年級呢,掰扯這事也耗費時間。”
“這樣吧,這些學生都公開向你道歉,每人寫一萬字檢討書,所有人記過一次,這事就這麼過去怎麼樣?”
祝央笑了笑:“每人再罰掃一學期的廁所,並向學校捐贈一批書籍器械。”
校長喜歡她的就是這孩子小小年紀極會來事這點,他笑道:“前一個我答應,捐贈之事嘛,我跟他們家長談。”
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被人抓了這麼大的把柄,這些孩子一個個前途光明。
想要申請國外名校的時候,面試審核前要這玩意兒被遞上去,操行那一項就彆想過關了。
就是其中有家世不凡的,但面對的可不光是祝央一家,還有整個姐妹會社團和其背後的家族呢。
這些卻心眼的傻子也是得罪人一來得罪一波,父母那邊都得捏著鼻子自認倒黴。
幾個學生逃過一劫,但已經哭得沒力了,要讓父母知道,估計又是一頓揍。
祝央卻又接著道:“當然,以上僅限於這個房間裡的造謠者。”
“剩下沒有過來的,我就隻好公事公辦了。”
校長臉色一變:“這樣,不好吧?我通知他們現在馬上過來。”
祝央抬頭,看了校長一眼。
校長整個人冷汗都快下來了,以前他縱容祝央,那是基於她優秀又做事穩妥,自己的事自己兜得住,還隨時不忘給學校帶來好處,她的父親每年的捐贈也大方。
可剛剛那一眼,讓他全沒有了大人看小孩兒那種居高臨下的縱容,就是他是個貿然開口打斷女王決定,自己對自己的身份沒有數太監似的。
祝央似笑非笑:“校長,按理說即使是周末,事情鬨那麼大,也不可能全程沒有管控的。”
“既然當時沒管,那麼現在也彆管了。學生的事學生自己解決,您說是嗎?”
校長跟老師帶著幾個學生出去的時候,那幾個學生甚至慶幸自己今天來面對了這一切。
雖說難堪,雖說後果慘重,可一定比不上沒有來的幾個家夥。
人就是這樣,當有乾了和自己同樣的事,但下場更慘的時候,便會得到極大的心理安慰。
這麼一想,掃一學期廁所,寫一萬字檢討,當眾道歉加上回家百分百的一頓打,居然一時間沒那麼讓人難受起來。
等外人出了活動室的門,姐妹會的成員才討論開了。
“真是,便宜那幾個小鬼了。”
“剩下幾個一定不能放過。”
“有一個是我們班的,她還想去常春藤,做夢吧。”
何意涵在後面看完了整個事件過程,這會兒是既心驚又遏製不住滔天的興奮和羨慕。
可能她自己十幾年的人生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權力感!一幫子十幾歲少女說這話可能有點好笑,但這就是她們的人生和生活。
她在以前的學校也是說一不二的,但那都是基於男生的維護和自己的手腕。
她欺負過同學,但那都是家世一般,人緣也不怎麼樣的。
最開始祝央讓人一個年級一個年級的叫人,她也以為這家夥要挨個抽他們耳光。
但事實證明,她才想得太小兒科了。
這些人做事體面優雅,但造成的結果,可不是把人揍一頓或者當眾羞辱一番可以比擬的。
完事之後,她們還始終是有理有據的一方。而且祝央跟大人們的對話,全場在她的掌控之中,連校長也無可奈何。
要說祝央也不算不得了的家世,雖說水準屬於上遊,但校長肯定經曆過不少。
而他在她面前卻像是個聽訓的員工似的。
這才真是——暢快極了。
何意涵心裡又羨又妒,卻冷不丁聽到祝央喊她的名字。
她來到祝央面前,道:“怎麼了?學姐。”
祝央笑了笑,往她面前扔了樣東西:“因為是姐妹會的內部糾紛,所以我剛才沒拿出來,現在外賬清算得差不多了,就來梳理一下內賬吧。”
何意涵聽了這話就下意識預感不妙,果然,當她翻開文件夾的時候,整個人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離她近的幾個人也湊過來,赫然看見鬨了兩天的是,原來起頭的不是彆人,正是她們姐妹會內部的叛徒。
頓時就有人冷笑了:“嗬!行啊,我倒是誰,居然敢搞我們,原來還是自個兒人背地裡搞鬼。”
“我就說我們這裡誰那麼不長腦子,那種事都拿出去宣揚,原來就是奔著這事來的。”
“新人桀驁不馴的我見多了,吃裡扒外倒是頭一遭啊。”
何意涵見眾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頓時就慌了,剛才幾個家夥的下場還不遠呢。
要坐實了她是罪魁禍首,這些人饒得了她嗎?經此一役,她是全沒有自信能從祝央手裡走一遭的。
至少現在不可能,更何況她那身世也是經不起推敲的呢。
何意涵也不笨,哪兒還不知道是何意繪倒的鬼。
連忙跑祝央面前低下身,把姿態擺得極低道:“不是我乾的,姐妹會挨罵,我作為成員也討不了好,我乾嘛要做這種事?”
“是彆人拿我的手機和學號注冊的。”說著她掏出自己的手機:“不信你差我的上網記錄,我壓根連論壇都沒摸到在哪兒。”
祝央自然知道不是她,當時她可看了全程呢。
於是她伸出一根手指,劃開何意涵拿到她面前的手機。
低下身,看著她的眼睛道:“先不說這個,前天生日派對,我男朋友出去透氣回來,倒是告訴我一件事。”
“說是我社團裡有個女生,無緣無故跑過去撞他不說,還莫名其妙的說自己喜歡他,得把這苦惱的情緒甩給他本人方才好受。”
說著她戲弄的笑了:“可以啊,鋤頭揮到我牆角來了。”
何意涵整個人都懵了,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路學長還真的把這事告訴祝央了,被管傻了吧?
但嘴上卻下意識狡辯道:“我不是,我沒有。”
“行了!都是千年狐狸玩什麼聊齋?你這套都是我當初玩剩下的。”祝央道:“有異心的人我不是沒見過。”
“但跟你這麼蠢這麼沉不住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祝央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勾唇道:“我這裡不忌諱人有野心,沒那份野心也就不配站到這裡房間了。”
“可我這裡忌諱的是蠢貨,現在看來,我之前的面試還是太過倉促了,竟然選了你這麼玩意兒進來。”
“你和你的姐姐比起來,看著精明一些,說到底也沒好多少。”
周圍的姐妹會成員面面相覷,這家夥居然是挖祝央牆角失敗跑去挑事的。
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什麼,說真的姐妹會有幾個人沒考慮過挖祝央牆角甚至把她從老大座椅上掀下來?
但就跟她說的,那家夥不但不以為意,並且對人懷有野心異常讚賞,對內部的明爭暗鬥也樂在其中。
可有史以來就沒這麼蠢,事情乾不成就拿集體利益,那自己的間接利益用來泄憤的。
於是看向何意涵的目光多少都帶著不屑和輕鄙,不是因為她壞,而是因為她蠢。
何意涵這輩子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即便她媽被指著鼻子罵小三,她被罵私生女的時候,都沒有這一刻被貶低到塵埃裡一般的難受。
因為她深知祝央這個人,以及周圍的這些家夥,在這麼藐視她的時候,心裡是純粹的如此想法。
並不會對她摻雜著嫉妒恨意的迂回表現而已,她們是真的覺得她蠢得無可救藥。
甚至她引以為傲的,遠超她姐姐的聰明,被徹底否認。
何意涵在眾多視線的難堪中滋生出了一股恨意,對於祝央的。
她還從來沒這麼恨過一個人,她抬頭看了祝央一眼,這家夥高高在上,而她姐姐說得對。
她,還有姐妹會的人,實際上就是她的一群狗。
祝央看了這小眼神裡極力掩藏的情緒,心裡笑了。
仇恨拉穩,接下來就看你們兩姐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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