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遊戲任務是存活七天,所以即便眼前的狀況,像一部可以書寫幾十萬字,劇情線可以延綿十幾年之久的樣子。
祝央也不會認為他們這麼可以這麼悠哉。
固然目前來看,兩姐妹甚至加那個女鬼三人都對祝央毫無威脅,可背後操控的那隻手,則不會這麼溫吞的,他應該也在和時間賽跑。
謝奕那邊耽擱了一天,祝央來平行世界過去一天,現在遊戲時間還剩整整五天。
五天到底怎樣才能給她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從而捕捉她整個人的生命力?
說實話,饒是祝央的想象力,一時半會兒也每個譜。
下午放學幾個人沒有分開一起去的祝央家,因為明天是周末,所以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玩玩。
祝央和路休辭還有謝奕說笑著從三年級的樓層下來,經過二年級的區域時,正好碰到何家兩姐妹。
何意繪沒什麼反應,而已經成為姐妹會新成員的何意涵倒是熱情的跟祝央打招呼。
“學姐好,學長們好?”看著一副乖巧的模樣。
祝央正在跟謝奕說話,見狀隻點了點下巴,連嘴裡的話走沒停,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
此時放學時間,樓梯間來往的學生多,回家的,做值日的,忙著參加社團活動的,上上下下頗有些忙碌擁擠的場面。
但三人的周圍和此間莽撞仿佛毫不相乾,俊男美女,氣場出塵,人群見了不自覺的讓開,以至於他們在從中穿梭,來去從容。
所經之處仿佛發著光,一眼難忘的與眾不同。
何意涵靜靜的看著三人走遠,心裡滿是勢在必得的野心,而她身後的何意繪又何嘗不是如此?
謝奕和祝央對人的情緒何其敏感?走出老遠,謝奕突然嘖嘖道:“真是受歡迎。”
路休辭疑惑道:“什麼?”
祝央卻冷漠的撇開他的手:“邊去,離我遠點。”
路休辭頭一次見女孩子翻臉比翻書還快,都懵了:“這這麼了?我怎麼你了?”
祝央挑剔的打量他:“成天就頂著張臉勾引人,你能不能安分守己一點?”
路休辭差點以為這會兒是地主大老爺在訓斥花枝招展的八姨太,縱有千言萬語,愣是不知道該從哪裡槽起。
“我——”他開了個頭,然後猛地意識道:“你該不會現在想來清算吧?”
他聽說過有些男的,在追求女生的時候極儘討好,各種低三下四,但實際本身的性格又是極端自卑而滋生的自負。
所以還沒追到手的時候,哪裡都好,追到手了便各種挑剔打壓,心裡衝著著‘當初這麼裝模作樣,結果還是委身於我’的低廉想法。
好似想把曾經丟過的威風全找回來一樣。
他當初為了抗拒祝央的強勢猛攻,很是看了些稀奇古怪的書,試圖用理智來打消自己的心動,然而結果所有人都看到了。
所以這會兒有點懵。
祝央挑著眼睛邪睨他:“哼!我希望你明白,你現在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雖然單身的時候人人可觀瞻覬覦,但是從今往後你也該學著收斂。”
路休辭看著這家夥半晌,確定她在故意挑事。
要以後的路休辭,不管祝央說什麼,躺平照做就夠了,跟女朋友講道理是最蠢的行為。
但現在的他明顯求生欲還沒有訓練到家,挑了挑眉,來了一句:“合著成了你的人我是不是該毀容明誌?那你當初那會兒又是怎麼回事。”
“見色起意囉!”祝央振振有詞道。
“見色——”路休辭還想撅她,可當即就被她的措辭給弄臉紅了,一時忘了下面該說什麼。
見她臉上沒有表情,跟著謝奕並排往前走,心裡又不得勁,便偷偷的伸手去牽她。
沒一會兒兩人又開始黏黏糊糊了。
差點沒有把謝奕的眼睛給閃瞎。
哎喲,他為什麼要在這兒?看兩個高中生談戀愛?原來這倆家夥高中的時候是這樣的?
聽聽那都是什麼話,尤其是祝央這姐妹兒,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已經二十三四了?一本正經的把這個年齡段的女生莫名其妙的作可演得入木三分呢。
謝奕沒叫他倆給弄出雞皮疙瘩,但細想之下又發覺祝央這家夥調/教他哥們兒一套一套的。
要說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即便怎麼作都是可愛的,偏她的作就跟**似的,讓人還沒開始生氣就開始心癢癢。
多來幾次條件反射,男人就知道真遇到這種狀況該怎麼做了。叫他說,有個叫什麼攻略遊戲的,沒有選她當玩家那才是暴殄天物。
去初中部接了祝未辛,四人分兩輛車回了家。
祝央會玩的東西很多,不過現在倒是不喜歡在家裡胡來了,可能遊戲給的刺激已經足夠多。
她很久都沒想起自己曾經還有個派對女王的稱號。
於是一個電話回去,將家裡的保姆阿姨們放了假,再從冰箱裡‘拿’出不少空間靈泉裡的瓜果蔬菜。
居然想著大展廚藝。
祝央有個位面超市的能力,不過這個能力在一般情況下,作用卻不多。
彆的世界的東西,輕易祝央不敢給普通人吃,而她的空間有龐大的物資儲備,這會兒更多了空間靈泉。
按照通俗的說法,就是技能重疊,不過技多不壓身,祝央倒是不嫌棄。
又是空間菜,又是空間水,謝奕還提供了些靈類肉食。
祝未辛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姐姐,一面美滋滋的等待晚餐,一面不爽的打量路休辭。
路休辭好笑的道:“怎麼了?”
祝未辛撇嘴:“你面子可真大,我姐以前每周這個時候回來都是忙著布置派對的。”
祝央的派對遠近馳名,路休辭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他甚至受邀請參加過。
也就是上學期快放暑假的時候,這家夥生日給發的邀請函。
原本他那天其實家裡有事的,父親讓他陪著參加一個宴會。
但他腳就是不聽使喚,選擇了這邊,還做出一副左右無事,而且同班同學生日邀請,不好不給面子的頭鐵樣。
結果那天她穿著小禮服從樓梯上走下來,在宴會中穿梭,輕巧如一隻精靈,在月下和旁人坐在泳池旁,高跟涼鞋被隨意的扔在一邊。
修長纖細的小腿和精巧的腳趾在水波浪漫不經心的滑動,路休辭原本一直以為自己不喜歡太過長袖善舞的女生的。
比起花蝴蝶一般的穿梭,他以往更欣賞能夠安靜從容的待在一邊的人。
但那天他卻瘋狂的想要親吻她,從那之後他就知道喜歡的和理想的原來是可以如此大相徑庭甚至全然相反的。
然後沒過兩個月,他就徹底淪陷繳械投降了。
這會兒聽祝未辛說起,路休辭忍不住往廚房看了看,心裡甜滋滋的。
臉上卻一本高傲道:“無所謂啊,我都可以。”
他的意思原本是不管奢侈派對,還是嘗著她做的菜小聚自己都喜歡,不過在祝未辛聽了,就怎麼聽怎麼臭屁了。
“阿辭!過來幫忙。”開放式廚房傳來祝央的聲音。
路休辭這輩子彆說做飯,連水都沒燒過,聽祝央叫他下意識的是想自己能幫什麼忙?
但祝央卻從來都不是自己忙活讓男人抄著手一邊等的性子。
她給了路休辭一把削皮刀:“把土豆的皮削下來,然後盯著湯鍋,水燒開了轉小火。”
“哦,哦!”路休辭有些新鮮的接過削皮刀,這活兒倒也簡單,他雖然是廚房小白,但又不是天生廚房殺手,也不是手殘。
雖說第一次做,但也不至於搞砸,並且相反的他動手能力很強,不消祝央交代,彆的蔬菜他也自覺的洗出來開始切,一開始動作慢,但手感找到了便順了。
祝央變誇他能乾勤快,路休辭面上不顯,心裡美得跟得了什麼獎似的。
卻不知,他這會兒接過刀的那一刻,往後廚房就屬於他了。
肉菜水果的品質毫無質疑,祝央的廚藝算不得出挑,但一些自己喜歡的家常菜,做得也地道。
饒是路休辭和祝未辛吃過山珍海味,瓊漿玉露,也不禁胃口大開,差點無節製的吃到撐。
“我天,這也太好吃了吧?”祝未辛一邊吃著餐後水果,一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姐:“姐你是不是撿到了廚神食譜?還是被中華小當家選為傳人了?”
路休辭也點頭,對於這一餐顯然驚豔無比:“確實,太美味了。”
祝央笑眯眯的聽了好一波馬屁,才使喚道:“沒做飯的人洗碗去。”
謝奕和祝未辛也乖覺,收了桌上的本盤碗盞去廚房,餐桌上就剩下祝央和路休辭了。
路休辭原本還沉浸在美食的驚豔中,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小腿多了樣東西,隔著褲子的面料上下摩挲。
他能感受得到那東西的形狀,小巧精致,圓溜溜的每一粒就像白玉雕的嫩豆子。
路休辭臉都紅了,眼神有些不自在,但那觸覺卻突然消失。
他心裡是一陣猝不及防的失望,被騷擾的時候覺得難耐又想嗬斥她彆惡作劇,但她永遠都是這樣在你開口前一秒就收斂,讓人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祝央起身,直接上了樓,在樓梯的時候,轉身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路休辭剛剛才喝了一杯甘美的石榴汁,現在卻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他放在桌上的手捏了捏,然後終於也起身,跟了上去,這會兒祝未辛正在廚房裡洗碗,難得的沒有嚴防死守。
祝央剛快到自己房間門邊,就被路休辭追上了,他直接轉過祝央的身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頭吻了下去。
這次不像上次主動親吻她一樣一觸即分,在她的唇上停留輾轉許久。
雖仍然稍顯青澀,不過可以看得出這是心中模擬過千百遍的結果。
一吻結束,祝央手按住門把,打開房門一把將路休辭拉進來。
眼看就要色心大發的對年輕時候的小男友起歹意,結果進門燈一打開,便看到祝央整個房間被破壞得陰森血腥的樣子。
隻見她房間裡原本時髦華麗的裝潢現在亂做一團,被子床單枕頭被劃得稀巴爛,沾著鮮血的羽毛到處都是。
桌子椅子倒得七零八落,昂貴的衣服首飾被扯斷剪碎,報複般的被扔在地上,像一堆破爛。
牆上貼了無數她的照片,全是從她的社交賬號上打印下來的,每張照片都被做了破壞。
要麼將她的臉劃得稀巴爛,要麼在上面又黑筆寫出不堪入耳的辱罵字眼。
而彆的地方,均布滿了猙獰可怖的血手印。
祝央見了倒還沒什麼反應,比這更恐怖的場景她見多了,至於財物這些也不心疼,總歸她分分鐘能給平行世界的自己置辦價值更昂貴十倍的。
可不管怎麼說,有玩意兒跑她家裡鬨事,這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清的過節了。
嗯!反正這場動輒也是有人要填命進去的,這麼一想,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倒是路休辭,見了眼前這一切,下意識的將祝央擋在自己身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祝央家並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潛入的地方,她家這片是本市富人聚居地,占地面積雖廣,但安保絕對是一流的。
並且她家裡也全天有人,搞這麼大的動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家裡的傭人。
路休辭下意識就懷疑是家裡的傭人作案,那麼既然對方敢這樣,恐怕會有更要命的布置等著他們。
而傭人的數量不止一兩個,以路休辭的家世,從小培養的危機意識,下意識的就聯想到傭人團體聯合作案的可能。
他斷然道:“去我家!”
接著掏出隨身帶的一部衛星電話給家裡打電話,讓人來接他們,在他看來祝央家這邊的人已經不可信。
而祝央將人放假,現在本該除了他們空無一人的住宅,恐怕還潛伏著彆人。
這樣一來樓上樓下分散的他們便危險了。
路休辭對祝央道:“彆怕,你跟在我身後,我們先下去找阿辛和謝奕。”
說著便以保護的姿態,隨手抄起祝央房間的一根裝飾用的棒球棍。
他格鬥技巧不錯,即便對方是成年人,但如果不是幾個成年大漢一擁而上的話,還是有把握的。
而家裡的傭人大多都是女人,但就怕對方有從外面偷渡進來的同夥。
饒是祝央已經變得很強的現在,看了路休辭這樣依舊是心中柔軟一片。
老實說他們自己在高中時期,談戀愛的時候是沒經曆過任何威脅的。
之後重逢在遊戲裡,路休辭雖然有意保護她,但因著身份的隱藏,祝央又自己是個虎的,嚴格來說也沒遇到過這一步。
倒是現在,在兩人的身份還都隻是普通人的現在,祝央不禁感歎,他從來都這麼好。
甚至在一切開始之前,並不是遊戲給予他光輝,他本身就如此光彩奪目。
祝央在背後強忍推倒年輕男朋友的衝動,久不做聲的遊戲發出個不屑的咕噥聲。
祝央嗤笑【彆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個兒跟人咬得一嘴毛的時候誰幫你減輕壓力的。】
遊戲不說話了,此時他們也來到了樓下。
路休辭見祝未辛和謝奕還在那兒洗碗,周圍也沒有人影出沒,先是鬆了口氣,又覺得此時異常無比。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判斷是祝央家裡不能多留了,但家裡的人還有一會兒才趕到,也不好貿然自己開車下山。
萬一有人在外面圍堵,他們出去現在月黑風高的,倒是更危險。
於是路休辭先跟兩人說了去他家的事,祝未辛起初聽他提議就炸了,覺得這家夥簡直不安好心,這才幾天呐就想把他姐往家裡拐。
那是正經男孩子乾的事嗎?
接著聽他說了祝央房間現在的狀況,頓時也一臉黑了,祝未辛的思路和路休辭差不多。
覺得恐怕是有內鬼,見他們姐弟倆常年父母不在家的,倆小孩兒守著這麼大的彆墅過日子,起了歹意,恐怕這所圖還不小。
更甚至對方不先動手,反而去房間裡搞恐怖威脅,是仇富的變態精神疾病發作也不一定。
不論哪一樣都不是好事,所以他看了眼路休辭,不複平時的糾纏渾鬨:“好,先去你家。”
路休辭對祝未辛關鍵的時候靠譜識大體是滿意的,祝未辛在這期間也立馬掏出電話通知區域內的保安過來。
路休辭剛剛推測事情走向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認為如果地方想要做什麼的話,這會兒肯定是切斷了他們的對外聯係方式,想必屏蔽了彆墅範圍的信號的。
但沒料到祝未辛的電話居然能打得出去,顯然祝未辛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然後兩個人臉上都閃過一絲荒謬。
房間狼藉,卻沒人切斷信號,也沒人趁剛剛那麼好的時機攻擊他們?這到底是要乾什麼?
但儘管如此,兩人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倒是謝奕擦乾淨手,看了眼祝央。
房間裡那攤子事,明顯就是昨晚被她收拾過那女鬼姐們兒搞的嘛,不過這裡存在特殊。
他們既不好嚷嚷什麼有鬼的事,也不能對周圍的人太過明顯的敷衍,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挺被動的。
但祝央這樣,明顯是讓事情任現實的邏輯發展的。謝奕稍微一想,多少也明白她的打算。
估計是擔心他們任務結束後,又會有麻煩攤到她周圍的人身上,借這次的事讓他們保持警惕,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生活的環境並不是全然平凡安全的吧?
保安先一步到來,對於祝央家發生的事他們也很重視,立馬對彆墅周圍進行排查,看看有沒有藏起來的人。
想報警,卻被祝央他們阻止了,保安也沒有勉強,畢竟這裡住的人,都不是家裡什麼事都能拿到外界說道的。
並且他們肯定有自己的處理辦法。
接著沒過多久路家的人也到來,整整四輛車,下來十幾個黑衣大漢,以祝央的眼光看都是個個訓練有素。
他們一到就清走了保安們,交接了剛才的搜查結果,分成兩撥人,一撥人護送他們回路家,一撥人直接去了房間已經開始做起了調查。
等他們到路家的時候,那邊的初步調查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路休辭看著那邊發過來的報告——
“房間沒有任何侵入痕跡,按照現場血液氧化程度,房間被破壞的時間應該是下午五點半左右。”
“那個時候你已經打電話通知家裡的人離開,從彆墅的大門監控來看,傭人們也全部離去,而我們六點左右到家,那麼那個時間彆墅裡應該一個人都沒有。”
“至於傭人們偷偷溜回來的可能,先不說監控正常運行,沒有任何顯示,我的人也依次查到傭人們離開彆墅後的行跡,都沒有異常。”
“甚至最近他們,以及他們的近親並沒有異常的經濟變動,現實和網絡上也沒有交異常的人,或者有異常的對話。”
“這一切,簡直就像——”
“就像見了鬼?”祝央接出他下一句。
路休辭擔憂的看著她,初步調查來看,簡直就是如此,是誰有這麼神出鬼沒的手腕,而擁有這副手腕的人居然對他的女朋友有敵意。
但見祝央本人卻毫不在意,路休辭覺得她似乎淡定得有些過分,連祝未辛面上雖然沉著,但神色之間也不免泄露煩躁,就因為擔心姐姐。
祝央一手一個攬住他們的頭,三人靠在一起:“冷靜,沒什麼是不能解決的,隻要我們在一起的話。”
這話在彆人說來或許想當然又不複責任,但卻是祝央對於這個世界的自己以及弟弟愛人來說,最大的期待。
路休辭和祝未辛也隻當是她的樂觀和安慰,見她真的沒有害怕不安,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
路叔叔也不在家,路家偌大的宅邸有的是地方他們住。
祝未辛這會兒還是第一次來這裡,饒是自己就算是富裕之家,也被這氣派和規模給震驚了。
他偏過頭,低聲對謝奕道:“完了,你做備胎都不夠格。”
險些沒把謝奕慪死:“不是,這難不成是什麼光榮事不成?我是不是還該表現個失望?”
祝未辛一臉理所當然:“那當然,在我姐那兒夠得上備胎標準,也是很優秀了,你整個人的格調都可以因此高出一大截。”
謝奕定定的看著他,突然抓過他的狗頭狂揉一通:“你這戀姐成狂的小屁孩兒,可給我閉嘴吧。”
至於家裡的事,祝央並沒有通知祝爹祝媽,於是晚上兩口子跟姐弟倆連視頻的時候,還沒注意到他們不在家。
既然人來了家裡,路休辭自然少不得帶他們參觀一番。
祝央對這裡熟得跟自個兒家一樣,除了陸叔叔的房間和書房重地不方便進以外,哪裡不了解?
不過祝未辛在得知他是格鬥和槍械愛好者,並且家裡收藏頗豐之後,便鬨著要跟他比劃了。
路休辭心道這小子雖然做電燈泡的時候又晃又礙眼,但是離得近保護他姐自然多學點本事是好的。
所以不但陪他對練,用專業的指導眼光給他矯正,還要教他用槍。
把祝未辛樂得,道:“第一次覺得你也不是這麼一無是處嘛。”
路休辭:“……”
心裡狂念小舅子不好得罪,小舅子不好得罪。
謝奕見狀,想了想也在一旁偷偷塞了祝未辛一些乾貨。
他之前見這家夥面對鬼怪表現太虎,特意問過祝央關於他的事。
結果得知這家夥居然無意中被卷入遊戲一次過,而且聽那說法,表現還挺不俗。
這樣的好苗子,遊戲怎麼可能會錯過?
這個世界的老路和祝央是不可能成為玩家的,但是顯然這個位面沒有強大到足夠震懾一些存在的高級玩家。
這次的副本就是鐵證,謝奕雖然不覺得祝央樂意自己弟弟卷入遊戲。
但以他客觀的眼光來判斷,其實讓他弟弟成為玩家對這裡更利大於弊。
當然今後的事誰都說不準,謝奕隻希望,如果祝未辛這小孩兒真的有那一天。
那麼自己灌輸的東西,能讓他一開始就跑得更遠,如同他姐姐一樣。
祝央做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說是讓男生們自己玩,她回房間睡覺了。
然後回到房間她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路家的客房也是舒適豪華,房間裡有網絡電視,她直接打開,出來的界面是某台正在熱播的一部偶像劇。
現在的情節是原配領著閨蜜當街撕小三,周圍的群眾演員指指點點。
祝央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和事情毫不相關的屏幕,耐心十足。
按照那蠢貨的尿性,搞了這麼一通破壞,不來到當事人面前得意炫耀,簡直猶如錦衣夜行。
但她又在祝央手裡吃過苦頭,自然不敢輕易露面。
所以祝央等了有一會兒,才在畫面的角落,圍觀群眾裡最不起眼的一人中,發現對方眼神有異。
那傻逼不敢來得太明顯,也沒做出那副慘白的鬼樣子,泯然於眾人之中。
但群演好歹也該有群演的基本修養,你圍觀人家當街撕逼臉不對著那邊,偏對準電視外面。
還一臉得意洋洋的傻笑,導演是得多瞎才保留了這一段?
祝央咧嘴一笑,瞬間就從床頭來到了電視機面前,這速度讓裡面的女鬼一驚。
但她這次敢出來,也是做了完全準備的。
當場那群演的表現恢複異常,可見已經逃之夭夭。
可彆忘了,祝央自己就有能力可以穿梭網絡,她這會兒即便是自己想cos個貞子玩,那都是不需要特效支持的。
於是祝央一頭紮進電視,都沒遊多遠,就一把揪住了那以為逃跑成功,臉上還得意洋洋的女鬼。
女鬼頭皮一痛,整個人被扯住了,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從後面傳來一陣恐怕的氣息。
她哢哢哢的回頭,臉色慘白僵硬如同恐怖片女主,祝央笑眯眯一張臉漸漸出現在她視線中。
她如同看到鬼一樣,猛地尖叫出聲:“啊————”
祝央一耳光扇她臉上:“吼個錘子,你還有臉叫啊?”
直接將人一腦袋貫到地上,踩著她的臉邊摩擦邊道:“我發現傻逼總是沒有逼數的。”
“搞事情沒關係,但你個傻逼搞的事情自己能兜著嗎?”
“上次潑你爹我一屋子黑狗血,還可以自個兒舔乾淨,我就當這種是能收拾的爛攤子。”
“這會兒可好,把你爹整個房間都毀了,知道裡面的東西全部折算下來值多少錢嗎?憑你無業遊鬼飯香都吃不飽的窮逼,賠得起嗎?”
“說,這會兒怎麼辦?”
女鬼臉都被磨掉了一層皮,哪兒說得出話來?這碧池雖然殺不死她,但打起來疼得卻是實打實的。
女鬼痛的全身抽搐,嚎啕大哭,可這人是沒有半分不忍。
沒辦法,她隻得大聲道:“我有錢,有錢,我有一筆從小到大的存款,我給你。”
雖然現在這錢的所有者是活著的那位何意繪,但女鬼並不覺得她和對方是一體。
在她看來,她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那錢她無法再享受。
而現在的何意繪,早晚也是會死的,就算沒死,這家夥恐怕也會對何意繪轉為嫉妒,覺得都是一個人,同樣的命運為什麼她能規避?
於是賣起自個兒來是毫不含糊。
祝央聞言,將這家夥揪著頭發,跟提菜一樣拎起來:“成,那咱就去找你的錢吧。”
祝央揪著這貨,順著網線爬到了何意繪家。
這時候的何意繪還在琢磨怎麼報仇,無奈腦子容量有限,很多信息的梳理,邏輯的慣性,還有布局的分配需要大量時間琢磨。
並且還不一定能儘如人意,比如今天讓何意涵加入姐妹會那事兒,就被她又頂了回來。
她這會兒電腦屏幕上開著的是祝央和何意涵的社交網絡頁面。
臉上的笑容惡毒陰森:“祝央這□□雖然放浪形骸,但警惕意識很高,從來沒被人抓過把柄,上輩子和她交集也不多,看起來太過無懈可擊,不能操之過急。”
“不過你嘛——”何意繪將何意涵的頁面放到最大:“私底下的臟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算了,你還得裝一陣的純,這也比較有利讓你對付祝央,等你們開始狗咬狗,那些家夥再出場也來得及。”
就這智商,祝央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事情就會按照她理想的方向發展。
不過如果按照這家夥的說法,她可不乾。
祝央過遊戲從來不把完成任務當做最終目的,那個隻能說是她的最低標準。
而伴娘提到的輪回,還有這平行世界的設定種種,讓她意識到了這裡或許有著讓她進入遊戲第一關的那些人們從輪回中解放出來的關鍵。
那麼她就不會滿足於隻生存七天離開,她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原本隻是過來看看,試探一下兩者是不是都知道彼此存在的祝央,這會兒卻改變了主意。
她得將這個蠢貨逼上一逼。
於是她一巴掌扇到女鬼已經被她薅得有些禿了的後腦勺:“知道該做什麼了吧?”
女鬼哭哭啼啼道:“知道!”
早知道這玩意兒這麼邪門兒,她就該放棄報仇的,直接將多餘份的怒火傾注在何意涵和她的小三媽身上好了。
於是何意繪正對著電腦冷笑的時候,便看見電腦屏幕閃過一陣波紋,如同被點開的水面。
而何意涵社交網絡裡的照片突然不聽使喚的鋪灑出來,整個電腦界面彈得到處都是。
這賤人照片又多,每天不發個幾十張磨皮精修的再悲傷春秋的交情幾句,簡直不能做人。
所以整個賬戶裡照片上千張都不止,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跟中了電腦病毒似的。
何意繪頭一次被這麼多張何意涵的臉糊了滿眼,頓時覺得自己差點瞎了,想強製關機。
但還沒碰到關機按鈕,就看到那些照片發生了變化,裡面的人五官漸漸變化,變成了她的模樣。
這還不止,變成她的樣子之後,臉色又繼續開始慘白龜裂,眼睛烏青渾濁,整個人陰森如枯朽女鬼,哪裡還有現在青春年少的光鮮?
何意繪仿佛看到了死亡之前鏡中的自己,就那麼怔怔的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出現了錯覺,她的重生恍若一場不切實際的夢,一切都來自於她的臆想。
結果她根本就沒有重生回來,沒有新的開始,也沒有將仇人送入地獄的機會。
或者說無論怎麼掙紮都是徒勞的,這一切都是她既定的命運,怎麼也掙脫不了。
何意繪臉色慘白,和屏幕中冷笑的對著自己的自己的臉四目相對,接著捂著頭尖叫出聲:“啊————”
瞬間,整個房間內的一股氣壓席卷而過,然後如同逆流的河水一般,在下一秒又恢複了平靜。
而此時,何意繪的電腦裡已經恢複了正常,但她連忙起身,想都沒想便跑出了房間。
奇怪的是,她剛剛明明那麼淒厲的尖叫,外邊的人,不管是她父母還是妹妹或者家裡的傭人,一個都沒發現一般。
而在網絡裡沒有露面的祝央,隻覺得周圍有一股不協調感。
她看著屏幕前空無一人的位置,就在上一秒,何意繪整個人還確實坐在上面的。
而下一秒之後,她就見鬼一樣從房間裡逃了出去,女鬼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對方卻貌似有感應。
再加上氣場上的不協調感,祝央臉上終於露出一抹興味。
“謔?原來這就是底牌啊。果然是好東西。”
不過於此同時,她也明白第一關那棟鬼彆墅,該用什麼原理可以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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