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設定這個家裡是有車的,原本祝千都大包小包準備好了,生怕她受委屈。
知道自個兒姐姐最好享受,但一想到她即將去軍營和一堆糙皮漢子和女漢子蹲一起苦哈哈,就心疼得肝兒顫。
渾然忘記他姐什麼身價,他姐身上的物質夠她吃喝玩樂多少年,他姐還有個位面日用品采購係統,哪兒用得著擔心這些?
不過後來祝千的一腔準備也沒用,去軍營同樣是在統一地點集合,然後列車集中輸送,開著豪車去那兒,真當自己是去上學呢?
祝央他們列車啟動了,還能看見後面揮著手一臉不舍的祝千,家裡那些人也有兩個出來送行的。
但表情就截然相反,一臉急切巴不得祝央快點滾進軍營,父親好脫離她的影響。
不過待列車尾巴消失不見,他們‘父親’悵然的歎了口氣,一副寂寞的樣子。
然後回頭這才像是注意到他們兩個大活人似的,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
眼看就要開學,可這些家夥卻是一個不能放出去的。
於是便對跟來的助理道:“打電話給所有人的學校請假,就說一個個毫無長進,這段時間在家悔過。”
這種說法如果一般平民肯定行不通,但上流階層,尤其是擁有武裝力量的上流階層就不一定了。
確實有不少孩子在學校冥頑不靈,被拎回家教育一頓的先河,並且還不少。
有些軍部的家族甚至把孩子扔軍隊磋磨一番,出來保證就乖了。
祝千又道:“還有家裡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踏出門口一步。”
助理本來還對他的命令匪夷所思,但卻見他突然眼神一冷:“誰要違背命令,當場擊斃。”
那眼神助理明白,軍火生意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老板讓處理掉某些妨礙生意的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老板突然這樣風聲鶴唳?
不過助理倒也沒有懷疑,能跟在男人身邊辦事的,自然明不白他的心黑手狠,涼薄自私。
彆看男人苛待原配子女,對兩方情人以及私生子女寵上天,平時與他們也其樂融融,好一出父慈子孝。
但真正出了事的話,助理敢保證,彆說是情人和私生子女們,就是他親媽,老板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拋下。
所以他神色一凜,猜到估計是昨天大小姐他們回來密談的內容,以至於他態度驟變。
也不知道大小姐用的什麼辦法,總之現在老板的天平完全傾斜到了那邊,當然這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
後方交給祝千,祝央是絕對信任的,隻不過四個玩家直到現在還有些不可思議。
時不時看了看祝央,過了一會兒裴雨忍不住問了出來:“姐們兒,你的能力該不會是瑪麗蘇光環吧?隻要想人人都愛你愛得深沉之類的。”
祝央正在喝水,差點被嗆住,看了這家夥一眼,不知道咋想的。
裴雨見她這反應倒是知道自己猜錯了,訕訕道:“看多了,瞎猜的。”
祝央見幾人實在好奇,也不吊著他們:“是複製體。”
多的沒有詳細說明,不過玩家們恍然大悟了。
祝千這樣屬於靈類道具,嚴格來說並不是祝央能力的一部分。不過這種複製npc的本事卻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相反還挺多,就是祝央自己都在馬戲團見過,那種承載了死去玩家的靈魂的木偶,照樣以假亂真。
還聽白悠悠他們說過,在某個副本中,那丫頭碰到過一個能力是操縱泥土的人。
攻防離都很強悍,泥土還可以根據那人自身的需要改變質量和形態,變形模仿自不必說。
一瞬間可以塑造出數百個與真人無異的泥偶兵,複製彆人外貌自然也是小菜一碟。
五人既然談論到了能力相關,便交換了不少情報,並各自展露了一兩樣自己的能力。
一時間倒是聊得火熱,但他們經昨天一事現在在世界範圍內出了名。
尤其祝央的長相辨識度還這麼高,從上車開始,車廂內的人視線全時不時的往這邊瞟。
幾個玩家都有些不舒服,可祝央卻渾然不受影響。
她上學的時候就連吃飯都有人圍觀,無視他人談笑風生什麼的,沒有半點尷尬和壓力。
下了車,幾人發現今天報道的新兵人數不少,比昨天在征兵處還要多,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
不過想想也沒毛病,征兵從半個月前就開始了,這一批就是截至昨天為止的。
為此軍部設立了好幾十個登記檢查窗口,但每一個窗口都排著長龍。
鄭浩手搭著帳篷墊著腳看了看:“好家夥,最短的那支隊伍也排了百多個人,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要核實身份,要上交私人物品,要確認檢查然後分發衣物領取日用,一個人少說得好幾分鐘吧?
就是流水操作,輪到最後也要好幾個小時,況且檢查私人物品夾帶這點是極其嚴格的,一點不能馬虎。
“這支,這支隊伍人最少,效率最高。”裴雨忙指著一支隊伍道。
話才說完其他玩家正準備老老實實排隊,便見祝央直直的往隊首走去。
四人面面相覷,明白這家夥妥妥的要去插隊了。
也是,看她那長相和跋扈的氣勢,使喚起彆人來簡直不要太順手的理所當然。
想必在現實中也是從來無需排隊等待,永遠隻有彆人等待她的,處處受優待的大美人。
可這種性格在現實行得通,在遊戲可就是最早被教做人的類型。
但這家夥不但沒有收斂,還將這種跋扈和囂張延伸至今,一路成為高級玩家。
能成為高級玩家的人,可沒有哪個是僥幸的。
她這種缺乏穩妥又極易樹敵的做法還能走這麼遠,那麼正說明彌補這方面的優勢就尤為強大。
要說高級玩家和中級一下有什麼差彆,那就是絕對不會質疑任何一個隊友了。
所以見祝央上前,他們也跟了上去。
以為她會利用美貌優勢占便宜的玩家們立馬認識到自己想多了,隻見祝央直接將前面那人一胳膊掀出了隊伍,然後自己取代了對方的位置。
一副奔著獄霸的架勢去的。
那個健壯的alpha被推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懵,接著抬眼看見是個omega。
仔細一看還是昨天集體閹割那幾個omega之一,頓時就怒了:“找打嗎?人妖娘們兒,今天這兒可沒有攝像頭,沒人再陪著你們作秀。”
祝央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體格是真的健碩,祝央的頭頂才堪堪到人家胸口。
兩人站這麼近,對比之下她簡直可憐得一陣風都能吹走。
排在後面的人正忍耐著排隊的枯燥,見有了衝突反倒是精神起來了。
可眼神都還沒完全聚焦,就看到高大健壯的那個突然跪倒在地,甚至沒人看清那個omega怎麼出手的。
瞬間兩人的身高優勢逆轉,變成了那個omega俯視那個alpha。
“能不能有點風度?不是說alpha應該憐惜omega嗎?omega跟你說話脖子酸,你就不能體貼一點跪著說嗎?”
“你們他媽還是omega嗎?你們就是不倫不類的怪——”話沒說完,被揪著腦袋砸進了地裡,跟沒出坑的蘿卜似的。
昨天雖然有報表的數值對比,但重點還是在集體閹割事件上面,並沒有多少人意識到這群omega的武力值。
但這會兒不少人卻是重新用審視的眼神看他們了。
鄭浩他們走過來,低聲問祝央道:“乾嘛又挑事?這麼高調拉仇恨不好吧?”
祝央嗤笑:“咱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中規中矩按部就班的從軍嗎?”
“看看周圍人的眼神,輿論的導向是一回事,很多事放在太陽底下或許讓人心潮澎湃,但是熱度散了,該有的偏見和惡意並不會消失。”
“即便我們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我們。與其在低調沉默中隨波逐流,不如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刺頭的位置。”
將他們放置在一個永遠不會被忽略的位置,不管好事和壞事上面總會率先想到他們。
而他們玩家需要的是在軍營做個乖寶寶熬資曆嗎?並不是,相反就是需要這種與平穩無緣的衝突和刺激。
機緣也獎勵也永遠是藏在這裡面的。
當然幾個玩家也明白這一點,如果不是銳意進取的性子,他們也走不到這一步。
不過通常他們的做法不會像祝央這樣看著‘無謀’而已,在他們看來祝央真的挺亂來的。
很多時候真叫一個沒有章法,但神奇的是事後回味仿佛又儘在她掌控之下。
思及此,四個玩家聳聳肩,也選擇了在站在祝央身後。
後面有對插隊不滿的,挨了兩拳,也就消停了。
甚至因為他們這夥兒人的拳頭至上無視規則的做法,讓隊伍中不少人也開始拚實力插隊起來。
好險維持秩序的軍官走過來一人一槍托才讓隊伍安分了,不過幾個omega刺頭的性子也在報道的第一刻讓大夥兒有了認識。
祝央將所有私人物品上交,身上空空如也,不要說金屬製品,彆的材料也不能帶,這個時代可不光是金屬才有殺傷力。
祝央的空間戒指自然是不行的,不過她也不是沒有辦法。
戒指擼下來放在裝富江的那面鏡子裡,那面鏡子是遊戲道具,可是進遊戲面板的。
不過為了防止富江們把她的戒指藏了,她把龍龍放了進去。
龍龍是高等副本生物,實力強大,不會受彼世氣息的乾擾。
隻不過成天對著幾百隻富江叭叭叭,苦了孩子了,估計出來得跟她鬨彆扭。
做貼身檢查的都是beta,男女皆有,祝央這邊的便是一個女beta。
對方是個黑發姑娘,戴著眼鏡,看著理智淡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祝央這家夥也是欠,不知道是被所謂‘割除腺體就喪失魅力’的說法感到不滿還是怎麼。
在這兒簡直比在富江那個副本還要張揚,魅力全開,四處撩撥。
她這人有時候較勁的點既幼稚又讓人無語,這次恰巧就戳到了。
待beta姑娘檢查完畢之後,準備給她拿分發的衣物。
她做出一副遺憾的樣子:“誒,這就完了嗎?我還想和你這樣多待一會兒的說。”
說著她湊近人家:“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用什麼香水?”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自我閹割的omega明明已經不會散發任何信息素的,但她湊近的時候,beta姑娘就是感到一陣讓人眩暈的壓迫感。
她情不自禁道:“開,開什麼玩笑?軍營裡是不能用香水的,而且我也不是alpha和omega,怎麼可能散發什麼氣息。”
“我猜也是!”祝央挑眉一笑。
beta姑娘頓時明白原來是被這家夥羞辱了,嘲諷beta平庸是很多人品低級的alpha和omega會乾的事。
beta姑娘以為這家夥既然能做到無視性彆,那麼應該不會是這麼狹隘的人才是,沒想到——
可下一秒對方卻接著道:“廉價的香水和信息素怎麼可構建出這麼特彆的味道?”
“清冷,理智,鮮活,就像置身雨洗後的森林一樣,無需任何亂七八糟的點綴,讓人安靜平和。”
beta姑娘抬頭,臉都紅透了,那張湊近的美顏連嘴角發梢都浸染著無窮的魅力。
然而她卻讚賞的看著自己:“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和你住在一起,一直和這樣的氣息共處一室。”
beta姑娘眼睛有些泛光,不過隨即又表現出了自己都沒發現的落寞——
“怎麼可能,你們幾個omega是單獨住宿的,不會和任何alpha和beta混居。”
“是嗎?真遺憾!”祝央搖搖頭,抱著新領的衣物離開。
後面幾個排隊也跟著做檢查的玩家一開始看她調戲人家姑娘還有些懵,以為這貨男女通吃。
不過後來又以為在套話,但說實話,這家夥這會兒真的給他們一種放飛自我的感覺。
領了衣服還得先洗澡消毒,某種意義上來說,進軍營和進監獄的步驟相差不了多少。
他們作為前線兵預備役,雖然五人有單獨的房間,但是也在同一片區,房間前後左右都是alpha。
信息素亂飆,荷爾蒙濃重,任何一個omega但是站在這裡的走廊估計都得腿暈被刺激到發/情。
他們幾個抱著衣服和日用過來的時候,一路更是不少言語調戲。
甚至進門的時候,一個alpha突然擋在他們面前。
下流的眼神上下掃了他們一番:“嘿!美人們,需要幫助嗎?”
也是,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靠下半身思考的家夥可不是非得什麼信息素才能發/情的。
周圍房間走廊見這一幕駐足的不少,大多數倒是樂見其成,可見如果是普通的omega,就是有那自我閹割的決斷,方一來到此地路也不會好走。
玩家們,尤其是三個男玩家,這兩天簡直受夠了幾個大老爺們兒成天被調戲眼神猥褻的處境,有祝央放飛自我在前,他們也不打算用和平方法解決事情了。
扭了扭脖子正準備乾一場讓這些傻逼見識一下什麼叫純爺們兒。
最前面的祝央倒是順勢就把東西往那alpha手裡一塞:“幫忙嗎?正好。”
“床鋪上,房間擦乾淨,櫃子和床底的死角注意彆漏了,記得消毒,誰知道上一批人在裡面乾過什麼。”
接著又挑剔的看了那個alpha一眼:“你手怎麼這麼臟?不是剛剛進來的時候才消過毒嗎?”
alpha隔著被扔過來的被子看了眼自己的手,明明就乾淨得要死,就其中一個指甲不知道在那兒蹭了一點點灰而已。
祝央卻不滿意:“不行,你先洗手。注意彆弄臟被子。好了,去乾活吧。”
這口氣跟吩咐自己家裡的傭人是一模一樣的,看得出這個omega出身良好,嬌生慣養。
可這些alpha既然能乾出這種事,自然彆指望他們有什麼風度,人家就客氣一下,擺明占便宜來的。
沒想到這個omega還真一點不客氣。
那個alpha笑了一聲:“可以啊,不過在這兒大夥兒都是互相幫助的,人情有來有往才能長遠。”
他逼近一步,強烈的alpha氣息鋪面而來:“我幫了你,你怎麼幫我啊?”
按套路,接下來這個omega就會問‘你要幫什麼?’,然後alpha嘴裡肯定不會有乾淨話。
一群油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糊弄過關?
但這個omega不,她往後退了一步,仿佛被那濃烈的信息素所攝,這讓alpha更得意了。
卻見她皺了皺眉,一副聞到口臭的嫌棄表情,問了問旁邊另一個女omega。
“omega的信息素是靠腺體散發,alpha的是從哪兒來?”
裴雨被她這突然的跳躍給問住了,愣了一下,才道:“emmm,貌似沒有統一的設定誒。omega是腺體發揮這一點其實也不是所有作品都通用的。”
“本來就是經不起推敲,服務那啥啥的設定嘛,還存在私設二設之類的,也沒有具體的標準。”
那alpha卻笑了起來:“你想知道alpha是什麼地方散發信息素嗎?我可以告訴你啊,要不要摸摸——”
說著就要來拉祝央的手,但卻發現那女omega的視線就落到了他的胯/下。
男alpha更興奮了,眼看襠部已經在抬頭。
就聽對方道:“這裡啊?倒是直接。”
“不過周圍的氣息太礙事了,我覺得至少減去三分之二的濃度才能讓人舒適,要不就乾脆——”
她這話沒頭沒尾的,但昨天這omega當場閹割的事跡試問現在誰還不知道?
對於這個omega來說,減少信息素濃度的方法是什麼昭然若揭。
那男alpha胯/下一涼,竟直直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有些驚恐的看著那個女omega。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發現她手裡銀光一閃。
不對,這裡是軍營,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都檢查過,不可能帶攻擊性製品進來。
可事關蛋蛋,任何一個alpha都是不能冒險的。
便聽那女omega道:“這樣才對嘛,離遠一點就沒有那種立馬切掉的迫切感了。”
說著還對他笑了笑:“放心,和腺體不同,睾/丸切除還是會影響行動的,你還得乾活兒,我要乾也不會是現在。”
她說出來了,這個omega真的說出來了。
周圍不懷好意的alpha忍不住往後退,無端感覺風吹蛋蛋涼。
這家夥如果就是個抱著所謂幼稚的理想認不清現實,傻乎乎自我犧牲的omega還好,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對勁呐。
這個女omega該不會本身就是一個閹/割癖吧?前段時間就有個新聞,說是有個變態罪犯,長期流竄於街頭巷尾,打暈落單的alpha進行閹/割。
這個女omega該不會就是那種變態吧?
祝央抬頭笑了笑,不知為何,那笑容無端顯得詭異,就像恐怖片裡面的變態殺手露出真容那一刻一般。
這會兒原本垂涎她美貌的alpha們沒一個覺得她是等待他們撲上去咬一口的小羔羊了。
明明就是一條毒蛇,所有人默默的後退,準備回房該乾嘛乾嘛。
就連一開始擋在他們門口的那個alpha也是,偷偷的就要躥走。
卻被祝央叫住了:“不打掃屋子就說明沒有正事絆著,稍微躺床上一會兒也就沒問題吧?”
這個躺床上,自然就是那啥被割後的恢複期。
男alpha連忙搖頭,腳步一收便回到他們房間,先是洗自己的手,然後各種鋪床打掃,仔細的不能更仔細,心裡卻是悔得要命。
不是沒聽說過這幾個omega或許有點能打,但那又怎麼樣?alpha最不畏懼的就是拳頭的碰撞。
可這尼瑪衝著蛋蛋來的,他就不敢硬接了啊,他可不要變成幾個omega一樣的人妖。
彆說,軍營裡就是再油的家夥,動手能力和自理能力是沒得說的。
一個寢室沒多久就打掃出來,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不過倒也讓人放心。
那男alpha如蒙大赦的跑掉之後,祝央他們也不耐煩出去,便在寢室裡邊休息。
到了晚上,入伍檢查也結束,該輪到吃晚飯的時候他們才出來,順著隊伍往前走。
先是去操場接受了長官訓話,才整齊的來到餐廳。餐廳的人也是beta。
祝央又瞎幾把亂撩,結果碗裡的菜色那叫個豐盛,連甜品都比彆人多一份。
第一天好歹就這麼過去了,還算輕鬆和諧。
到了第二天就完全不是這種氣氛了,彆的營地不清楚,但他們畢竟是前線候補。
現在戰場形勢不好,需要很多能夠迅速投入戰鬥的士兵,這也就意味著訓練的殘酷性是可以預見的。
淩晨四點不到所有人就被尖銳的鈴聲吵醒,收到去訓練場集合的命令。
祝央沒有過從軍經驗,不過意外的另外四個倒是都有,哪怕是身為女性的裴雨。
不管是現實還是副本世界裡的經曆,這讓他們明顯挺適應這個節奏,或者說早有準備。
祝央雖然矯情又存了心挑事,但倒不會在這種事上面當刺頭。
因為這讓她感覺很低級,畢竟現在是一件嚴肅的事。
所以看著最難以適應的五個omega倒是動作迅速,甚至是最先來到訓練場的那一批,著裝也整潔,精神良好,一副時刻準備戰鬥的樣子。
倒是和他們昨天在鏡頭面前大義凜然的架勢相符。
但其他新兵就有些散漫了,預備營裡有三分之二是這半個月招納的新兵,在這之前這些alpha有各種身份,從事著各種職業。
不是沒有自律的人,不過大多數仍舊散漫且並不能適應這一開始的節奏。
以至於超過命令時間十幾分鐘,還有稀稀拉拉往訓練場趕的人。
更甚者,還有不少人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壓根沒醒。
裴雨偏頭,低聲對祝央道:“第一周,都是立規矩用的,彆在意。”
祝央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過在她看來,前線預備役恐怕並不會給這麼寬裕的調/教時間。
所以相對的方法就會更殘酷,現在軍部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循序漸進了。
果然,不知道那些賴床的新兵是怎麼被揪出來的,總之人人一臉煞白,但見教官手裡的東西,大夥兒便不意外了。
“點擊棍,為什麼會用到電擊棍?那明明是對待犯人用的。”有人交頭接耳起來。
這電擊棍外觀和教鞭差不多,不過功能卻豐富,並且那玩意兒也不是單純的電擊。
科技發展到這個地步,任何適用的工具性能都和數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那玩意兒能在不傷身體分毫的情況下,給人的**和精神帶來巨大的痛苦,短短一秒也是極其慘烈的,可一旦停止,身體卻不會出現不適和不耐。
有人說是監獄用的,說錯了,這比監獄用的高級多了,畢竟監獄並不用考慮接下來的行動力,工具簡單粗暴得多。
這本來就是專程為軍營設計的,方便榨取士兵的最大潛力。
和平時期當然不會用這麼殘酷的方法,什麼事都講究循序漸進,但這個時候——
果然,整體遲到了多久,不過頭一批人多守時,照樣受到了牽連。
祝央他們也得一起做繁重的懲罰運動,這個世界alpha的身體素質非常強。
平均腕力也是一噸上下,再加上出眾的速度和敏捷,單兵作戰能力甚至在一般中級玩家之上——剛剛進入中級場的那種。
更配備各種先進的高科技武器和作戰服,說實話,如果是經驗豐富的老兵對上一些能力不屬於戰鬥係的中級經驗玩家。
最終會死的是誰都不一定。
在這種力量組成的軍營以及龐大的戰力還要稍勝一籌的敵人的處境。
老實說,即便祝央已經是高級玩家,並且還是戰鬥力很強的那種,也不敢藐視眼前的條件,因為上了戰場,情況便不是以她的個人能力能左右的了。
星際戰爭,她這種級彆尚且不能來去自如。
負重兩噸的金屬塊做著蛙跳,祝央他們幾個仍然在隊伍前列,並沒有刻意低調。
老實說一隻數百人的隊伍引領牽頭的是五個omega這讓來往看到的人都有些荒謬之感。
彆說他們這一組,彆組同樣在訓練的長官都不少直接走過來確認自己的眼睛並沒有花。
訓練場地面積巨大,也有彆的正在被懲罰做同樣訓練的隊伍和他們擦肩而過。
一幫alpha均是見鬼一樣看著這支被omega領著的隊伍,甚至有因為震驚下意識停下來的,差點讓後面的人撞車。
若是平時,他們或許會站在旁邊嘲笑這一組後面的alpha們腿軟娘炮,可現在做著同樣的事,他們自然知道身體負擔有多重。
實際上這麼久了,很多人都是憑意誌硬撐,已經有不少人掉隊甚至倒在了跑道上,連電擊棍也抽不起來了。
哪裡還有心思嘲笑彆人。
但看著幾個omega,雖然也滿頭大汗,呼吸沉重,可卻還有餘力的樣子,並無一分狼狽。
好似隻是在進行尚未到達極限的有氧運動一般。
最後長官們意識到不能以幾個omega的節奏作為基準,不然後面這些alpha就死了。
何其可笑,有出現過這種曆史嗎?在力量和耐力以及毅力的比拚下,alpha完敗omega,這其中甚至不牽扯什麼技巧。
就隻是單純的體魄比拚而已。
有長官立馬從自己的工作終端上調出幾個omega的測試數據——
“最高那個不到兩百的數值?絕對不止,她的力量絕對不止一般alpha的兩倍,在測試中沒有用儘全力嗎?”
“再看看吧,如果另外兩項數值符合,那就按規矩辦。”
這話一出,一些人臉上就有些不樂意,但提出這話的人神色一肅。
“都什麼時候了,收起你們的偏見,他們如果真的有那個實力,毫無疑問精英營的大門就向他們敞開。”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們應該明白一個精英特工兵的重要性,我不會允許私人感官影響戰場利益。”
這話要是在現實說肯定扯淡,沒有什麼人不是不可替代的。
然而這裡的背景就不同,人與人直接的差距大到無法想象。
簡單舉例omega便是現實世界普通人類的體質,甚至有些嬌生慣養的還要更嬌弱。
beta稍強,體質也比現實中人優秀得多,處在一個中庸階段,但這麼龐大的基數下,也不是沒有驚才絕豔之輩,甚至能和優秀alpha比肩,開創大好事業的能人。
alpha整體數值當然是最好的,不過alpha與alpha之間可能產生的差彆也是最高的。
假設有那麼一個平均值,祝央他們在測試的時候隨便糊弄表現出來的實力是一般alpha的兩倍,這已經算很不錯了。
但這裡所謂的alpha作戰精英,那便和整個alpha群體,或者說是整個人類群體不似同一個物種了。
他們數量稀少,一萬個alpha也不一定能產生一個,但論單兵作戰實力,卻人人都是以一敵百甚至更多的戰鬥天才。
戰場上需要的不僅僅是雙方軍力的碾壓,更有涉及到關鍵戰局走向的突擊任務,這些任務往往成敗便決定了一場戰役的輸贏。
所以便可以理解這些精英alpha有多珍貴,並且如果在軍營中發現類似的苗子,絕不論出身背景。
當然能進入精英營,這也是每一個戰士的榮耀。
其他新兵均需要一點時間的休息,但那五個omega卻被叫了過去。
alpha們累成死狗,但仍然忍不住看向他們。
便看到幾個長官指了指眼前的跑道,讓他們跑到千米之外的對面,在跑回來。
五個跑到正好一人一根,幾個玩家聽見了剛剛幾個長官的爭論,自然對此樂見其成。
他們可沒空在這兒耗時間。
於是開始的哨聲響起後,五人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就那麼一瞬間的功夫,眼睛甚至跟不上。
然後沒等他們震驚完,第一個人就已經回到了原地,是那個女omega。
接著另外四個也落後她2-5秒的時間回來。
這結果讓長官們甚至有些懵:“看,看記錄。”
圍觀的alpha們也駭然的竊竊私語起來:“這他媽沒有二十秒吧?兩公裡,逗我呢?這是人能辦到的嗎?”
“上一個記錄的保持者是多久?我說的是世界紀錄。”
“他媽的不是測精英資格嗎?沒聽說分分鐘破世界紀錄給我看的?”
一群人激動之下說話也不講究了,有高端檢測儀的檢測,這是做不了任何假的。
他們放慢速度親眼確認幾人全跑完了全程,親眼看見這幾個人毫無作戰服的加持,跑出了這樣的速度。
意識到他們或許仍舊低估了幾個omega,用omega的性彆極限評估他們是一種愚蠢的行為,更甚至用一般alpha的數值都顯得平庸。
幾個長官肅容道:“8627,你感覺怎麼樣?”
8627是祝央的編號。
祝央搖搖頭:“單是跑並不足以證明我的速度,如果生死對戰的情況下,我會比這快一倍甚至更多。”
其他幾人也點點頭,但此刻卻沒人會覺得這是幾個omega發瘋臆想。
“你們五個,跟我們去模擬場。”
五人自然無有不從,一口氣發掘出五個精英兵苗子,這樣營地的人非常振奮。
甚至在這途中已經有人通知了最高長高,也不是彆人,便是昨天那個alpha長官。
他昨天本來就被幾個哦omega搞得頭痛,接到通訊說是有關他們的事,還以為這些omega又鬨出騷動了。
然而到了地方,卻正好看見訓練官們安排他們進模擬場。
alpha長官來得晚一步,所以祝央已經戴上了全息感應器,開始準備作戰了。
從外面看裡面的場景,便是幾隻蟲族面對著她,蟲族外表猙獰,體型巨大,能力多變狡猾。
而alpha長官看到的,那個模擬敵人竟然是中級蟲族。
他連忙道:“這是乾什麼?貿然面對這樣的敵人她會出現精神問——”
話沒說完,綠色的鮮血濺在玻璃窗上,如同真的一樣,片刻之後才隱去。
裡面那個omega挑了挑眉,對外邊的人道:“這種對手彆說是模擬,即便真實存在也起不到測試的效果。”
“重新選個強點的吧。”
alpha長官默默的吞回了要說的話,眼神專注開始正式眼前的一切。
那幾個蟲族,嚴格來說並不弱,它們外殼堅硬,並且還可以從身體下方伸出數隻觸/手。
觸/手的攻擊速度很快,無數士兵就是被這可怖的觸/手繳死。
通常的戰力對比的話,五個一般的alpha戰士才能聯合殺掉一隻這樣的蟲族。
好在作為中級蟲族,對方數量有限,不然他們早已經潰敗。
alpha長官想了想,對旁邊的人道:“給她安排巨翼蜘蛛。”
訓練官駭然的看著他,卻見長官眼神出奇的光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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