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和徐驍他們三人跟著太監踏上通往頂層的電梯。
這太監在前面帶路,雖說表情豐富,侃侃而談。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從頭發絲都透著規矩。
鋪面而來那種封建時代皇權淩駕於眾生的渾厚感,祝央和徐驍還好,畢竟長在紅旗下,對皇權沒什麼敬畏之心。
可小世子就下意識的呈現一種顯然的緊繃了。
應了徐驍那句話,遊戲能給他們灌注時代進步的常識,可從小塑造的三觀卻是沒那麼容易改變的。
精神的舒適區加上對強者的渴慕,‘皇帝’幾乎是古代玩家的首要選擇。
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這種凝聚力是彆的玩家比不上的。
徐驍上了電梯對祝央道:“都說低調點了,這下玩脫了吧?”
要說這種程度的打架鬨事就能讓那種等級的大佬另眼相看,甚至特地一請,那是想多了。
人家大佬經曆的是什麼副本?什麼場合沒見過?
祝央這通大鬨在普通玩家看來是壕無人性,在大佬那裡甚至不夠抬抬眼睛的。
你要說哪個大佬從上面一覽無餘的監視器了看上了祝央的美貌還說得過去一點。
不過這樣也不算好事,人家雖然面上彬彬有禮,可顯然見大佬的殊榮不是那麼好得的、
所以徐驍心裡難免忐忑。
然而卻聽祝央回答他道:“什麼玩脫了?不到一萬積分見識一番你們這裡的頂級大佬,還一次見仨,這收費便宜得我想哭好嗎?”
這下彆說徐驍,連小世子都是悚然一驚,兩人紛紛看向她,表情有往目瞪口呆發展的趨勢。
“這麼說你——”
日哦!難怪她突然這麼暴脾氣。
就說她在島上的時候,那麼多蠢貨好歹也忍了好幾天呢?剛剛那幫家夥雖說乾的事是個女人都不會看得上眼。
可畢竟才遞給她一張名片說了兩句話而已,嘴還不算臟。
她這麼不走流程直接揍的,明顯不符合她剛剛得到獎品正處高興的情緒。
原來這家夥打的是這個主意?
徐驍抹了把臉:“你咋就確定人家一定會見你的?要不人家壓根不把這放眼裡呢?”
祝央睨了眼徐驍:“彆人嘛,或許掀不起什麼浪花,不過你嘛——”
徐驍之前說過,他被選為組合戰隊隊長是近期的事,還沒來得及打聽同樣他這樣的人有多少,便進了遊戲副本,還打算回來之後發動人脈暗中探查一番。
既然他都有可能打聽到的事,身為這個遊戲玩家中頂點的大佬們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甚至有可能大佬們曾經已經經曆過類似的競爭賽。
徐驍能被遊戲選為戰隊隊長,就如同祝央被狗比遊戲送過來一樣,肯定在玩家中有獨特之處。
甚至可能早早入了大佬們的眼,在各方勢力的種子名單內。
這樣一個人,從遊戲裡出來,帶著個陌生的,拿積分當流水的玩家,大佬們不注意才怪。
徐驍是徹底服了,就說同樣是人,這家夥心眼兒咋長的?現實中肯定也是坑人賣了還替她數錢的狠角色吧?
便又聽祝央加了一句:“不過要是預料失誤我也沒損失。”
“同樣證明了我本身的積分在你們這裡是能夠使用的,你家遊戲沒有隻能扣我積分不讓我消費的道理。”
“花個小一萬點確認我這幾百萬的購買價值,還是劃算的。嘿嘿!”
說著她臉上已經露出了每個女人帶上了足夠的錢,將要血拚的興奮。
徐驍和小世子都懵了,然後腦海中聽到一聲明顯的吐血聲。
以前還是若有似無,他們都認為是錯覺,現在敢肯定了,真的有什麼東西被這丫氣到吐血了。
說話間電梯停了下來,幾人依次從裡面走出來。
入眼之處端的是極儘人類所能想象的奢華,饒是祝央豪奢慣了,世界上頂級主宅也不是沒住過,也為這裡面所驚歎。
這裡的遊戲限製了玩家的自由,提供的待遇也是難以想象的,算是一種補償吧,不過前提還是得強。
正要進去,徐驍他們卻被攔住了——
太監揮了下塵拂道:“陛下和兩位先生隻說接見這位小姐,兩位請在外面等候。”
徐驍他們遲疑了一下,也隻得照辦。他們三個蝦米,是沒資格在大佬的地盤糾纏不清的。
祝央也無所謂,甚至她將想跟著她的小黃雞按在了小世子旁邊,掏出手機遞給它:“喏!自己玩遊戲,乖乖等媽媽出來。”
小黃雞隻得不情不願的用越發靈活的翅膀接過手機,打開消消樂和小世子玩了起來。
祝央被太監帶著穿過了大廳,又在長長的走廊上繞了許久。讓人深感這棟樓的平面面積之大,而頂樓這層,隻服務於幾位大佬。
終於太監帶著她在一扇恢弘的玉石大門面前停下,那大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騰,普通人光站這面前都能感受到無儘的壓迫感。
此時大門徐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圍坐在一張牌桌上的三個人。
這房間比外面更豪奢百倍,四下也有不少人,但偌大的空間,一旦看進來,視線便不會被那些外物所乾擾。
任何一個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明白,那三個坐在牌桌漫不經心的人才是整個空間的核心。
祝央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們任何一人的側目,甚至他們眉毛都沒抬一下。
說是邀請她上來,可完全是一副皇帝召見屁民的派頭,人你得到,但什麼時候人家有空想起你,那就是未知數了。
祝央打量了三人一番。
背對她的那個沒看見長相,不過頭發綁成密密麻麻的臟辮,打扮也是hiphop風格,祝央從背後都能看到他脖子上又大又粗的金鏈子。
另一個是位五十多歲的大叔,叼著根牙簽,長得其實挺有味道,那種典型的油腔滑調混跡人生的浪子類型。
而正對著祝央的那位,穿著黑色暗紋龍袍,頭發一絲不苟的用金冠束上,五官挺立,眉眼銳利,單坐著就散發出強大的壓迫力的,想來就是那位‘皇帝’了。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一旁的太監注意到後惶恐的嗬斥道:“休得直視陛下。”
“嗬!”注意輕笑一聲,不但沒有鳥他半分,反倒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太監一驚,抬手揮一揮塵拂就想攔,卻被早有預料的祝央輕巧躲開,待下一秒,便已經走近牌桌。
此時太監也不敢再攔了,在陛下面前失態可是重罪。
偌大房間裡,除了他們幾人,幾位大佬身後的位置也或坐或站有著自己的人馬。
隻是大叔和臟辮兩人身後的小弟要隨意得多,而皇帝這方陣營的,就像禁衛軍列陣一樣整齊劃一威風凜凜了。
但無一例外,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單拎出來級彆都比祝央高。
祝央這會兒的處境猶如誤入狼群的小雞仔,照道理應該在凶光環繞下瑟瑟發抖。
弱小可憐無助的身影越來越低。
可她偏不,踩著恨天高那咄咄的聲響和利落的步伐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皇帝身後不遠一個做宮裝打扮的女玩家見了她更是眉頭緊皺,不過並沒有開口說話。
祝央直接來到皇帝身後站定,其他人還以為她想自不量力的偷襲。
卻見她隻是看牌桌上在玩什麼遊戲而已。
沒想到三人玩的居然是最簡單的抽鬼牌,不過因為桌子太大,三人互相抽牌的時候並沒有起身。
輪到誰抽誰,便在自己的位置稍微一抬手,便有一重金色的虛影出現在對方的牌上面,抽走自己要抽的牌。
路大頭說現實世界和與她所處的遊戲世界限製太高,他們絕大部分的實力都會被壓製。
所以祝央從未能具體見識到他們這個等級的玩家有多強。
隻是光這一手,就能看出和她這個等級簡直是天壤之彆。
輪到大叔抽皇帝,大叔抬手,皇帝的撲克牌上面出現了一道手的虛影。
大叔正要抽牌時,祝央這邊卻開口了:“抽左二那張。”
她這話一出,整個空間倒抽一口冷氣,彆說皇帝陣營的人,就連彆的兩個陣營也被這妞兒的虎給驚了一下。
倒是大叔真的就將手往祝央說的方向挪了下:“這裡?”
眾人又是一驚,這家夥好歹也是個大佬,做事還講不講究了?
便聽那虎妞兒跟他串通起來:“彆,這會兒鬼牌又竄到右三了。”
大叔又聽她的挪地方。
“又到左七了,嗯!現在又去右五了。”
大叔便不滿的對皇帝道:“說好了純拚運氣的啊,要拚手速你早說,再換來換去算你作弊了。”
那皇帝估計也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尊口終於開了:“到底是誰作弊?”
此時他身後那個宮裝美人也站了起來:“觀棋不語真君子——”
下句話都沒說完,祝央就抬了抬手指道:“我時間寶貴,上來不是看你們玩撲克的,可我人都上來了,自然沒有白跑一趟的道理,隻好想辦法壓縮你們浪費的屬於我的時間囉。”
這話由她這個全場最弱說出來是何等的目中無人,那臟辮嬉皮士頓時就笑了:“喲,沒耐心的暴脾氣女孩兒,我喜歡,他不理你我理你,坐過來!”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祝央笑了笑:“謝謝!不過褲子都穿不好的人沒資格追我的,你褲襠都快到膝蓋了,如果是為了掩飾腿短的話,身材也堪憂,底線標準都達不到。”
祝央張口就損,渾然不念剛剛還得過人家的獎品。
不過她這會兒卻是夠火大的,鑒於他們遊戲世界的大佬她就認識好幾個,真對這些所謂的大佬沒什麼特彆的敬畏心。
混熟了其實也就那樣,更何況她從不懷疑自己終有一天能和這些人並駕齊驅甚至登頂反超。
雖說這些人將她當可有可無的小蝦米晾著,可祝央自己卻不會妄自菲薄。
她這一連就得罪兩個大佬,皇帝和嬉皮士的小弟們自然就不乾了。
彆看祝央在下面大殺四方,但這裡的人誰還付不起那殺人的一萬積分不成?
當下就有人站了起來,想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點顏色看看。
此時皇帝卻將手裡的撲克牌往桌面一扔,臉上明顯是興致被打擾的不悅。
他轉身,眉毛輕抬,這才正眼看了眼祝央,隨即開口道:“誰負責守備?”
這話一出,不光是皇帝這邊的人馬,就連另外兩方人馬也安靜了下來。
就見一個穿著盔甲神色肅穆的中年壯漢站出來,他的等級明顯高於祝央,一身氣勢斐然,顯然是遊戲中的強者。
這人嚴肅的朗聲道:“臣失職,自當以死謝罪!”
說完竟真的取出佩刀,直接架在自己脖子上橫抹過去,頃刻間房間裡多了具屍體。
彆說祝央,就是在場其他兩方人馬,也是頓時之間沒了聲響。
五大佬中皇帝絕對是最特殊的一位,其他四人不管勢力是如何培植起來的,追隨他們的人始終是想從這龐大的勢力中索取什麼。
因為出身背景和三觀差異,說到底絕大部分人出發點還是為了自己。就是老大突然要自己的命,怎麼也不可能一句話都沒有就乾脆赴死。
並且還是這麼毫無價值的理由。
這種事也就隻有皇帝這裡,所以皇帝的單人實力不一定是五大佬中最強的,可勢力卻是幾位大佬中最為超然的。
【玩家違反規定,蓄意謀殺致死,扣除該玩家積分10000點。】
冰冷無機質的聲音傳來,看來即便是自儘,這筆賬也是算在皇帝頭上的。
可皇帝的表情一如剛才在打聽鬨事的祝央,對這點積分混不在乎。
他抬眼,坐在椅子上的他和祝央對視的時候是略微抬頭仰視的,隻是此刻,祝央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才是被俯視的那個。
皇帝輕笑道:“你的命會比他更有價值嗎?”
祝央腦中有股弦崩斷了,這家夥的意思很明顯了。
剛剛那個玩家明顯已經是高級玩家,可為了這小小的鬨劇丟了性命他也毫不心疼。
輪到她,這裡可不像樓下那群掙紮在底層的玩家,這層樓的人多的是積分多到花不完的家夥。
她的命,也就是讓人眼皮都不用抬的一筆損失而已。
祝央沉默良久,偌大的大廳顯得她高挑挺拔的身影此刻竟有些纖細渺小。
正當所有人以為她被這殘酷的等級碾壓快要吞噬時,她突然嗤笑一聲。
開口道:“真可悲!”
她的話讓空氣又是一凝,就見她來到剛剛那侍衛倒下的地方。
此時屍體已經被拖下去了,連地上的血跡也被迅速的清理乾淨。
隻是祝央才在上面仿佛還能感受生命的溫度,她看向皇帝——
“你將這裡經營得多好啊,在遊戲裡複刻了自己的王國。掌控玩家的生殺大權,一手遮天。”
“嗬!隻是你不覺得每次處死人過後那提醒聲很刺耳嗎?你在這之前,殺人難道是需要這些前提的?”
“不管經營多龐大的勢力,最終還是得在遊戲限定的規則內,這讓人聯想到了什麼?我們倒是沒法感同身受,隻不過你一定深有體會。”
說著她湊近對方,勾唇刻薄道:“這像不像一個早已羽翼豐滿的太子,可上面始終壓著一個壽數長得讓人絕望的皇帝?”
皇帝眼神一冷,抓著她的頭發便往桌子上一按。
祝央壓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還是她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無力還手的境地。
那位宮裝美女走過來:“陛下,我來吧,沒必要為了這種低賤之人動氣。”
“你來?”祝央此刻受製於人,可除了武力被壓製的不甘,臉上竟沒有半點恐慌。
“你家老大都不敢動的手,你個跟班雜碎何德何能?”
“你——”宮裝美女應該是出身高貴之人,鮮少聽得這些粗鄙之語。
聞言就拔下了自己的發釵,那發釵陡然變成一把劍的大小:“區區一個中級場的小丫頭,拿你祭劍都是辱沒了我的劍。”
不料她還沒動作,卻見陛下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便是讓她不要多事。
宮裝美女一震,不過卻不敢違背皇帝的意願。
祝央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才對嘛,自己一畝三分地上充大王得了,腿邁得太遠也不怕扯著劈叉。”
她打開皇帝的手,從桌子上站起來,對面前的三個大佬道:“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什麼特殊招待,結果真讓我大失所望。”
“如果僅僅知道你們隻是對外來遊戲的交換生施施下馬威,我連上來都沒興趣了。”
那大叔聞言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吧?你的身份特殊,咱們沒奈何,外面可還有兩個小朋友呢。”
都是人精,幾個大佬也都是對遊戲最了解的存在,徐驍被選拔組建戰隊瞞不了他們,況且對方才剛從遊戲裡出來。那麼突然出現在徐驍旁邊,擁有大量積分的陌生玩家是誰,答案顯而易見。
以他們的經驗,什麼沒經曆過?甚至有可能自己就做過交換生去過彆的遊戲場。
祝央聳聳肩:“遊戲才要組戰隊,你們內部人就搞小動作,這要是底層那些茫然無知的家夥就算了,你們一個個心裡門兒清的,這是成心跟遊戲作對呢?”
她摸過桌上一張牌,正好就是張鬼牌,被她抬手一揮甩到大叔桌前。
弱都要死一中級小蝦米,在他們面前卻毫不掩鋒芒——
“你們是嫌自己的勢力還不夠招遊戲的眼,想把它拽下來自己當爸爸吧?”
三人臉色一沉,到了他們這個等級,不惹遊戲忌憚是不可能的,尤其他們的遊戲本質特殊,一旦五人中誰有動作,將會是數以萬計的玩家被牽連。
所以遊戲對他們便格外警惕,在遊戲裡呼風喚雨沒問題,可但凡要是涉及到對遊戲意願的違背,那就是原則上的問題了。
遊戲的絕對權威不得挑釁,即便是他們。更何況跨服的交換生,在一個遊戲的高壓下還得罪另一個遊戲,顯然不明智。
而且能被選做交換生的,大多是該遊戲的偏愛玩家,副本裡面生死有命自不論,遊戲空間裡休閒還出了事,是生怕彆的遊戲在下次聯合場上找不到借口給己方的王牌開掛是吧?
此時皇帝便來到祝央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保證你活著回去而已,期間發生什麼,變數可就大了。”
祝央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橫抽他臉上——
【玩家違反規定,攻擊他人,扣除該玩家積分100點。】
然而比機械提示更明顯的是皇帝身後的人的抽氣聲。
“大膽刁民!”
祝央擺擺手:“容我提醒一下,你們至少亡國八百年了,自個兒圈一堆過家家就算了,彆出來丟人,啊!”
說著便對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皇帝道:“說起來還是你們這邊尋釁滋事的成本低,扣扣積分也就完了。哪兒像我們,施加的一切傷害都會原封不動還給主使者。”
“哦對了,剛剛那個積分扣的,我有異議,先動手的可不是我,為什麼責任要算我頭上,你家遊戲是想吹黑哨嗎?這可就是國際糾紛了,我會讓我家遊戲好好交涉的。”
大叔笑了幾聲:“哈哈哈!小姑娘你居然指望跟遊戲討價還價,我還從來沒聽說過——”
話都沒說完,就聽到一聲不情不願的電子音播報——
【玩家違反規定,攻擊他人,扣除該玩家積分100點。】
這次顯然是扣的皇帝的,也就是說這麼短的時間,居然真的交涉出結果了。
祝央站在他們中央,一個菜雞架勢上此時卻碾壓了大佬——主要也是大佬現在不可置信。
她揚了揚下巴:“和你們這些不受歡迎的loser不一樣,我和我家遊戲關係可是很好的。”
“我為我在這裡受到的冷遇表示抗議,畢竟現在不是遊戲時間,我理應受到公正的招待吧?可顯然你們並沒有拿出東道主的精神,對此我會委托我的遊戲向你們遊戲申請精神賠償的。”
眾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以前也不是沒有跨服而來的玩家露過臉,因為以後會成為聯合場的競爭對手,通常免不了拉出來下馬威一頓的。
這次本來也是常規操作,可誰特麼想到招惹到這麼個精明如鬼又臉大如盆的貨?
關鍵是這家夥是他們遊戲的親閨女吧?他們就沒聽說過哪個遊戲能這麼偏玩家的。
祝央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裡,還順走了他們一隻好酒,要知道夠得上他們收藏的,那和仙露瓊漿也沒差了。
還美其名曰:“這是剛剛死人受到刺激了,需要點酒壓壓驚。”
說這話之前你能不能先想想大廳裡被你捅了腎那個人?
三個大佬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大叔突然一笑:“我倒挺喜歡這丫頭。”
從開頭被懟了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臟辮頭道:“我怎麼一直有種她好像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做慣了不把高級玩家放眼裡的事的感覺?”
這麼一說大叔也恍然大悟,就說有種微妙的感覺,這家夥的虎,裡面就是透著一種見怪不怪。
隻是被針對最明顯的皇帝,倒是皺了皺眉,對剛剛的事有種靈光一閃的感覺。
遊戲為什麼會有定期的跨服聯合賽,以前他倒是沒多想,但剛剛好像有一種感覺一瞬而逝。
徐驍他們看見祝央出來,還帶了瓶好酒,真以為她被好好招待一通。
想伸手拿祝央的酒:“哎喲,這怎麼好意思了?”
祝央一把打開他的手:“確實不好意思,又不是給你的。”
不過今天她一定要表揚一下狗比遊戲,在關鍵時刻這麼給力。
隻是她和狗比遊戲打交道也有這麼久了,真已經差不多能摸出對方的尿性了。
這種競爭關係的,要能讓對方吃癟,它是絕對會樂顛顛乾活的。
有了這一出,外邊也沒啥好逛的了,三人一雞便回到徐驍家裡。
祝央也是摩拳擦掌,踏上那個圓圈就開始想要敗。
可點開一看兌換界面,明顯這遊戲被祝央氣吐血後學精了,趕忙改了相關規則。
首先血統和超能力是不對本服外的玩家開放的,其次購買的武器道具不得超過自己等級,並且還做了限購。
祝央早知道不可能讓她買得痛快了,畢竟她身上這積分,真放開了讓她買,遊戲不得親自替彆的遊戲做嫁衣,堆出個強大的對手。
不顧祝央還是挺滿意,畢竟中級能買的實用東西也不少。
當然也不能說祝央他們那邊的東西就便宜,好攢積分。
恰恰相反,祝央他們屬於恐怖場合,靈類防禦攻擊道具,在這邊都是驚人的天價。要讓這邊的玩家去狗比遊戲的界面買買買,他們一樣會覺得是跳樓價而瘋狂掃貨。
這就是遊戲性質差異帶來的偏差了。
這次祝央的通關評價是按照這邊遊戲的標準來的,因為是新手篩選場,難度有限,以她的等級進入也是得不到多少積分的。
加上小偷的南哥人頭才五千積分,徐驍和她差不多。
倒是小世子,因為是新人第一場,並且獲得了隊長的吸納,還有祝央連送的兩個人頭,倒是收獲不菲,足也有一萬多的積分了。
祝央一開始還擔心任務所得積分不夠花,現在既然可以用自己的,自然是放開手腳。
首先買的就是空間道具,以她的等級最多能買不到一百立方的,她毫不客氣的就連買了好幾個。
大大小小的都有,這些儲存空間一般做成戒指的樣式,可以根據手指自行調整大小,很是方便。
然後那些野外露營的精品包裹也買了數十套,這些玩意兒便宜,但質量真不是現實世界能模仿出來的,備著總會有用,哪怕遊戲用不了,給祝未辛野營的時候用也好啊。
說起祝未辛她就看見裡面一輛酷炫的懸磁浮跑車,無需充能那種,祝央猶豫了一下,還是買了下來。
雖說這會兒送給祝未辛會把他嚇死,可機會就這麼一次,不能送出去就是自己拿出來偶爾看看也好啊。
接著便是一係列的刀具武器狂攬一波,品質最次的也是徐驍送給她的匕首那種。
因為白悠悠也是擅長用武器的,祝央便多買一些回去好讓她可以複製。
像遠超現實時代的槍/械等物,便可以拿回去讓周耀分析拆解。
祝央甚至找到買到一把光劍,就是星球大戰裡那種,不過隻能限購一把,這讓祝央挺可惜的。
武器和各種裝置買了一波,祝央又翻到了後面有無限使用的清潔用品,還有無限使用的基礎款衣物。
買!
徐驍是在一旁看著她弄的,這敗家娘們兒真的。
一套清潔用品加一套基礎款的無限使用衣物,這尼瑪加起來要一千積分,這麼多積分買什麼不好?
不光如此,這她喵的還屯了不少快速生長的種子。
“你買這玩意兒乾嘛?”徐驍都有些懵了。
卻聽她真的回答道:“不合口味的廚師可以換,要是不和口味的原材料都找不到怎麼辦?這幾天頓頓吃土豆,我早饞大米和普通蔬菜了。”
“下次遇到類似情況,還可以自己種。”
這家夥真的是把遊戲當度假的吧?每次吸取的經驗就是下一次一定不能少帶xxx。
一通買買買後,祝央看了看小黃雞。
這個遊戲的規則是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可以帶回遊戲空間,但狗比遊戲卻沒有。
她怕一會兒自己走的時候小黃雞留在這兒,那不就傻眼了嗎?
便在界面裡翻翻找找,終於讓她找著了兩樣有用的。
一個是修真世界的最最低等靈獸袋,可以裝活物,但容積有限,小黃雞這麼大肯定是裝不下的。
然後第二個就是一種變大縮小激光槍,這是祝央在餐廳看到後就一直想找的。
隻不過餐廳那種是低等大路貨,這個就是真的可以把生物縮小到一定範圍了。
當然這種技術電影裡也看到過,隻能說遊戲空間就沒有不可能的。
還給小黃雞買了一套兒童玩具,據說是戰鬥類寵物專用的。
當然也不是沒給路大頭帶東西,隻不過這些中級玩家的權限商品他都不見得用得著。
於是祝央就買了一套戰鬥服,就是電影裡超級女英雄那種黑色連體衣的款式。
咳!用途嘛,當然首先得兩個人去床上琢磨琢磨。
等到買得差不多了,祝央才停歇下來,看著自己才花出去的十幾萬積分。
祝央恨鐵不成鋼道:“怎麼回事小老弟?這進貨速度跟不上啊。”
其實不能買血統能力不能增強,也不能買超過等級的高端武器,她能買的東西真心不會很貴。
又是有錢沒處花的尷尬境地。
臨到離彆的時候,小世子心情壓抑的把手機還給她。
祝央把兩人拍的照片拷出來一份傳給他,摸了摸他的頭道:“放心,咱們已經確定是這輪的聯合場選手了,隻要走到最後,最會見面的,在這之前你可彆死了。”
“這話該我跟你說才對吧?成天招搖得罪人,哪天被打死都不奇怪。”小世子不滿道。
祝央見他彆扭,也不戳破,又對徐驍道:“下次如果是混合場的話,咱們再一起合作一起分贓吧。”
徐驍笑了笑:“成啊,隻要你彆轉手把我賣了。”
“放心,賣也賣個好價錢,錢也分你一半。”
徐驍笑著推了推她:“快走吧你。”
祝央知道他的性格,越是糾纏越添傷感,也不再糾結。
用激光槍對準小黃雞將它變成普通雞仔大小,然後裝進靈獸袋裡,便踏入光圈滿載而歸的回到現實了去。
她進入遊戲的時候沒有關窗戶,所以現在涼爽的海風從窗口吹進來。
因為不同遊戲的原因,這場遊戲的記憶中,人物形象並沒有被馬賽克覆蓋,祝央還能清楚的記得他們。
她微微有點悵然,這也好。
“在想什麼?”這時候路休辭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
他開門進來,手裡拿著杯水,看著祝央罕見的從遊戲裡出來,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一時間心裡大感詫異。
祝央算是很沒心沒肺的家夥了,能做出這番情緒,估計是在遊戲又碰到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人吧?
祝央見他進來,立馬想到小黃雞的事。
說實話,她這冷不丁給人家當媽了,也就意味著他喜當爹。遊戲世界裡帶出來的變異物種,而且智商還挺高的,自然不能以普通寵物論處。
還真不一定,兩人沒結婚,就得先商量養娃的事了。
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拉過路大頭的胳膊,難得的溫言溫語道:“阿辭,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路休辭見她這樣反而心裡一咯噔,她平時管他要什麼不是理所當然的?但凡是露出這種柔軟的商量與其,準會憑空丟下一個驚雷。
“你說!”他心裡打飄,面上倒是不動聲色。
便聽祝央道:“之前你進遊戲一年,記得我說過的話吧?這遊戲吧,確實變數太大了。”
“裡面遇到什麼人,建立什麼關係,發展成什麼羈絆,這都是預料不到的。何況你不在身邊,我吧!一個人呆著難免空虛寂寞,就——”
話沒說完,就感覺肩膀被緊緊箍住了,祝央抬頭,就見路休辭一臉狠戾——
“說吧,我要宰了的人叫什麼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誰還剩營養液,打劫,快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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