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1 / 1)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20419 字 8個月前

()因這一句‘養彆的狗’,祝未辛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頓打。

男女組隊混合那種,默契十足,效率奇高,打得這嘴欠的呼天搶地,嗷嗷直哭。

事後路離看到他這副慫樣,當場就樂壞了:“我哥現在打人也一點不含糊啊,看這成色,這品相,真是使力均勻,下手精準,一般哪兒打得出這麼完美的淤青啊?”

祝未辛聽這混賬又在吹噓他哥,也甭管是什麼值不值得相爭的事,立馬便反駁道:“放屁,那塊兒是我姐打的。”

“除了我姐還有誰能知道我身體的弱點?力道和角度一點不浪費,連掛彩都少,回頭藥酒一抹,我要跟爹媽告狀他們還隻會說我矯情。”

“這經驗,這手狠心黑的魄力,那是你哥能比的嗎?你哥還差十年呢。”

路離:“……”

小老弟你才挨了毒打是吧?真不用這麼吹噓你姐,越吹隻會顯得你越可憐。

祝未辛躺沙發上,渾身哪兒都疼,就是嘴皮子利落。

一腔腦殘發言鎮住路離之後,又唉聲乾嚎道:“哎喲~~~,姐!給我抹藥。”

祝央拿了一瓶藥酒過來,筋骨鬆完了,給他揉揉這藥,回頭又是活蹦亂跑。

不過揉酒的途中就異常酸爽了,不亞於又挨了頓打。

路離錯過了他被打的精彩時刻,這會兒看著他痛叫連連的慘樣,也是異常解氣的。

要不是他哥攔著,早掏出手機記錄這美好時刻了。

不過祝未辛這家夥臉皮厚,都被抽成這樣了,還不忘他姐那倆‘弟弟’的事。

祝央倒是覺得如果不是玩家的話,其實以祝未辛的個性,沒準還能和‘他們’挺投緣的。

隻不過涉及到遊戲,祝央便下意識的不想讓祝未辛和相關的人多接觸。

先不說被卷入遊戲的可能,玩家與玩家之間總是有說不儘的共同語言,交流起來自然有種某一方面的默契。

就跟共同持有一個秘密的人一般。

祝未辛這傻狗看著一臉蠢樣,實際上人精得很,怕是對此很敏感,久而久之要是覺得自己在某件事上被排擠,那才是嗶了狗了。

所以有些人有些事,絕不能自己喜歡,就想當然的覺得對方能相處得其樂融融,還是一開始保持一些距離的好。

祝央在網上和‘他們’約定了見面時間和地點,他們兩人所在城市都離這裡不遠,不過折中的話反倒是來祝央這邊更省時間,便由他們周末過來找祝央。

祝央提前訂好了位子,為了招待他們也是頗做了一番準備。

到了那天是路休辭陪她一塊兒來的,進了包廂沒多久便看到兩個大男孩推開了包廂的門。

和見到白悠悠的時候一樣,被馬賽克和消音處理的記憶呈現除了毫無瑕疵的本來面目。

祝央高興極了,三人抓著手都挺興奮。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都不用等下次任務的。”

三人互相對照他們在現實中與遊戲中的差彆,這時候服務生進來給他們上菜,看喻理和周耀的眼神有點微妙。

兩人原本高高興興的臉愣是一僵,祝央想了想,突然就品過味來了。

她哈哈一笑:“你倆該不會在門口碰見的時候記憶蘇醒,一眼萬年的樣子惹人家誤會了吧?”

還真是,擱剛才那情況,從大門口一前一後進來,走著走著看見迎面而來的人,從恍惚到驚喜,一副看到前世冤家的反應。

彆說人家引導的服務生看著不對勁,就是自己回想起來也是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兩人現實中的樣子和在遊戲裡還是略有差異的。

倒不是說樣子有什麼變化,而是氣質上,比起在遊戲裡的張揚奪目,現實中反倒要低調內斂一些。

兩人聽她這麼說一愣,搖搖頭:“不是,我們在遊戲裡本來就低調,是你讓我們高調我們才高調的啊。”

接著喻理解釋:“我們的年齡和閱曆始終是短板,這次和姐姐組隊是最輕鬆愉快的,可就像阿耀之前說的一樣,以往的通關過程中,從確認玩家隊伍開始,我們的意見和傾向總是很容易被忽略。”

周耀點頭,嗤笑一聲:“看我們年紀小,以為有什麼到了我們這裡說一句就是了,尤其最好笑的,有時候一個團隊裡有兩個以上的領導類型人物,他們互相競爭的時候,總是想當然的覺得我們是最好爭取的。”

可最終通過篩選一步步從低級場走到中級場的卻是他們,既然這世上自以為是的蠢貨這麼多,久而久之他們也養成了一開始不會在無意義的局面上爭主動權的行事風格。

反正遊戲的齒輪開始轉動,便不是憑嗓門做事了,無能之輩就算占得先風也會被淘汰。

所以對於一開始就不會小看他們,並且憑借劇情推進的證明自己領導能力的祝央,才會徹底的心服口服。

隻不過玩家或許在遊戲裡鋒芒畢露,但在現實中很多人卻會選擇低調,尤其是外表出眾的人。

太過招搖的行為很容易給自己惹麻煩,比如周耀那成天擺弄的危險物件,喻理那些駭人聽聞的分析和設想,都不適合暴露於人前。

所以他們在現實中受歡迎還是受歡迎,隻不過覺不會像遊戲世界裡祝央要求那樣招搖的。

畢竟祝央這樣哪兒都不出風頭會死的奇葩其實不怎麼多。

然後祝央便介紹路大頭給他們認識。

路休辭眼光毒辣,自然一眼看出這兩個小孩兒在玩家中屬於資質上乘,這樣的年輕孩子據說還有一個。

而這麼優秀的一波人,居然彙集在一次普通的中級場裡面,可見那狗遊戲大方。

本來吧,能認識高階玩家,對於喻理他們來說是很難得的好事。

不說高階玩家身後的人脈資源還有情報網,但是人家在技能方向上指導你一兩句,那也是受益無窮的。

而且這位路哥不管氣勢還是長相,都符合他們對於一個大佬的設想。

兩人紛紛打了招呼:“路哥!”

可說完話之後,愣是沒辦法對他產生那種應有的敬畏感。

看他的眼神紛紛透著‘原來冤大頭就是他啊’‘面上看著光鮮,背地裡一個子兒都被搜刮空啦’‘哥你還還好嗎?’的微妙同情感。

路休辭沉默的喝了口水,他這是該高興他女朋友四處炫耀他的存在,還是該私下抗議一下她的炫耀方式?

不過總的來說,這場會面還是輕鬆愉快的。

在現實中互相認識,記憶解鎖後,便了卻了一樁惦記。

反正他們離這兒近,要過來找祝央或者祝央過去找他們都方便,以後有任務上的事也能隨時能聯係。

因為兩人明天還有課,所以今晚便沒在這邊過夜。

祝央帶他們去了幾個好玩的地方轉了轉,又吃了不少好東西,他們離得近,口味也大同小異。

一天玩下來,自然是滿足而歸。

不過今天晚上祝央倒是沒有回家,路大頭被遊戲涮了一番,足足在裡面待了一年。

這才出來兩天,正是不滿足的時候。這經曆,祝央聽著都挺心疼的,自然想著好好犒勞一下。

絕不承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野馬很好玩,咳!

結果兩人就直接在這邊住了三天。

按照他們的說法,反正馬上的海島出行也會帶倆滋著電花的大燈泡,還是彆指望能在上面有多儘興了。

所以出行那天,好幾天沒見到姐姐的祝未辛便對他路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扒著他姐姐的胳膊,諷刺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姐姐跟哪個天南海北的談戀愛呢,三天兩頭見不著人,嗬!這要是結了婚,怕不得一年半載還能回次家啊。”

路休辭還沒說話,路離便嗆他:“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有個奶娃娃要拆尿布呢,一刻都離不了人,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小老弟了,自己洗奶瓶好嗎?”

“有些人這會兒看著雲淡風輕啦?一天照三頓上彆人家找哥哥的時候怎麼沒聽你這麼說呢?來來來,上次你吃飯的圍兜落我家裡了,帶好啊,讓你哥喂去。”

路離惱羞成怒:“你才沒斷奶呢,又本事讓你姐哄你睡覺去。”

誰想祝未辛順勢就往他姐腿上一倒:“姐,幫我睡覺。”

祝央巴不得這倆家夥安靜點,聞言手指便穿進他頭發,一下一下的捋,又不緊不慢的順他的背,跟擼狗狗似的,舒服得祝未辛直哼哼,沒過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路離:“……”

他一邊是恥笑這傻逼無恥,一邊又看著這兩姐弟嚴絲合縫的默契,心裡不是滋味。

無意識的看了看他哥,卻見他哥正好和他的視線對上。

路離一瞬間有些尷尬,正想若無其事的偏開,便見他哥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他也可以睡上來。

路離頓時就炸了:“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說完蹭蹭蹭的就跑回船艙,可真在裡面坐定之後,隨著惱羞漸漸散去,心裡留下的竟是一絲後悔。

這讓路離更加受不了了,直往沙發上面一撲,煩躁的打滾。

下了船四人上了岸,島上的風光比之前任務世界裡的還要好,不負他們的精挑細選。

這次他們過來沒帶任何人,因路休辭會開船,連船員都沒帶。

所以上了岸第一時間他們還得先把帶來的物資給卸下來,雖說也可以讓人事先在彆墅裡準備好,不過這樣親力親為也是樂趣所在。

當然卸東西就是男士們的任務了,祝央一上岸就被安排在了沙灘椅上,端了杯果汁給她,邊和邊看著三人像工蟻一樣來來去去。

在屬於自己的地方,沒有任務期間的警惕,也全是自己至親之人,伴著海島的風光,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度假享受。

可惜每當人想全身心放鬆的時候,遊戲總會跳出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祝央正喝著果汁呢,就收到通知晚上要進入遊戲。

先不說祝央,第一個臉垮下來的是路休辭,接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炸遊戲去吧!”

“什麼炸遊戲?”祝未辛過來就聽到他這句話,還以為他打農藥輸得滿頭是血。

就聯係到之前在他姐大學那邊,這家夥第一次找上門,說那什麼道具和q幣的事。

於是又問道:“所以說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啊?用得著天天盯著?路哥你乾脆把遊戲公司買下來喊你爸爸都成,隨隨便便氪個幾百萬什麼沒有?至於嗎?”

說完話,就被他姐搓著臉給按了回去:“做飯去,成天打農藥還得意了你。”

不過相比路休辭,祝央反倒波動沒這麼大,估計是上次遊戲不管裡裡外外都收獲頗豐的原因。

自己得了這麼大的好處,至少近期內再有所埋怨,就不怎麼厚道了。

哄好了路大頭,祝央這才開始做進入遊戲的準備。

老實說現在的祝央已經算強了,雖然還沒有達到質變,但一般的中級場對她的威脅和幫助都已經微乎其微。

上一場富江的場次過後,祝央就預感到接下來可能會有什麼特彆的場合。

但她沒想到這居然來得這麼快,同時也明白路大頭跟她說過的,遊戲的模式遠不止她目前經曆的這麼簡單。

即便是自己習慣的規則,都很有可能在某一場驟然被改變,讓人適應不及,更何況是左右的人物了。

晚上祝央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路大頭也在,雖然隻是短短一秒,不過在她身邊的時候他都會在一旁看著。

到了時間,祝央看了開發的兌換窗口,上一場富江的場合裡面展示的兌換商品已經夠千奇百怪了,但是沒想到這一場還要奇葩。

隻有三樣東西:調味大禮包,打火機,鐵鍋。

後面還有一串備注——此次商品沒有任何特殊作用,與現實物品相當,各大商場均有出售,玩家不要產生誤解。

哦最後底下還有一句:最終解釋權歸遊戲所有。

然後那幾樣東西的標價,調味料禮包100點,打火機200點,鐵鍋50點。

合計起來這些在超市不到兩百塊的東西,在它這裡一轉手,就要賣350萬,足足一萬七千五百倍。

搶劫的都不敢這麼坑,這狗比遊戲解釋這麼多乾嘛?

怎麼不乾脆隻標注一句【親愛的玩家,我是你爹。】

祝央懷疑這狗比是不是看她花錢大方,盯上她賺回扣來了,隻不過手起刀落該買的還是買了。

甚至打火機和鐵鍋她一樣買了兩個。

嗯,真香!

失重感傳來,祝央還沒掙開眼睛就率先感覺到了空氣中青草的芳香,她感覺自己趴在地上。

睜眼一看,果然周圍橫七豎八躺了幾個人,也是一副正要轉醒的樣子。

祝央這就瞬間意識到不對了,進入遊戲有這麼大的反應嗎?在這之前每一次在遊戲世界醒來,都是身處某個地方。

雖然有一瞬的失重感,但那一瞬的跳轉切換影響微乎其微,哪有這麼橫七豎八躺著一副才睡醒的樣子的?

這樣祝央心裡多了絲警惕,也就沒有第一個跳起來,倒是等其他人都差不多的時候,她才跟著一起作勢起身。

便看見離他們幾米外的一顆樹下,坐著個氣質沉默眼神銳利的男人。

男人看著三十幾歲,穿著很適合叢林作戰的衣服,叼著煙,有胡渣,但是輪廓深邃,很有味道。

是那種雇傭兵電影裡很受歡迎的型男大叔,氣質悍野,但並沒有之前在島上碰到的那幾個撈金玩家似的輕浮邪惡。

渾身散發著一種戰場上沉澱下來的鮮血與硝煙的魅力,凝實的強大感鋪面而來。

祝央瞬間就打起了精神,這可真是,她目前為止除了路大頭之外,在遊戲裡碰到的同等級的最值得人慎重以待的玩家。

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視線一抬,瞟了她一眼,但並沒有在她身上多加停駐,就連祝央的美貌對他來說好像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一樣。

見人差不多都醒過來,男人這才開口道:“走吧,一會兒就要下雨了,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他話才說完,便有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你丫誰啊?這什麼地方?電視台的整蠱嗎?”

祝央回頭,看到開口的是個濃妝豔抹的女生,看著年齡和她差不多大,可卻一臉不在狀況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中級場玩家該有的表現。

哪怕是初級場呢,那也是首先經過選拔賽,得知遊戲的存在,又不是貿然被拉進來的,這麼不理解狀況明顯不是玩家的反應吧?

可仔細一看,發現做這副德行的還不止那濃妝女生一個人,其他人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隻是他們或是選擇沉默觀望,或是驚慌得說不出話來,女生這率先開口,眾人立馬七嘴八舌的吵嚷了起來。

祝央是越聽越皺眉,在這裡除了她以外有八個人,再刨除樹下坐著的男人,其餘七人全一個樣。

紛紛在對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表示難以置信,七嘴八舌的叭叭自己上一秒在做什麼baba,下一秒腦子一暈醒來就出現在這裡。

接著一個看著像家庭主婦的,甚至跑過去想拉扯男人,質問他:“是不是你?你迷暈我綁這裡來的,為什麼綁我?我家沒錢的。”

祝央看見男人忍耐的吐了口氣,一副受夠了但又對此無可奈何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了。

他身子往旁邊一偏,躲過婦女的拉扯,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這些人嗤笑一聲:“為什麼會來這裡?問我倒不如問你們自己,這樣答案來得比較快。”

眾人顯然不滿這個解釋,但下意識的心裡也閃過一個念頭,接著臉上就一變,因為真的有個不屬於自己的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

祝央看他們好像人人心有所感的樣子,唯獨自己並沒有任何反應,和遊戲溝通也沒有得到回應,一副又是任務發布滯後的德行。

趁這個空隙她打量了一番那七個人:除開剛剛撲上去的家庭主婦還有一開始開口的濃妝女生。

另外五人一個是衣冠楚楚看著像公司管理層的男人,一個身材佝僂至少念過六十的大爺,一個尖嘴猴腮眼神滑溜的男人。

祝央經曆的遊戲不多,但見過的玩家也多少有數十個了,其中是不少外貌和氣場都不甚出眾。

但好歹遊戲是需要經過選拔場的,能成為玩家,本身就意味著某些方面在普通人之間脫穎而出的,所以還就真沒見過平均素質這麼低的玩家群體。

連這麼大年紀的大爺都有,也不怕人家跑起來閃了胳膊腿。

然而這還不是最出格的,祝央在看到剩下那兩個人的時候,徹底懷疑上了自己身處何處。

在她看來,或許自己才是真正跑錯片場的那個人。

因為這兩個人,分明特麼的穿著一身古裝。

一個粗布麻衣渾身補丁,長相憨厚一臉茫然,就像古裝劇裡老戲骨演得入木三分的獵戶農民。

另一個又是一個極端,一身錦衣氣質翩翩,身上的頭冠和腰帶更是鑲金嵌玉好不華貴。

當然通常人見了會懷疑這倆人是coser,或者正從哪個片場趕工下來的。

但祝央看得分明,這兩人的頭發都不是黏上去的頭套,頭發之間成色沒有落差,也不是接發。

這麼長的頭發少說得蓄十年以上,哪個男演員會維持這種造型這麼多年?

更不用說那錦衣少年身上的配飾都是實打實的好物,就這麼說吧,祝央送給她爸用來辟邪的那玉墜。

單玉石本身的成色已經算不錯了,卻猶不及這少年身上的玉佩,哪個劇組也不可能土豪成這樣的。

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少年看了過來,頓時臉上一紅,掩面嗬斥:“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祝央低頭看了眼自己,深灰的短袖t和黑色的短褲,夏天女孩子普遍的著裝。

可不單是那少年,另一個農戶看過來也是一樣,看著她和濃妝女生,一副這倆女人該浸豬籠的不恥神色。

其他幾個人被這兩人的老古董反應弄得莫名其妙,這連人六十多歲的大爺都不會覺得年輕女娃穿這有什麼問題。

濃妝女生見他倆的反應頓時就怒了,指著兩人就想破口大罵。

卻看見祝央慢悠悠已經走到兩人面前,一人當頭就是一巴掌將人扇地上了。

尤其是年輕那個,眾人甚至看到他在空中來了個360度旋轉才落地的。

接著又看向其他人:“再敢嘰嘰歪歪,恁死你們信不?”

眾人被她的彪悍嚇了一跳,一個女生力氣能有這麼大?

年輕那個就算了,另外一個衣服打補丁的,看著就是常年乾活身體健壯的,體型都是她的兩倍多,她就跟扇紙人一樣。

那個農民估計是長期處於社會底層,碰到拳頭硬的便收斂了態度。

倒是那個錦衣少年,端的一個有骨氣啊,暈暈乎乎爬起來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祝央:“豈有此理,我乃魏國公世子,區區女流之輩,竟敢——”

話都沒說完,又是橫手一個巴掌,被扇在了地上。

祝央這明顯區彆於人的存在早引起了徐驍的注意。

並不僅僅是現在展現出來的強勢和與彆的新人不同的武力底子。

一開始徐驍坐在樹下冷眼旁觀,就注意到她是第一個恢複意識的家夥,隻是她並沒有急著動作。

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狀況的時候,她卻並沒有這麼茫然,反倒是人人都開始對自己的處境有所自覺的時候,她才顯得不協調。

可這種狀況並沒有困擾她多久,徐驍還以為她會不動聲色,誰知人家壓根沒那意思。

見也是時候了,徐驍走了出來:“好了,我想你們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要怪就怪自己時運不濟吧,有時間吵嚷,不如怎麼琢磨完成任務,當然,如果你們嫌這種日子暗無天日,覺得現在死了反倒乾淨,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那個公司高管忙道:“怎麼完成任務?”

徐驍懶懶的笑了笑:“不難!這一場嘛,活下去就成了。”

他這樣一說,眾人舒了口氣,這裡一看就是原始叢林,周圍樹木繁茂,植被品種多樣,沒有任何現代文明的痕跡。

但隻要有水和食物,活下去就不是多大問題,即便森林裡有猛獸。

隻要不碰到群體性猛獸,他們這麼多人,看那徐驍身上還有武器,再不濟還可以生火堆驅趕。

雖說環境艱苦了點,但問題倒是不大。

隻是這口氣還沒鬆完,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不難?你是以誰的標準在說這話?”

幾人回頭一看是祝央在說這話,老實說對於這一來就挑刺找茬的女生,在場大多數人心裡是沒有好感的。

這會兒見她冷言諷刺打擊大夥兒信心,那濃妝女生便刻薄道:“你沒聽見剛剛那聲音呢?”

“說咱們被選中參加這個破遊戲,要麼選擇通關,要麼就死。難你就能不參加了嗎?你當這兒有備胎給你使喚呢,撒兩句嬌難度還能降低不成?”

那家庭主婦也連連道:“已經不錯啦,至少不用拚命,隻要完了之後放我回去就成了,我兒子還等我我做飯呢,我灶台上的火都沒關嗚嗚~~”說著竟終於崩潰哭了起來。

其他人的表情也滿是凝重和悲戚,這遊戲也沒說要通關幾場,要是一直這麼不見天日的輪回,那他們回去的時候又是什麼光景了?

祝央是真不耐煩理會這群連最低標準的素質沒達到的家夥,隻是她這會兒已經確定這場遊戲不是常規場合了。

要麼是她誤入了彆的遊戲,要麼這鬼遊戲還有套中套。

說到這裡不得不對第一個猜測歎為觀止,這種狗比遊戲難道還不止一個不成?

這些人雖然沒有多說,可端看她們的規則和模式明顯和自己這邊不一樣。

按照玩家的素質來看,遊戲的難度顯然也有限,實在不知道她出現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關鍵是狗比遊戲仍然在裝死。

祝央用腳尖指了指地下的螞蟻:“要高興的,先看看這玩意兒再說吧。”

眾人低頭看去,便看到一群螞蟻在搬家,這可能也是徐驍判斷快要下雨的原因。

可那隊螞蟻,怪就怪在每隻足有蜜蜂大小,是尋常螞蟻體型的二十多倍,通體黑亮,搬著大身體好幾倍的食物往洞裡鑽。

“這什麼品種的螞蟻,個頭這麼大?”幾人嚇一跳,怕被蟄著往後退了退。

“就是普通螞蟻。”祝央道,然後看向徐驍:“這裡的花草樹木也比一般大得多,怕是像這樣的變異物種,整個森林裡到處都是吧?”

徐驍眼睛裡染上了一層笑意,對祝央的話不置可否,卻道:“剛剛那個姑娘也說了,難不難的,始終得完成任務才能出去。”

說著像想起什麼道:“哦當然,每一場遊戲會有一個通關按鈕,找到它,即使沒完成任務也可以通關。”

“是什麼?”祝央問。

徐驍突然笑得有些詭異:“一個玩家的命,不過具體是哪個玩家,就要靠自己判斷了。”

祝央聞言,咧嘴笑了:“也就是說,玩家之間是允許互相攻擊的是吧?有意思!”

他們這對話一出來,周圍所有人都是一驚,然後剛才還頗有凝聚力表示共同協作一起通關的氣氛頓時鬆散。

每個人互相之間多了份警惕,再不複剛才的樂觀。

徐驍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槍:“你倒是不害怕。”

祝央道:“要真那樣,這群人醒過來到現在,不知道已經死你手裡多少回了。彆人不好說,至少對你來說,這條規則是不適用的。”

說完又看向他,似笑非笑道:“再說了,即便發生混戰,死的是我還是你,還說不定呢。”

徐驍搖搖頭:“你不像新人,但也不像經驗者,真不知道遊戲為什麼要把初始值這麼高的人拉進這種場合。”

他這話說的,難不成初始能力很強並不是一件稀罕的事?

祝央看了看那邊兩個古人,如果這個遊戲裡的玩家不處於一條時間線上,或者不處在一個星球之內,那確實初始值存在很嚴重的偏差。

比如祝央以往以往隻以為玩家處於同一社會背景之下,最多隻分國內國外,大家起/點不一,但大範圍還是對等的。

可這裡有現代人,有古人,那麼出現未來世界或者彆的背景之下的人也不奇怪了。

萬一有人先天進行過基因改造,或者有人出身於武俠世界,魔法世界,星際時代,那麼對比一般普通人,初始優勢就是碾壓性的。

這種狀況下為了追求公平性肯定不會是隨機組隊投放——但話又說回來,這個遊戲也不一定追求公平原則或者對新人玩家有什麼特殊的保護機製。

但不管怎麼樣,光是這玩家的篩選背景,聽起來就比狗比遊戲要高大上得多啊。

她想跳槽玩彆的遊戲了怎麼辦?

才起了這個念頭,腦海裡傳來一陣不滿的咕噥聲。

祝央逮著就是一頓罵【哦,你沒死啊?沒死裝什麼死?任務到底是什麼?這到底玩哪一出,就不交代?】

但遊戲還是沒回答她!

祝央暗罵晦氣,這時候天邊已經烏雲密布,隱隱傳來了雷鳴之聲,眼看確實要下雨了。

徐驍再次道:“走吧,先找個地方躲雨。”

眾人不再有異議,隻是祝央走前,還掏出刀刷刷在河邊紮了幾隻螃蟹和幾條魚。

這魚看著還算正常,但螃蟹個頭奇大,普通的淡水螃蟹,個頭跟帝王蟹差不多,還是較大的那種,至少有十來斤。

徐驍看了眼:“給我吧。”

祝央正愁這玩意兒不好拿,聞言往他那兒一拋,魚和螃蟹接觸到他的手便消失不見。

祝央更嫉妒了,這是空間收納的物品吧?要是能力還好,如果是道具的話,她到現在還沒買到空間道具呢,看人家這高端大氣的商品兌換。

趁雨下起來之前,幾人找到一處地方,徐驍三兩三下掏出一頂帳篷搭好。

又生了一堆火,烤了祝央抓上來的魚和螃蟹,祝央這會兒知道調料大禮包的用武之地了。

晦氣的掏出來撒上,這尼瑪哪裡是在撒鹽巴孜然花椒?撒黃金都沒這麼貴的。

不過那湖裡的魚和蟹個頭大得驚人,肉質倒是不怎麼老,就是外殼堅硬,那鯉魚的魚鱗就跟一塊塊鐵片似的。

那個叫二牛自稱獵戶的,還把螃蟹的鉗子收好,綁在樹枝上,說是可以做武器防身。

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等他們吃完飯,就已經停了。

但此時天也已經暗了下來,眼看也到了晚上。

徐驍交代:“叢林裡的危險還未可知,你們最好彆離我太遠。”

這時候中年婦女便問:“那晚上,咱們這麼多人就睡一個帳篷啊?”

徐驍道:“你要不怕也可以自己睡一個。”

祝央道:“你有多餘的帳篷?那好,給我一個。”

她這一說家庭主婦高興了:“好好,我們三個女的睡一個。”

祝央嗤笑:“想多了,我一個人睡。”

“誒又不是你的帳篷憑什麼啊?”

“憑我敢一個人住你不敢啊,我勇敢是我的事,為什麼要替你壯膽?”

家庭主婦一噎,還想爭論,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蟹肚子不舒服,便捂著肚子出了帳篷。

徐驍皺眉,他的話這才說了多久,便道:“彆一個人出去,找個人陪你一起。”

家庭主婦連道不用不用,兩個女的一個頂一個脾氣不好,剩下都是男的呢,怎麼好一起?

她出去找了個灌木叢,隻能就地解決。

這邊徐驍正在替祝央搭帳篷,其他人在他們周圍,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幾人連忙循著聲音趕過去,就看到從灌木裡冒出小半個身子的婦女,胳膊上停著三隻蚊子。

那蚊子每一個都跟螞蚱差不多大,正在拚命的吸血,腹部鼓起的血包就像個紅彤彤的聖女果。

徐驍上前迅速就是一巴掌拍死了蚊子,但你濺出來的鮮血,竟澆了家庭主婦滿臉,血量看著就駭人。

作者有話要說:求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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